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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玩家：我能自選副本獎勵 作者：秋池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王誌凡陪著熾天使基露珀逛了幾個世界，最終她選擇在地星停留，於是王誌凡安排她為私人秘書兼管家，暫時在別墅裏住下，目前任務是熟悉人類社會。
為了不引起誤會，王誌凡還特意等到伊琳和雅莉兩位女仆返迴，向她們隆重介紹了這位新夥伴。
兩位女仆對有“紅顏禍水”出現在王誌凡身邊，還是直接住在家裏，最開始自然是有些不爽的，可當基露珀無意間展露熾天使真身，強大的氣息讓身為魅魔女王的她們都感到顫栗後，兩位女仆就不再有什麽想法了，她們願意接受一位強大的存在加入自家主子的麾下。
搞定了這件事，王誌凡就開始忙活自己的事情，他目前有一個小目標，那就是把玩家等級升到50級，經過在金林城的交易補充，他感覺是時候行動了。
“我該打哪個黑卡本？舊的那三個沒什麽意思，新收的這幾個也普普通通，沒有特別想打的……還是按照相對難易度來選擇，選我最拿手最好速通的類型。”
想了想，王誌凡就將目光集中在已有的黑卡上，快速分析後，鎖定了其中之一。
【副本卡（黑）（單人）：萬魔劫】
【說明：使用本卡後，進入高難度副本萬魔劫，經曆最純粹最殘酷的戰鬥考驗，隻要殺退了入侵家園的眾魔就可以通關。請注意本副本可能出現超標強度的敵人，一定要做好嚴酷戰鬥的準備。】
“就是這個了，看起來主要是打打殺殺沒有太多彎彎繞繞，是我擅長的領域。”
沒有過多猶豫，王誌凡便提著青帝刀於別墅中進入了這個名為萬魔劫的高難特殊本。
隨著超凡遊戲降下強大的時空之力將他籠罩，他的身影迅速墜入時空隧道中，但全程都保持著清醒狀態。
“如果我現在強行衝出時空隧道，會有什麽後果？不過看這周圍時空法則的強度，我想隨便就出去應該沒可能，還是別瞎折騰了。”
越發強大的實力，讓王誌凡對超凡遊戲的看法也在不斷變化，曾經超凡遊戲在他看來是無比神秘至高無上的，人類根本不可能理解，現在超凡遊戲神秘的光環已經褪去大半，他依舊感覺它非常強大，但屬於是在他理解範圍內的極致強大。
沒幾秒，他從時空隧道中落下，抵達了目的地，一片看上去沒太大特色的大地。
放眼望去，腳下的地麵既不荒蕪也不肥沃，有略顯渾黃的彎曲小河，有幾人高的小樹林，有小河旁造型並不算美觀的茅草屋，也有林中穿行而過的布衣孩童。
“典型的東方古代風格，看來所謂的萬魔應該也是東方玄幻類型……不過對高難本來說，這個開局是否有點太平靜了？”
想起上一次打星際戰場高難本，一進去就在開飛船打仗，王誌凡對眼前舒緩的開局節奏不由得有些意外，畢竟他可是提著青帝刀準備進來就狂砍的。
“赤鹿！”
既然副本不逼迫，他也樂得悠閑，召喚出好久沒騎過的老朋友赤鹿馬，動作麻利地跨了上去。
隨即，他便特意優哉遊哉，讓赤鹿馬馱著他在地上慢行，沿著彎曲的小河邊行走，沒有特別的目的，也不打算急著去調查情報。
因為可以預料，既然副本名為萬魔劫，那敵人的數量絕對是不少的，隻要萬魔開始了入侵，他沒道理找不到他們。
沒一會兒，騎著赤鹿馬的王誌凡路過了並不算高的小樹林，而林中那位本來在裏麵活動的布衣孩童，也被他高頭大馬的不凡身姿所吸引，跑出了樹林來觀望。
王誌凡對這好奇看著他的小家夥投過去一個微笑，就隨口問道：
