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楚昭的傷勢養了一段時間,好的倒是也快。


    有裴宴在,讓醫生都是用的上等的藥,沒幾天,就已經能出院了。


    “麻煩你們了,還陪著我在這裏浪費了這麽長的時間。”他有些抱歉,害怕自己耽誤到大家的時間。


    顧朝夕倒是覺得沒什麽,去醫生那裏問了一下他的情況,說是好的差不多了。


    “下次登山的時候要注意的啊,再這樣可不經折騰。”


    “嗯嗯,好,謝謝醫生。”顧朝夕堆著笑走了。


    因為傷勢太嚴重,還差點兒被醫生報警處理,還好裴宴在這邊有點兒人脈,把這件事情處理了。


    對醫生那邊,隻說是登山的時候從山上滾落下來,險些喪命還好運氣不錯被救了。


    總而言之,找了個還算靠譜的理由給糊弄過去了。


    又拿了一些塗抹的藥膏,才去給齊楚昭辦理了出院。


    從醫院出來,買了迴家的車票,送齊楚昭先上了車,剩下的三個人這才想起來處理自己的事情。


    “怎麽說?”


    沈堯靠在車站外麵的大理石柱子上看著兩個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做點什麽了。


    “迴去吧。”顧朝夕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


    幾個人迴到家的時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多,該吃晚飯的時間了。


    “顧小姐,這是前兩天有人留在這裏的,說是給你的東西。”


    剛剛迴去,小區門口的保安就把顧朝夕給攔住了。


    這裏的高級的別墅區,一般的人是進不去的,所以送給她的東西也隻能暫時放在了門衛室。


    門衛室的保安用儀器檢查過,這個包裹裏麵裝著的東西是正常的,不含有任何的危險元素。


    包裹並不大,就隻有小小的一個,一隻手就可以捏住了。


    她有些疑惑,誰給她的東西是直接放在這裏的?


    但還是拿了過來,一邊拆外麵的包裝一邊往小區裏麵走。


    三個人走了沒幾步,顧朝夕停了下來,看著自己手裏被打開的盒子發愣。


    一把鑰匙,還有一封信。


    那把鑰匙在顧朝夕的記憶裏算的上是印象很深刻了,是很久以前自己上學的時候,商卿給她的,隻不過後麵被她還迴去了。


    是開啟一間私人工作室的鑰匙,那時候她和商卿的關係還非常好。


    那封信被她從盒子裏掏出來,先是對著天空透光看了看,裏麵除了一張寫了字的信紙,並沒有夾雜其他的東西。


    她放心了一些,卻又在另外一個方向把心提了起來。


    為什麽自己找不到他,但是卻有他前兩天放在這裏的包裹?


    她有些不理解,裴宴靠過來的時候,她順手把盒子和鑰匙都塞在了裴宴的懷裏,隨後把手裏的信封打開。


    裏麵折疊的一張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


    她隻能撿著重點的內容去閱讀和理解,大概意思是,對於兩人曾經的關係,他感到很惋惜。


    但是惋惜也沒有什麽作用,畢竟人總是朝著前麵走的。


    另外,知道裴宴對他特別好,所以自己也能放心一些。


    其次是關於自己在位麵的事情,為了防止將來顧朝夕進入到和他一樣的位麵,於是關於各個位麵的情況他都寫在了信裏。


    最後的一點,純粹就是商卿對顧朝夕的告別。


    “我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下一次的位麵很可能就是我的死期了。”


    “比起聰明才智這一方麵,我與你相差的實在是太多了。”


    “朝夕,你那麽聰明,又是否窺得這個世界的另外一麵呢?也許我們終其一生所尋找的答案,其實並不在我們的前麵。”


    “過往如走馬燈一樣在我的眼前閃現,我迴想起剛見你時候的樣子。”


    “瞧瞧現在的自己,我才知道什麽是真正的世事無常,也謝謝你曾為我動心和擔憂。”


    “希望當你見到我的死亡時,可以平常對待,因為死亡本身就是不可逃避的事情。”


    “望你珍重,也望你勝利。”


    信件的結尾,是顧朝夕熟悉的那個簽名,最後一筆落下,總是習慣在右下角落下一點的那個人。


    他是,不在了嗎?


    風吹過去,眼角有一滴淚融入了風中。


    她恍然抬手,眼尾有點濕潤,但是臉頰上確是幹幹的,仿佛剛剛的那一滴淚是什麽錯覺。


    裴宴靠近了她一些,替她擋著傍晚的涼風。


    她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眼睛,朝著裴宴笑笑,將那枚鑰匙拿過來握在手裏,大步地朝著前麵走去。


    裏世界到底還想要磨滅多少人,才算新世界的建成呢?


    這種在淘汰機製下產生的人選,真的是裏世界想要看到的畫麵嗎?


    她不清楚,沒來由的覺得惶恐。


    手裏的信紙已經被捏的皺巴巴的了,那個人簽名的位置,現在褶皺的幾乎看不出原本名字的寫法。


    迴了房間,顧朝夕把手裏的信紙展開,整整齊齊的收拾好,才鄭重的放在了自己的抽屜裏麵。


    商卿,每個人都命運有時候都不是自己決定的,總是有很多東西在擾亂,讓我們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


    以前你走出頭的時候,以為迎來了光明,卻不知道這個世界給你開了這麽巨大的一個玩笑。


    晚上的時候,顧朝夕把麵板唿出又關閉,唿出又關閉。


    關於隆安縣的那個位麵,她來來迴迴看了很多次,想要從中找出什麽蛛絲馬跡。


    卻真的什麽都沒有,隻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位麵。


    迴到現在的時間點,顧朝夕覺得自己清醒的很,總有一天,位麵都是會找上她的。


    這是以哥哥的死亡為代價的入局,早在當初見到那封哥哥給她留下的信件的時候,她就應該明白了。


    又或者說,他其實早就明白了,隻是在心裏不像承認這件事情。


    但是現在商卿的事情,讓她不得不去麵對自己前麵的路。


    一定要大膽的往前走,去麵對,才能做到真正的破局。


    至於商卿給她寄過來的那把鑰匙,她想了很久,還是寄給了一個曾經關係不錯的學妹。


    既然自己是沒有辦法好好打理這個工作室的,就應該把工作室交給適合打理它的人。


    寄完鑰匙之後,顧朝夕又特意給學妹發去了消息,簡單說明了一下原因。


    至於事情的真相,就不需要讓別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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