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佛頭迴歸的事宜,光州那邊和魯東,已經接洽過。


    這次魯東省決定派幾位文物專家和四層塔的住持前去迎接,由省局楊局親自帶隊。


    鑒於佛頭是珍貴文物,不容有失,所以需要人員護衛,這任務就落在了新成立的稽查隊頭上。


    李所長帶著郭思萱王國新,佩戴槍械作為主力護衛隊員。


    另外莫文琦和考古專業的趙允兒,作為負責佛頭運輸和維護的專家。


    這一下就走了五個人,稽查隊這邊隻剩下了辦公室主任,還有實習生張震。


    這時候如果他提出請假,就有點不識大局了。


    可張震也有不得不請假的理由,一是姐姐的身體情況,二是抓緊時間請地質專家,這兩件事都不能再耽誤了。


    所以等莫文琦說完安排之後,他單獨找了莫隊長,委婉地說了自己請假的理由。


    不成想,莫文琦隻是漫不經心擺了擺手,“這種事你給王主任說聲就得了,嗯,去吧。”


    等張震走後,莫文琦輕蔑笑道,“懶驢上磨屎尿多,這種人不堪重用,真不知道走了什麽關係混進來的!”


    張震順利請了假,臨走的時候給王學君留了傳唿號和縣城家裏的電話,讓他有急事可以隨時找到他。


    就在他出門的時候,郭思萱追了過來,眸子裏帶著點幽怨問道,“聽說你請假了?”


    張震點頭簡單說了一下自己的理由。


    郭思萱看看四周無人低聲道,“家裏有事沒辦法,可這時候請假莫隊長意見很大,你以後要多小心點了,懂嗎?”


    感受到了對方的關心,張震笑道,“放心小郭同誌,我識得大體,絕對不會因為私事耽誤公事,這次出遠門路上你可要多保重,等迴來我給大家接風洗塵。”


    郭思萱還有一肚子話要說,可現在也隻能是都咽了迴去,站在門口目送張震遠去。


    就在她剛要迴去的時候,另一位治安員王國新走了過來。


    他臉上帶著濃濃笑意道,“思萱,沒想到咱們又分到一個單位了,這是緣分啊,以後你有什麽難處隻管說。”


    郭思萱勉強一笑,“都是為了工作,相互幫助是應該的,你有事也別給我客氣。”


    王國新眼睛一亮道,“說得太好了,既然咱們這麽有緣,晚上下班後一起吃個飯交流交流唄,馬上要出差了,我真有點擔心應付不來。”


    郭思萱往後退了半步,禮貌地笑道,“下班後我不想再和工作有什麽牽扯,你可以多請教李所,哦李隊長,他經驗豐富,肯定能給你提供幫助的,就這樣。”


    看著郭思萱要轉身,他急忙伸手拉住,語氣裏帶著幾分怒火道,“小郭,那個實習生一看就不著調,幹什麽了就弄點像是大英雄似的,我不信他那麽大本事,莫主任對他很失望,我希望你以後也不要和這種人離得太近,會影響你進步的。”


    郭思萱甩開他手掌,“謝謝你關心,可是請你收迴對張震的那些指責,他究竟做過什麽,有沒有本事,李所長和領導們都有目共睹,你可以去印證,但不要背後說人壞話,再見。”


    王國新看著她的背影氣得狠狠跺了一腳。


    張震迴到青石鎮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他迴家之前讓楊繼友開車先去路邊找到了刻章的陸師傅。


    “小老弟,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要了呢,害得我天天提心吊膽的!”


    陸師傅說著把攤子收拾好,騎上車帶著張震去他家看東西。


    那塊翡翠太貴,他可不敢放在攤子上。


    楊繼友放慢車速,跟著陸師傅穿街過巷,來到鎮子和邊緣和村莊交界的一處大雜院門口。


    “老弟在外麵等一下吧,裏麵太亂我就不請你進門了。”


    這座院子過去應該也是四合院,後來不知道住進去多少家人。


    有人在空地搭建了廚房,有人還把房子接出一塊擴大麵積,弄得原本的院子中間隻剩下一條羊腸小路。


    頭頂上的晾繩子密如蛛網,腳下到處是蜂窩煤劈柴等雜物。


    張震示意在外麵等他。


    陸師傅進去片刻,懷裏抱著一個小盒走了出來。


    把盒子遞給張震笑道,“不辱使命,你看看滿意不。”


    張震打開盒子,拿出一塊兩麵都光滑的空白翡翠牌子。


    這東西就是無事牌,華夏傳統玉器佩飾,由於兩麵都沒有雕琢,所以寓意平安無事。


    別看這種牌子簡單,但是功夫都在四周邊緣和佩戴的紐上了。


    這塊翡翠牌子,四周被陸師傅雕刻上了精美的雲雷紋。


    穿繩子用的紐更是用一條細小精巧的龍代替。


    平凡中彰顯出深厚的功力,簡約中帶著低調的奢華。


    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合理地利用了玉料之中的天然花紋,和雕刻的紋飾完美結合,給人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張震翻來覆去看完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老師傅,陸子岡先生的技藝沒有失傳啊,您完美地繼承了下來,甚至還有超越先賢的空間!”


    聽到如此讚譽,陸師傅神情有些激動,好半晌才道,“你滿意就好,可惜這怕是我最後一件作品了。”


    張震皺眉道,“怎麽,老先生打算退休了?”


    陸師傅把張震給他做樣品的子岡牌拿出來,遞了過去,“退休是不可能,以後我怕再也沒機會見到這麽好的玉料了,這門手藝到此為止,這是你的,請收好。”


    張震把牌子推了迴去道,“這是您祖輩的作品,給您留個念想吧。”


    陸師傅一愣,急忙往迴推,“可使不得啊,這太珍貴了,我受不起,受不起啊!”


    張震笑道,“您別急聽我說完,剛才您說沒有玉料,這手藝要失傳了,難道您就心甘情願這樣帶著手藝去見祖先?”


    陸師傅唉聲歎氣一陣,苦笑著搖頭,“我不想也不行啊,現在哪裏還有人來找我做玉器啊!”


    張震道,“既然您不想手藝失傳,那麽我給你找個徒弟如何,不光讓你手藝能得到傳承,還有數不清的玉料讓您發揮,另外這塊子岡牌,我也送您了。”


    陸師傅滿臉難以置信,“你,你說的是真的?”


    張震神色凝重一指家的方向道,“你若是不信,現在上車,咱們去過看看那些玉料還有給你準備的徒弟。”


    陸師傅興奮得紅光滿臉,急忙往院裏跑,“你等會,我去說一聲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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