“小娃娃，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聽到自己觀察的目標問話，布衣小朋友頓時有些臉紅，略帶結巴地迴道：
“這、這是…我家！”
“你家？你住在河邊那個房子裏？”
王誌凡聽了轉頭朝不遠處的茅草屋看去。
“對！我爹爹和娘親去那邊鎮裏趕集了，留我照看家門！”
小朋友這迴迴答得比較順暢絲滑，還抬手指了下方向。
王誌凡見狀，知道這是個合適的目的地，便向小朋友點點頭，騎著赤鹿馬步伐舒緩地遠去。
一路上，他踏過泥濘的土路，經過長勢比較欠佳的田野，發現這可能是個並不發達而且人口較為稀少的世界，竟然連個蹦出來打劫他的人都沒有。
直到轉入一條丈許寬的大土路，他才碰到了第二批行人，兩個和他一樣騎著馬的年輕男子。
此二人與他前行的方向相對，他們或許是感覺到他氣質和裝束不凡，或許是被他的神駿坐騎所吸引，待兩方接近後就忽然主動搭話道：
“這位大俠請留步！你可收到了屠魔山莊的請帖？”
“沒有，可否詳細說來？”
王誌凡聽了立刻讓赤鹿馬停下，目光帶著幾分好奇迴道。
“怎會沒有？大俠你一看就是高手，連馬鞍都不用就可穩坐於駿馬背上，還有一柄神兵在手，屠魔山莊廣招天下豪傑，大俠你不如隨我倆同去，莫要錯過揚名立萬的機會！”
為首的年輕男子立刻建議道。
“揚名立萬？嗬嗬，還是把機會留給別人吧。”
哪知王誌凡聽完就笑了，果斷驅使赤鹿馬與兩人擦肩而過。
他之所以不答應兩人，並沒有其他原因，隻是感覺這副本的引導流程做得太生硬，不想去附和，想要走自己的路子。
於是在之前的小插曲後，王誌凡很快騎著馬沿著相反的方向，抵達了一個河邊小鎮。
這小鎮很小，看起來隻有兩百戶的模樣，房屋建設也很一般，不少房子有修補的痕跡，或者是重新建造，頗有一種敷衍的味道。
他不用進鎮子就能確定裏麵隻有四五百人，唯一的客棧又破又舊，缺乏吸引力，便放棄了進鎮子，轉頭紮進了荒野。
“直接參考命運線吧，我要盡快見到敵人開始戰鬥。”
當最初的舒緩情緒消失，被無聊所取代，王誌凡打算加快進度，發動了命運之環的力量。
命運之環作為神話級物品，刹那間展現出他向不同方向前進的遭遇，有什麽也沒發生的，有被野獸襲擊的，也有情況比較特殊的。
“這個方向會有很多屍體，以及製造屍體的家夥，就這個了。”
簡單挑選了一會兒，他騎著赤鹿馬衝天而起，加快了副本推進速度，但又遠遠沒有全力以赴。
大約一刻鍾後，赤鹿馬帶著他跨越了不知多少千裏的距離，來到了一片氣候寒冷的高山腳下。
風光壯麗可以完美形容眼前區域的景色，但非常煞風景的是，其中一座高山煞氣很重，成百上千的人類屍體被凍成冰塊插在土裏，從山腳一直排列到山腰，而在山腰位置，還有一個家夥正在忙碌後續的“栽人”大業。
那是一個看起來沒什麽特點的中年男子，他相貌平庸不高不矮，穿著一件破棉襖，但奇異的是他身旁有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裏的屍體仿佛無窮無盡，他取出的所有屍體都出自棺材裏麵，被他強行插進堅硬的山地裏。
王誌凡騎著赤鹿馬從天空落下，徑直降落到山腰上忙碌的中年男子身前，身上既沒有散發出敵意也沒有表現出善意，就那麽靜靜看著對方。
而這位忙著栽屍體的男子也仿佛不知道身前有人阻攔，依舊一絲不苟地擺弄手裏凍得僵硬的人類屍體，雙手抓住屍體的腰部把它穩穩插進腳下一塊堅硬的石頭裏。
直到他又從身旁黑棺取出一具屍體在地上插好，來到了王誌凡騎著的赤鹿馬腳下。
“讓開。”
中年男人到這一刻依舊沒有太大情緒的樣子，隻是略顯不耐煩地催促王誌凡閃開不要攔路。
