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氣聖女心中當然有自己的想法,她最開始接近袁飛動機不純,此時若是被袁飛知道了,會是怎麽樣的一番後果無法預料,但是此時不說出來的話,一旦真的和袁飛有了魚水歡好的話,那麽發生的一切變化都會落在袁飛眼中,到時候恐怕更加解釋不清。要知道她和袁飛歡好之後的那種氣脈變化是絕對瞞不過人的,對她來說大有好處,對於袁飛來說也絕對不是一件壞事!


    這也是元氣聖女到了袁飛身邊這麽久為何都未曾和袁飛有過親密關係的原因,甚至有些時候元氣聖女還要避開袁飛。


    元氣聖女天人交戰一番,隨後看了眼袁飛,紅唇輕動,傳音過去,袁飛聞言之後目光微微一凝,元氣聖女並非是什麽磨磨唧唧的人物,直接將自己最開始對袁飛的企圖還有後來的感情變化一股腦的吐了出來,隨後整個人全都繃緊起來,一顆心也忽快忽慢開始患得患失起來,一雙眼睛再也沒了以往的那種直視萬物的勇氣,微微低垂下去,好似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般,在等待得到應得的教訓。


    氣氛一時間變得古怪起來,洪嫣兒自然知道元氣聖女傳音給了袁飛,這種當著她的明暗送秋波,眉目傳情的行為完全就是不將她放在眼中,一下就激怒了這頭雌老虎。


    洪嫣兒本來已經想清楚了,元氣聖女既然已經成了袁飛的妻子之一,那麽她也沒什麽好再阻撓的事情了,索性便成全了他們,眼看著他們這麽久都相敬如賓,她這個袁飛的大老婆反倒著急起來,她是女人,自然認為自己最了解女人,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光有感情那是不成的,在感情之後也一定要彼此擁有,不然的話這種感情的牢固程度實在堪憂,萬一這個元氣聖女生出其他的念頭,甚或本身就是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袁飛的話,那麽她的男人就實在是太吃虧了,是以今天便想趁著時機不錯,風景如畫的時候將這個窗戶紙挑開了,玉成兩人的人倫大禮,這樣一來,元元氣聖女也要承她的情,即便以後柳詩迴來了,她和元氣聖女兩個交情不錯,自然就不怕柳詩了。


    說起來洪嫣兒一直最為顧忌的並不是就在眼前的元氣聖女而是這個和她乃是閨中密友的柳詩,一方麵是因為洪嫣兒一直都覺得自己比不上柳詩,從各個方麵都是如此,尤其是在她得知柳詩自行證道來到了這一界之後,更是將對柳詩的戒懼提高到了最大!


    另外則是她十分清楚袁飛對於柳詩的那份感情,那份思念,袁飛在這一界有兩件大事要做,一件是救浩空,另外一件事就是去找柳詩。


    其實若是以前洪嫣兒也不會這樣,她雖然愛吃醋,但卻絕對不是什麽妒婦,現在她的孩子被混沌之氣奪走,這世界上隻剩下一個袁飛是她最能依仗的人物,若是失去了袁飛,那麽不說她會孤獨,最重要的很可能是再也無法見到自己的孩子了,她知道憑她的修為悟性即便勤加修煉要想達到那虛無縹緲的一步也是癡心妄想,而袁飛不同,洪嫣兒對於袁飛有著一種近乎於盲從般的信任,當初袁飛隻是一句話,她便隨著他離開皇宮遠走天涯!她覺得隻要袁飛想要做到的就一定能夠成功!完全無理由的成功。她堅信袁飛一定會將她的孩子救迴來,哪怕對方是開辟整個世界的混沌之氣,袁飛現在就是她的支柱,有袁飛在,她才心安。


    正因為如此洪嫣兒雖然明知道袁飛不會不救自己的孩子,柳詩也絕對不是那種縱容袁飛不救自己的孩子的人,但她卻也不得不想辦法將有可能發生的事情降低到最小的程度。


    本來她打定主意玉成兩人,哪知道兩人竟然當著她的麵以傳音之法交談,這簡直是將她當成了空氣。


    洪嫣兒正準備爆發出來,就在此時袁飛露出啞然失笑的神情,一雙瞳子裏麵滿是不以為意的笑意,對著元氣聖女言道:“原來竟是如此,說起來我還真是很搶手的麽!”


