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不是還得靠主子將咱們地府發揚光大麽?”


    黑無常有些尷尬,他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嘿嘿笑了兩聲。


    風一吹卷起了他的長舌頭飄飄蕩蕩的……


    薑綰柚往旁邊躲了躲:“注意點你的口水!”


    黑無常……


    白無常往後縮了縮,嗚嗚嗚……今日的主子戾氣有點重。


    “你們搞定那幾個南疆人,那些陰魂交給我。”


    薑綰柚一拍景奕的肩膀便率先衝了出去,景奕……


    媳婦太勇猛好像也不是什麽好事?顯得他毫無用武之地!


    “這些人交給你!”景奕將那幾個南疆人打發給了初一,他便身形一掠上了宮牆,三兩下便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怎麽迴事?人呢?”


    那幾個南疆人急了,戰王這是什麽意思?不按常理出牌啊!


    一點不擔心被困在禦書房的皇帝麽?


    還是說戰王其實早就有了造反之心了?


    “你爺爺在這裏!”


    那幾個南疆人還在找戰王的時候,初一已經帶著人殺到了他們麵前。


    “還愣著做什麽?殺了他們!”


    南疆人直接把身後那群陰魂給推了出來。


    陰魂沾染了業障必須經過十八層煉獄的洗禮才能重新投胎轉世。


    有些陰魂看到黑白無常的時候明顯有些不安想要退縮,但是夜空中突然響起了斷斷續續的笛音,那些陰魂瞬間被控製朝著眾人衝了過來!


    廝殺不斷,沾染了業障的陰魂身上的惡臭與血腥氣四溢,滔天黑氣翻卷著升向半空……


    “就憑你們?也配!”


    薑綰柚站在宮殿的琉璃頂上,一手生死簿一手判官筆,晚風卷起了薑綰柚的裙擺飄飄揚揚,純白的裙擺卻因為有了生死簿和判官筆的加持,多了幾分讓人膽寒的氣勢。


    一道道符紙不要錢一般朝著對麵飛速掠去,仔細分辨的話,那些符紙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八卦陣,將整個禦書房都罩在了其中。


    “一拜冀州第一坎,二拜九離到南陽,三拜卯上震青州,四拜酉兌過西梁,五拜亥乾雍州地,六拜……”


    薑綰柚慢條斯理地念咒,她手中的生死簿緩緩漂浮在了虛空中,金光大盛!


    “大小姐威武!”


    “未來王妃威武!”


    “該死的南疆狗崽子!拿命來吧!”


    ……


    那些被開了天眼的將士們,可是親眼看到了生死簿,看到了那些在生死簿下無所遁形的陰魂,看到了陰魂們在八卦陣中掙紮扭曲的痛苦模樣!


    “主子!那吹笛之人……”


    黑白無常忙著勾魂,黑無常抽空喊了一聲。


    吹笛之人便是幫著南疆這些人控製陰魂的人,要是能夠抓到的話……


    “我去處理。”


    薑綰柚神色陰仄,那笛音她聽過,前朝那些人控製陰魂用的也是這個,想必不是同一個邪修就是那邪修的同門了!


    上次操控那些陰魂的人她沒抓到,這次說什麽也不能讓他逃了!


    “嫂子!你要小心!”


    初一抬頭看了一眼在屋頂上飛奔的薑綰柚,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嫂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爺還不得劈了他?


    “放心!”薑綰柚朝著底下掃了一眼,沒有找到景奕的身影,她也來不及多想,抓人要緊。


    她邊跑邊在包包內不斷往外掏東西,隻要感覺能用得上的就一股腦地掛在了身上。


    那幕後控笛之人,這會還躲在暗處,操控著那些陰魂與初一交戰。


    絲毫沒有留意到,有一個冒著金光的白色身影在快速地朝著他靠近……


    時間緊迫,又需要生死簿支撐那強大的八卦陣法,薑綰柚便沒有收起生死簿,她這一路跑來是帶著金光的。


    在暗處秘密布置任務的景奕詫異的看著帶著金光滿房頂跑的薑綰柚,周圍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當中。


    薑綰柚卻絲毫不差,直到她手法淩厲地將那吹笛之人困在了陣法內,又甩了縛地索將他牢牢捆綁住,她這才跳下屋頂翻下牆頭,奪了那人手中的長笛……


    “你、你是誰?”


    那倒在地上之人被縛地索緊緊捆著,越是掙紮就捆得越緊,緊到他一度覺得喘不上氣。


    “我是誰?我是來收你命的姑奶奶!”