王誌凡同樣罕見地沒有直接出手，而是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迴道：
“放了他們。”
“找死！”
中年男人一聽勃然大怒，抬起雙目與馬背上的王誌凡對視，如果仔細看，能發現兩人的周圍區域顯現出層層震爆的山石裂紋，那是目光相接對抗帶來的外界影響。
但王誌凡不為所動，他平穩的坐在馬背上，隻用了兩秒的時間，就讓栽屍人生生後退了數尺，腳後跟把黑棺都頂得後移，顯然在比拚中栽屍人敗下陣來。
“狂妄之徒！今日你誰也救不得！”
被碾壓了，栽屍的中年男人卻絲毫不懼，陡然抓起背後的黑棺向地上狠狠一砸。
霎時間，原先被他栽入山體的冰凍屍體們仿佛一枚枚火箭，瞬間從泥土或岩石中飛射而出，集體懸浮在高空，組成了詭異而可怖的屍體陣列，仿佛一枚枚巨大的飛劍把王誌凡團團包圍！
王誌凡第一次見到如此奇異的戰鬥方式，讓活人變得和屍體一般無二，卻又不用尋常的控屍手段，而是把活人當做兵器，非常的拐彎抹角。
不過當後續攻擊來臨時，他也明白了這種手段的好處，那便是每個冰凍人組成的飛劍都具有獨立的神智，他們的神智可以自行操控攻擊，和其它同類形成配合，達成非常可怕的聯擊效果。
隻見一個個飛在天空的冰人，體內的力量噴薄而出，形成誇張的氣焰，包裹僵硬的身軀衝向馬背上的王誌凡。
他們的攻勢以消耗尚存的生命力為代價，威力非常不俗，更關鍵的是，還有一個單手抓住黑棺的中年男子在蓄勢待發，他不需要仔細操控，隻等王誌凡應對不及就悍然出手。
反觀王誌凡這邊麵臨一個問題，那就是攻擊他的所有冰人實際上都是被控製的活人，他與他們交手某種意義上是謀殺，即便不管不顧也不妥，短時間幹掉所有冰人，將極大增加這座山峰的煞氣，到時候就是另一種攻擊加身了。
簡而言之，眼前這個對手的攻擊方式看似單調實則立體，有多種欺騙和陰謀在裏麵。
王誌凡麵對這樣的困境，實際上內心毫無緊張，隻有一些好奇，他並沒有想著第一時間幹掉對手，而是打算探究對方的攻擊方式，再製定針對性的策略。
顯而易見，直接幹掉手抓黑棺的中年男人是個可行的辦法，雖然有可能導致一些連鎖反應。
另一種就是破招，可以最好地達成目的，但難度最大。
“你喜歡活死人，那就讓你自食惡果！”
刹那間，隻見王誌凡拔出青帝刀一擊斬出，隨著他的刀鋒落下，某種牢固的聯係被破壞，所有包圍向王誌凡的冰人轉變方向，朝黑棺中年集體衝去。
操控所有冰人的中年人頓時大吃一驚，他感覺到自己的作品失去了控製，帶著刻骨仇恨向他包圍而來，也就是反水。
“怎會如此！”
這樣事情在他的認知裏是不可能存在的，但又在他眼前確實發生，震驚中，他連忙抬起黑棺，試圖用黑棺的力量收迴所有反叛的冰人。
王誌凡見狀立刻發動空間力量將黑棺封口，瞬間破解了他的應對，但對方並沒有第一時間察覺，直到衝向他的冰人越過黑棺才發現異常。
而這個時候，穿破棉襖的中年人趕緊使用了另一層力量，來自高山上凝聚而成的煞氣，這些煞氣組成烏雲般的長龍，向著冰人們席卷過去。
王誌凡目光平淡地看著發生的一切，任由煞氣長龍與飛天冰人們攪在一起，製造出許多帶著熱血的冰凍人體碎片。
最後，當兩方力量消耗得相差無幾，他才越過殘局向黑棺中年人那邊喊道：
“你還要隱藏到什麽時候？拿出你真正的實力！”
這番話聽在中年人耳中有些古怪，他不明白王誌凡的意思，因為他自認為已經很認真在戰鬥，但他手中的黑棺給了他答案。
隻見黑棺猛然脫離了他的手掌，變成一個黑不溜秋的長條惡物，一口就將他吞進了肚裏，隨後這怪物又快速吸收了所有煞氣和活人、屍體，狠狠打了一個飽嗝後對王誌凡開口說道：
“呃……終於有值得本座認真的對手了。”
