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薑綰柚悶哼了一聲,“不能慢點嗎?你掐到我肉了……”


    薑綰柚都被痛紅了眼,她瞪著景奕一副再弄疼我就別幹了表情。


    景奕神色一滯抱歉道:“剛廝殺迴來,手感還沒消……為夫輕點!”


    景奕是真的有些慌了,他剛剛還殺了不少人,這會周身的戾氣其實都沒消散,這時麵對著薑綰柚他盡數收斂了眼底未盡的殺意。


    隻不過,手上的力道還是帶著廝殺的記憶,將他捧在心尖上的女人給弄疼了!


    “你疼嗎?”


    薑綰柚輕輕撫上了他的臉頰,絲毫不隱藏眼底的擔憂與心疼。


    大婚之日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他該有多難啊?可他依然迴來與她洞房花燭了,這個男人一直將她放在了心尖尖上。


    這交她怎能不感動?


    “不疼,隻要能看到媳婦,為夫怎樣都不疼。”


    景奕輕輕搖頭,哪怕他隻剩一口氣了,隻要能看到薑綰柚那張臉,他便又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成天油嘴滑舌……唔……”薑綰柚打趣的話被盡數吞入了腹中,景奕以唇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


    他們的洞房花燭可要來不及了,怎麽還能由著薑綰柚喋喋不休地浪費時間呢?


    之前說話的時候,薑綰柚的喜服都被他給扒了,景奕個翻身便將她給禁錮在了懷中。


    炙熱相交,兩人的氣息互相噴灑在各自臉上,景奕極具攻擊性的吻不斷地掠取薑綰柚口中的空氣,直到她氣息不穩快喘不上氣的時候,景奕的薄唇這才一路向下侵襲掠奪!


    薑綰柚被折騰著各種姿勢,不論是她手腕上的鐲子還是脖子上的項鏈,更是被折騰得在空中不斷晃蕩。


    “殺了那麽多人不累嗎?一次夠了吧?”


    薑綰柚腰都快斷了,累到都要哭了!她扶著腰輕聲地嗚咽著,她都快累死了啊!


    一次將近一個時辰還不夠嗎?怎麽看他的樣子又行了?


    她連喘口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呢!


    “不夠,洞房花燭為夫要辛勤耕耘。”


    景奕搖頭,霸道的一把將她給摟入了懷中。


    “夠了!我夠了!不要了……”


    薑綰柚掙紮,她困死了!可她眉眼含羞的模樣,卻是激得景奕更加猛烈了起來!


    一番不要命般的折騰,薑綰柚沉沉地睡了過去……


    景奕……


    “才兩次……”他清雋的臉上略顯委屈,他想要辦到天亮的!


    到時候直接起身去處理政務……


    結果,這才兩次,天都還沒亮呢!這女人就睡著了!


    “不要……”薑綰柚嘟囔著翻了個身……


    嚇得景奕身子一僵,本想越過她下去弄熱水給她清理,腳才跨出去一半,差點沒滾下床去!


    “什麽時候有了說夢話的習慣?”


    景奕搖了搖頭,替她將被子掩好,自己穿戴好讓春夏秋冬送了些熱水到門口,親力親為的幫著薑綰柚擦拭幹淨,這才將自己收拾妥當,摟著薑綰柚睡了過去。


    不過片刻時間,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景奕才剛剛睡下便又起了。


    “不要吵醒她,讓廚房做些她愛吃的熱著,等她醒了便能吃。


    另外……給她煮碗參湯補補……昨夜她操勞了。”


    景奕事無巨細地交代,四個丫鬟一點不敢怠慢,仔細地記了下來。


    待景奕離開,春夏秋冬無聲尖叫!


    啊啊啊啊啊!姑爺對小姐真的是太好了!


    啊啊啊啊……姑爺竟然如此體貼小姐!


    也不知道這次小姐被姑爺折騰成什麽樣了,剛才她們在院內候著,可都聽到了小姐的求饒聲,還有那不堪入目的聲音!


    可真是叫人羞的厲害!


    可是這樣才能證明姑爺愛慘了小姐啊!


    幾個丫鬟激動得直跺腳!


    王爺可是日理萬機地抽出了時間迴來跟小姐洞房呢!


    不僅如此,就連戰王府的下人也是頭一次激動紛紛!


    “你見過誰打仗打一半迴去洞房的?”


    “咱家王爺!”


    “你見過誰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逆風翻盤的?”


    “咱家王爺!”


    “你見過誰寵妻寵成這模樣的?”


    “咱家王爺!”


