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既要進叢林了,師弟到底意欲何為?”武山疑惑不解道。


    丁古固淡然一笑,道:“師兄放心,先不說了,我先迴去修煉了。”說罷,朝殿內走去。


    迴到了小巫峰東南廂房,丁古固想起那矛盾漩渦心的靜琴,歎了一口氣,望了望縹緲峰的方向,綠意黯然,樓閣林立。


    一進房內,雲瑜已然站立等候,無聲無息。


    “你為何歎息?”雲瑜笑了笑。


    “沒什麽……前輩還是教我如何快提高實力!”丁古固說罷,坐朱紅椅上。


    雲瑜神情一肅,道:“丁原有沒有教授你其他道決?比如,裂魂五鎖。”


    丁古固搖搖頭,道:“沒有,我從小研究道符與陣法,對於道術不是很了解,沒有修習其他道術,爹爹教我‘隨遇而安’,萬事不要強求。”


    “糊塗!”雲瑜說罷,負手房內來迴走動,走了半響,繼而望向丁古固道:“丁原若讓你習得那‘裂魂五鎖’豈不很好?”


    “不是我爹爹不教,是我不願學。”丁古固說罷,苦笑了一聲,繼而道:“我爹爹還說,他有些往事,不便來‘生派’,我也已然明白其之事了,想必他這般做,也必定大有深意。”


    雲瑜點了點頭道:“是了,你母親隨你父親私奔,這件事雖然外界隱瞞得密不透風,可我卻是知道的。有了這件事,以你爹爹的性子確實不好繼續留生派,若然還留生派,也等於是掌南玄的臉了。”


    丁古固聽得雲裏霧裏,當下疑問道:“雲前輩,你方才為何說我母親與父親是私奔的?還請道明詳細緣由。”


    “你母親是叫餘婉婉,可對?”雲瑜說罷,見丁古固點了點頭,繼而道:“那就沒錯了,你母親本是那南玄的道侶。”


    “什麽!”丁古固聽得身形一震。


    雲瑜頓了頓,思慮一會,繼而道:“可能是因為與你爹爹情投意合,或是其他什麽原因,所以才相約離開生的。不過,那南玄心地極善。南玄與你爹爹二人皆出自了無門下,素來交好,奪妻之仇,雖不至於趕殺絕,可見麵豈不是等於當眾打臉一般了麽。”


    丁古固搖了搖頭,道:“難怪我那師尊說這生派裏關係複雜,讓我不要拿出這傾城劍,也不要與我那外公相認。上一輩的事情我也不想去深究,前輩還是快告知我如何提高道術。”


    “短時間若想提高實力,那是不可能的。你會的那門道術其實很不簡單,你隻需要快練好那麽道術即可。”雲瑜依舊微笑,那微笑旁人一看,頓覺有些深不可測的味道。


    丁古固聽罷,道:“莫不是前輩知道我這道決的來曆?”


    雲瑜搖了搖頭,道:“不知,不過,我感覺其不簡單,不知道你是怎麽學來的?”


    丁古固當下說明來自十年前的海龜偶遇,雲瑜頓時陷入了思之,半響,突然問道:“丁兄弟,那隻龜怎麽來到你身側的,摸樣是否是蛇龜同體?”


    “不知道怎麽來的,我也記不清了,我當時海邊玩耍,突然就見一隻龜,卻沒有蛇龜同體。”丁古固答道。


    雲瑜陷入沉思,喃喃道:“難不成不是那玄武麽……”


    “前輩你是說……”丁古固上前一步,詢問道。


    雲瑜搖搖頭,道:“是啊,怎麽可能,這四神獸又不是大街上上得白菜,能隨處可見的,是我對於這神獸過於敏銳了。你想一日之內提高道術,應付明日的叢林卷軸爭奪戰,從而取得必勝,那是不可能的。唯今之計,必須使用‘傾城劍’了。”


    “可若然使用,我身份不就大白了麽,到時候便會妨礙我借那‘往生劍’解那林俊冤死之謎了。”丁古固搖了搖頭。


    “不會,‘傾城劍’不僅僅是生派護山大陣的陣眼寶劍,還有一個身份,便是那生派的掌教至寶,生派規極為嚴格,持傾城劍方為掌教至尊。”雲瑜頓了頓話語,輕身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謀取這掌教之位……”


    “不行。”丁古固袍袖一揮,打斷雲瑜言語之餘斬釘截鐵。


    雲瑜當下一急,道:“為何?這掌教之位本就是你爹爹丁原的。你隻不過是拿迴應屬於你的東西而已,你奪得這掌教之位,日後拜得南玄為師,習得那大複生術,便順風順水,沒有絲毫懸念可言。你就沒有那稱霸天下的雄心壯誌麽?這天下之大,美女如雲,不計其數,比得上孫妙玉的或許不多,可也不是沒有,你難道就不想一一征服,把她們蹂躪你的身下麽?這是何等的快感……”


    “前輩……”丁古固聽得皺眉,打斷雲瑜的話,繼而道:“或許,我們不適合合作,我也不想謀算他人,前輩請走!”


