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算盤珠子已經崩我臉上了!”薑綰柚沒好氣地搖頭,這兩人真的事情,從沒見他們這麽積極過!


    生死簿和判官筆沾染上了胎兒身上的一點神力,就讓他們如此激動。


    “別!我們可沒摳算盤珠子!”


    白無常傻乎乎地撓了撓頭,主子怎麽能隨便冤枉人呢?他什麽時候摳算盤珠子了?


    薑綰柚……


    嘖!跟傻子真是沒什麽好說的。


    薑綰柚迴到了戰王府就倒在了床上,睡了個昏天黑地。


    而在整個皇城尤為動蕩的時刻,薑綰柚是在床上度過的。


    此刻,戰王府前廳,薑昇煩躁不安地等候著。


    他是來見薑綰柚的,可他足足等了兩個時辰了,他連薑綰柚的影子都沒見到。


    “戰王妃究竟什麽時候過來!”


    薑昇灌了一肚子的茶水,早就沒了耐心了。


    空寂的前廳無人搭理他!下人們僅僅是在需要添茶水的時候才會進來給薑昇換上一壺新茶,其餘之間堅決不踏進前廳一步。


    薑昇問了個寂寞,可人在戰王府內,他連摔個茶盞都不敢,更別提做別的什麽了。


    薑綰柚醒過來,春夏秋冬也隻是問了她要不要用膳。


    “小姐,您是再休息會還是起來用膳?”


    小春給薑綰柚準備了幹淨輕便的衣裳,雖然午後已經過了,晚膳時辰又沒到,但是小姐連午膳都沒吃,還是要先吃些的。


    “今日外麵日頭比較足,小姐穿這身衣裳不會熱。”


    小夏提著衣服站在床邊,臉上還帶著關切的笑意。


    小姐和姑爺的感情可真的好呢,姑爺哪怕有事先去了宮裏,都還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生怕委屈了小姐。


    “嗯,起吧。現在什麽時辰了?外麵可有什麽事情發生?”


    薑綰柚頂著略微還有些酸痛的身子爬起來了,用膳的時候還不忘問一問時局。


    也不知道景奕用膳沒?


    “暫時還沒消息傳出來,今日王爺給那些大臣們休沐一日,明日應當就能步入正軌了。”


    這話是暗衛說的,春夏秋冬四個丫頭哪裏會知道這些。


    她們隻負責照顧好小姐便是。


    “嗯,小夏你去準備一些吃食,待會隨我入宮。”


    薑綰柚想了想還是得去送些吃食給景奕,要不然依著他的性子,忙起來定然是顧不上用膳的。


    “小姐,薑大人還在前廳等候,您要去見他嗎?”


    小秋見薑綰柚吃完了,這才說了薑昇的存在。


    薑綰柚???


    “哪個薑大人?”


    “薑昇!”


    薑綰柚沉默了,薑昇來找她做什麽?


    “小姐,見嗎?”


    “見吧。”


    薑綰柚往前廳走去,快到的時候就聽到了前廳內罵罵咧咧的聲音。


    “混賬!這就是戰王府的待客之道?”


    “好歹本官也是你們戰王妃的親爹!”


    “本官也是你們戰王的嶽丈!你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就不怕本官砍了你們嗎?”


    ……


    薑綰柚……


    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薑昇竟然還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薑大人好大的口氣!本官若是沒記錯的話,薑家族譜上已經沒了本官的姓名了!


    何來的父親?何來的嶽丈?”


    薑綰柚的聲音中氣十足,話落她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門口。


    薑昇臉色變了變,他沒想到薑綰柚竟然會這麽不給他麵子!


    “好歹我也養了你這麽多年!”薑昇屬於強行找場子了,底氣很是不足。


    “哦?你養了我這麽多年?請問你是用什麽養的?用嘴嗎?”


    薑綰柚被薑昇給氣笑了,薑昇還真是好大的臉!


    薑家有什麽產業?大部分都是娘親的嫁妝!甚至連住的宅子都是墨家的!


    二房能過的富足那也是因為有秦氏!


    相比較之下三房可就遜色多了,還是在薑昇升官之後,靠著薑昇的庇護才開始做起了小生意。


    “你!薑綰柚我可是你爹!”


    薑昇被氣得不輕,他當初怎麽就生了這麽一個孽女?早知道生出來是這個德行,就不該讓她出生!


    或者出生的時候就該將她給溺斃在尿桶裏!


    “我沒爹!我娘親又沒再嫁,我哪來的爹?薑昇你有事說事,沒事趕緊走,別在這裏影響我心情。


    說起來你不是更應該去找薑樂瀅麽?


