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男子染了這樣的病症?”


    薑綰柚驚訝了,係統沒跟她說還有這一遭啊!


    “對,聽說就是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沒忍住兩人睡了,第二日就有症狀了。”


    黑無常茫然的點了點頭。


    這迴輪到薑綰柚無語了:“那男方家裏心這麽大的嗎?明知道那姑娘病了,還是和村長這樣那樣之後得的病,他們還敢允許他們入洞房啊?”


    這得多大的心才能辦出這樣的事情啊?


    “當然不是因為男方家裏人心大,而是村長告訴他們的,說男人不會沾染這病症,這種病就是因為女人不幹淨!


    所以男方想著既然已經成婚了,那不洞房生個孩子出來的話實在是太虧了,畢竟彩禮也給了不少的。


    後來男方得病之後,那家人就去村長那裏鬧事,可是對方畢竟是村長,威望和權勢都很高,他們眨眼就被人給哄了出來!


    並且揚言不允許他們再踏進村子一步!


    嘖嘖嘖……這可真不是一般的慘呢。


    還有些人家其實也鬧過,他們將病了的姑娘直接扔到了村長院子裏,反正也治不好了,村長弄出來的事情自然要村長負責。


    但是這村長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也不知道做了什麽,竟然都將那些姑娘又送迴去了,並且還做到了讓人不敢繼續再往村長家裏送那些得病的姑娘。”


    薑綰柚???


    “那些村民難道就這樣憋屈地接受了這個結果?這不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村長的問題麽?


    這村長當真有這麽神?竟然還能隻手遮天的嗎?


    那麽多村子的村民聯合起來還弄不死一個村長嗎?”


    薑綰柚理解不了,哪怕她前世還是個玄門少主的時候為了拉攏人心也都是費了好大一番心思的。


    這個村長就單單因為一個莫須有的反噬就能有這麽大的權勢?


    “對,他的確能隻手遮天,他在這片地方就是一個土皇帝。”


    沉默許久的景奕終於開口了,“或許我覺得讓千機衛將村長這股勢力直接給端了比較合適。


    這些村民根深蒂固的思想很難改變,但是!隻要他們的信仰消失了,讓他們接受新的信仰反而比較簡單。”


    景奕的出發點還是行軍打仗那一套,快攻進取!


    對於他來說,將時間浪費在村長這樣覬覦薑綰柚美貌之人的身上簡直就是在浪費生命。


    他和薑綰柚之間還有那麽多的事情可以做,為何偏偏要浪費在這裏?


    “我的任務就是查清楚那些姑娘到底是怎麽迴事,將那些姑娘救了就行,至於村長……你拿主意便是。”


    薑綰柚想了想覺得景奕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她仔細地盯著景奕瞧了瞧,並未放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得逞。


    薑綰柚……


    算了吧,自己的男人還是寵著吧,她知道是村長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讓景奕不安了。


    為了讓自己男人安心,薑綰柚還是決定盡快解決此事。


    “那你可有查到什麽?”


    景奕得償所願,高興地牽住了薑綰柚的手,大拇指指腹輕輕摸索著她的手背,酥酥麻麻的讓薑綰柚忍不住紅了臉。


    “一種毒加一種蠱,隻是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村長所為,還是背後有高人。


    另外我還在等木匠家那邊的消息。


    木匠媳婦不對勁。”


    薑綰柚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另外也設了個結界祭出了生死簿。


    既然木匠已經死了,她或許能將木匠的陰魂給拘來呢?


    但是,生死簿祭出之後木匠的陰魂並未顯現……


    薑綰柚盯著她從木匠家帶出來的木匠用過的工具陷入了沉思!


    “怎麽迴事?”初一愣愣地看著薑綰柚。


    魏伯陽倒是聲音沉悶的開口:“才死兩日,陰魂應該還沒被勾走,但是此刻陰魂不出現,要麽被鎮壓了,要麽就是魂飛魄散了。”


    “這些人是真的狠!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要這麽折磨一個陰魂?”


    魏伯陽低咒了一聲,這才死了兩日,連頭七都沒過!


    跟著薑綰柚遇上的這些事情,當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他的認知!


    “稍等。”


    薑綰柚皺著眉,以手指蘸了茶杯中已經冷掉的茶水,將那木匠的物件擺在了中間,開始畫起了陣法。


    “這是什麽陣法?”


