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剛剛吃飯的時候怎麽不說啊？要是說的話，露姐和我肯定就去給你買個更大的生日蛋糕，現場慶祝了。”江檸拿了個叉子遞給沈柒問道。
後者挖了一勺蛋糕放進嘴裏，淡淡道，“無所謂，本來也沒想要過這個生日的，就是昨天順手買了個蛋糕，正好今天邀請你來一起吃。”
於是江檸看著桌子上巴掌大的草莓小蛋糕，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這個蛋糕是沈柒專門買給她的一樣，因為就在幾天前，江檸才跟沈柒念叨過有關草莓味的蛋糕會不會很好吃這個話題。
結果今天她就買了這個隻夠一個人吃的草莓蛋糕。
很難不讓人懷疑。
而且沈柒就隻是象征性的吃了兩口，便是放下叉子起身去了沙發。
“你這就不吃了嗎？”江檸疑惑道。
沈柒搖搖頭，“我不愛吃蛋糕，正好上麵的草莓我還沒有動，你就都吃了吧，省得浪費。”
“……”
江檸被她欲蓋彌彰的樣子給逗笑了，但卻並沒有揭穿她，而是將沈柒沒吃完的蛋糕全都給吃光了。
——草莓味的小蛋糕，的確很好吃。
江檸收拾了一下桌子，看時間已經很晚了，便是準備去客房休息。
自從前段時間在沈柒的出租屋住過幾天後，她現在便是基本已經輕車熟路了。
基本過了十點之後沒有迴學校，就會很自然地去客房住一晚。
沈柒剛開始還會調侃她幾句，現在卻是已經習以為常了，甚至還專門給江檸準備了一套睡衣，方便她晚上在這裏住的時候穿。
“寒假你住我家吧。”
江檸換好睡衣從客房裏出來，正準備去衛生間洗漱時，沈柒卻是忽然說道。
不是在詢問，更像是一句建議。
她篤定江檸不會拒絕。
而江檸也的確如沈柒所料想的那樣，甚至都沒有去問為什麽，隻是聽話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於是這件事就這麽被草率的定了下來。
…………
元旦聯歡晚會。
沈柒和江檸到教室的時候，班上有很多人都已經到了，正一小堆一小堆地聚在一起聊天。
教室內的桌椅全都被挪到了兩側的牆壁和後排的儲物櫃前，中間是一大塊空地，用來表演節目。
沈柒隨便找了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江檸跟著坐在了她的旁邊。
結果剛把背包放下，宋昕雨便是不知道從哪裏躥了出來，她滿臉憔悴，全然沒有了平時精致打扮的樣子，眼底盡是紅色的血絲，還有兩個很重的黑眼圈。
沈柒被她的樣子給驚到了，她想起宋昕雨昨天的時候，好像還不是這個樣子來著，怎麽才過了一個晚上，變化就這麽大？
“沈柒，那個你……能跟我出去一下麽？”
宋昕雨的聲音沙啞至極，沈柒不自覺地蹙了下眉，“幹什麽？”
“算我求你，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
“……”
沈柒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站起身，跟著宋昕雨離開了教室。
來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宋昕雨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她伸手拽住沈柒的衣角，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嘴裏懇求道，“沈柒，我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你要多少錢，我都願意賠給你，但是我求求你，千萬別讓學校開除我行嗎？”
“我……我家裏除了我以外，還有兩個弟弟，我爸媽沒什麽收入，就指望我能考個好大學，有一份好工作來養活家裏人了，所以我絕對不能被開除，不然我這輩子就算完了，我家也要完了啊！”
沈柒站在原地，看著宋昕雨的哀求，卻是無動於衷。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為了那幾個破錢，就造謠網暴自己的同學……宋昕雨，在你決定做這件事情之前，怎麽就沒想過自己的家人呢？”
宋昕雨沉默了，她垂著頭，眼淚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
她是真的後悔了。
昨天她在網上搜了一整晚的視頻和資料，才發現當初信誓旦旦跟自己保證，就算最後被人扒出來，也會找公關幫她擺平的沈自山，在經曆網友幾個小時的攻擊和謾罵之後，便是動用資本，將網上所有有關他的黑料都給壓了下去。
就連原本已經大跌的公司股票，也開始漸漸迴升。
但他卻唯獨沒有管過宋昕雨一絲一毫。
甚至在宋昕雨著急地給沈自山的秘書發去消息的時候，才發現對方已經將自己給拉黑了。
