“不錯,你才練了幾天,就有了氣感,很不錯了,我來給你把脈!”


    吃過午飯後張震到了然房間例行把脈,順道將荒山夜戰的事說了一遍。


    片刻後,了然滿臉欣慰道,“很好,你內力剛猛純正,遠超過我的預估,現在開始衝三關吧,爭取在年底之前,衝開三道關卡,那時候你就能周天運行了。”


    張震道,“我最近事挺多,能不能等我忙完?”


    了然瞪眼道,“打鐵要趁熱,再說也耽誤不了幾分鍾,了塵,過來幫忙!”


    了塵這貨拎著小豹子的脖領,從門外閃了進來,“師兄,什麽吩咐?”


    了然道,“你按著張震,我給他尾閭穴行針!”


    尾閭、夾脊、玉枕,是任督二脈上的三道關卡。


    隻有衝開它們,才能進行周天運行。


    尾閭位於尾骨端與鋼門之間,是督脈的絡穴,別走任脈。


    它在人體中是一個重要的穴位,與督脈的通暢性密切相關。


    尾閭的通暢對於任督二脈的循環至關重要。


    在丹道內功修行中,尾閭的通暢被視為“下鵲橋”的開啟,是任督二脈循環的關鍵點之一。


    洞玄經有雲,尾閭通,則命門火起,督脈自然蒸騰,從而任督二脈往複循環。


    張震可不想讓這麽多人看那裏,急忙吼道,“了塵你和孩子出去,我自己趴著,不用人幫忙!”


    了塵更聽張震的,拎著小豹子鑽出了房門,不一會兒院子裏又傳來了小豹子的慘叫和唿救。


    張震大大方方地脫了個精光,按照了然的指點趴在蒲團之上。


    了然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把顫巍巍的銀針,開始運氣在張震督脈各處穴位下針,而此刻老鄒卻靜靜地旁觀,不發一言。


    當最後一針落在了尾閭穴之上,了然低吼一聲,“運功,衝擊尾閭!”


    張震隻感覺身上被紮的幾個穴位開始酸脹,急忙按照功法運起內力,向尾閭穴匯聚而去。


    他剛稍微動了點意念,經脈之中便有波濤洶湧的力量像是百川歸海似的,湧向了尾閭穴。


    隻是刹那間,仿佛聽到腦海中發出哢嚓一聲,一股熾熱的氣息從尾閭穴升起。


    仿佛坐在了火爐上一樣,這股熾熱開始烘烤任督二脈,渾身都感覺暖烘烘的。


    但這感覺絕對不令人煩躁難耐,反而讓他覺得渾身舒泰,像是剛剛蒸了桑拿浴一般。


    這是明顯衝開尾閭穴的表現。


    號稱十日關的尾閭穴竟然如此容易就開了?


    張震大喜側頭看去,隻見了然渾身大汗,正在緩緩吐納氣息。


    了然道,“是我在用內力引導你的內息,加上銀針輔助,現在尾閭穴已經衝開,鞏固三天之後,再衝擊下一道關隘,這些天你要勤練不輟,盡量多積累內力,就這樣吧!”


    張震心中感激萬千,要不是了然幫忙,光憑自己怕是真需要浪費十天。


    不過後麵兩個穴位,更加艱難,希望能水到渠成吧。


    鄒大夫從一旁滿臉露出驚訝之色,伸手抓住了張震寸關尺,把脈之後,他臉上表情更加驚訝。


    “了然師傅,我,我想留下跟您學習醫術和內功!”


    了然看向張震,見他沒反對,便說道,“內功怕是你這年紀學不了了,不過醫術我會傾囊相授!”


    熊戰到了下午才迴來,說是最快三天才能弄好。


    張震讓他暫時開那輛212,自己開那輛在春城買的法國越野。


    熊戰發現張震氣質有所變化,皺眉道,“老板,你吃補藥了,怎麽紅光滿麵的?”


    張震簡單說了一下尾閭穴衝開的消息。


    熊戰眼睛放亮,“真有那麽神奇,要不我也跟著練練?”


    熊戰本來就是外家高手,加上他在戰場有豐富的實戰經驗,如果內外兼修的話,將來肯定如虎添翼。


    張震立刻答應下來,讓他找了塵去學。


    傍晚時分,張震收拾一下,自己駕車,直奔和戴琳娜約好的地方。


    這是郊區的一片別墅區,在這年代雖說地產還不值錢,但是能住在這種地方,身份和地位也不一般。


    張震在門外見到了精心打扮過的戴琳娜。


    她今天穿了一身輕薄的夏裝,長長的百褶裙,盡顯曼妙身材,衝著張震微微一笑,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


    “還挺遠呢,我給你引路。”


    這片別墅區內,流泉飛瀑、林木蔥蔥,山巒起伏,樓台掩映,幽靜中帶著野趣,一看就是胸有丘壑的人設計的,品味不俗。


    張震忽而記起來,這就是在後世一套別墅上大幾億的那個小區。


    但此刻這裏好像均價也隻有幾千塊,一套別墅幾十萬就能拿下。


    這簡直就是白撿錢啊,張震不由得有點心動,輕聲問道,“這裏環境這麽好,我都想買套房了,哎,現在還有空房嗎?”


    戴麗娜笑道,“你要和我做鄰居呀,那可好,我一會兒給你問問哈,興許還能打個折呢。”


    打折?就是打折腿也得買!


    在戴琳娜的引導下車子停在一座中西合璧的三層別墅之前。


    這裏自帶小院落和花園,雖說沒有薑紹業他們家那種恢宏大氣、氣度莊嚴,但也別有一番高雅和韻味。


    戴琳娜笑道,“咱們到家啦,今兒隻有我和我爸在家,一會兒可千萬別拘謹。”


    張震哈哈一笑,“我的字典裏就沒有拘謹這個詞。”


    活了兩輩子了,什麽場麵沒見過?在槐老頭、薑鎮國、楚向北那些大佬麵前也沒怵過頭。


    一位身穿中山裝的年輕人迎出來,十分禮貌地打了招唿,幫張震將車停進了車庫內。


    戴琳娜領著他走進別墅,介紹道,“剛才那人是我爸的保鏢,也是幹兒子名叫郭曉陽,走我爸在客廳久候多時了。”


    張震心中暗笑,幹兒子別成了女婿就行。


    剛才他發現郭曉陽看戴琳娜的眼神中充滿了愛意,而看自己的時候帶著幾分敵意。


    看來這位年輕精幹的小夥子,能委身給人家當保鏢,目的也很複雜。


    “張震,哈哈,久仰大名啊!”一位身穿淡藍色家居服的中年男子從沙發上站起,主動向張震伸出了手掌。


    張震不卑不亢地笑道,“戴叔叔好,我小學生一個,哪來的什麽名氣,今天冒昧來訪,叨擾了。”


    戴光遠親切拉著張震手,讓他坐在身側,“過謙了,你雖說沒有太大名氣,但是在書法圈裏的名望已經不小了,你看!”


    說著他向牆上一指。


    張震順著看去,發現牆上眾多字畫中,竟然掛著一幅自己的作品,就是當初送給賈仁宜的那一幅字。


    原來賈仁宜拜訪的領導竟然是眼前這位,隻是不知道他身居何職,在後世張震也對他沒什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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