    陣法落成的時候,眾人明顯感覺到了周圍溫度在緩緩下降。


    “引魂陣,假如木匠的陰魂沒有灰飛煙滅隻是被困住了,這陣法就會有反應,並且指引我們找到他的陰魂。”


    薑綰柚畫完了陣法,再咬破了自己的指尖,滴了一滴血在那木匠的物件上,頓時周圍的溫度就更加的低了!


    片刻之後,屋內的溫度降到了頂點,薑綰柚幾人眉毛眼睫毛上甚至都結上了冰霜!


    景奕皺著眉給薑綰柚裹上了被子,誰敢想?這大熱天的竟然還得要裹被子!


    其他人就沒這麽好運了,屋內攏共也就隻有一床薄被,還被景奕給了薑綰柚了。


    大家夥就這麽湊在一起哆哆嗦嗦著,等著陣法生效。


    沒多會陣法就有動靜了!


    “什麽情況?這是往哪去了?地底下?”


    魏伯陽看著薑綰柚滴在那工具上的鮮血竟然在呈現了一個凹麵,中間的血竟然往下陷了!


    若是他沒猜錯的話,那木匠的陰魂就在他們腳底下!


    但是這怎麽可能呢?屋內難不成有地窖還是密室?


    所有人麵麵相覷,初一甚至覺得脊背發寒,幸虧他們還沒住下呢!要不然在這樣的環境下睡一晚,他覺得自己可能要死。


    薑綰柚也沉默了,她跺了跺腳下的地麵,發出了輕微的空音。


    眾人……


    “主子,我們先下去看看。”


    黑無常正欲離開就被薑綰柚一把給拽住了!


    “萬一下麵有鎖魂陣呢?你和小白下去送死嗎?地府就你們這幾個陰差,你們沒了誰管地府?”


    薑綰柚都有些後怕,幸虧她將小黑給拽住了,要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黑白無常傻乎乎地看著薑綰柚,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用遁地符吧,黑白無常就在這屋內守著,等待我的召喚。”


    薑綰柚默默地掏出了任務獎勵的符紙,慢條斯理的開始畫起了遁地符。


    魏伯陽!!!


    靠靠靠!他這是要現場觀摩遁地符了嗎?


    他要學!要學!


    “慢點!慢點!讓我學一學!”


    魏伯陽現在也是發達了,拿出了薑綰柚獎勵的符紙就跟著畫了起來。


    薑綰柚倒也是靠譜,一點點的教會了他,隻不過魏伯陽現在功力還不太行,畫出的遁地符有些難鑽的樣子……


    “不用灰心,畫符也是要多練的,咱們玄門弟子以前舍不得浪費符紙,所以畫符很少,就算畫出來了,功效也是達不到預期。


    現在你們可以通過任務得到符紙,便可以練習了。


    先在紙上把符文畫熟練了再往符紙上畫便是。”


    薑綰柚看著魏伯陽小心翼翼地把畫好的符紙收起來時,忍不住的一陣心酸。


    現在的玄門凋零的厲害,各大宗門也是窮得可以。


    好在她上位之後,將那些玄門弟子都給派出去了,也讓那些宗門賺到了一些。


    “我們現在下去嗎?雲雷他們還帶著玄門弟子在外邊守著。”


    魏伯陽詢問薑綰柚,這屋內玄門中人隻有他和薑綰柚了,要不然再拉些人進來?


    薑綰柚想了想說道:“讓他們保持戒備,隨時等候我召喚。”


    魏伯陽點頭出去了一趟,很快又重新進來了。


    薑綰柚在她出去的時候一直站在窗口朝著外麵看,果然聽到開門聲,那些姑娘有些將門打開了一條縫偷看,有些則是站在窗戶口正大光明地看。


    薑綰柚蹙起了眉,她疑惑地看向了景奕,那眼神赤裸裸的直將景奕看得心裏發毛。


    “怎麽了?”


    他輕咳了一聲,忐忑不安地開口。


    “千機衛有沒有去了解過那些姑娘?”


    薑綰柚一直覺得那些姑娘給她的感覺有些怪異,但是她又實在說不出哪裏怪。


    現在,她就站在窗戶口,視線在那些身影上來迴橫掃,突然之間她就明白了過來!


    她知道到底哪裏怪異了!


    是眼睛!那些姑娘盯著這邊看的時候,那雙眼裏透出的陰森感覺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那些眼裏少了該有的淳樸……


    “千機衛去打探那些姑娘的身份了,具體的還沒傳消息迴來。”


    景奕不知道薑綰柚為何執著於那些姑娘,但是既然薑綰柚這麽堅持,他相信她的直覺。


    “嗯,一定要盯好了那些人。”


    薑綰柚沉吟了一聲,便帶著眾人又走到了那陣法麵前,隨後便使用遁地符!


