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夕陽透過窗戶照在張震臉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他正靠在床頭上給槐師姐打電話。


    二人多日未見,一聽到對方聲音,先黏糊了許久才開始說正事。


    槐婷婷先說了京城這邊的事情。


    店裏每天依舊被人截胡,就連一個客人都進不來。


    範曉建和張小利動員家人們,幾天前開始將那些不值錢的瓷器往島國人的店裏送。


    這些日子從他們身上放血不少,島國人也開始警覺了,再遇到這一類不值錢的瓷器,堅決不肯開高價。


    弄得範曉建他們也沒了利潤,有點想打退堂鼓。


    張震道,“不行,不能停,但是可以減少次數,從今天起,那些垃圾瓷器每天至少送三五件過去,可以不要範曉建他們的錢,賣掉就算是純賺,他們肯定你能堅持住。”


    槐婷婷答應下來繼續說別的事。


    王府的工程非常順利,已經修複了幾個可以居住的院落。


    老師和師母們也搬了過去,現在指揮現場更方便了。


    另外那些安保人員都到了位。


    熊家村的那些練家子,都在了心和王猛兄弟的指導下進行各種訓練。


    齊老和本科生們,分揀瓷器的時候,找到了不少民國時期名家作品,還在那些舊書之中,發現了一些孤本善本,正在進行修複。


    濼南那邊來了三波人,第一波是大頭和王老頭,他們正在帶著那些閑下來的道士在分揀銀圓,其中找出不少大名譽品,豐富了張震的藏品。


    第二波人是倉管楊老頭帶來了不少木匠,正在修複保養王府裏的家具。


    第三波人是陳景新帶著陳老二到了,正在忙活著那家日料店改成的中餐館開業。


    陳景新還拜會了不少老關係,甚至還去了薑家和槐家。


    現在陳景新要在京城開酒店的事,已經傳開了。


    想必這家酒店一開業就會十分火爆。


    這老頭要搞什麽?怎麽把濼南的基業放棄了?


    張震心裏納悶,此刻卻也沒空搭理這事,等迴去的時候再問也不遲。


    槐婷婷繼續說,薑紹業又給買了三套院子,據他說又發現一座郡王府,問張震還要不要。


    上一座王府,幾乎等於島國人送的,根本沒花錢。


    張震怎麽也得滿足一下,自己花錢買王府的心願,反正現在不缺華夏幣,買,為什麽不買!


    他說道,“讓他買,除了院子還有那些拍賣的東西,隻要合適都買,另外讓他聯係一下,過些天這邊就有大量美刀送迴去了,這迴可不是小數。”


    槐婷婷驚訝道,“難道上千萬?”


    張震大笑一聲,“哈,千萬算什麽,至少上億。”


    當然一億美刀肯定沒法全兌換出最高比例,所以張震打算帶一部分港紙過去,畢竟港紙是和美刀硬掛鉤的,不愁換不迴來。


    槐婷婷驚唿道,“你不會是去搶銀行了吧!”


    張震笑道,“我能幹那種事嗎,這不算啥,以後我還能爆發更大的能量你呢,就怕師姐你承受不住。”


    槐婷婷聽出他在耍黃腔,俏臉通紅道,“有本事你就來,誰怕誰,哎,你可千萬注意自己安全,錢重要,小命更重要。”


    張震簡單介紹了一下在這邊發生的事情,說是被騙子盯上了,可目前手裏的人手不足。


    槐婷婷沉吟道,“你給薑曉琀打個電話嘛,她外公手裏有人,隻要她開口,絕對沒問題。”


    張震尬笑道,“我沒她電話啊,上次她說什麽不給我留。”


    槐婷婷愣了幾秒,忽而咯咯大笑起來,“好吧,好吧,那我替你聯係她,這個點她也該起床了。”


    張震沒好氣道,“你笑得挺開心啊!”


    槐婷婷冷哼一聲,“我和閨蜜有個約定,這說明她守約,管你什麽事哼。”


    說罷果斷掛了電話。


    張震衝著電話壞笑道,“看我迴去怎麽收拾你。”


    等待是漫長的,張震都快睡著了,電話鈴才響起。


    接起電話,聽筒裏傳來了那闊別已久的清冷女子聲音。


    “槐婷婷說,你在澳市遇到麻煩了?”


    張震壓抑著激動心情柔聲道,“我要是沒麻煩,你是不是就不舍得來個電話?”


    薑曉琀冷哼道,“你有師姐疼,我沒事來電話幹嘛,找氣受麽?先說正事,你需要什麽樣的幫助?”


    張震低聲道,“我被一大波騙子盯上了,他們是個集團,目標除了我還有很多當地富豪,估計要在二十五號那天晚上有大行動,我想手頭能有一部分可用之人。”


    薑曉琀緊張地說道,“你好好的招惹那些人幹嘛,快點離開那裏,我讓外公派人接應你。”


    張震聽到她如此關心自己,心頭暖暖的,柔聲說道,“我現在就在套裏,想走沒那麽容易,我打算當天來個反守為攻。”


    薑曉琀道,“注意安全,我沒在你身邊,你總是惹是生非,以後不許去危險地方了,我馬上聯係外公,讓他安排人。”


    張震急道,“別掛電話啊,你給我留個電話也好。”


    薑曉琀又恢複了冰冷語氣,“不給,我和婷婷有個約定,我不想食言,我想你的時候會找你的。”


    張震急道,“哎,你們的約定和我有關,怎麽也得讓我知道內容吧,這才公平。”


    薑曉琀冷哼道,“這世界上就沒有絕對的公平,你已經夠幸運了,就這樣吧。”


    電話裏傳來盲音,張震一巴掌拍在桌上,氣得鼻子都快歪了,“這叫啥事,你們兩個搞什麽陰謀,我就沒有一點知情權了?”


    不等張震消氣,錢湧敲響了門,“老板,比賽快開始了,老地方給您定好了,要不要過去?”


    張震起身道,“去,此刻隻有大堆的美刀,才能撫慰我心靈上的創傷。”


    錢湧偷偷縮了縮脖子,心道十賭九騙,賭桌之上無常勝將軍,今天你別賠個精光就行。


    露天曬台上客人依舊稀少,大屏幕上正在播放賽前廣告,海風吹來格外涼爽。


    昨天張震坐的地方,今天竟然已經有人了。


    張震氣鼓鼓地走過去,“隻是我預定的,你怎麽坐這兒?哎,你能坐下了啊,好了?”


    錢湧見狀帶著幾個保鏢躲在了附近。


    徐珍貞傲嬌地昂起頭,嬌媚一笑道,“我憑什麽不能坐在這兒,我對服務員說是你女朋友。”


    張震咬牙道,“看來昨天還是下手輕了!”


    徐珍貞忽而柔聲道,“你坐下,我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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