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低頭小聲道,“他還在醫院呢。”


    趙瑾玥眼中寒芒一閃,“去把他給我帶到地下室,希望他還在醫院,要不然我拿你是問!”


    酒保嚇得滿頭大汗連忙屁顛屁顛跑了。


    趙瑾玥站在二樓看著樓下張震他們上車遠去,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笑容。


    “有意思啊,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看來京城確實需要點新鮮血液咯!”


    淩晨時分,清冷的街頭,張震等人找了家還在營業的夜宵麵館。


    要了三大碗西紅柿打鹵麵吃的滿頭大汗。


    張震拿出一張百元大鈔,拍給老板,“你去把店門關了,守在外麵幫我們看一會兒車,這些錢都是你的。”


    老板一整天也賣不了這麽多營業額,高興的他急忙跑出門去,拉上了卷簾門。


    仨人分別拎著一隻大包袱皮,放在空桌子上。


    解開包袱,露出了一摞摞嶄新鈔票,還有大量金條和書畫卷軸。


    今兒算起來收獲頗豐,雖說沒有賺到五百萬美刀,但也得了幾十張名家字畫,和價值百萬以上的黃金。


    再加上十萬美刀和那些外匯券華夏幣,總價值接近兩百萬美刀了。


    這些字畫其中除了當代,近代的名家,還有十幾張竟然是宋元時期的名家作品。


    王蒙、吳震、黃公望,加上手裏有的那副倪瓚六君子圖,元四家竟然就這樣湊齊了!


    宋代的畫之中,竟然有一幅巨然和尚的鬆石圖。


    這簡直就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寶,可賺大了,在他眼中這些字畫比那些黃金美刀價值高多了。


    張震也明白,今兒雖說主要是自己出錢出力,但如果沒有薑紹業和槐鍾的麵子,這錢他一分拿不走。


    大氣的他直接將那些美刀和鈔票,都給了薑紹業和槐鍾。


    薑紹業心裏有數,今天全靠張震才贏了這麽多,而且本錢還是人家出的,他和槐鍾隻拿出一千塊不到。


    當即他硬把十萬美刀塞給張震。


    槐鍾竟然也沒異議,默認了事實。


    其實二人等於白賺幾十萬外匯券和數量不清的華夏幣,在物質和娛樂匱乏的年代這些錢足夠他們瀟灑好長時間的。


    分贓結束,仨人出門,槐鍾上車告辭,臨別之際從車窗裏探出頭來道。


    “張震你有種,今天謝謝你,咱倆一筆揭過,不過我妹你想都別想。”


    說罷一腳油門消失在了深沉夜色之中。


    薑紹業衝著他消失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道,“牛逼什麽啊,拿錢的時候沒見他這麽硬氣呢?


    張震你放心,槐婷婷的事我站在你這邊!”


    張震沒搭茬,開門上車道,“我送你迴家?”


    薑紹業抬頭看了一眼天邊都露了魚肚白,撇嘴道,“去你家湊合一下吧,馬上天亮了,這時候迴家我找死啊!”


    說著跳上了副駕。


    張震打了個哈欠發動了車子。


    薑紹業點了兩根煙,遞給他一根。


    卻被張震抬手擋開。


    “我讓你提提神,別開著睡著了。”


    “我嫌你嘴臭。”


    薑紹業氣的直翻白眼珠,把煙盒仍在儀表盤上,“要抽自己點!”


    “哎現在就咱哥倆了,能不能給我交個底,你從哪裏得到的內幕?”薑紹業腆著臉道。


    張震自己點了根煙,噴雲吐霧說道,“當時你在場,難道沒看出,我是算出來的!”


    薑紹業把煙頭狠狠彈出車窗,“我呸,你騙鬼呢,肯定有內幕,你小子有歐洲關係是吧,憑咱倆的關係,給我透露幾場比分唄,不一場就夠了!


    要不咱倆合作,你給我比分,我去下注,咱們三七,不,一九,你九,我一,總行了吧!”


    張震忽而心動,要是讓他帶著大筆資金去澳市,不用多了玩兩三場,就能賺的盆滿缽滿。


    旋即張震又打消了這個念頭,一旦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有內幕,這就是個天大的麻煩。


    不是不相信薑紹業和林詩瑤,這種事絕對不能透露分毫。


    必須親力親為才行!


    於是張震嗤笑道,“你去打聽一下,我家祖孫三代一個海外關係都沒有,我從出生到本科最後一學期,連本省都沒出過,上哪裏去搞歐洲關係?”


    “說了你不信,我真是突發靈感,也可以說是玉皇大帝可憐我,反正全靠運氣,下次估計就不靈了。”


    薑紹業感覺有理,頓時沒了說話的興趣,靠在車坐上打起了瞌睡。


    “哎呀我的天啊,老板,我給你打了多少傳唿,你就是不迴,槐小姐也來電話問你,嚇得我還以為你遭劫匪了呢,正準備天一亮就報警!”


    一進家門半宿沒合眼的熊戰立刻迎了上來,一頓抱怨。


    張震低頭一看,傳唿機屏幕漆黑沒電了。


    這玩意用五號電池,一般半年幾個月才換一次,今兒可是真湊巧。


    張震讓他們去睡覺,安排薑紹業在廂房裏湊合一宿。


    自己迴到房間,找了新電池,給傳唿機換上。


    剛剛開機,就有一串信息進來,信箱瞬間都滿了,差點宕機。


    前麵都是熊戰用家裏電話打的,張震一個個刪除,終於有新的信息進來。


    其中有槐婷婷的,可惜這時候不能迴電話了,隻有等明天見麵再解釋去看球的事。


    另外一個竟然是京城的陌生號碼,張震也沒迴電話,打算明天再說。


    這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張震伸著懶腰起床洗漱。


    今天可不能睡懶覺,有大堆事等著呢。


    熊戰也已經起床了,出門去雇車,今天要運銅錢、銀圓用到的車輛更多,裝卸工也得多雇幾個。


    張震吃著早餐先給槐婷婷迴了電話,說昨天遇到薑紹業一起去看球了。


    槐婷婷嬌嗔道,“哼,誰知道你是真看球,還是假看球,一晚上沒消息,肯定沒幹好事!”


    最後張震祭出殺手鐧,讓她不信就問他哥。


    槐婷婷驚唿道,“啊,你們見麵了啊,沒打起來吧?”


    張震笑道,“你放心,我給你麵子也不能下狠手。”


    槐婷婷冷哼道,“你要是給我麵子,就狠狠揍他一頓,這家夥太不像話,好久沒迴家了,爺爺都生氣了。”


    張震隻好把昨晚發生的詳細說了一遍。


    槐婷婷嗔怪道,“你竟然給他這麽多錢,他更不會迴家了......”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約好見麵地點,這才掛了電話。


    張震看了看唿機上那個陌生號碼,還是給他迴了過去。


    “喂,昨晚上誰打傳唿了?”


    “你是張震吧,我是曉建啊,範曉建!”


    張震這才想起,此人是那個皮包公司的倒爺,當時蒙脫連庫娃就是通過他認識的。


    這家夥來傳唿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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