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是不是聽懂了,小手也跟著揮舞了一下,好似在迴答一般,逗得眾人就笑了起來。


    日子順心順水的過著,臨王府內的眾人各司其職,而外頭,臨王卻因為抓了不少與盧氏相關之人,腹背受敵的厲害。


    今日,他在霍升廷的陪同下,特意出席了六公主的府宴。


    府宴也沒有旁人,僅僅是七王爺和七王妃罷了,不過他們二人代表的就是盧家,因此也算是自董李兩家交惡後的頭一次對峙。


    過去的七王爺溫潤如玉,可今日看著卻淩厲了不少。


    胡茬有些發青,看上去略有頹敗。


    旁邊的七王妃更是死瞪著臨王和霍升廷,看他們二人好似巴不得食其人,啖其血。


    “九弟如今是貴人事忙了,抓人抓的連哥哥也不見了。”


    七王爺率先開口,就是一陣陰陽怪氣,這樣的口吻他之前從未對臨王說過,原本他還以為這弟弟不過是做做樣子,好讓董家的人散散火氣,誰知道抓進去的就沒有放出來過,還越抓越多,越抓越兇。


    以至於後麵他們反應過來開始幹涉了,卻發現怎麽朝中之人大半的都在為臨王說話。


    說他果敢剛毅,說他鐵麵無私。


    之前他的名聲可不這樣好聽,一時間,就好似朝局的風向被調轉了一樣,而七王爺後知後覺的才發現,他早已失去了先機。


    自然是怨恨的。


    至於七王妃,她對臨王的惱怒更多的是源於她動了盧家人,雖說盧錦山如今還在盧府內好好的坐著,可其他與盧氏相關的家族卻沒這般好運了。


    抓的抓,關的關,被撤職的撤職,被查辦的查辦。


    自李驍然死後,到現在兩月的時間都沒有,盧氏身邊的人竟倒了七八成,如此來勢洶洶,若說沒有提前準備,她不行。


    所以夫婦二人今日特意讓六公主組局,為的就是要與臨王對峙,若是他確有不臣之心,那麽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臨王笑笑,端起手邊的酒聞了聞,而後就說道。


    “酒倒是好酒,就是不知裏頭放沒放什麽其他的東西,所以本王還是不喝為好。”


    隨即對著那七王爺就迴了一句。


    “皇兄找我,無非就是為了那幾人的事情,可他們的事,我都寫了折子送到父皇那裏去了,該說能說的也都在朝堂上講過,可若是不能說的,弟弟我也隻能把嘴閉上了,總不好讓父皇以為我不守信用吧。”


    “父皇都多少年未曾臨朝,怎麽可能還會看折子,九弟,你撒謊也找點好的理由,七哥我也不是好糊弄的。”


    “七哥這話說的就讓我委屈了不是,父皇就算過去不臨朝,但他總歸是我大宣的皇帝,我將折子送到他麵前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難不成這天下竟不是我元家人說了算,反而是其他人該行此權利了嗎?”


    臨王一邊說著話,一邊看向了旁邊瞪著他的七王妃。


    “七嫂也不必如此咬牙切齒,須知有些事情手伸得過長,終究是要被打的。”


    “臨王如今倒是會教訓人了,你過去荒唐的時候我們王爺也沒少為你遮掩,皇後娘娘更是待你如親子,盧家也從未有過與你為敵的時候,如今這是什麽意思?王爺翻臉就不認人了?還是說瞧著局勢有變,就生了踩踏的心思?我今日就把話放在這裏,我盧家可不是任人欺負的魚肉!”


    聽到她的這番話,霍升廷嗤之以鼻的就笑了出來。


    “七王妃久在後宅,對外頭的事情大約也沒有過太多的了解吧,盧家以及你們盧家的親戚在民間的聲望可有些慘呢,百姓提起你們,可沒什麽好話,我們從前不知,今次借著這事情抖落出來的可還真不少。”


    “圈占民田,驅趕民居,買賣官爵,甚至還有四十三條無辜人命牽扯其中,七王妃現在說你們盧家不是好欺負的?怎麽這些冤死之人晚上沒入夢找你索命?”


    啪的一聲,七王妃怒摔了麵前的杯子。


    “胡說,這些都是欲加之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霍家盼著能將我們拉下水,而後坐上盧家如今的位子,什麽無辜人命,什麽買賣官爵,你說有就有?那本王妃還說沒有呢!”


    她賭氣一樣的話讓霍升廷聽了覺得好笑。


    “難怪盧家出事後無人頂上,看看王妃的做派就知道了,盧氏後繼無人了啊。”


    他的話,狠狠的刺中了麵前的兩人,他們一個是盧氏女,一個是盧氏女所出的孩子,要是說盧氏後繼無人,不就是將他們二人都沒放在眼裏嗎?


    聽到這話,七王爺也跟著怒了,可惜他的怒在霍升廷這裏不值一提,甚至還不如牢裏罵人的魏朝文厲害呢。


    “放肆,你將母後和本王置於何地?”


    七王爺很少發脾氣,他在盧氏的保護下成長的十分順利,朝中的大臣也多是對他以恭敬為主,陡然遇到霍升廷這麽一個混不吝,他還真是除了罵人再無其他法子。


    可惜,霍升廷不吃這一套,他發狠起來,可是連砍了敵軍幾百人的,區區七王爺叫囂,他如何會怕?


    正打算迴嘴呢,卻被臨王給按住了。


    他看著七王爺,眼神中留了一絲憐憫,可很快,野心和仇怨就讓那個他再次正視起了麵前之人。


    從他打算上位的那天起,他注定了隻能與盧氏相關之人虛與委蛇,因此七王爺對他而言,就是敵人。


    對敵人心慈手軟,那便是對盟友的背叛。


    因此看著七王爺,他就提前把遮羞布給撕開了。


    “盧家行至今日,全是咎由自取,皇兄,我就問你一句,若有一日盧家的人勢大到要奪位,你猜,你這位王爺在他們眼中還能活幾日?”


    “你少在這裏危言聳聽,盧氏一族效忠王爺,輔佐王爺,那是世人皆知的,王爺若是順利登位,我們便是他的母族外家,放著這樣的權勢地位不要,去做那亂臣賊子?簡直是笑話!”


    聽到這話,臨王笑的諷刺。


    “今日剛得的消息,盧錦山自八年前就開始拉攏群臣,暗中練兵,意圖謀反,皇兄,這樣的消息,你從前怕是還一無所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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