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人!”


    “為何非得壞我們大事!”


    ……


    邪修們的質疑,在看到玄門門主自暗中走出後化為了沉默。


    “沒想到她竟然是你帶來的人!”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們今日注定活不成了!”


    慶豐道長捋著胡子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薑綰柚雖然沒有像他說的那樣,拿戰王的血去祭陣法,但是卻叫他清楚的看到了薑綰柚拿在手上的生死簿!


    真不愧是他看中的接班人!


    幾個老頭憤怒地纏鬥到了一塊,玄門與邪修本就勢不兩立,玄門需要清理門戶,薑綰柚便隻對付陰魂。


    “救命啊……”


    陣法中薑樂瀅和錦王痛到快暈過去了,他們身上也不知道什麽地方受了傷,他們甚至能明顯感覺到血液在身體中迅速流逝……


    陡地!一道金色的光芒強行壓向了這處陣法。


    一陣撕心裂肺的反向拉扯後,陣法消散了!


    “怎麽會?她是怎麽破解的陣法?”


    強烈的衝擊中,邪修給道長的攻擊正中要害!


    當即就有幾個邪修倒了下來,隻剩下兩人還在苦苦支撐。


    “可有受傷?”


    景奕收了劍,迴到了薑綰柚的身邊,充耳不聞陣法中錦王的唿救聲。


    “無礙。”


    薑綰柚收了生死簿,那些殘餘的陰魂直接交給了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


    他們能抱怨嗎?這一任的主子不好糊弄啊!


    這就收手了?豈不是想要累死他們?


    “走了?主子他們這就走了?”


    白無常人都傻了!


    不僅薑綰柚和景奕走了,甚至初一都帶著人撤退了。


    慶豐道長收拾了剩下的兩個邪修後,很決絕地將那幾個邪修的陰魂打散了,魂飛魄散再無凝聚作惡的可能。


    一時間,整個山頭隻剩下黑白無常和剩餘的一些邪祟。


    “邪祟不除,我可不認你們是我的人!”


    薑綰柚清脆的聲音遠遠地傳來,黑白無常立馬像打了雞血一般行動無比迅速。


    錦王倒在陣法中,一陣黑暗襲來,閉眼時他滿是恨意,就此化為厲鬼吧……


    化為厲鬼,殺了景奕!


    翌日。


    薑綰柚帶著浩浩蕩蕩的幾千將士重新出現在了山頭。


    “這一處挖開,要比城牆低,那邊也要挖開……”


    她指揮著一眾將士開山動土,景奕則留在城內按照薑綰柚的交代重新建造城牆封堵了西城門。


    “說來也是奇怪,最近這些日子總覺得氣不順,往年根本沒和街坊鬧過矛盾,今年架都打了幾迴。”


    “誰說不是呢?孩兒他娘成天跟吃了炮仗一樣。”


    “前幾日還聽說城北那誰殺人了,就因為吵了兩句嘴……”


    “哎……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可不,城牆也砸了,據說對麵又在開山,也不知道鬧哪樣……”


    ……


    破敗的長街上,坐著不少人,大家對最近的事情議論紛紛,畢竟那挖出來的幾百具枯骨,就已經足夠叫人震撼了。


    要不是南疆太子還掛在他們城樓上,讓他們稍稍定了心,要不然絕對要去鬧……


    黃昏時,


    薑綰柚從城外迴來的時候,長街上便湧上了一群人,一個個麵帶感激地看著她,是不是還冒出一兩個人對著她說謝謝。


    薑綰柚詫異地問春夏秋冬:“他們什麽時候轉性了?之前不是還說我惡毒的麽?”


    “小姐!這你就不知道了,那迴去奔喪的大哥迴來了,小姐幫他找到了媳婦的遺骸,跪在地上一個勁地說小姐是神人呢!”


    小冬說起這些的時候滿是自豪的小表情。


    她家小姐就是厲害呢!


    薑綰柚了然,看來是她擺攤算卦起了作用。


    她嚐試著感受了一下修為,倒是沒漲太多,還得等整座城的風水改完才行。


    這一待,又是十天。


    在數萬將士全力行動下,以驚人的速度開完了山,砌好了城牆……


    最讓初一震驚的是,他們在山裏還挖到了寶貝!


