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島嶼,深夜。


    夜深人靜,多數學生都已經數完了羊上床睡覺的時間。一隊隊的黑衣人穿著統一製式的作戰服,戴著頭盔,手上拿著特製的探查設備,隊形整齊地緩步走在林間。


    他們的作戰服背上清一色印著代表海馬集團的“kc”標記。


    這是海馬集團派來的偵察隊。


    距離他們登島已經數天過去了。他們的目標對象是某個危險的精靈,根據這些天對島嶼四周的調查局結果來看,精靈應該還在島上。


    但詭異的就是,這些天裏他們對島嶼四周已經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到現在都還沒發現任何精靈的跡象。他們手中探測精靈能量波動的所有儀器設備也都沒有半點反應。


    隻有高等的精靈才有躲過探測器的手段,而且這並不容易。要想完全不漏出任何會被設備捕捉到的動靜,那隻精靈必定不能大幅動用自身的超凡力量,隻要使用的能量波動指數超過一定的標準,立刻就會被附近的偵察隊捕捉到。


    但事實是,這些天的搜查下來,別說沒逮到精靈影子,儀器連一丁點的異常數據都沒捕捉到。


    隊伍前進間,忽地側麵灌木中傳來一陣奇怪的響動。兩名附近的成員立刻警惕轉身,向著那處灌木方向看去。


    不過當他們緩步接近過去,撥開灌木,隻發現那兒空無一物。


    不對,倒也不完全是空無一物,而是留了一坨.兔子屎。


    “好吧,可能隻是兔子。”那名成員悻悻道。


    “八成是,所有儀器設備依舊沒有半點反應。”


    他身旁成員說道。


    偵察領隊道:“搜完這片地方今晚就先收隊好了。”


    有人嘀咕:“真見鬼,藏到哪去了?不會已經不在島上了吧?”


    “學院島四周部署了精靈反應捕獲的結界,如果有東西離島應該會有反應才對。”


    “但所有可疑區域也都已經查過了,什麽反應沒有啊?”


    “真見鬼,總不能憑空蒸發了吧.”


    “.”


    偵察隊一邊說著一邊遠去。


    在他們離開片刻後,一旁陰影中才有一雙眼睛亮起。


    白色的、小小的身影緩緩爬出。那是一隻小巧的白兔,有著長長的雙耳,但那雙眼睛卻是詭異的異色瞳。


    【尤貝爾複活日誌】


    【又是倒黴的一天,那些遭殃的人類還在四周晃來晃去,看起來一時沒有要走的意思。看起來他們有能感知精靈力量的能力,稍微動用力量就可能引起他們注意。


    當然,我不怕他們。這些人類在我的麵前不過是蠕蟲,哪怕以我的半殘之軀,要碾死也不費吹灰之力。


    但我不能這麽做。因為我知道,這些不過是放出來試探的幌子,無關緊要的小卒。但擊殺其中一個,都會引起幕後那個真正危險家夥的注意。


    藤木遊玄。


    沒想到這個世界也已經有了如此危險的魔王。我雖並不懼他,但就算是我也必須承認我現在的狀態並不適合戰鬥。


    我需要忍耐,需要時間,還需要更多的養料來恢複。】


    【這幾天過得很艱難。第一天我和一個在找我的家夥擦肩而過。獨眼的男人,佩戴的武器是左輪手槍。他看起來是精靈,很可能也是魔王的爪牙。


    我知道我能輕易拿下他,但我沒有輕舉妄動。那會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我必須藏身黑暗,必須化身為其中的一部分。我跨越銀河,曆經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才迴到這裏,不在乎多這兩天。這一切都是為了你,我的十代。】


    【第二天下了暴雨。我詛咒這副殘破的身軀,托著它我沒法移動。雨水很冷,但不及我唿喚了無數個日夜你的名字卻得不到迴應的心更冷。環境很惡劣,但也比不上過去十年的長途跋涉艱難。


    重要的是,我迴來了,並且終將迴到你的身邊,迴應你給予我的愛。已經很快了,再等我一下,我的愛人。】


    【第三天,我設法附到了一隻兔子身上。它身上有一股令人厭惡的臭氣,我憎惡它,但別無選擇。


    我收斂了氣息,愚蠢的搜查者完全沒發覺我的擦肩而過。十年星空的磨礪讓我學會了很多東西,包括怎麽藏在宿主體內避開多餘的視線。


    決鬥學院已經近在眼前,現在我隻需要隨機找到一個學生,順利的話就能混入其中,很快就能迴到你身邊了。


    但同時我也在更加接近魔王,這讓我的處境更加危險。


    也許我會失敗,也許我可能永遠也沒法再見到你。但無論結果如何,我希望你能知道的是,我永遠愛你,十代。】


    【這也是為什麽我不得不把所有奪走你的愛的人抹除。】


    “.”


    清晨時分,拉-黃宿舍的一年級學生加納·馬爾登打著嗬欠,來到了學院外的燈塔邊。


    這個點的燈塔處還空無一人。馬爾登站在岸邊,向著蔚藍的大海極目眺望,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他是個有些孤僻的孩子。因為父母離異的緣故,他自幼性格內向膽小,連跟同學說話都需要莫大的勇氣,因此一直以來都幾乎沒有朋友。


    這一點就算來到決鬥學院也沒什麽改變。他身邊的人總會自動遠去,但凡他所在的地方總會沒來由地形成半徑數米的真空。


    隻有一個例外。


    早乙女禮,和他同年入學的女生。


    分明是光彩奪目、作為今年學院最強新人入學的女孩,卻十分關照他這個小透明,幾乎也是學院裏唯一會和他說話的人。


    雖然從年齡上說,跳級入學的天才少年早乙女禮比他年紀要小,但實際上卻像個大姐姐一樣關照他。


    但就算這樣的禮都不知道,馬爾登最大的秘密。


    他的父親,也就是當初和母親離異、在馬爾登眼裏是拋棄了他們母子的那個男人,就是這座學院的最高負責人之一,拿破侖教頭。


    這份怨恨就是他加納·馬爾登內心最深的怨念,最大的黑暗。


    原本如果隻是個普通人,這份黑暗也許永遠不會被發掘,隻會一輩子都被埋在內心最深處,甚至不會和旁人提起。


    但世界線收束。雖然劇情和原作相比發生了巨大偏移,但這天清晨,加納·馬爾登還是如原本的世界線那般,遇到了那個即將改變他這一生的惡魔。


    就在這決鬥學院的岸邊,燈塔之下。


    他看到了那隻有著罕見異色瞳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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