    “你見過誰腰腎那麽好的?”


    “咱家王爺!”


    “哈哈哈!”


    ……


    關於這一切流言蜚語,薑綰柚並不知曉,她還躺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昨日洞房之前她就已經累壞了,景奕迴來洞房,又將她給累了一遭。


    著實忍不住了……


    此刻,皇宮內。


    景奕來到了天牢。


    皇帝已經被囚禁在了這裏,昨日被他關押起來的六公公已經被釋放了,隻不過六公公受了重傷……


    “你以為你能關押朕多久?南疆太子一日不歸,你以為南疆會放過你?”


    皇帝身上還穿著那身龍袍,龍袍上早已沾染了髒汙,甚至就連他的臉上都沾染了一塊塊的可疑汙漬,但是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麽。


    皇帝倒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神情也倨傲無比。


    “你覺得本王會怕區區南疆?你覺得本王像你一樣無用?”


    景奕冷哼了一聲,對著身後勾了勾手,立馬就有前幾個的人拿著鐵索過來了。


    “放肆!你想要做什麽?你還想對朕嚴刑拷打嗎?”


    皇帝沒想到景奕竟然敢這麽做!當即就慌張了起來。


    他可是堂堂北疆皇!


    誰敢!


    誰敢!


    “嚴刑拷打!”


    景奕廢話不多說一句,直接讓人審訊。


    皇帝一聽傻眼了,誰敢?誰敢審訊他?


    “景奕莫非你成婚之後人也跟著傻了?你覺得他們敢審訊朕?”


    “哦?他們不敢?皇兄那便好好享受吧!”


    景奕冷笑,冷眼看著皇帝被千機衛的人給拖走。


    而這一次,負責審訊皇帝的便是初一和魏伯陽。


    初一和十五聯手,審訊皇帝想必用不了多久。


    景奕則是去了另一處牢房,見到了幾近崩潰的程諾!


    “戰王!戰王!放孤迴南疆!放孤迴南疆!”


    程諾在這天牢內就待了一晚,他就已經要瘋了!


    北疆的天牢也是景奕的地盤,這裏關押了不少的人,更有好多人早就已經瘋瘋癲癲的了!


    這一晚上,他都快被折磨死了!


    那些人瘋言瘋說地說著,也不顧旁人的感受!


    “放你迴南疆?程諾你是覺得本王太蠢了麽?”


    景奕蹙著眉,一副看白癡的樣子看著南疆太子。


    難怪之前北疆皇一直不能處理好南疆太子的事情,原來是早就已經與南疆太子勾結到了一起。


    也怪他,並未早日察覺。


    “你究竟想要怎樣?”


    程諾崩潰了,他不想繼續被關在這天牢內了!


    而且,他也清楚若是繼續留在這天牢之中,隻怕他也要跟著瘋了!


    與景奕交戰這麽多年,他自然知道景奕的手段,景奕輕易不會讓他死了,隻會讓他生不如死!


    並且,景奕還會遷怒南疆!


    可是能怎麽辦呢?他總要試上一試的!


    “交代清楚你和北疆皇之間的勾當,本王給你一個痛快。”


    景奕站在牢房一步外之處,與牢房內的南疆太子對視著。


    很快,程諾就敗下陣來,他也清楚現在的他沒有任何提條件的資本……


    “好,孤交代……但是、能不能不要將孤關在這裏?哪怕換個其他地方囚禁孤也行……”


    這是程諾唯一能夠爭取的了。


    景奕眉梢輕佻,他盯著程諾看了許久,甚至程諾一度認為景奕根本不會答應他了,結果景奕竟然點頭了!


    “來人,將太子單獨關一間審訊室。”


    天牢內的審訊室可比牢房要好多了,雖然程諾的腳上被栓了鐵鏈,他能活動的空間有限,可他再也不用忍受那惡臭的環境和其他人的瘋言瘋語了!


    “其實,孤剛被囚禁在皇宮內的時候,北疆皇就明裏暗裏地透露出了想要與孤合作的想法。


    隻不過,孤當時還想著父皇會派人來救孤,孤又何至於和他合作?


    但是,父皇派遣來的人竟然那麽沒用!


    他們第一波帶來的蠱蟲竟然莫名的沒了!


    甚至每一步的行動都失敗了!


    後來你也知道了,他們迴了南疆,孤迫於無奈隻能與北疆皇合作。


    那些邪修是北疆皇通過手段從南疆弄來皇宮的。


    我們知道外麵都是戰王的人,所以將他們藏在了皇宮內,卻沒想到還是輸了!


    北疆皇設計了很多!


