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毛利老弟,毛利老弟,醒醒!”


    第二天,毛利小五郎被一陣熟悉的唿喊聲吵醒,睜眼一看,唿喊他的赫然是一個長相很是和藹,體型較為肥碩,穿著一身橘黃色的衣服,頭上戴著一頂橘黃色帽子的中年男子。


    正是他的老熟人,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係警部——目暮警官。


    “已經中午了喲!”


    真是的,毛利小五郎這個糊塗偵探總算是睡醒了。


    說是守夜,結果一群還沒半途有成年的孩子守到了最後,偏偏某個大人卻是在睡了過去,也真好意思啊!


    而且對方這不睡,不要緊,一睡卻是睡到了大中午,要不是他來喊對方,恐怕對方還要繼續唿唿大睡下去吧!


    “目暮警官先生?你為什麽會來這裏啊?”


    一睜眼就看到肥頭大耳的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頓時嚇了一跳。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裏應該是月影島,不是東京都吧?


    但為什麽目暮警官這個東京警視廳的成員,卻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難道說,那個殺害了川島英夫的殺人兇手,覺得他會對自己接下來的殺人計劃造成威脅,所以,幹脆趁著他們睡覺的時候,把他們送迴了東京都?還是說他現在還沒有睡醒,還處於睡夢中?


    隻是,如果真是夢的話,為什麽自己的夢裏,出現的不是身材妖嬈,美麗動人的大美女,而是目暮警官這個老男人啊?


    總不能他毛利小五郎喜歡的其實不是美女,而是男人吧?


    目暮警官翻了個白眼,有些無奈,“因為這個島是屬於東京都啊!”


    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跑這麽遠來這裏啊,奈何,這裏是他們東京都的管轄區。


    既然是東京都的管轄區,那在這裏發生了案件,無論如何,他這個東京警視廳的警部也得過來一趟啊。


    毛利大叔仔細想了想,尷尬一笑:“好像是哦!”


    嗬嗬,都睡迷糊了,差點忘了這裏還在東京都的範圍之內。


    邊說著,他就想要從懷中把那份從案發現場發現的樂譜拿出來交給目暮警官,可是讓他懵逼的是,他在懷裏掏了半天,卻是什麽也沒能掏出來。


    “咦?跑哪了?”


    他明明記得自己在睡覺的時候,把那份樂譜放在自己的懷裏,貼身保管,以防被那個偷窺者偷走,為什麽現在卻是怎麽也找不到了?


    難道說,是他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把東西給弄掉了?還是說,那個之前躲在窗戶後邊偷窺他們的家夥,趁著他睡著的時候,將其給偷走了?


    目暮警官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找什麽,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連這裏是他們東京管轄區都給忘了,虧某個糊塗偵探還當過一段時間的警察。


    雖說,距離對方不當警察已經過去了十年,但出來做委托,居然連自己去的地方屬於哪裏都不知道,某個糊塗偵探,還真是讓人沒臉看啊!


    “樂譜的話,白夜老弟已經交給我了。”


    指望某個糊塗偵探睡醒了,然後把可以做為證物的樂譜交給他們警方?


    嗯,那估計他得等到猴年馬月了。


    畢竟,毛利小五郎睡的極沉,他都喊了對方好幾次,才得以將其喊醒。


    邊說著,目暮警官看了一下旁邊還在休息的毛利蘭等人,“毛利老弟,接下來還請你說明一下案件的經過吧,在我們來這裏的時候,他們幾個都是醒著的,在睡覺的人就隻有你和那位老伯而已!”