    “都是前朝留下來的,就是不知道那些邪修和前朝又有什麽關係,可惜……死絕了。”


    初一看著那整箱整箱的財寶嘴角流下了可恥的“淚水”。


    “運迴去入國庫。”


    景奕打開箱子檢查了一遍,前朝的東西得迴爐重造之後才能用。


    “不留點下來麽?”


    初一有些舍不得,他們養兵還需要銀兩呢。


    “你缺這點?”


    初一搖頭。


    “不缺那留什麽?準備一下明日起程迴朝。”


    景奕白了初一一眼,跟他在這裏廢話,不如去找薑綰柚。


    “哎?這麽快?那南疆太子準備怎麽處置啊?”


    初一有些詫異,這一仗打得也太快吧?爺真是越來越雷厲風行了。


    “帶迴去,給南疆皇傳信,讓他來贖人。”


    初一默默朝著戰王的背影豎起了大拇指,爺真是越來越強了,讓南疆皇來贖人,南疆皇不得氣死?


    起程返朝的那日,百姓們自發相送,薑綰柚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浩大的場麵。


    前世她收了無數陰魂,也沒見有誰對她感恩戴德……


    戰王一行起程的時候,一輛馬車已經先一步入了皇城。


    馬車內赫然是傷痕累累的錦王和薑樂瀅。


    薑樂瀅滿身是傷地迴到薑家,可把薑昇給心疼壞了。


    “還杵著做什麽?還不去請大夫!”


    薑昇看到站在一旁的墨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墨氏一聲不吭地走了,隨便打發了個下人去請了大夫,她想了想往二房院裏去了。


    “夫人,大夫人來了!”


    秦氏身邊的丫鬟看到墨氏的時候人都傻了,這麽些年了,大夫人還是第一次到二房院裏來。


    “當真?”


    秦氏剝了顆龍眼丟嘴裏,甜滋滋地美到了心坎裏。


    龍眼這種水果可是貢果,別說尋常百姓家了,就算宮裏都少見。


    秦氏這裏就有滿滿一大筐,還是今早秦家送來的。


    墨氏站在院門口,躊躇不已。


    “嫂嫂怎的不進來?”


    秦氏覺得稀奇,來都來了杵門口做什麽?


    “我、我來是想問問有沒有綰柚的消息。”


    墨氏臉上火辣辣的,自己女兒的消息她竟然還要舔著臉來問秦氏……


    秦氏……


    她是真的快被墨氏氣死了,堂堂薑家當家主母,竟然與自己女兒生分至此!


    “她與戰王已經在歸程途中了,錦王和薑樂瀅先一步迴來養傷……”


    秦氏不是多嘴的人,哪怕好奇得要死,她也沒問一句。


    “她……沒受傷吧?”


    墨氏一顆心緊緊地懸了起來,薑樂瀅都傷成了這樣,那綰柚呢?


    “她沒事好得很,有戰王護著還怕什麽?”


    秦氏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沒事就好……今日宮裏送來了帖子,要給戰王辦慶功宴……帶上賢兒一起去吧。”


    墨氏這次準備帶著秦氏和二房的公子薑賢一起入宮……


    薑賢也快到婚配的年紀了,借著這次宮宴相看幾家姑娘。


    “那便多謝嫂嫂了。”


    秦氏沒有拒絕,二房無功名在身,宮宴的確是最佳相看的場所。


    宮宴前一日,薑綰柚才渾身酸痛地迴了薑府。


    窩在馬車內那麽多日,骨頭都散架了。戰王那廝還借著休養生息與她擠在同一輛馬車上,同吃同睡……


    “瞧,薑家那嫡長女迴來了。”


    “嗬,她還有臉迴來,把薑樂瀅被她害那麽慘,差點就毀容了,她倒是跟沒事人一樣,一點傷都沒受!”


    “知人知麵不知心,薑樂瀅掏心掏肺地對她,她不感恩就算了,竟然還傷人!”


    “幸虧薑樂瀅命大,要不然怕是都沒命迴來。”


    “等著瞧吧,明日就宮宴了,她有命從邊關迴來……怕是沒命熬過宮宴!”


    ……


    茶肆雅間內幾個大肆采買準備明日赴宴的千金,看到薑綰柚自窗外走過,議論之餘竟也開始期待起明日的宮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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