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可是我答應過王老……”


    薑綰柚悄悄拽了拽景奕的衣袖,指尖不經意間從他的掌心劃過。


    酥麻感頓時自他掌心向四肢百骸襲去!


    景奕喉間一緊,指尖動了動想要抓住薑綰柚亂動的手。


    他微微低頭視線落在了薑綰柚的鼻尖上,大冷天薑綰柚鼻尖卻冒出了細微的汗珠,也沒幹重活,怎麽就累成這樣了?


    “既然是綰綰應下之事,便容他遠遠跟著。”


    隻能遠遠的,再近一步他會斷了王家那小子的雙腿!


    綰綰?


    薑綰柚覺得自己幻聽了,綰綰?她爹娘都沒這麽喚過她啊!


    星澤眸色黯了黯,不知為何見到戰王與薑姑娘親昵站在一處,他心中就忍不住泛酸。


    分明昨日才第一次見到薑姑娘;分明初見她還覺得她是在招搖撞騙;分明他們互相並不了解;分明……


    再度迴神,那兩人已經一前一後的走了。


    當然,薑綰柚最終也沒機會上那輛馬車。


    戰王不由分說將她拐上了馬,美其名曰需快些趕迴千機衛處理公務……


    青瑤噘著嘴縮在馬車上,奈何對麵太強大了,她不敢噴更不敢動手!


    “你給我一匹馬也行呐……”


    薑綰柚皺著眉,那些圍觀的視線熱辣熾烈讓她難以招架。


    “沒有多餘的馬。”


    景奕聲音透著暗啞,隨著馬兒奔跑起伏顛簸,薑綰柚的後背便時不時地撞入他懷中,撞在他的胸膛上,衣料磨蹭間溫度也逐漸升高……


    初一迴頭看了眼隊伍最後方閑出屁來的兩匹棗紅汗血寶馬,這叫沒多餘的馬?


    千機衛除了是個和尚廟之外,還缺過什麽嗎?


    薑綰柚……


    她不適地動了動脖子,也稍稍舒展了一下後背,戰王也不知道吃什麽長大的,胸膛這麽硬,撞得她後背生疼。


    一隻有力的臂彎橫伸了過來,將她往懷中摟了摟。


    “別動,貼上就不會撞疼了。”


    景奕輕柔的聲音飄蕩在薑綰柚耳邊,帶著濃烈的蠱惑之意。


    薑綰柚……


    她合理懷疑他是故意的!


    隔著衣料,薑綰柚都能夠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以及他唿吸時噴灑在他脖頸處的炙熱。


    過於曖昧了,讓她有些不適應。


    “綰綰。”


    景奕稍稍低下身子,下巴幾乎擱在了她的肩上。


    “嗯?怎麽了?”


    薑綰柚蹙了蹙眉,這貨語氣不對……


    該不會又中了情契吧?他還能不能行?


    “什麽時候答應嫁給本王?嗯?”


    景奕甩了一鞭子,馬兒撒開蹄子狂奔了起來,顛得薑綰柚腦仁疼,哪裏還有什麽思考能力?


    他分明就想打著這樣的主意把薑綰柚給拐到手。


    薑綰柚紅唇抿成了一條線,她胃裏突然翻湧得厲害……


    “停!我要吐了……”


    “籲!”


    薑綰柚一開口,景奕連忙停了馬,薑綰柚顧不上什麽儀態跳下馬背就衝到路邊吐了個昏天黑地!


    “好端端的怎麽吐了?”


    初一湊了過來,暗暗想著會不會是爺說了什麽倒胃口的話?


    景奕擔憂地站在一旁替薑綰柚拍著後背讓她能好受一些。


    他眉眼間的焦慮在想到了某些事情後,突然就豁然開朗甚至還噙上了一抹藏不住的笑意!


    初一???


    爺魔怔了?薑姑娘都吐成這樣了他還笑?


    “可有好些?待會去了千機衛請大夫給你瞧瞧。”


    景奕遞上了帕子。


    初一朝著那帕子掃了一眼,爺的帕子什麽時候騷包地繡上了一朵花了?


    花?不對,那不是花!好像是柚子?


    初一……


    “不用,怕是被顛的。”


    薑綰柚接過帕子擦嘴,帕子上也不知道繡了什麽蹭得她嘴疼。


    景奕伸出了手,薑綰柚???


    “帕子。”


    景奕開口。


    “不嫌髒你就拿去……”


    薑綰柚無語了,帕子都給她擦了,還帶要迴去的?她雖然沒有隨身帶帕子的習慣,倒也不至於坑他一張帕子吧?