“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宋昕雨雙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咬牙切齒道。
沈柒知道她說的人是沈自山，所以非但沒有同情，反而還覺得有些可笑道，“商人都是逐利的，更何況是沈自山——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是個多麽自私的人，跟他合作，你從一開始就應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宋昕雨追悔莫及，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她隻能寄最後的希望於沈柒，懇求她能夠高抬貴手饒過自己，“沈柒，我求求你了，這是最後一次，真的，我為我之前的行為向你道歉。”
“我不該找江檸的麻煩，不該帶頭孤立針對她，也不應該在班級裏散播謠言，更不應該上網買水軍引導別人網暴你……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可以嗎？”
沈柒凝視著宋昕雨，沒有說話。
恰好遠處有兩名女生朝她們這邊走來，沈柒想了想，還是示意宋昕雨先從地上起來。
不然誰知道會不會哪天又有人傳出來她背地裏逼迫同學下跪，這種捕風捉影的謠言。
網暴這種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她可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宋昕雨哭得兩眼通紅，頭發也亂糟糟的，估計是今早出門的時候，都沒有打理便是來教室了。
沈柒垂了下眼，半晌，終於出聲道，“三千。”
“什麽？”宋昕雨下意識地反問。
沈柒又解釋了一句，“我請私家偵探的錢，你賠給我，這件事就當結束了。”
“你、你是說真的？！”
宋昕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最後肯定是要被學校給開除了，但沈柒現在竟然願意原諒她？！
她竟然原諒她了？！
似乎是看出來了宋昕雨的想法，沈柒冷冷道，“我不追究隻是不希望你家裏人因為你而遭殃，並不是因為別的什麽。”
“以後別再來我麵前晃悠了，看見你就煩。”
話落，沈柒轉身就迴了教室，一點兒沒給宋昕雨說話的機會。
因為她其實也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後悔，畢竟那天在街上被人拿棒子打的那一下，直到現在都還很疼……
後者挖了一勺蛋糕放進嘴裏，淡淡道，“無所謂，本來也沒想要過這個生日的，就是昨天順手買了個蛋糕，正好今天邀請你來一起吃。”
於是江檸看著桌子上巴掌大的草莓小蛋糕，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這個蛋糕是沈柒專門買給她的一樣，因為就在幾天前，江檸才跟沈柒念叨過有關草莓味的蛋糕會不會很好吃這個話題。
結果今天她就買了這個隻夠一個人吃的草莓蛋糕。
很難不讓人懷疑。
而且沈柒就隻是象征性的吃了兩口，便是放下叉子起身去了沙發。
“你這就不吃了嗎？”江檸疑惑道。
沈柒搖搖頭，“我不愛吃蛋糕，正好上麵的草莓我還沒有動，你就都吃了吧，省得浪費。”
“……”
江檸被她欲蓋彌彰的樣子給逗笑了，但卻並沒有揭穿她，而是將沈柒沒吃完的蛋糕全都給吃光了。
——草莓味的小蛋糕，的確很好吃。
江檸收拾了一下桌子，看時間已經很晚了，便是準備去客房休息。
自從前段時間在沈柒的出租屋住過幾天後，她現在便是基本已經輕車熟路了。
基本過了十點之後沒有迴學校，就會很自然地去客房住一晚。
沈柒剛開始還會調侃她幾句，現在卻是已經習以為常了，甚至還專門給江檸準備了一套睡衣，方便她晚上在這裏住的時候穿。
“寒假你住我家吧。”
江檸換好睡衣從客房裏出來，正準備去衛生間洗漱時，沈柒卻是忽然說道。
不是在詢問，更像是一句建議。
她篤定江檸不會拒絕。
而江檸也的確如沈柒所料想的那樣，甚至都沒有去問為什麽，隻是聽話的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於是這件事就這麽被草率的定了下來。
…………
元旦聯歡晚會。
沈柒和江檸到教室的時候，班上有很多人都已經到了，正一小堆一小堆地聚在一起聊天。
教室內的桌椅全都被挪到了兩側的牆壁和後排的儲物櫃前，中間是一大塊空地，用來表演節目。
沈柒隨便找了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江檸跟著坐在了她的旁邊。
結果剛把背包放下，宋昕雨便是不知道從哪裏躥了出來，她滿臉憔悴，全然沒有了平時精致打扮的樣子，眼底盡是紅色的血絲，還有兩個很重的黑眼圈。
