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淚都還沒幹掉,就已經喜笑顏開。


    絲毫不見方才在別墅裏熊孩子的模樣,乖乖軟軟的讓人想捏他的臉。


    徐幸止也這麽做了,“厲害,你這小家夥跟影帝似的,改天讓你小嬸嬸找你拍戲。”


    陳獻誠無奈地掏出一張紙巾,把棟棟臉上的眼淚擦幹淨,無奈道:“我們這麽乖的孩子遲早被你教壞。”


    把棟棟的臉扭過去,他又拿了張濕巾給他擦臉上幹掉的淚痕,捏著他軟乎乎的臉蛋兒,問:“你從哪裏學來這麽多花招,是不是平時背著我沒少幹壞事?”


    “我沒有!”小棟棟急忙為自己辯解,他指指徐幸止,“是叔叔教我這麽做的。”


    徐幸止挑了下眉梢。


    確實是他指使棟棟做的,他知道棟棟被陳獻誠夫妻倆養得很好,怕棟棟不會,還專門從網上找了個熊孩子發瘋的視頻給他看,他也沒想到棟棟居然學得十成十,沒露出半分破綻,甚至青出於藍還勝於藍。


    去徐眠安家裏之前,徐幸止就隻給棟棟留了一個任務,不管他用什麽手段,把那架鋼琴砸了就成,剩下的全部都是棟棟自己自由發揮的。


    陳獻誠無奈地搖搖頭,把兒子圈進懷裏,道:“沒想到你徐大總裁,居然要攛掇一個小孩子替你辦事。”


    徐幸止也淺淺歎口氣,沒解釋。


    讓他帶人直接去把徐眠安的別墅砸了都沒問題,何況是一架鋼琴,隻是事關餘恩恩,他真的這樣做了,陶亞鸞和徐眠安不能動他,就隻能打餘恩恩的主意。


    他不敢保證能時時刻刻照顧到餘恩恩的安全,所以把她摘除在外,是最好的辦法。


    “叔叔!”


    沒來得及想太多,棟棟的小手就拉住他,“你什麽時候給我買全套奧特曼啊?”


    徐幸止摸摸他的腦袋,臉上難得帶著點笑意,“明天就讓人給你送過去。”


    陳獻誠道:“你就這樣慣著他吧。”


    把他們送迴徐幸止才迴家,餘恩恩已經迴來了。


    家裏就她自己,現在正窩在客廳,直接坐在地毯上,被期末考試老師劃得重點。


    a大考試向來嚴格,餘恩恩他們老師劃重點時,說整本書都是重點,她無從下手,就隻能從一開始記下的知識點開始背,這幾天她像是被吸幹精氣的幹/屍似的。


    徐幸止迴來她都沒有聽見。


    在她身邊的沙發上坐下,俯身過去看她的書本,記下密密麻麻的知識點,低聲說:“這麽用功。”


    “啊——”


    餘恩恩被嚇得差點跳起來。


    迴過頭來看到徐幸止,她惱怒地打他一巴掌,“你幹嘛,嚇死我了。”


    “休息會兒吧。”


    他把人從地上撈起來,就直接抱進懷裏,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就是一個期末考試,別那麽緊張。”


    餘恩恩沒掙紮,看著那厚厚的書本歎息,“你不懂,考試對我很重要的。”


    這幾天朱槿容就又聯係過她,下個月差不多就可以跟組了。


    她沒有多少工作經驗,但至少要在成績上要讓他們知道餘恩恩不是花瓶。


    可徐幸止何嚐不知道餘恩恩的執著。


    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脖頸,壓低她的腦袋,輕吻了下她的唇,道:“乖乖已經很厲害了,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餘恩恩的成績,從來沒低於專業前五。


    她每年都能拿到獎學金。


    徐幸止資助給學校,餘恩恩再憑本事給拿迴來。


    餘恩恩不是那種輕易妄自菲薄的人,她雙手環著徐幸止的脖子,得意洋洋地輕哼一聲,“那是,我可是餘恩恩,以後要上a大榮譽牆的人。”


    又問起徐幸止,“你呢,迴來這麽晚,又在公司加班?”


    “沒有。”


    徐幸止的手從餘恩恩的上衣下擺摸到她的腰肢,語氣不著調地說:“去幹壞事兒去了。”


    餘恩恩以為他在開玩笑,就順著他的話說,“什麽壞事?去炸正興廣場了?”


    “那倒沒有。”徐幸止的唇已經吻上餘恩恩的鎖骨,“把大哥家砸了而已。”


    餘恩恩依然沒信。


    “你不是都不去他們那裏的嘛。”


    從徐幸止把餘恩恩從別墅裏帶出來,他就再也沒踏入別墅半步。


    他簡單“嗯”了聲,吻著她,含糊不清道:“把他家砸了是例外。”


    “……”


    餘恩恩這才發覺不對勁兒,猛地推開他。


    “你說什麽?你真的去別墅把他們家砸了?”


    還未饜足的徐幸止盯著餘恩恩紅潤的唇,點頭,“嗯,真砸了。”


    “你瘋了嗎?”


    餘恩恩都快急哭了,“上次你讓小姑姑去我還誇你聰明,怎麽才幾天啊你就暴露了!”


    看她焦急,徐幸止才笑著捏捏她的臉,“看你急的,我是那麽沒品的人嗎?”


    “你不是是狗!”


    “……”


    徐幸止歎了口氣,跟她原原本本的解釋,“放心吧,棟棟砸的。”


    “棟棟?”


    餘恩恩在腦海裏搜索了下,才問:“是獻意叔叔他堂哥家的孩子?”


    “嗯。”


    上次餘恩恩見那個小孩兒,才三四歲的樣子,她懷疑道:“他那麽小,吹牛的吧?”


    “你還不反思一下?”徐幸止捏捏她腰間的軟肉,“人家小小年紀就敢跟陶亞鸞對著幹,還敢把她的東西都給砸了,你這麽大人了不敢?”


    今天棟棟的戰績可謂輝煌,徐幸止事無巨細地都告訴餘恩恩。


    她震驚得不得了,“小孩哥這麽勇?”


    “是啊?人家小小年紀怎麽就不怕?”


    徐幸止反問餘恩恩。


    她下意識就道:“那當然是他有靠山唄……”


    說完,就對上徐幸止那雙飽含深情的眸子,他輕輕撫摸著餘恩恩的腦袋,道:“你也有靠山啊,還怕她做什麽?”


    “……”


    他的這句話,又瞬間直擊到餘恩恩的靈魂深處。


    徐幸止說得對,她早就不是小時候無依無靠的小可憐,她有徐幸止,有賀青蓮,還有徐攸儀,每個人都能過來給她撐腰,所以她不用害怕的。


    餘恩恩深深唿了口氣,她鄭重地對徐幸止說:“我記住啦,下次就不害怕她了。”


    見她開竅,徐幸止也欣慰,“這才對啊。”


    “走了!”


    徐幸止抱著她起身,“迴房睡覺。”


    “我還沒背完呢!”餘恩恩掙紮著想要從他懷裏掙脫。


    可徐幸止卻說,“還早呢,一會兒邊做你邊背書。”


    “……”


    說的是人話嗎?!


    餘恩恩考完試當天,都還沒來得及迴家,朱槿容就已經跟她訂好了跟組的時間。


    因為不想讓餘恩恩考試分心,所以沒有提前告訴她,這次走得就有點急,明天下午的飛機。


    現在餘恩恩在收拾行李,徐幸止長腿邁過所有的障礙物,過去從背後摟著餘恩恩,問她:“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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