    景奕小心的將帕子折疊起來塞進了懷中。


    薑綰柚……


    初一!!!嘔!太特麽惡心了。


    爺什麽時候這麽變態了?


    不遠處,星澤捏緊了手中的帕子藏進了袖間。


    他薄唇緊抿著,眼底一抹失落一閃而過,很快又被隱藏了,他是王家孫輩中最出眾的,王家所有的家底都會交到他的手中。


    王家這樣的身份實屬不該與皇城貴女有所牽扯,更別提娶進門了。


    但他偏偏動心了……


    千機衛。


    薑綰柚被景奕盯著如坐針氈,大夫仔細的診脈後又蹙了蹙眉,隨後又換了隻手,半響後眉頭蹙得更緊了。


    “我該不會得了什麽絕症了吧?”


    薑綰柚都被嚇到了,生死簿上本就看不到她的命格,大夫又這副表情,要不是她定力好,這會該急哭了。


    “不不不!沒有沒有……”


    大夫一聽嚇得連連擺手!


    呸呸這種晦氣話也說得?


    薑綰柚鬆了口氣,不用死就好,她可不想剛死了穿越過來沒多久又死了!


    “到底什麽情況?”


    景奕冷聲質問,猶猶豫豫成何體統?


    大夫四下看了看,景奕冷眼一掃屋內頓時清空。


    “依著脈象來看,薑姑娘是喜脈無疑,可這喜脈又詭異得很,時有時無……”


    何況,薑姑娘可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這就有了喜脈,此事傳出去還得了?


    薑綰柚……


    喜脈?怎麽可能會有喜脈?


    讓她死一死吧。


    這輩子她唯一一次和男人有肌膚之親還是和戰王的生魂!


    人和生魂還能懷上孩子?


    這懷得是個什麽?


    “當真是喜脈?”


    和薑綰柚的氣惱不同,景奕是打心眼裏高興!


    連孩子都有了,薑綰柚就徹頭徹尾是他的女人了!


    提親!他得盡快去薑家提親!


    “王爺,脈象時有時無,還無法確定。”


    大夫非常嚴謹,可不敢打包票。


    “有賞!”


    有希望就行!景奕一開心,賞了整個千機衛!


    大家拿到賞銀的時候人都傻了。


    “今日發生何事了?怎的這麽多賞銀?”


    “咱們最近也沒破獲什麽大案子呐,這不還有幾樁命案懸而未決呢?”


    “每人五十兩銀票,主子今日賞出去多少銀兩了?”


    “怕什麽?給你就拿著,咱主子有的是錢!”


    ……


    大家喜滋滋地將銀票收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們偉大的主子此刻正遭遇一場暴打……


    “我那是為了救你!搭上我的清白不算,還得搭上我一輩子?”


    薑綰柚眼眶紅彤彤的,鼻尖也隱隱透著粉色。


    景奕遞了杯溫熱的茶水過來:“渴了嗎?喝點水潤潤嗓子。”


    薑綰柚……


    她罵了半天,猶如一拳捶進了棉花裏……


    “我若真懷上了……我跟你沒完!”


    薑綰柚撂下一句狠話,氣唿唿地往審訊室走。


    這裏她已經來過幾次,輕車熟路的。


    “你再休息會。”


    景奕咯噔了一下連忙追了上去,生怕薑綰柚累到了。


    薑綰柚……


    活了兩輩子,她就沒有這麽無語過!


    趁著陰陽眼還在開啟,景奕帶著薑綰柚一起審訊了那些陰魂。


    那被害死的陰魂是那間鋪子的掌櫃,此刻他被禁錮在審訊室內動彈不得,看到薑綰柚進來,嚇得撲通就跪下了。


    “大人……饒命啊大人,我是被害的……”


    掌櫃看到薑綰柚滿身金光渾身都哆嗦。


    “他們為什麽要害你?”


    薑綰柚祭出了生死簿,將掌櫃的生平快速掃過。


    “你最近可是有撿到什麽東西?”


    掌櫃好人一個,性子也很溫和,薑綰柚查到他這輩子做的最惡毒的事情,也就是買了隻火雞丟給了路邊餓了許久的野狗。


    最後雞還被不要命的流民給搶了……


    “撿東西?”


    掌櫃嚇得腦瓜子嗡嗡的,一時間腦中一片空白。


    “不著急你慢慢想。”


    薑綰柚四下看了眼打算坐下,下一秒一把椅子就放到了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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