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周建國和周建仁有什麽不可分割的關係,然後沈安國又喜歡周建仁,所以才對周建國言聽計從?”


    沈希一拍手掌,說出了這個猜想。


    顧朝夕隻是看著信紙上麵的內容,這個字跡確實和她在沈安國的作業本上麵看到的一致。


    情書確實是沈安國自己寫的。


    隻是,故事真的和沈希猜的這樣嗎?


    畢竟,橫貫在這之中的,還有周唯一這個名字。


    甚至到了現在,顧朝夕都覺得,沈家之前的長女,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死亡?


    “時間不早了,還是先迴宿舍吧。”


    裴宴很輕地抬手拍了一下顧朝夕的後背,眼神從秦微手裏的那封情書掠過。


    他們現在需要搞清楚的事情還有很多,而且,他想自己再去鋼琴房那邊看一看。


    顧朝夕朝他轉頭,眼裏帶著一點詢問。


    他扯了一下唇角,隻是斂眸。


    “微微,你帶他們先迴宿舍吧,我和朝夕還有一些事情。”


    聞聲,秦微抬頭瞧了一眼。


    “嗯,一切小心。”


    她是知道這兩人要去幹什麽的,然而周子言確實望著他們哽咽了一下。


    眼見周子言想說什麽,沈希的胳膊肘已經杵到了他側腰上。


    “別亂說話了。”


    顧朝夕和裴宴既然有自己的安排,那必定也是深思熟慮過的,他們這樣的小嘍囉還是不要隨便去打亂別人的計劃才好。


    周子言抿了抿唇,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


    陳辰像是有些不明白,詢問的眼光從幾個人的臉上掠過去,最後落在了秦微的身上。


    然而她隻是把手裏的情書折了折,又放迴了原位,而後邁步朝著門口走去。


    “確實不早了,還是要早些迴宿舍的。”


    瞧著他們都走出了辦公室,隨著腳步聲的遠去,顧朝夕才再一次把目光轉移到了裴宴的身上。


    “要去鋼琴房嗎?”


    “現在還早了些。”


    裴宴搖搖頭,鋼琴房的琴聲是在夜晚,現在宿舍樓都還沒有熄燈,過去也早了些。


    “忘了二年一班的班主任了嗎?”


    “怎麽會忘?”


    顧朝夕搖了搖頭。


    她可不會忘了,班主任手上的疤痕,以及那場火災。


    與織布廠有緊密聯係的,隻能是做服裝生意的沈家了。


    “去看看吧。”


    綜合樓的走廊裏,現在靜的隻能聽到兩人的腳步聲。


    走廊盡頭是一片漆黑,頭頂的光在此時變得格外昏暗。


    顧朝夕仰頭朝上看去,昏黃的燈泡下麵飛舞著幾隻細小的蚊蟲。


    空氣中沒有別的聲音傳來。


    樓梯拐角的燈似乎懷了,現在忽閃忽閃的,兩人臉上的陰影也之撲閃著。


    她想了想,抬手抓住裴宴的袖口。


    這人倒也沒說什麽,隻是步子慢了一些,兩人並肩而行。


    樓梯扶手上沁著一片水珠,不知道哪裏來的風,將顧朝夕耳畔的碎發吹了起來。


    她傾身朝著樓梯下麵看去,一片黑洞洞的,似乎都瞧不見底。


    拐到二年級辦公室的走廊時,身後似乎傳來了什麽東西破碎的聲音。


    那聲音細小,像是聽錯了一遍。


    她還是迴頭看了一眼,一片寂靜的走廊裏,除了地上投下的兩個人的影子,什麽也沒有。


    眨了眨眼,顧朝夕轉身隨著裴宴一起朝前走去。


    辦公室的門被裴宴抬手推開,而後“吧嗒”一聲,他伸手把燈打開了。


    明亮幽靜的辦公室裏,正對麵漆黑的玻璃可以清楚地照出兩個人的身影。


    走廊裏的燈滅了。


    顧朝夕抬腳踏進辦公室,身後黑夜的壓迫感瞬間減輕了很多。


    她歎出一口氣,靠在牆邊站著。


    裴宴轉身看了一眼漆黑無比的走廊,朝後退了一步將門關上。


    “看上去,到夜晚的時候,這所學校就已經不太對勁了。”


    “嗯。”她應聲點頭,目光從牆上緩緩地挪下來。


    地上的那堆舊報紙依然壘在那裏。


    裴宴彎腰,從裏麵把那張新一些的直接抽了出來。


    他之前就注意過那一份,所以現在把這一份抽出來,也不算很奇怪。


    綻開整張報紙鋪在地上,上麵幾乎占了半頁的內容在描述這場火災的嚴重性。


    “撰稿人,姓沈?”


    雖然這裏的名字有些模糊,但還是隱約能看清沈這個姓的。


    如果撰稿人是沈家人的話,倒也不是很奇怪了,畢竟自己家族的企業遭受了這樣嚴重的危害,寫出一份這樣的報告也不算什麽。


    隻不過,看這個報紙的人,為什麽要把這份報紙穿插在那堆舊報紙裏麵呢?


    她朝著牆邊靠了靠,順手把那一堆報紙上麵的一些隨手翻了翻。


    日期上來看,是順著的。


    堆報紙的人明明就十分講究的按照時間順序來堆放的,卻在中途出現了一份新的。


    這麽看起來,也隻能有一個猜測了。


    看報紙的人當時應該不希望第二個進辦公室的人看見,所以,隨手將這份報紙放在了舊報紙的裏麵。


    有誰絕對不會想著去翻那堆舊報紙,那當然是堆放報紙的人。


    而放新報紙的人,知道他的這個習慣。


    “看樣子,新聞報道裏還藏著秘密呢?”


    她把目光重新放迴到鋪開的報紙上,裴宴正在從頭看起。


    “多半是班主任放進去的。”


    兩人就這樣蹲在地上,從這篇報道的前麵開始往後麵看。


    這篇報道倒是詳細,事情發生的起因和過程全部都撰寫進去了,還有對受害人的采訪。


    顧朝夕的視線往下,便看見了其中一條采訪。


    隨便沒有寫全名,但是光看描述,她便覺得這是二年一班的班主任。


    上麵寫著:盡管這場事故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但是織布廠為這座城市帶來的貢獻也是巨大的,希望大家不要因此去埋怨或者惡意報複。


    盡管這條采訪在其他的采訪裏麵看起來算是比較理智的。


    但是放在當時的社會,這簡直就是狗腿子一樣的發言啊。


    她斂眸,垂落在地的手不自覺地點了幾下。


    “沈家?”


    “賄賂。”


    裴宴很自然地接話。


    報道裏麵隱晦地描述,這場事故的發生是因為工廠管理人員的檢查不稱職導致的。


    這樣明顯的事情,卻在采訪中轉變了畫風。


    無外乎就是沈家私下裏補償了這些受害者,用錢堵住了他們的嘴。


    而這位老師,也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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