    袁飛心中並沒有感到什麽羞惱的情緒,過去怎樣以他的道心修為早就看開了,人生天地之間哪個能夠沒有些私心?若是沒有動機又怎麽會一往無前?袁飛本來還覺得自己應該沒有那麽大的魅力,將元氣聖女這般的存在吸引在身邊,甚至甘願為他身死道消,也正是因為如此,袁飛在心底總是對於元氣聖女有種不可捉摸的感覺,這也是袁飛一直未曾和元氣聖女有過肌膚之親的緣由所在。


    此時元氣聖女一解釋,他反倒明白過來,一切豁然開朗,心中對於元氣聖女的那一絲疑惑終於完全放下。


    袁飛心中此時有種莫名之感,和嫣兒那次交|合他的修為暴增不少,並且開啟了最後一枚主竅穴,現在又有元氣聖女送上門來,真真是所得不薄!


    “自從被老爹出賣,我便以為自己是天地共棄的存在,沒想到卻有這般多的好處際遇,說起來這老天對我還當真不薄!正所謂一得一失,在這種事情上這麽彌補我!我也不好意思再像少年之時那般咒罵老天爺了!”


    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對於有目地的愛情行為會很反感,甚至會耿耿於懷一輩子,但是男人不同,一個男人要是連這點包容心都沒有當真是枉為男人,當然這並非是說女子都是小心眼,而是彼此關注的側重點不同,是以才會有這樣的差距,女子總是幻象純潔得好似水晶一般的愛情,容不得半點雜質,但是男子不同,男子除了對於貞操極為在意之外,對於得到女人的方式卻並不怎麽敏感,那些放浪的甚至會下藥壞了女子名節,矜持的也絕對不會在意施展什麽不道德的手段得到女人,花言巧語死纏爛打這種事情更是家常便飯。


    是以元氣聖女極為在意的事情,在袁飛眼中根本不算是問題,元氣聖女早就已經以生命的代價來表達了對於袁飛的愛意,袁飛又怎麽會因為這種小事而斤斤計較?


    聽聞袁飛的言語,元氣聖女一直提著的心猛然一鬆,整個身子略微一軟,隨後抬起頭來,恢複了原本的清淡模樣,好似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任誰看到她此時的表情都不會想到就在不久之前,這個女子還在說著人倫之事。


    兩人雙目相對,情意不知不覺間增長了幾分,而袁飛眼中的情|欲也不由得增長了幾分,袁飛也是個正常的男人,當了修士又不是當和尚,情|欲自然不會少了。


    就在兩人的目光越來越熱切的時候,一聲陰陽怪氣的冷哼傳來,洪嫣兒眯著眼睛言道:“你們小兩口在我麵前偷偷摸摸的說些什麽悄悄話?”


    袁飛聞言嗬嗬一笑,正想敷衍過去,對於洪嫣兒這個醋壇子袁飛是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招惹她的,免得她這陳年老醋打翻了,到時候雞犬不寧。


    就在此時那道瀑布之中突然傳來一聲怪笑,和洪嫣兒之前的笑聲有異曲同工之妙。


    袁飛和洪嫣兒元氣聖女盡皆皺眉,扭頭看向從山上傾瀉而下的瀑布。


    這瀑布之中鑽出一個東西來,這東西一身道袍,但是卻長著一顆狗頭,腦袋上盡皆是黃褐色的短毛,一對耳朵支愣著,一副敵意,顯然是個妖修。


    袁飛微微皺眉,隨即啞然失笑,心中奇怪這長狗嘴之中怎麽能夠吐出那般婉轉奇怪的笑聲,袁飛心情正好,他現在人多勢眾,對方的修為又不是甚高,是以便笑道:“這位道友因何發笑?”


    你狗頭道士打了個哈哈,然後道:“你們不請自來,到我這蒼頭山上一坐就是個把時辰,難道就未曾想過要為此付出代價麽?”


    袁飛聞言,雙眉一軒,在他看來對方既然明知道自己一行實力不弱,還敢如此挑釁,定然是有極大地把握對付自己。


    此時玉瓷在袁飛腦海之中言道:“這狗頭修士在這山上布下了一座玄冥禁絕大陣,可以將在這陣中的修士的修為禁絕,是以才敢如此張狂!”


