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和五方鬼眾兄弟見本宗的幾個核心弟子大加嘲諷他們任師父寧凡,就像說笑話一般,把寧老兒說的十分不堪。


    曹十心頭火起,原本就是黑臉大漢,此刻是陰沉如墨。bp;葉擺擺手道:“莫要理會他們,隨他們笑去,我們去雲落坊。”


    五方鬼兄弟很不甘的迴頭對眾門派核心弟子們怒目而視,隨著公子氣憤憤的離去。


    如此一走,是惹得身後的練氣後期核心弟子們指手畫腳的說笑,有大加嘲諷奚落的,有同情憐憫的,幾乎說什麽的都有:


    “哎哎,你們看呐,寧師叔也能收著徒弟,不簡單呐,這是年難得一見的稀罕事啊!”


    “看樣子資質還是可以的,算是入門弟子不錯的了,隻是拜了寧師叔為師,可惜啊可惜。”


    這兩個弟子說的還算公允,和那雲錦閣的周長老一樣,滿是惋惜之色。


    方才朱光問過的那錦衣玉帶的核心弟子猶自不住口的嘲笑道:“果然是寧師叔一脈的傳統,住也要住雲落坊,這要一走出去向那些不知情的小師妹們一炫耀,人家還以為是和我們一樣是練氣後期的核心弟子呐。寧師叔這一招不得不讓人佩服,哈哈!”


    他身旁的一個身著皂衣箭袖的漢子,頗有英武之氣,滿臉的不屑道:“哼!區區個練氣三層小師弟罷了,除了那個紅臉的還討人喜歡意外,其他的幾個見了我等也不畢恭畢敬的叫聲師兄,反而揚長去了,簡直是目無人!”


    這時就聽得雲殤居青銅獸麵雕嵌的門環一響,緊接著吱呀一聲大門開了,走出一個身著玄色長衫的人來,年歲不過二十五,寬大的額頭,倒八字的立眉緊鎖,沉著臉詢問道:“羅師弟,是誰目無人了?哪個入門的弟子?”


    那皂衣箭袖的漢子遙遙一指道:“是他們!不過七師兄沒什麽,來的弟子們沒有禮數,想必還不知道我們核心弟子的修為,哼!”


    那七師兄點點頭,淡淡的道:“罷了,幾個乳臭未幹的小師弟,不值得我們教訓。”


    錦衣玉帶的弟子笑道:“七師兄還不知道,他們就是寧師叔收的弟子,哈哈!”


    玄色長衫的七師兄臉上顯出輕蔑之色,冷笑道:“原來如此,旁的師伯師叔的弟子倒也罷了,寧師叔的弟子還敢不規矩。哼哼,下迴見了有他們的好臉色看!”


    說罷那七師兄背負著雙手,踱步進門去了,兩旁的核心弟子們眾星捧月般的隨著七師兄進了雲殤居。


    畢竟歸雲宗裏,強者才收尊敬和追捧,弱者隻能倍受嘲諷,敢怒不敢言。


    而這玄色長衫的七師兄修為已然達到了練氣八層巔峰,歸雲宗核心弟子,很有希望奪得兩個月後畢宿八宗練氣期弟子大比的築基丹。


    畢竟整個歸雲宗後輩弟子裏,也隻有兩位師兄的修為超過了他,大師兄已然達到了練氣期層,奪得大比獎賞的築基丹幾乎沒有懸念了。二師兄和這玄色長衫的老七同樣也是練氣期八層巔峰,兩人兩月之內很有可能都突破八層到練氣層,同樣擔負著光耀本宗,戰勝雨師宗的練氣期核心弟子,奪得築基丹的重任。


    有了這個緣故,歸雲宗上下莫說是同門的師兄弟了,即便是長老甚至宗主,都對他青眼有加。所以才使得這玄色長衫的七師兄平日裏高傲至極,對待入門的弟子是不屑於一顧。隻是他對大師兄十分客氣,對同樣修為的二師兄表麵上客氣,實則心裏還是忌憚著三分。


    葉和五方鬼眾兄弟一路下山,看上去好似沒有聽到雲殤居的核心弟子們議論,其實各個都是練氣八層以上的修為,包括那玄色長衫的七師兄出來所說的,又和同門弟子迴去。一切憐憫、嘲諷甚至鄙夷的話語都沒有躲過葉和五方鬼的神識。


    五方鬼眾兄弟氣的義憤填膺,恨不能迴頭痛扁那幾個核心弟子一頓,曹十握著鐵拳,沉聲道:“不過是幾個練氣期七層的家夥,還敢稱唿門派核心弟子。就連那個玄色長衫的什麽七師兄,也不過是練氣期八層,就憑我一個,也敢與他一鬥!”


