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辭樂用手術刀配合詭器,輕鬆地解決了這些低級詭異。


    “誠如你所說,同樣的招式我也不會用第二次,在揚帆起航沒殺了你,我至今覺得可惜,就是因為我隻玩陽謀,而你恰恰相反。”


    說到這,莫辭樂蹲下身看何挽清的狀態,貫穿了內髒的傷勢,全是致命傷,無法離開副本,就代表沒法醫治。


    看完之後,莫辭樂才繼續說:“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用你的計謀,你卻這麽輕而易舉就落入陷阱了,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話落,莫辭樂準備收拾何挽清的詭異,卻發現這詭異被「族譜」控製住時,「引渡雞」不知道什麽時候,跑這詭異肩膀上,正在啃食著詭異。


    見狀,莫辭樂也是縱容的用了「童話書」來繼續限製詭異。


    讓何挽清看著自己的詭異被詭器吞噬。


    “想拿我的屍體通關嗎?”何挽清突然就釋懷了:“不可能,我等著你們當中的一個來陪我。”


    話落,人再一次消失了。


    聲聲:“主人,我聽到了「領域」的悲鳴。”


    在生命的最後,何挽清最後用了她的信念「領域」,逃離了這裏。


    隻是,就算有了屍體,也不能通關。


    生死鴛鴦墓隻能或者離開一個。


    看詭異死了,莫辭樂讓「引渡雞」尋找陸隨安,跟著「引渡雞」離開了這裏。


    何挽清在脫離了莫辭樂的視線範圍之後,倒在了地上,血一直在流,怎麽也止不住,貫穿的傷口太嚴重了,而她的信念派不上一點兒用場。


    腳步聲傳來,何挽清以為是莫辭樂來了,慌忙收拾了情緒,艱難地坐了起來,背靠著岩壁看去。


    卻見來者身形高大,逆光而來,看不清模樣,隻能看見他手裏拖著的長鞭子。


    這鞭子太有辨識度了,何挽清想裝不認識都不行。


    淒慘一笑,聲音有氣無力的問:“為什麽?”


    “因為貪。”玄武緩慢的收著自己的鞭子:“你太貪心了。”


    “你把我帶去天家,讓我看到了以前從沒有見過的權利,卻不允許我貪,那為什麽要選我,為什麽要讓我去。”


    在很小的時候,何挽清就入住了天家,由玄武親自去黎明集團接的,那時候,所有的詭異都畢恭畢敬地送她離開。


    何挽清並不是黎明集團董事長唯一的孩子,但因為有了玄武撐腰,她肆無忌憚地殘害了其他人。


    成為了黎明集團唯一的繼承者。


    “不是我選的你,而是小姐選的你。”


    在玄武說完之後,何挽清閉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想麵對:“小姐,小姐......你們眼裏永遠隻有她!我哪裏沒她做的好!”


    那是何挽清第一次去天家,那裏有很多厲害的詭異。


    可是這些詭異麵對莫辭樂時,全都畢恭畢敬,這讓何挽清再一次感受到了不公平,她不滿足於黎明集團的繼承者,想要更多。


    準確來說,想要頂替莫辭樂。


    所以無論做什麽,她都在心裏較勁,一定要比莫辭樂做的更好,更出色。


    “小姐的心是柔軟的,而你,沒有心。”


    要說莫辭樂選何挽清,也隻是在第一次和白虎偷溜出去玩時,看見了何挽清。


    那時候的何挽清可以自由的去任何地方,莫辭樂向往自由,追逐自由。


    白虎的陪伴是尊敬,是聽話,所以莫辭樂想要真正的朋友,一個和她同齡,思想相通的朋友。


    所以玄武選了何挽清作為莫辭樂的玩伴。


    何挽清清楚地感受到了身體的溫度在降低,大量失血導致她沒法正常思考,腦子裏不受控製地迴想著以前的一切。


    最後隻留下一句:“她殺了我,我會變成詭異,我不會死。”


    玄武蹲下,平靜地說了殘忍的話語:“有我在,你不能如願。”


    在何挽清徹底失去唿吸之後,玄武鞭子輕點在何挽清的額頭,一縷微光進入到了鞭子之中。


    做完這一切,玄武才起身離開了。


    莫辭樂在「引渡雞」的帶領下再次見到了陸隨安。


    陸隨安就在一潭死水中央的椅子上坐著,這水不過剛剛沒過腳背,卻有極強的腐蝕力。


    陸隨安安靜地坐在那裏,聽到聲音,抬頭看向莫辭樂,緩慢地勾唇笑了。


    盡管他的雙腿已經被腐蝕得無法站立,目光卻不曾從莫辭樂身上移開。


    兩人對視許久,最後還是陸隨安先敗下陣來,輕笑一聲,語氣滿是灑脫,又似規勸:“走吧。”


    他說走,可眼神分明在祈求著留。


    “你要我走嗎?”莫辭樂紅唇輕啟,語氣出奇的平靜。


    “是。”陸隨安艱難的說:“不要迴頭。”


    他說不要迴頭,可眼神卻在說再看看我。


    莫辭樂笑了起來,一如初見時看見陸隨安出醜被逗笑了一樣,迎著陸隨安的目光,抬步走向他,步步堅定。


    “我一直在走,從沒有停過,走了很遠,走到這一步,我用了很長的時間,你的眼神在說,不要走,留下來,爛在一起。”


    在走近之後,莫辭樂用「剪刀」剪斷了陸隨安身上的束縛。


    強大的腐蝕性把「剪刀」也腐蝕了。


    沒了「剪刀」,莫辭樂就用「手術刀」。


    雖然腐蝕的速度慢了,卻依舊在腐蝕。


    陸隨安看著莫辭樂動作:“之前我就說把手術刀融了,你還不舍得,現在要是被腐爛了,可就再也沒有了。”


    “嗯。”莫辭樂輕輕應了一聲:“手術刀不止這一把,但陸隨安隻有一個。”


    在最後一根束縛斷開時,「手術刀」也不堪重負地變成了黑色。


    將陸隨安拉了起來,兩人抱在一起,似要融入對方。


    失去了獻祭物,平靜的水麵開始波動起來。


    在這裏,還有一具白骨。


    那是莫辭樂的身體,從前不老不死的身體,為了從前的陸隨安,留在了這裏獻祭,而這,也是她變成試煉者的原因。


    天的懲罰從未停止過。


    陸隨安再世變成了係統,時間迴溯之後又變成了詭異。


    種族的差距,是天一直要告訴莫辭樂的事實。


    但莫辭樂不信,愛抵萬難,不管是從前、現在還是以後,莫辭樂的選擇不會改變,依舊是陸隨安。


    而陸隨安也同樣如此,為係統為詭異為試煉者,他都圍繞著莫辭樂,久久不願離去。


    控製麵板的四枚小珠子飛了出來。


    變成手串,套到了白骨身上,白骨血肉複蘇,以這四個小珠子為能量來源,變成了沒有靈魂的屍體。


    兩人把這身體放到椅子上,束縛重新蔓延而上,侵蝕著這身體,而水麵再次平靜下來。


    莫辭樂扶著陸隨安離開這裏。


    以前是她看著陸隨安離開,現在,是他們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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