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林詩瑤和張震坐在勞斯萊斯車廂內,窗外的流光掠影在他們臉上不停劃過,仿佛整個人在時空隧道之中穿梭。


    林詩瑤輕聲道,“阿震,什麽時候能再見到你?”


    張震笑道,“最遲過年之後,我必定迴來,而且這次要待很長時間,可以做很多事。”


    林詩瑤螓首枕在他寬厚的肩膀之上,輕聲呢喃道,“這麽久,我,我想你了怎麽辦?”


    張震柔聲道,“那你可以來京城看我嘛。”


    “好一言為定!”林詩瑤眼中閃著羞怯中帶著幾分興奮的光芒。


    張震道,“九億美刀,都在你手裏呢,一切都可以替我做主,拿不定主意的來電話,等咱們下次再見的時候,我想咱們的事業已經有了質的飛躍!”


    林詩瑤道,“你帶走的一億現金未必夠,不如我幫你兌換一部分港紙,用著也方便點。”


    這件事說起來很麻煩,假如按照官方匯率,一億美刀最多兌換三億八千萬華夏幣。


    但是在私人之間卻可以按照一比十五的匯率兌換,可是現在華夏京城私人未必能吃得下這多。


    隻能是讓槐婷婷和薑紹業通過關係慢慢兌換。


    要是從香江換成港紙的話,也不合適,因為官方匯率,港紙對華夏幣是一比零點六,也就是說一華夏幣能換一塊六毛多港紙。


    但是在私人之間,匯率確實倒著的,一塊港紙能換一塊五毛多華夏幣。


    這是種神奇現象,所以林詩瑤才建議張震換一部分港紙。


    張震卻道,“帶幾億港紙,還不如帶一億美刀,到時候有需要我再讓你送錢來也不耽誤。”


    其實張震還有一頭肥豬待宰,到時候又有不知道多少入賬,興許還是日元,所以基本上不需要帶走太多資金。


    離別在即,林詩瑤緊緊抱住了張震,不停地送上紅唇索吻。


    二人在私密的車廂內,膩歪了許久、許久,除了不方便捅破那層窗戶紙,其它的都做了。


    路途再長,也有到終點的時候,終於香汗淋漓的二人感覺車子停下了,向窗外看去,一眼看不到頭的碧波橫亙在麵前。


    林詩瑤戀戀不舍道,“阿震,你多保重,我過幾天就去找你。”


    張震輕輕撫摸著她的長發,“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我那位師姐可不是吃素的。”


    林詩瑤昂起頭傲嬌道,“人家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和她協商嘛,女人的事你不要管,總有解決辦法的,愛你!”


    二人緊緊擁在一起,又是一個長吻。


    直到前麵保鏢高聲道,“大小姐,船來了!”


    ......


    這次迴來,一行人中隻剩下了熊戰、了塵、小豹子,錢湧,還有兩個老外。


    原本張震還想將了塵留下,讓他在影視界發展,這家夥卻死活不同意,非要迴去繼續和師兄弟們修行大道。


    迴到光州時已經是淩晨,張震卻睡意全消,讓錢湧陪著他去酒店附近的公園晨跑。


    錢湧平時也有鍛煉的習慣,二人比賽似的,圍著空無一人的公園跑了幾圈,頓時渾身都是大汗,十分舒坦。


    他們放慢速度,找到一處雙杠,開始上器械壓腿、引體向上,這些都是每天必不可少的科目。


    此時已經到了六點多,公園裏逐漸人多了起來。


    張震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道,“差不多了,咱們迴去,今天處理一些事,明天就迴家。”


    二人順著來時道路,向著酒店方向緩緩小跑。


    剛出公園大門,就見對麵一個年逾花甲的老者,在兩個年輕小夥子攙扶下,手拄拐杖緩緩走來。


    張震看清老者相貌,頓時愣住了,怎麽會遇到他?


    就在此時,那位老者也認出了張震。


    離著幾米遠,他高聲叫道,“咦,你小子不好好上學,怎麽跑光州來了?”


    張震心中暗笑,少來這一套,你肯定是讓人跟蹤我了,要不然能這麽巧?


    他急忙滿臉堆笑道,“楚爺爺好,我是來光州采訪,這麽巧就遇到您了。”


    這老頭正是薑曉琀的外公楚向北。


    二人都心裏清楚為何遇到對方,卻揣著明白裝糊塗,滿嘴胡說打機鋒。


    楚向北道,“你們兩個先歇會兒,讓這小子陪我走幾步。”


    兩個警衛員立刻閃開,張震心知肚明,這是有話單獨說,於是主動攙著老頭向前緩緩而行。


    楚向北腿腳不好,走了幾步就累得不行,指著路邊長椅道,“還是坐下吧,人老了,腿越來越不行咯。”


    張震小心扶著他緩緩坐下,輕聲問道,“你腿裏是有異物嗎?”


    楚向北撇嘴道,“彈片,幾十年了,長住了,取不出來咯,一走路像踩針尖似的,看來以後得坐輪椅了。”


    張震不由得肅然起敬,心裏琢磨有沒有什麽辦法幫老人家解除這份痛苦。


    楚向北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輕笑道,“除非鋸腿,別的辦法沒有,不用說這些閑篇子,我家孫女說你能搞個航母,這話當真?”


    張震點頭,“有八成把握,年底之前見分曉。”


    他已經有打算,在夏季結束之前,趁著天暖和,去一趟螺絲國。


    雖說現在螺絲國離著解體還有兩年多,但有些事需要提前鋪墊了。


    楚向北認真地從頭到腳看了他一眼,沉吟道,“你隻管去做,需要什麽給海豹聯係,我支持你。”


    張震道,“我可弄不來核動力的,彈射係統也不是電磁的。”


    楚向北語氣堅定,“你就是弄迴一個鐵殼子都行,我等你好消息,這事成了,我支持曉琀的任何選擇!”


    他緩緩起身,招手叫來了警衛員,下一刻路邊開來一輛軍用吉普停在了麵前。


    楚向北再沒迴頭看張震一眼,被攙扶著上車,消失在了清晨的街頭。


    簡短的對話,沒用十分鍾,將楚向北雷厲風行的性格展現得淋漓盡致。


    中午時分,張震在本地最大的酒店大排宴宴,邀請了牛三爺本地古董行耆老和那些供貨廠家。


    席間他見到了已經痊愈出院的周向學。


    想到現在已經收了徐欣兒為手下,覺得有些對不起老周。


    仇是沒法報了,作為補償,張震決定在香村再開一家古董店,讓他負責,並且多給了三個點的經營股。


    周向學大喜過望,保證在幹好本職工作的前提下,經營好這家店鋪。


    今天古董行來的人比較多,張震拿出了那件從拍賣會上撿漏的宣德四方瓶讓大家鑒賞。


    這種絕世珍品問世,頓時讓宴會掀起了高潮。


    眾人爭相敬酒,灌得張震又喝大了。


    酒席沒結束,他就被保鏢抬迴了酒店。


    天黑之後才迷迷糊糊醒來,起身一看,床邊坐著的竟然是老郭的侄女郭曉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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