    其實,關於這一起案件,在毛利小五郎還沒有醒來的時候,他就聽白夜等人講述過了。


    不過,毛利小五郎畢竟當了多年的職業偵探,而且之前也當過警察,對案件經過的描述,無疑比還是學生的毛利蘭和柯南,身為醫生的淺井成實,以及剛從事偵探這個行業不久的白夜更專業一些。


    而且,在發現川島英夫屍體的時候,每個人站的位置也不同,接觸到的東西也不同,自然而然的,對於這個案件的見解也不同。


    說不定他能從毛利小五郎的講述中,發現一些之前沒有發現的線索。


    毛利小五郎摸了摸自己的頭,尷尬的笑了笑,“額……哈哈……因為實在是太困了……”


    他也不想這樣啊,隻可惜,昨晚他和白夜等人輪流值夜,根本就沒能睡好。


    “事情是這樣的,我和小蘭他們之所以會出現在月影島這裏,是因為收到一封落款是麻生圭二的信件……”


    “信件的內容為:下一個滿月的夜晚,在月影島上,將會再次開始有影子消失,請您調查原因,落款是麻生圭二。”


    毛利小五郎把自己收到的那封委托信的內容背了一遍,然後繼續說道,“而當我們來到月影島後,卻得知那個叫麻生圭二的委托人其實在12年前已經死了!”


    “12年前的滿月之夜,出生於月影島的著名鋼琴家麻生圭二,在當地的禮堂中結束演奏會後,突然在家中自焚身亡。據說,他在用刀殺死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後,身陷火海之中,身體仿佛被束縛,如同著魔般持續不斷的彈奏著貝多芬第14號奏鳴曲——《月光》。”


    “為了調查麻生圭二到底是什麽人,以及又是誰在冒充他,委托我來月影島,我們就準備去找月影島的村長,也就是黑岩辰次黑岩村長詢問關於麻生圭二相關的事情!”


    “不過或許是因為忙於法事,又或者是出於其他原因,黑岩村長並沒有選擇見我們,而是讓我們在玄關處一直等著。”


    “在等待中,柯南這個臭小子跑到了一個隻有一架鋼琴的房間裏,而就在我們好奇的圍著那架鋼琴,準備一探究竟的時候,村長秘書平田和明先生卻是出現,阻止了我們。”


    “據他說,那架鋼琴是一架被詛咒的鋼琴,而且,這個詛咒在前任村長龜田村長身上發生過。”


    “在月圓之夜,他在經過公民館時,裏麵傳出了彈鋼琴的聲音,然後當他開口要確定是否有人時,聲音卻停下來了,走進發現龜田先生死在裏邊,死因是心髒病發作。並且一直到龜田先生死前所彈的曲子,就是麻生先生死亡時彈奏的那首月光。從此之後,這部鋼琴就被稱為被詛咒的鋼琴。”


    “就在法事進行中,那間放置了那架被詛咒的鋼琴的房間裏,突然又響起了那首被詛咒過的歌曲《月光》,等到我們跑過去一看,村長選舉者之一的川島先生已經死在了鋼琴架上,死相和前任村長龜山先生一樣,他們的眼睛都瞪得很大,仿佛在看著什麽東西一樣。”


    “鋼琴下有一個錄音機正在播放著《月光》,琴蓋上多了一張樂譜。”


    “由於島上沒有驗屍的警察,成實醫生隻能承擔了這項工作,以前死亡的前任村長龜山先生的檢驗工作也是她完成的。她初步得出結論,川島是窒息而死,是被人先弄到海裏溺死,又被搬到琴房裏。而且,我們還發現錄音機裏的磁帶,前麵有五分鍾的空白,所以死亡時間應該是案發前的幾分鍾。”


    “除此之外,我們還發現鋼琴上的樂譜在第四章那裏出現了問題,很有可能就是兇手留下的信息!”


    說到這裏的時候,毛利小五郎頓了一下,然後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是有人在為麻生圭二複仇。所以,兇手在溺死了川島先生之後,才會特意把他的屍體從河裏撈出來,帶到了這裏。而且,之所以,我們會在法事進行期間,聽到麻生圭二臨死前一直彈奏的鳴奏曲《月光》,也是兇手為了讓我們知道,他是在為麻生圭二複仇!”


    聽完毛利小五郎的案情經過描述和推理之後,目暮警官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樣嗎?我知道了!”


    本來他以為能在毛利小五郎這個從事了偵探職業十年之久的老偵探口中聽到什麽不一樣的見解,結果,怎麽說呢,對方講的和白夜講的其實差不,也沒專業到哪裏去。


    不過仔細想想,白夜雖然從事偵探這個行業不久,但對方可是一個絲毫不遜色於某位被譽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的高中生偵探的名偵探啊!


