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吉普車在省道上向著春城方向飛奔而去。


    百十公裏路,跑到了將近中午才到。


    李虎一路上抱怨要是開著奔馳越野肯定快很多。


    張震再次許願,到了春城就買新車。


    怕柳教授他們離開春城,剛進市區他們就直奔雲大而去。


    “這就是雲大麽?”


    站在高大的門前,劉倩滿臉的向往之色。


    “我要是參加高考一定能考上!”


    張震一行人向校內走去,先打聽一下柳教授他們在哪兒。


    路上張震問道,“小倩,你怎麽沒參加高考呢?”


    劉倩神色黯然道,“那年阿爹被石頭砸了,蟈蟈還沒迴來,阿媽身體不好,我隻好休學忙家務咯。”


    又是一個因為家人放棄學業和前途的,張震暗中一陣唏噓,心裏又開始惦記大姐的身體。


    他們找到了辦公室,打聽到柳教授果真已經到了,現在還沒離開,今天學校裏安排他講公開課。


    這也合情合理,好不容易逮住柳教授這種專家,還不可勁兒地薅羊毛?


    張震打聽到開講的時間和地點,帶著人直奔階梯教室而去。


    “哎,張震,這麽快又見麵了?”柳師姐銀鈴般聲音傳來。


    柳沁雅穿了一身輕薄春裝,仿佛校園裏流連於花叢的蝴蝶翩翩而來。


    張震急忙停下腳步輕笑道,“師姐好,我可是專程來找老師的!”


    “我爸在上公開課呢,這裏也真是的,還沒休息過來,就讓我爸操勞,明天我們動身後更沒法休息了,哎師弟你找他有急事吧?”


    張震簡單說了說邀請技術人員的事。


    柳沁雅搖著長發道,“那可得等我爸下課了,哎,你打算去聽課麽?”


    張震心道,我就算去聽,也聽不懂地質學啊,受那個罪幹嘛?


    柳沁雅似乎看出他的意思,輕笑道,“那我請你們大家去吃米線吧,比京城的好吃,多好多菜呢!”


    得,算是到了米線的海洋了。


    閑著也是閑著,張震招唿一聲,五個人跟著柳師姐直奔校園外的米線攤。


    柳沁雅十分熟稔地替大家點了米線。


    大家一早出門,奔波一路早就餓了,一個個吃得滿頭大汗。


    就在此時,張震忽而發現剛來的一桌客人竟然是熟人。


    昨天在山寨裏見過的那個卷發男,和兩個麵色陰沉的家夥坐在他們附近,也點了米線。


    張震感覺他們沒看見自己,急忙低頭借著吃米線作掩護,側耳傾聽他們聊的什麽。


    可惜人多聲音嘈雜,隻模模糊糊聽到邊境,滇緬公路等斷斷續續的話。


    張震不由得皺起眉頭,他們的目的地竟然和自己的一樣。


    這些收古董的到那邊去幹嗎?


    難不成也打算弄點翡翠?


    那仨人吃得很快,張震他們還沒吃喝完湯,他們就撂下筷子結賬走人了。


    弄得張震滿頭霧水,有心想跟上去聽聽,卻怕被發現。


    忽而他想起李虎可是搞偵查的出身,而且對這邊還算熟悉,當即低聲對他道,“老李,看到那仨人了麽?”


    李虎點頭,“昨天在山寨見過一個,就是那個卷發,另外兩個麵生,需要我跟著探探他們路數麽?”


    張震隻是低聲說了兩個字——多小心!


    李虎一言不發,起身向路邊走去,不一會兒消失在了樹後麵。


    一行人吃完東西,柳師姐看了看戴在雪白手腕上的小巧手表,輕聲道,“快下課了呢,你們吃好了麽?”


    張震留下莊仕三接應李虎,帶著熊戰、劉倩來到階梯教室。


    正好趕上下課,一群學生過江之鯽一般從裏麵出來。


    隨後就是柳教授和幾個陪同他的雲大校領導。


    柳教授見到張震,臉上又驚又喜,“張震你來得太好了!”


    張震一愣,什麽叫我來得太好了?


    柳教授轉臉對身旁以為頭發花白的老者笑道,“陳校長,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年輕人可不簡單。


    他是齊老的關門弟子,在學校的時候經常替齊老講大課呢,備受校領導和同學們推崇,剩下的公開課......”


    後麵的話張震沒聽見,胸口中已經有一股熱血直衝頭頂。


    沒見過這麽坑隊友的,這個老柳,太不地道了!


    不等老柳說完,張震急忙把來意說明,另外說自己有要事在身,實在沒空講課。


    陳校長笑眯眯的說道,“既然是京大的高才生求上門來,看在柳教授和齊老的麵上,菌類培植技術人員我們安排,但是......”


    別但是了,張震心裏門清,這堂課是免不了咯。


    他急忙安排其他人去辦該辦的事,重點是讓熊戰去看看舊車市場。


    下午張震夾著講義在校領導的押送下,走進了階梯教室。


    他不好再講錢幣,於是講了一堂青花瓷發展史和玉溪窯在青花瓷中的影響。


    別看是臨時抓壯丁,張震將這堂課講得聲情並茂精彩至極。


    下課時贏得了海潮般的掌聲。


    不等他出門,就跑過來一群女學生,非要請教各種問題。


    弄得他又耽誤了半個多小時才脫身出來。


    陳校長非常高興,晚上非要安排再給張震接風。


    這場酒絕對不能喝,喝了之後指不定還有什麽事,張震硬是推掉了。


    陳校長沒有強求,和他交換了聯係方式,又叫來人安排生物係研究菌類的和他接洽。


    張震手下人一個都沒迴來,他隻好跟著柳教授他們迴了招待所。


    路上聊起了修水電站的事,柳教授給了他一個電話,“這是我學生,後來又進修的水利,應該能幫到你!”


    這也算是沒白叫一聲老師,張震收好號碼道了謝。


    他們剛到招待所門口,李虎就和莊仕三急匆匆走來。


    張震把他叫到一邊,“什麽情況?”


    李虎道,“他們要過境,說是有一筆大買賣,現在組織了十幾人的隊伍,還要找懂工程的人,我看會不會是跨境盜墓的?”


    張震心懸了起來,這些人不會是得知了,天國寶庫的消息了吧?


    這時候負責打印的劉倩也迴來了,唯獨不見熊戰。


    看時間已經到了下午四點,張震決定從這裏住一宿,明天辦完事抓緊迴寨子。


    李虎去開房,莊仕三留下等老熊。


    張震問了哪裏能打長途,直奔郵電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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