    眨眼間眾人就眼前一黑!


    一陣眩暈襲過,眾人鼻間便聞到了一股難以言說的悶味。


    “靠!這裏還真的有密室!”


    “這哪裏算得上密室?頂多算個大一點的地窖!”


    “這村長是不是有毛病?好端端地搞這些東西?”


    “而且他看起來也不像是會術法的樣子。”


    “這就奇怪了,難道他的背後當真有高人指點?”


    ……


    初一和魏伯陽二人在進來之後別提多震驚了,嘀嘀咕咕的說了很多。


    也不知道薑綰柚是從什麽地方摸出來的夜明珠,都不需要照明符直接就將整個地窖照得亮堂堂的。


    “這裏果然如我所料。”薑綰柚看到了前方不遠處有一個小型的陣法,在那陣法內竟然有好幾個陰魂!


    那些陰魂一個個都處於癲狂的狀態,但是苦於被陣法壓製,倒也沒有成厲鬼。


    “誰是木匠?”


    魏伯陽站到了最前麵,仔細地打量那幾個陰魂,這幾個陰魂雖然癲狂,倒也沒有徹底失去理智,在他提起木匠的時候,有一個陰魂竟然怔住了。


    “木匠?木匠是誰?哦……好像是我?”陰魂攤開自己的雙手,認真的看著手上的老繭,他才死了兩日,怎麽就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呢?


    魏伯陽迴頭看了薑綰柚一眼,薑綰柚微微頷首,就見魏伯陽一個手訣丟了出去強行壓製住了這幾個陰魂,又順帶著解了這陣法。


    薑綰柚這才將黑白無常給召喚了下來。


    一下來,白無常就嘰嘰喳喳的嚷嚷開了!


    “我嘞個去,這一天天的怎麽有這麽多人搞事情?我和大哥勾魂已經夠累了,還時常找不到陰魂,那些懸著的任務就不能解決,結果找不到的陰魂都被這些敗類給困住了!真是氣死我了!”


    黑無常雖然沒說話,但是從他的眼中不難看出他與白無常的確是想到一處去了。


    “你們是什麽人?難道也是被村長給抓住關在這裏的?”


    木匠恢複了神誌,看到薑綰柚一行人的時候眼底是濃濃的擔憂。


    “我們是來救你們的,但是你們要先交代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


    薑綰柚想要他們自己交代,對這些苦命人她不想用搜魂大法。


    一旦搜魂,任何她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會看得一清二楚。


    “救我們的……嗚嗚嗚嗚……你們為什麽不早點來啊……早上兩日我也就不會死了……可憐我那閨女還病著呢!


    我死了之後……她可要怎麽活啊!”


    薑綰柚的話觸碰到了木匠脆弱的神經,他蹲在地上捂著臉痛哭了起來。


    隻怪他自己太弱了!太弱了!


    不僅沒能保護好女兒,連自己的命都沒了!


    “你好好說清楚,交代清楚了才能救你女兒的性命!”


    魏伯陽掏出了塊帕子遞給木匠,木匠太可憐了,哭得他心酸,可是魏伯陽忘了,陰魂哪裏來的眼淚?


    木匠接過帕子,好像他也不知道自己壓根沒有眼淚,拿著帕子就往臉上按。


    “我們都是被村長害的。”


    “對,我們的女兒被村長害了,我們找村長討要說法,村長下手太狠了!”


    “他都沒有親自動手,他用了邪術控製了我們的家人。”


    “我媳婦就被他控製了,吃飯的時候拿著菜刀朝著我的脖子砍!”


    “我也是被媳婦給殺了的,殺豬刀往我身上捅了十幾刀!”


    ……


    木匠哭了很久,等其他陰魂說完了,他才深吸了口氣開口:“我是被村長和我婆娘合力打死的。


    那個婆娘……那個臭婆娘她!她早就和村長有一腿了!


    那天我下工早了一些,迴到家裏沒看到人,聽人說她往村長家方向去了。


    我擔心她啊!那村長可不是什麽好人,因為閨女的事情本來就鬧得不愉快,我怕她去鬧,村長會傷害她!


    我一路跑過去的,氣都沒喘順,就聽到那種男女在床上勾搭的聲音!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村長在給那些姑娘開苞!


    沒見到那婆娘,我就正想離開結果卻聽到那屋裏傳來了那婆娘的聲音!


    她!她竟然和村長滾到了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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