    薑綰柚拿著笛子重重地敲上了那男人的腦袋,翠玉的笛子敲在腦門上梆梆響。


    “怎、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抓得住我?”


    他不安且惶恐,卻又被縛地索勒得喘不上氣,而不敢掙紮,隻能倒在地上惶恐地盯著薑綰柚。


    這女人生得極美,明眸皓齒卻又天生帶著股媚態,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美。


    “嘖……你既能控製那些陰魂,想必也是有些手段的,難道你就沒掐算到你即將有血光之災?”


    薑綰柚輕嘖了一聲,真是失算,沒想到此人還是個色胚,這麽色眯眯地盯著她,連她都能明顯的察覺到身後的溫度瞬間降下來了。


    “啊?沒、沒有啊……”男人被薑綰柚那淺淺的笑容給晃瞎了眼,還沒反應過來,一記重拳就砸到了他的臉上!


    景奕一臉陰沉,還沒解氣又是幾拳狠狠落在了那男人的身上。


    直將人給打暈過去這才停了手!


    “你該不會將他打死了吧?”


    薑綰柚彎腰,想上前探探那人的鼻息,卻被景奕一把給拽入了懷中。


    “綰綰……”


    他嗓音暗啞緊緊摟著薑綰柚不願意撒手。


    “嗯?你快將我給勒死。”


    薑綰柚覺得自己快喘不上氣了,景奕這廝倒是與縛地索有的一拚。


    “抱歉,綰綰……本王、本王一時情急……”


    景奕略顯尷尬地鬆開了薑綰柚,他怕薑綰柚出事,安排妥當後便跟著薑綰柚過來了,一來就看到了薑綰柚半蹲著在說著什麽,而地上那被牢牢捆住的男人,竟然一臉情色地盯著薑綰柚。


    他的怒氣當場就上來了,他就像個毛頭小子一般,重拳出擊毆打了覬覦他女人的人。


    “嗯,沒死就好,讓你的人將他帶去千機衛吧,我貼他身上的符紙還有這縛地索不能解開,一切小心。”


    薑綰柚笑得眉眼彎彎的,堂堂戰王吃醋動粗,傳出去不知他會不會惱羞成怒。


    “好。”


    景奕應下,沒時間多聊又投入了戰鬥之中。


    錦王府內,錦王身邊一直跟著一個黑袍男子,他不露臉但是從身高體型上便能看出,此人正是宮宴那日阻攔錦王刁難薑綰柚的男人。


    若是薑綰柚在此,定會覺得此人的聲音無比熟悉……


    “怎麽還沒有消息傳迴來?你不是說這次的行動必定會萬無一失麽?”


    “錦王稍安勿躁。”


    “本王怎麽可能不擔心?若是戰王迴來一切就都晚了!”


    錦王很著急,他的人埋伏在路上,但是卻一直都沒有消息送迴來。


    “著什麽急?咱們謀劃了這麽久,戰王就算迴來了,也於事無補!”


    黑袍男人抬頭看了看那顆已經萬分黯淡的帝星,帝星一滅他們的事情就成了!


    “你倒是淡定!是本王頂著謀反的罪名出頭!”


    錦王臉色陰沉,話雖然這麽說,他卻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甚至準備得假證據,就算東窗事發,最終他也能全身而退!


    說白了,他並不信任南疆那些人。


    “王爺。”


    下人在這時來報。


    “說。”錦王情緒暴躁。


    “樂瀅姑娘偷偷出府了。”


    下人瑟縮了一下,戰戰兢兢地低著頭悄悄退後了兩步,生怕下一秒就血濺當場!


    錦王神色冷凝,他緊緊的捏住了拳,周身有滔天的戾氣翻湧,黑袍看了他一眼,冷冷道:


    “錦王該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如此緊要關頭,難不成錦王要為了一個女人功虧一簣?”


    砰!


    錦王重重一拳捶在了旁邊的柱子上,鮮血頓時沁了出來。


    下人嚇得撲通跪在了地上連聲求饒。


    最終,他沒有追出去,不急……等塵埃落定了,再收拾薑樂瀅那個小賤人也不遲!


    “派人盯死了她!”錦王咬牙切齒神色無比陰仄!


    皇城某個略顯寒磣的屋內,燭火雀躍地跳動著,映得牆上那兩道交纏的人影也分外的靈動起來……


    “唔……再快一點……”


    男人的聲音暗啞中透著些許的性感,他雙手掐住了薑樂瀅那盈盈一握的水蛇腰,肆意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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