    袁飛聞言不由得一笑,絲毫未將對方放在心上,嗬嗬一笑道:“不知這位道友有什麽手段能夠使得我等付出相應的代價?”


    那狗頭道士哈哈一笑,笑聲之中滿是猖狂之意,隨即狗頭向天做狼嚎狀,一聲長嚎之後,似乎喚醒了什麽陣法,整座大山都被一層禁製籠罩,這禁製五顏六色,呈波浪狀上下翻滾,好似極地之光一般,壯魄無比!


    袁飛等人就覺得身上驟然一重,一身道法修為果然被禁,半點都發揮不出來。


    這禁製竟然和城池之中的禁製一般無二,威力甚至比城池之中的禁製還要高上許多。


    這狗頭修士臉上露出猙獰之意,奸笑幾聲道:“怎麽樣,別看你們人多,別看你們幾個的修為比我高明不少,但在我這禁絕大陣之下,你就是龍也得給我變成一隻蟲!你知道我的愛好是什麽麽?嘿嘿,就是將那些比我修為高的家夥統統變成匍匐在我腳下的螻蟻,將他們的尊嚴自尊全都碾壓成為齏粉,叫這些人眼看狗低的家夥們的高傲的嘴臉盡皆變得卑微溫順就像一隻狗一般,將這些高傲的家夥變成奴才,這才是修仙之輩最大的樂趣!你說是也不是?”


    袁飛連連點頭,露出一副唏噓不已的神情道:“這位道友,一聽你的言語就知道你以往的生活一定充滿坎坷!嘖嘖,想必你經常被人看不起吧?是以才會有如此變態的念頭。”


    這狗頭道士聞言不由得大怒,一張狗臉上的毛都立了起來,嚎啕大叫道:“閉嘴,閉嘴!你這修士難道不知道現在你的一身修為盡皆被我禁錮?即便你人多勢眾,但卻也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說著這狗頭道士又是一聲嚎叫,從四周的山石之後竟然鑽出一條條的身穿道袍的狗來,這些狗什麽模樣的都有,高矮胖瘦,周身斑點的,一臉兇惡的,滿臉溫順的,應有盡有,可笑的是那一身道袍穿得五花八門有些甚至還沒有學會要如何穿戴道袍,以至於胡亂的披在身上。


    片刻之間這些狗道士便有足足數千之眾,將袁飛他們包圍起來。


    袁飛他們一行其實人數也並不算少,但是他們比較密集,而這些狗道士錯落在岩石之中,樹林之內,分散開來,顯得數量不少,甚至有種比袁飛他們的數量還要多的感覺。


    那狗頭道士得意的一聲大笑,隨即輕蔑的看向袁飛道:“小子,現在知道自己要付出什麽代價了吧!”說著狗頭修士將目光放在了洪嫣兒和元氣聖女還有寧雙身上,狗臉上露出一絲奸|淫獰笑,“這三個娘們兒生得真是標致,可惜臉上沒有毛,算不得性感,不過聊勝於無,就不吃了,留下來給道爺我做個壓床的夫人吧!嘎嘎!”


    那群狗道士聞言盡皆起哄,一時間滿山都是狗吠之聲。


    袁飛聞言目光微微一閃,此時那狗道士見己方士氣如虹,立時一聲大吠,“除了這三個娘們兒還有這個人族修士外,其餘的盡皆給我撕成碎片!”


    那數千隻狗道士隨即張牙舞爪的朝著袁飛等人撲來!


    袁飛看著這群狗道士絲毫沒有躲閃之意,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笑意,隨後開口道:“除了這個為首的狗外,一個不留!”