    對方都沒能看出來這起案件不對勁的地方,某個糊塗偵探又怎麽可能先對方一步,找出什麽重要的線索來呢。


    哪怕,在偵探這個行業上,毛利小五郎這個家夥是白夜的前輩,比其多從事偵探這個職業十年!


    但,偵探這種職業,是要看天賦的。


    某個糊塗偵探這十年來,在做偵探時,推理方麵一直沒有成就,直到最近才有一點起色。


    而白夜卻是剛進入偵探這個行業不久,就成為了不遜色於他那位大名鼎鼎的工藤老弟的名偵探,顯然,在天賦方麵,那幾毛利小五郎這個前輩,是遠遠不如他的白夜老弟的!


    這樣想著,打量了一下四周,目暮警官繼續說了起來,“對了,毛利老弟,接下來,我們要在村公所舉行調查詢問,所以你和白夜老弟也過來幫忙吧!”


    和白夜對視了一眼,毛利小五郎沉吟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是。”


    所謂的村公所,其實就是他們剛來到島上的時候,去查詢麻生圭二信息的那個地方。


    當時的他們,還在那裏碰到了某個眼鏡主任,並且從對方那裏聽到了關於麻生圭二十二年前葬身火海的故事。


    也算是這一起事件的開端了。


    村公所的位置距離公事館其實並不算太遠,走一段距離就能到。


    左右現在已經被目暮警官給吵醒了,一時半會之間,也睡不著,還不如,去村公所幫個忙,這樣也能早日破案,迴到東京去。


    對於這個處處和自己相衝的小島,毛利小五郎已經徹底呆夠了!


    ……


    村公所。


    在目暮警官,毛利小五郎等人的召集下,很快的,昨天所有在場的人員,全都被集中到了這裏。


    毛利蘭,淺井成實和柯南等人,自然也不能例外。


    幾人在睡醒之後,就被帶到了村公所,然後一起坐在長凳上休息。


    坐在長凳上,柯南打了個哈欠,眼角有困出來的淚水,“哈~~那種地方果然不適合睡覺啊!”


    雖說因為他是個小孩子的緣故,昨晚的值夜輪不到他。


    但睡在睡袋中,而且,還要防備有可能再度襲來的偷窺者,想睡好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毛利蘭抿了抿粉唇,讚同道,“就是說啊。”


    坐在她一旁的淺井成實也是滿臉的睡眼惺忪,整個人困得不行。


    雖說白夜昨天晚上因為憐惜她是第一次,再加上毛利蘭等人就在附近,迴去太晚,很容易被發現不對勁的地方的緣故,並沒有和她玩太晚,而且之後的守夜工作也幫她做了,但畢竟是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再加上事後又是睡在睡袋中,現在的她,不僅腰酸背痛的,整個人也是提不起什麽精神來。


    就在這時,他們卻是注意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正是毛利小五郎,還有白夜。


    看到兩人的出現,毛利蘭美眸一亮,然後好奇地問起了案件的進展來,“爸爸,怎麽樣了?知道犯人是誰了嗎?”


    毛利小五郎歎了口氣,有些疲憊的說道,“你別傻了,來參加法事的人呢,就有三十八個哎!不會那麽簡單就結束的!”


    沒辦法,要詢問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再加上昨晚又沒有睡好的緣故,現在的他,簡直累的行。


    “那個……”淺井成實強打起精神,站了起來,問道:“請問,我的詢問順序是什麽時候啊?”


    因為和黑岩辰次等人同樣參加了當時的法事,所以她也是需要被詢問的人之一。


    白夜輕挑了一下眉頭,微笑著說道:“經過商量,他們決定把你是最後一個!所以,如果成實小姐需要的話,可以先去洗個臉清醒一下。”


    深深的看了白夜一眼,淺井成實美眸中閃過了一抹異色,“那太好了,我先失陪了。”


    說完,淺井成實就站起身,朝著衛生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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