沈柒被她的樣子給驚到了，她想起宋昕雨昨天的時候，好像還不是這個樣子來著，怎麽才過了一個晚上，變化就這麽大？
“沈柒，那個你……能跟我出去一下麽？”
宋昕雨的聲音沙啞至極，沈柒不自覺地蹙了下眉，“幹什麽？”
“算我求你，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
“……”
沈柒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站起身，跟著宋昕雨離開了教室。
來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宋昕雨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她伸手拽住沈柒的衣角，眼淚“刷”的一下就流了出來，嘴裏懇求道，“沈柒，我這次是真的知道錯了，你要多少錢，我都願意賠給你，但是我求求你，千萬別讓學校開除我行嗎？”
“我……我家裏除了我以外，還有兩個弟弟，我爸媽沒什麽收入，就指望我能考個好大學，有一份好工作來養活家裏人了，所以我絕對不能被開除，不然我這輩子就算完了，我家也要完了啊！”
沈柒站在原地，看著宋昕雨的哀求，卻是無動於衷。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為了那幾個破錢，就造謠網暴自己的同學……宋昕雨，在你決定做這件事情之前，怎麽就沒想過自己的家人呢？”
宋昕雨沉默了，她垂著頭，眼淚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
她是真的後悔了。
昨天她在網上搜了一整晚的視頻和資料，才發現當初信誓旦旦跟自己保證，就算最後被人扒出來，也會找公關幫她擺平的沈自山，在經曆網友幾個小時的攻擊和謾罵之後，便是動用資本，將網上所有有關他的黑料都給壓了下去。
就連原本已經大跌的公司股票，也開始漸漸迴升。
但他卻唯獨沒有管過宋昕雨一絲一毫。
甚至在宋昕雨著急地給沈自山的秘書發去消息的時候，才發現對方已經將自己給拉黑了。
“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宋昕雨雙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咬牙切齒道。
沈柒知道她說的人是沈自山，所以非但沒有同情，反而還覺得有些可笑道，“商人都是逐利的，更何況是沈自山——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是個多麽自私的人，跟他合作，你從一開始就應該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宋昕雨追悔莫及，但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後悔藥的，她隻能寄最後的希望於沈柒，懇求她能夠高抬貴手饒過自己，“沈柒，我求求你了，這是最後一次，真的，我為我之前的行為向你道歉。”
“我不該找江檸的麻煩，不該帶頭孤立針對她，也不應該在班級裏散播謠言，更不應該上網買水軍引導別人網暴你……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可以嗎？”
沈柒凝視著宋昕雨，沒有說話。
恰好遠處有兩名女生朝她們這邊走來，沈柒想了想，還是示意宋昕雨先從地上起來。
不然誰知道會不會哪天又有人傳出來她背地裏逼迫同學下跪，這種捕風捉影的謠言。
網暴這種事情，發生一次就夠了，她可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宋昕雨哭得兩眼通紅，頭發也亂糟糟的，估計是今早出門的時候，都沒有打理便是來教室了。
沈柒垂了下眼，半晌，終於出聲道，“三千。”
“什麽？”宋昕雨下意識地反問。
沈柒又解釋了一句，“我請私家偵探的錢，你賠給我，這件事就當結束了。”
“你、你是說真的？！”
宋昕雨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本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最後肯定是要被學校給開除了，但沈柒現在竟然願意原諒她？！
她竟然原諒她了？！
似乎是看出來了宋昕雨的想法，沈柒冷冷道，“我不追究隻是不希望你家裏人因為你而遭殃，並不是因為別的什麽。”
“以後別再來我麵前晃悠了，看見你就煩。”
話落，沈柒轉身就迴了教室，一點兒沒給宋昕雨說話的機會。
因為她其實也怕自己下一秒就會後悔，畢竟那天在街上被人拿棒子打的那一下，直到現在都還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