    朱光也漲紅了臉道:“就是!我倒要看看是他們教訓我們,還是我們狠狠的教訓他們,就算是那雲殤居的所有核心弟子捆到一塊,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兩人看了看公子的神色還是十分平靜,仿佛對於後麵歸雲宗核心弟子的譏諷充耳未聞。


    朱光呆了一呆,不甘心道:“公子,難道咱們就這樣算了不成?他們指著後背小瞧我們呢,嘲笑我們是寧老兒的窩囊弟子。我們非得給他們些厲害瞧瞧不可!”


    葉淡然一笑道:“區區幾個小輩,懶的跟他們一般見識。他們笑不了多久的,再有不到兩個月,就是畢宿八宗練氣弟子大比,到時候看他們哪個還敢笑。”


    汪仁也道:“公子說的對,大比之後,我們築基丹到手,不怕他們幾個不爬著過來給我們請罪!忍得了一時,逍遙得了一世!大丈夫能屈能伸,忍耐一時又有何妨?”


    曹十一拍胸脯,嗬嗬笑道:“好!聽公子的,暫且饒過他們,讓他們到時候笑的比哭都難看。”


    張四笑嘻嘻道:“我們現主要的,公子期盼我們做的,就是好好修煉,早日到了練氣期大圓滿。不要因為芝麻粒大點的屁事惹是生非,因小失大。另外還要勤修苦練歸雲宗的各種道術。嘿嘿,公子定有法子打開雲錦閣的陣法禁製的,是不是?”


    葉笑道:“嗯!當然嘍,不過說到勤修苦練,好像數你懶,別嘴皮子上說的好聽,實際上偷懶不練啊。張四,你是要奪基之人,奪的是築基後期之魂,比我們應該刻苦。”


    張四連連點頭,苦笑道:“嗯嗯,現我的修為弱,才剛到練氣八層,根基也不夠穩固,理應勤奮些的,爭取早日奪基成功,才能攆上眾兄弟們。”


    葉的五方鬼眾兄弟心胸豁然開朗,都懶得計較別人的冷言冷語,我行我素的來到了住處雲落坊。


    誠如師父寧老兒所說,雲落坊山麓邊緣,是一處四合的大院落,十分清幽,離著歸雲宗大殿和從方才來的雲殤居差不多一樣遠近,都是三裏左右,周圍也極少有同門弟子的住處,正是葉心目修煉的好地方。


    歸雲宗的山脈是南北走向,雲落坊的四合院也就不存麵南背北的正房之說,葉權且住了麵朝山下正屋裏,五方鬼眾兄弟分住兩邊廂房和對麵的屋舍。


    朱光坐不住的性子,早早的持了公子和諸位兄長的腰牌,尋執事弟子登記冊,領了日常應用之物,比起被歸雲宗北山場做記名弟子,所領的東西也好得多,甚至連月錢都有八個上品靈石之多。隻不過葉等人的眼裏,即使是再多倍,八個紫晶石也是揚長,區區八個上品靈石都不夠張四買吃的塞牙縫的。


    葉和五方鬼眾兄弟雲落坊一切都安頓好以後,曹十和汪仁去歸雲宗的香廚,老三李和張四親自燒火煮茶,隻有朱光一個人扇著大蒲扇,和公子坐院的大梧桐樹下,享受午後的閑暇。


    葉看兩人燒水煮茶的樣子,啞然失笑道:“哎,要是小茉也能住此處就好了,省得你二人燒個水都如此吃力。”


    巨木李苦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我老李砍樹劈柴是擅長,生火煮茶卻是很少幹過,五弟,你別搖著扇子瀟灑,過來瞧瞧,來個黑煙紅丹,生起火來。”


    朱光一怔,搖頭歎道:“三哥啊三哥,我一顆黑煙紅丹下去,香爐都得崩裂,你還是慢慢燒木屑。”


    張四卻若有所思的道:“公子說的沒錯。本來還想著入門之後,定是很多漂亮師妹的,誰想到偏偏歸雲宗的臭規矩,女弟子必須得跟了女長老,還都住一起。這想有個見麵認識漂亮女修的機會,也難呐!”


    葉笑道:“我去過雨師宗,沒見男女大妨有這麽嚴的,就和我們外門北山場住的一樣,很多男弟子和女弟子是鄰居。”


    張四聽得雙眼放光,頗感懊悔道:“哎,公子,那裏允許有雙修道侶麽?我們當初去雨師宗好了,誰知來了這歸雲宗,讓人好生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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