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昨晚,顧朝夕淺淺地迴憶了一下。


    這個位麵,似乎沒有太強的攻擊力。


    至少對比前麵的來說,這個位麵算的上溫和了。


    她把周建仁口中的故事大致的描述了一遍,目光從每個人臉上快速滑過。


    上午的課已經快要開始了,索性幾個人都起了身慢悠悠地朝著教學樓的方向走。


    他們好像已經逐漸適應這個環境,甚至連鬆弛感都有了。


    “她的視角,似乎也不是很完整啊。”


    秦微摸了摸下巴。


    “嗯,而且關於齊濤的事情,在她的視角裏被淡化了。”


    其實關於她自己描述中所受到的傷害,顧朝夕的猜想是,齊濤當時參與了。


    但是光是猜測,並沒有什麽用。


    一行人沒有迴自己的教室,直接去了二年一班。


    三個男生今天看上去比前兩日更疲憊。


    特別是沈安國,他的額頭有一道很長的口子,上麵還滲著血。


    “他們發生什麽了?”


    沈希朝著秦微身後躲了躲,空氣中有一股血腥味,這讓她有些難受。


    陳辰跟在幾人身後看著,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們,是不是會自己思考啊?”


    顧朝夕沒說話,她昨晚就有類似的想法。


    但是貿然說出來,隻會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如果位麵裏麵的大部分東西開始覺醒自己的意識,對於玩家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她走向低垂著頭的周建國,小心翼翼地彎腰去打量他的臉。


    周建國的臉上很安靜,除了臉色蒼白,幾乎沒什麽異樣。


    “齊濤不是很好。”


    是裴宴的聲音。


    他就站在齊濤的旁邊,這人的手腕上有很明顯的一道刀口,縱橫整個手腕。


    割腕?


    他搖了搖頭,齊濤會自殺嗎?


    盡管有這種可能,但是裴宴覺得不會。


    他的家室那樣優越,就算在學校被霸淩和針對,日後想要報複迴來也是很簡單的。


    除非,傷害和折磨他們的都是非人的東西。


    隻有抵抗不了的力量,才會讓他們感到恐懼和折磨。


    如果當時的鬼魂是真的存在。


    那麽,周建仁絕對不止是在校園裏營造恐怖氣氛了。


    亦或者說,她是針對於三個男生在營造詭異的氣氛。


    側頭,裴宴和顧朝夕對視了一眼。


    兩人似乎都從對方眼裏讀到了自己的想法,而後各自點了點頭。


    裴宴蹲下身來,伸手朝著齊濤的桌洞探去。


    裏麵零零散散地擺著一些本子,像是作業本。


    他不管是不是,總之全部掏了出來,拿著走上了講台。


    六個本子和一個草稿本。


    顧朝夕走過去翻動其中一個,上麵寫著一些數學題。


    看樣子不是這個。


    又翻開一本,上麵像是寫的作文。


    “作文啊。”


    這種記錄類的,沒準就記一點真實發生的東西。


    她靠在講台上,垂眸細細看著。


    秦微把周建國桌子裏的東西都拿出來掠過了一眼,這才走上講台去。


    她抬手動了動那本草稿本,隨手翻開。


    上麵似乎就一些計算公式,還有偶爾摘抄的一點東西。


    她垂眸,慢慢往後翻。


    “像是日記啊。”


    顧朝夕往後翻了超不多小半,突然開始出現不一樣的東西了。


    紙頁最上麵寫了日期和天氣,往下看更像是在記錄生活一樣的,隻是字跡看上去有些顫顫巍巍,就好像記錄的人當時很惶恐緊張。


    “我好想又夢見那個人了,我隻是想午睡而已。”


    “傷害你的不是我,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我求求你了,不要再出現在我的夢裏,你的死不是我的錯!”


    那一麵記錄的不多,幾乎都是語句重複的懺悔。


    顧朝夕抬手揉了一下額角,怎麽不再多寫一點具體的事情呢?


    她往後麵翻了一些,日記似乎有了新的進展。


    “又是在午睡的時候,她總是在午睡的時候進到我的夢裏。”


    “我看見後麵有很多手把她拖走,她在向我求救。”


    “我不能,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能力。”


    “求你了,不要再來我的夢裏了,我可以給你燒紙,你離開吧。”


    有些模棱兩可,但似乎發生的某件事情,齊濤看見了或者說間接參與了。


    這就有點意思了。


    她扯著唇角笑了一下,繼續往後麵看。


    “我今天不敢睡覺,可我太困了,我沒忍住閉上了眼睛。”


    “她就像是纏身的怨靈,無論我怎麽做,她都一直出現在我的夢裏。”


    “我想去祈求大師幫我驅邪,可是大師說,因果是我造下的。”


    “我已經和她說了對不起了,為什麽她還不肯放過我。”


    又往後看了兩頁,幾乎每一頁上麵記錄的內容,都沒有提及那件事情本身。


    更多,都是齊濤的祈求和懺悔。


    他寫到“如果可以再來一次,我想我一定不會出現的。”


    看樣子,更像是旁觀了事情的發生,但是沒有進行阻攔?


    她抬手,指節曲著在桌上敲了敲。


    裴宴和秦微都跟著看過來。


    沈堯也走過來了。


    顧朝夕抬手把作文本推到講桌的中間,這樣每個人都可以看清上麵的內容了。


    “看上去,更像是他間接參與了,但是他後悔自己去了現場。”


    沈堯的聲音很平靜,顧朝夕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


    他沉默的次數多了,她都險些忘了,沈堯也是從好幾個位麵活著出來的人。


    要不是有點本事,也不至於能成為裴宴信任的隊友。


    “說起來,昨天這些本子也在這裏嗎?”


    “不在。”


    裴宴搖了頭。


    他們之前來這裏找線索的時候,課桌裏根本沒有這些本子。


    這些本子,都是今天來的時候才出現在桌洞裏的。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之前他們交了作業,而現在作業批改完了,作業本被發了下來。


    有種,詭異的世界秩序感。


    幾人沒敢往深處想,隻是將日記本朝著後麵翻去。


    似乎已經到最後被寫上字的那一頁了。


    然而這一頁上麵,並沒有日期和天氣,反而下麵有一個標題,看上去有點像作文。


    顧朝夕的視線隨著標題朝著下麵看,不過幾行字,忽然愣了些。


    “這不是作文,是他講的一個小故事。”


    確切來說,是關於齊濤自己這些天被噩夢糾纏背後的事情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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