    袁飛的聲音淡淡的,也並不大,但卻傳遞極遠,場中每一個人物每一隻狗都聽得真真切切。


    那狗頭道士嘎嘎怪笑,“你這人族修士,莫不是被嚇破了膽?在我的地盤上竟然還想殺我的人?這簡直是癡心……”


    這狗頭道士妄想兩字還含在嘴裏未曾吐出,便立即趕到一怔!就見那些人族做軍旅打扮的修士竟然能一個個身形變化起來,變得猙獰無比,這正是他們自己捏塑的自己的身軀的本來麵貌。


    他們乃是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人物,並且還是袁飛精中選精的軍中悍卒,此時這一界道法被禁絕不能施展,但這些軍卒們一個個卻絕對不受限製,他們本身就沒什麽道法,靠的就是肉搏之爭,洪熙照也好久未曾遇到敵人,眼見這些狗頭修士雖然隻是淩亂不堪,毫無陣法,乃是一群烏合之眾,但卻也聊以一舒胸懷。能遇到這些狗道士正是打瞌睡遇到送枕頭的,簡直是意外之喜。


    洪熙照最開始還以穩妥之念對待,當指揮著一隊悍卒和那些狗道士之中的一部分相撞之後,幾番征戰,洪熙照便知道了對方的底細!調動軍卒立時放心大膽起來!


    這些狗道士原來盡皆都有一手驚人武道修為,放在有人一界的話那麽盡皆可以踏入絕頂高手之列,如此看來也怪不得那狗頭道士張狂,以他手中的力量,再配合上這座禁絕大陣,說其能夠橫行這一界也絕非妄言。


    可惜他遇到的是袁飛!


    在洪熙照的指揮下兩撥人狗立時大戰在了一起。


    袁飛微微眯著眼睛看著廝殺成一團的,那邊的狗頭道士也是一般,神情淡然得看著遠處爭鬥在一起的狗道士和人族修士。


    狗頭道人此時的震驚絕對可以用狂震開形容,他完全沒有料到袁飛的這些手下竟然個個都有一身的武道修為,雖然對方的武道修士並不算太厲害,但勝在敢打敢拚,並且令行禁止上,更且一個個身子似乎極為堅硬,不論是拳打牙咬盡皆無法損傷對方。


    一邊軍紀嚴明,另一邊則一盤散沙,對方雖然修為比不了他的這些狗道士,但勝在十人一組共同前進,狗道士修為雖高,但在這方麵卻體現不出多大的優勢,因為對方十人一組共同進退,這十人將一名狗道士困在其中,然後要麽輪番進攻,要麽一哄而上,總之將狗道士的一方的武道優勢盡皆消磨。


    小半個時辰之後,狗道士整張臉雖然被一層短毛覆蓋,但是袁飛依舊看得到對方的臉上蒼白一片。嘴中的舌頭都不由自主的吐出來,唿哧唿哧的喘氣起來。


    由不得他不麵色蒼白,他也般多得手下狗道士此時已經狼藉一片,橫七數八的躺在地上,眼看著盡皆死翹翹,在這種場麵下他不臉色蒼白才怪!這可是他苦心經營下來的班底,本來還想要借此橫行這一界,現在可好,不過半個時辰的時間,自己的一眾狗道士便被人屠戳一空!這真是抬腿提到鋼板上。


    袁飛從始至終便沒做出什麽舉動,此時眼見狗頭道士的手下已經被打掃幹淨,便即上前嗬嗬一笑道:“這位道友,在下這裏正好有個職位很適合你,不若你跟著在下行走一界吧!”


    這狗頭修士臉上綻放出一絲凝狠之色,他已經看出來了,袁飛和其手下的軍卒不過是戰陣廝殺經驗比較足罷了,他們的修為都不算高,是以這狗頭修士身形一動,好似龍蛇遊走,朝著袁飛脖子便抓了過去。


    這狗頭修士的武道修士更是不凡,身形一動之間快若閃電,那朝著袁飛脖頸上抓來的一手,更是相當了得,在空中劃出五道虛影,攜著風雷之力撕裂空氣之聲。


    袁飛微感詫異,沒想到這狗頭道士竟然武道修為十分不俗,比那些狗道士的修為還要高出一籌。


    不過這狗頭修士即便再厲害也絕對不是袁飛的對手,袁飛待他一爪子捏到脖子上,這才微微一笑,探手便捏在了他的腦袋上,好似捏蘋果一般。隻要袁飛微一吐力定然會將對方的狗頭捏得粉碎,而這狗頭修士的爪子抓在袁飛的脖頸上便好似觸在金鐵之上一般,完全無法撼動!


    狗頭道士心中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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