    “你……”雲瑜語噎,臉上隱隱泛著怒氣,深吸了一口氣,淡淡道:“那可是複生之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而不得享壽元就意外身亡的人也不少數。比如那林俊意外身死,你難道就沒有絲毫悲憫之心,習得那複生之術,把其複活?難道不想多多重獲歡笑?”


    雲瑜見丁古固陷入沉思,繼續道:“你想想,身邊至親之人全部死去,獨留你一人世,漫漫長夜,當你一人仰望滿天星辰,而又無親無故,無牽無掛,那是何等的一種孤寂心情?這世間戰火不斷,皆是因為頂尖強者的個人之欲,他們一念之間,萬千姓流離失所,多少孤兒喪失雙親,多麽可悲的一件事情,你就不想提升自己實力,從而挽救正身出處水火之萬千黎明姓嗎?”


    “我行事要,不背道義二字。我爹爹既然讓我把此劍交於餘七長老,想必是不願我與那玄南真人見麵,恐有失其臉麵。我島家之有‘思亦’一庭,便是我爹爹顧及道義二字,時時惦念心頭。我雖為其子,卻也不想丟其臉麵。複生之術,太過玄妙,如果能習得,當是可以拯救枉死的朋友,可若是為背道義,那我寧可不學。至於那天下間不平之事,我若然相遇,自然會解救。前輩讓我謀取掌教之位,有背道義,誌不同,不相為謀,前輩請!”丁古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哈哈!我方才是試探小兄弟心性的善惡,若然心懷不軌,我也好提防。其實,不要你謀取什麽,也不要你稱霸天下,我就當你是朋友一般幫你,小友若然有成,還請幫得那個忙就成了。這生四大青年奇才,我已然明白實力非同一般,有一個又和你結仇,若然你們小巫峰四人有難,我也能出手救援,護得你們周全不是。”雲瑜見事情鬧僵,眼珠子一轉,話鋒也是一轉。


    雲瑜見丁古固仍是疑惑不解的神情,爽朗一笑,朝門外走去,邊走邊道:“明日我會暗處護得你周全,你抓緊修煉。”


    ……


    次日天氣爽朗,鍾聲三次敲響,小巫峰四人已然來到丁古固的廂房外等候。


    待眾人起身趕至靈烏峰,那殿前的青石鋪就的場地上已經站了四隊人馬,各峰長老都站其前麵。


    生幾千弟子,因為規則變動參加派鬥的人數不足一,而這一人大多是來看熱鬧的,後參加派鬥人數不足二十人,這次因為四大奇子的加入,所以派的實力不濟的弟子都很自知自明,敵不過四大奇子,識趣的沒有參加。


    其他峰的長老明顯沒有想到這小巫峰居然也來參加派鬥,當下也是一訝,薑一山忙著與各峰長老打招唿。武亦武山皆眼神不斷瞟過靜琴的方向,極不自然。


    丁古固細看了一下便見那站四人,魏錦東與吳凡還有一個陌生男子站立一起,魏錦東自己早已認識,而他旁邊的那個男子也是一身白色道袍,雙手負立,神情自若且運籌帷幄,仿佛世間一切自己手算計一般,丁古固猜想此人是那韋書。與靜琴站立一起是黃袍女子,此女雙目無神,眾人又壞繞的其側,又與她保持了一定的具體,想必對其有些恐懼,轉念一想,便是那潘靈無疑了。青秋對著丁古固點了點頭,便不看丁古固了,或是因為孫妙玉之事,心有芥蒂。青秋旁邊站立一個人,麵容剛毅,一身青色勁裝,丁古固想得此人該是那青柳。


    丁古固心猜測,也正疑惑時,武鄂側耳道:“從左起,與魏錦東站立的是韋書,與那靜琴站立的是潘靈,與青秋站立的是青柳。”證實了丁古固心的想法。


    這時,眾人皆是望大殿上望去。


    丁古固也轉頭望去,隻見殿走出一年人。此人站立與台階之上,仙風道骨,一身墨黑色道袍,麵容慈善,望向眾人一臉微笑。


    盤旋於空的仙鶴見得此人,都降落到台階下來,出幾聲低鳴,用長嘴不時點了點這年人的靴。


    “掌教至尊……”眾人齊聲唿喚,皆作了個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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