    戰王的昏迷就是他找人弄的,替換了戰王的命格……


    嗬!其實,戰王的命格自小時候就被北疆皇給替換了,要不然他根本不可能成為北疆皇!


    那些邪修說了,隻有戰王的身上流淌的才是高貴的血液!


    北疆皇給禁衛軍和所有的宮人都下了蠱!


    這些人一旦背叛他,就會立即死亡!


    並且,在兩天前,北疆皇的親信已經帶著幾個邪修個蠱蟲去了城外軍營也往邊關和各路軍中去了。


    他不僅想要你死,也想要控製你手中所有的權勢!”


    程諾也沒辦法了,將所有他知道的全部都交代了。


    “而且,戰王覺得你們是親兄弟嗎?”


    程諾突然憐憫地看向了景奕。


    景奕蹙著眉不說話。


    “嗬!”程諾輕笑了一聲,“他不過是從宮女肚子裏爬出來的……當年皇後真正剩下的皇子,早就被桃代李僵連夜送出了皇宮!”


    轟!


    景奕眼底滿是震驚!


    他從未聽過如此秘聞!


    當年的皇後生下北疆皇後傷了身子骨,過了幾年便病逝了。


    當年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情?


    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他都還沒有出生!


    景奕臉色鐵青,他冷冷掃了程諾一眼:“來人!再好好審審咱們的南疆太子!”


    程諾???


    他不是都交代了?事無巨細地交代了?還要審訊他?


    “孤都交代了啊!為何還要審訊?不是!景奕!戰王……你迴來!”


    程諾著急地朝著景奕追去,一下不查,被腳下的鐵鏈給絆住了,整個人踉踉蹌蹌的差點摔了個狗啃屎!


    景奕出了天牢就直奔宮門口,結果就看到一群酒都還沒醒的大臣,等在宮門口還等著上朝!


    “戰王!今日……不早朝?”


    “是啊,早朝還得戰王主持啊!”


    “戰王這是要去何處?”


    ……


    一群大臣看到景奕之後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不讓景奕走。


    景奕蹙著眉,這些人身上酒氣熏天的,還早朝?


    “你們難道沒有迴去沐浴更衣?渾身酒氣上什麽朝?今日休沐!都迴去好好洗洗!”


    景奕臉色難看,他一冷下臉,那些大臣也不敢攔著他了。


    其實他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來早朝啊!可是也不敢不來啊!


    如今聽到休沐,一個個的別提多開心了。


    人群中,唯獨薑昇臉色很難看,他盯著戰王離去的背影看了許久許久!


    薑家……完了!


    薑綰柚還睡得迷迷糊糊的,冷不丁的就覺得周圍泛起了冷意,有什麽東西一直在盯著她。


    結果,一睜眼就看到了眼底透著青黑的戰王!


    薑綰柚……


    “你不是入宮了?”


    “嗯,已經迴來了。”


    景奕嗓音暗啞。


    “這麽快?”


    薑綰柚整個身子都裹在被子裏,隻露出了一顆腦袋,大大的眼裏滿是驚訝。


    景奕寵溺地揉了揉她的腦袋,低聲道:“嗯,有事要請媳婦幫忙。”


    “什麽事?”


    薑綰柚心頭咯噔了一下,能讓景奕開口求到她麵前的,定然是人間辦不了的事情!


    但凡牽扯到地府的!那定然是出大事了!


    “想讓你帶為夫去地府找個人。”


    景奕薄唇輕啟,說話間已經在薑綰柚額頭落下了一吻。


    怎麽辦?薑綰柚迷迷糊糊的模樣實在是太誘人了,他忍不住就想親她……


    “著急嗎?等我洗漱一下?”


    “不著急,陪你一起用了膳再去。”


    景奕親自給薑綰柚穿衣裳,並且今日的發髻都是他幫著薑綰柚梳的。


    若非時間來不及,景奕甚至還想親自替她描眉……


    用早膳的時候,薑綰柚渾身都覺得疼,她幽怨地瞪了景奕一眼,卻換來他無恥的一笑。


    “迴來後本王再替你揉揉。”景奕湊到了薑綰柚的麵前,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雖然沒人會聽見,但是他們這般親昵的模樣,還是惹得春夏秋冬四個丫鬟眉眼翻飛!


    地府內。


    黑白無常在薑綰柚出現的瞬間就感應到了,一眨眼兩人就出現在了薑綰柚的麵前。


    薑綰柚看著那勾魂索上空空如也,冷不丁問道:“地府已經這麽閑了?你們都不用勾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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