    她不是你擺在心尖尖上的外室所生的女兒麽?怎麽,你還沒查明白薑樂瀅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兒?”


    薑綰柚唇角溢出了一抹冷笑,上次她就提醒過薑昇了,薑樂瀅的生父絕對不是他。


    但是,看薑昇這樣子似乎並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薑綰柚你真是壞到了根裏!現在天下一團亂,你還要因為這點小事與爹爹置氣嗎?”


    薑昇故左而言他,根本不正麵迴答薑綰柚的問題。


    他就想著一定要認迴薑綰柚,要不然他在北疆可就真的待不下去了。


    南疆太子被抓了,皇帝被關押了,錦王還在千機衛內關著。


    他已經被逼上絕路了!


    “來人!轟出去!”


    薑綰柚疲累了,她有那閑情雅致還不如給景奕送吃食去了,何必與薑昇在這浪費時間?


    兩個侍衛衝了出來,二話不說一左一右架起薑昇就將他往外拖去!


    “做什麽?放開!鬆開本官!”


    薑昇像是個垃圾一般被丟出了戰王府,下台階的時候薑昇都沒站穩,踉踉蹌蹌的扭到了腳!


    “簡直放肆!放肆!”


    薑昇滿腔怒火無處發泄,隻能對著虛空破口大罵!


    惹得路過的百姓駐足圍觀,薑昇臊得慌罵了幾句便離開了。


    薑綰柚的話提醒了他了,他得去找找薑樂瀅!


    “王妃,可要備馬車?”


    管家看到薑綰柚提著食盒到了前廳,也不知道她有什麽打算。


    “嗯,我要入宮一趟。”


    薑綰柚點頭,將食盒交給了小春。


    等管家備好了馬車之後便一路往宮裏去了。


    以往到了宮門口除了戰王之外,其餘人都是要下馬車步行入宮的。


    如今,宮裏都是戰王說了算了。


    薑綰柚的馬車到了宮門口,禁衛軍隻檢查了一番便放薑綰柚進去了。


    “姑爺如今權勢可大了,以往奴婢們都是不能入宮的呢。”


    小冬走在馬車外,臉上的震驚還未收迴去。


    “是呀,咱們小姐進宮都能坐馬車了呢!”


    “這在以前呀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


    春夏秋冬特別的激動,一路都在喋喋不休的說著。


    路上遇到的宮人都遠遠地跪下行了大禮,又叫春夏秋冬激動了一番。


    “王妃,王爺在禦書房。”


    六公公早早的就接到了消息,老遠就等著薑綰柚了。


    “有勞六公公了。”


    薑綰柚提著食盒下了馬車,前麵的路馬車也不好走了,交代了春夏秋冬在這邊候著,薑綰柚便提著食盒進了禦書房。


    她還沒推門呢,景奕便打開了門。


    “遠遠地就聞到膳食的香味了,娘子果真是心疼為夫。”


    景奕牽住了薑綰柚的手一把便將她給拉進來了。


    薑綰柚耳根一紅,正想開口卻發現禦書房內竟有不少的人!


    “我、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薑綰柚腳步強行頓住了,景奕一看就是在商議重要的事情,她真的是腦子秀逗了,才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


    “怎麽會?”


    景奕將食盒放在了桌上,牽著薑綰柚的手讓她坐到了靠窗的軟塌上。


    “無礙,你不來難不成要為夫一直餓著麽?娘子先在這坐會,無聊了便去宮裏四處逛逛,過會咱們一起迴去。”


    景奕寵溺地揉了揉薑綰柚的腦袋,甚至還很壞壞的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捏了捏,惹得薑綰柚耳根瞬間又紅了起來。


    她嬌羞的瞪了景奕一眼,後者卻是提著食盒到一邊去了。


    “繼續。”


    景奕忙著將吃食一一從食盒中拿出,香噴噴的味道頓時溢滿了整個禦書房。


    他一個人慢悠悠的吃了起來,其他人饑腸轆轆還得陪著他上衣要事……


    薑綰柚斜斜的倚在軟塌上,看著景奕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時不時的還抽空與旁人商議事情,有時候覺得他沒在聽,他卻又能趕在第一時間一針見血的提出問題。


    薑綰柚等了小半個時辰,便有些坐不住了,繼續待下去她怕是要睡著了。


    懷孕之後當真是越來越嗜睡了。


    “六公公,我去後宮逛逛。”薑綰柚悄悄出了禦書房,她以為景奕沒察覺到,其實景奕的餘光一直都落在了薑綰柚的身上,見六公公安排了人跟著薑綰柚,他這才放心。


    其實這皇宮薑綰柚沒來過幾次,後宮去的次數更是少之又少。


    這次若不是閑的發慌了,她也不會想到在宮裏溜達。


    “王妃,您想去哪裏走走?奴才為您引路。”


    六公公的小徒弟親力親為地跟在薑綰柚身邊伺候。


    薑綰柚想了想問道:“後宮那些嬪妃們怎麽處置的?”


    “迴王妃,那些嬪妃們已經全部被關入冷宮了。”


    公公聲音不大,薑綰柚卻被嚇了一跳:“全部?關入冷宮?皇後他們也被關進去了?”


    “迴王妃,所有的都關進去了,小的秀女大到皇後,全部關在冷宮,戰王已經下令,這些人全部要審訊,有罪的問罪,無罪的便與皇上陪葬。”


    公公也不敢有什麽隱瞞的,戰王怎麽吩咐的,他便怎麽說。


    畢竟,戰王寵妻可是出了名的。


    薑綰柚……


    她知道景奕狠,卻沒想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景奕竟然狠到了這種地步。


    她紅唇緊抿著,倒是沒有開口幹涉景奕的安排。


    她又不是聖母,關心皇帝的那些女人做什麽?朝代更迭後宮的那些女人怎麽處理本就是難題。


    以往那些,都是直接亂劍砍死的,景奕這麽做其實很好了。


    “哎?他竟然還打算給皇帝建陵墓麽?”


    薑綰柚後知後覺地捕捉到了有用的信息。


    公公……


    “上一任監正在位時,說皇上的八字與皇陵相衝,所以皇上在位的時候就已經將陵墓挖好了。戰王說了,皇上不入皇陵,直接埋他挖好的陵墓中便是。”


    薑綰柚……


    這一天天的,她可算是長了見識了!


    薑綰柚這一走便到了禦花園,在那假山盡頭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裏。


    “師兄?”薑綰柚的心髒撲通撲通狂跳!


    那抹身影她永遠都不會忘,穿越前她便時常與師兄下山曆練,可以說她有如今的修為,都得感謝師兄。


    師兄的身上還穿著薑綰柚熟悉的門派服飾,他就那麽靜靜的站在那裏,不知道在做什麽。


    薑綰柚著急了,她提起裙擺跑了過去:“師兄!”


    那抹傾長的身影緩緩轉了過來,熟悉的麵容,熟悉的笑容……


    薑綰柚瞬間就紅了眼眶!


    “師妹?”喻繁有些不敢確認。


    他剛剛領了師命下山,正走在路上,不知為何竟然莫名其妙出現在了這裏。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場景,他轉了許久都沒走得出去。


    “師兄!真的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薑綰柚說話間豆大的眼淚便滴落了下來。


    滾燙的淚水自臉頰滑落,一滴滴地仿若落在了喻繁的心上。


    “師妹別哭。”喻繁手忙腳亂地給薑綰柚擦眼淚。


    他眼尾微紅,忍不住也濕了眼眶。


    暗處悄悄跟著的暗衛,一看這還得了?王妃什麽時候又冒出來個師兄啊!


    況且此人他們之前都沒有見過的!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敢給王妃擦眼淚!


    王妃的眼淚是誰都能擦的嗎?


    暗衛走的時候,餘光瞥了一眼,那該死的師兄竟然把王妃給摟入懷中了!


    天!晴天霹靂!


    暗衛腳下一滑,差點摔一跤!


    “師妹此處究竟是哪裏?為何這麽大?”


    喻繁沒進過皇宮,皇宮裏彎彎繞繞的,他便迷路了。


    “皇宮。”薑綰柚聲音悶悶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皇宮?我分明剛剛領了師命下山去了,剛出了山門!怎麽莫名其妙就到了皇宮了?而且……師妹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喻繁想不通,他理解不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怎麽會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並且還在皇宮內?


    “師兄……此處並不是我們所處的那個年代。”


    薑綰柚退出了喻繁的懷抱,她吸了吸鼻子,眼睛紅紅的。


    喻繁好看的眉眼緊蹙了起來,他略微沉思了片刻,便接受了薑綰柚的說法。


    “嗯,師妹不會騙我的。能看到師妹活在這裏,師兄很欣慰了。”


    喻繁一如往常般抬手輕輕在薑綰柚的額頭彈了彈。


    這重複做了無數次的動作,再一次做的時候,喻繁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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