為了不引起誤會，王誌凡還特意等到伊琳和雅莉兩位女仆返迴，向她們隆重介紹了這位新夥伴。
兩位女仆對有“紅顏禍水”出現在王誌凡身邊，還是直接住在家裏，最開始自然是有些不爽的，可當基露珀無意間展露熾天使真身，強大的氣息讓身為魅魔女王的她們都感到顫栗後，兩位女仆就不再有什麽想法了，她們願意接受一位強大的存在加入自家主子的麾下。
搞定了這件事，王誌凡就開始忙活自己的事情，他目前有一個小目標，那就是把玩家等級升到50級，經過在金林城的交易補充，他感覺是時候行動了。
“我該打哪個黑卡本？舊的那三個沒什麽意思，新收的這幾個也普普通通，沒有特別想打的……還是按照相對難易度來選擇，選我最拿手最好速通的類型。”
想了想，王誌凡就將目光集中在已有的黑卡上，快速分析後，鎖定了其中之一。
【副本卡（黑）（單人）：萬魔劫】
【說明：使用本卡後，進入高難度副本萬魔劫，經曆最純粹最殘酷的戰鬥考驗，隻要殺退了入侵家園的眾魔就可以通關。請注意本副本可能出現超標強度的敵人，一定要做好嚴酷戰鬥的準備。】
“就是這個了，看起來主要是打打殺殺沒有太多彎彎繞繞，是我擅長的領域。”
沒有過多猶豫，王誌凡便提著青帝刀於別墅中進入了這個名為萬魔劫的高難特殊本。
隨著超凡遊戲降下強大的時空之力將他籠罩，他的身影迅速墜入時空隧道中，但全程都保持著清醒狀態。
“如果我現在強行衝出時空隧道，會有什麽後果？不過看這周圍時空法則的強度，我想隨便就出去應該沒可能，還是別瞎折騰了。”
越發強大的實力，讓王誌凡對超凡遊戲的看法也在不斷變化，曾經超凡遊戲在他看來是無比神秘至高無上的，人類根本不可能理解，現在超凡遊戲神秘的光環已經褪去大半，他依舊感覺它非常強大，但屬於是在他理解範圍內的極致強大。
沒幾秒，他從時空隧道中落下，抵達了目的地，一片看上去沒太大特色的大地。
放眼望去，腳下的地麵既不荒蕪也不肥沃，有略顯渾黃的彎曲小河，有幾人高的小樹林，有小河旁造型並不算美觀的茅草屋，也有林中穿行而過的布衣孩童。
“典型的東方古代風格，看來所謂的萬魔應該也是東方玄幻類型……不過對高難本來說，這個開局是否有點太平靜了？”
想起上一次打星際戰場高難本，一進去就在開飛船打仗，王誌凡對眼前舒緩的開局節奏不由得有些意外，畢竟他可是提著青帝刀準備進來就狂砍的。
“赤鹿！”
既然副本不逼迫，他也樂得悠閑，召喚出好久沒騎過的老朋友赤鹿馬，動作麻利地跨了上去。
隨即，他便特意優哉遊哉，讓赤鹿馬馱著他在地上慢行，沿著彎曲的小河邊行走，沒有特別的目的，也不打算急著去調查情報。
因為可以預料，既然副本名為萬魔劫，那敵人的數量絕對是不少的，隻要萬魔開始了入侵，他沒道理找不到他們。
沒一會兒，騎著赤鹿馬的王誌凡路過了並不算高的小樹林，而林中那位本來在裏麵活動的布衣孩童，也被他高頭大馬的不凡身姿所吸引，跑出了樹林來觀望。
王誌凡對這好奇看著他的小家夥投過去一個微笑，就隨口問道：
“小娃娃，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
聽到自己觀察的目標問話，布衣小朋友頓時有些臉紅，略帶結巴地迴道：
“這、這是…我家！”
“你家？你住在河邊那個房子裏？”
王誌凡聽了轉頭朝不遠處的茅草屋看去。
“對！我爹爹和娘親去那邊鎮裏趕集了，留我照看家門！”
小朋友這迴迴答得比較順暢絲滑，還抬手指了下方向。
王誌凡見狀，知道這是個合適的目的地，便向小朋友點點頭，騎著赤鹿馬步伐舒緩地遠去。
一路上，他踏過泥濘的土路，經過長勢比較欠佳的田野，發現這可能是個並不發達而且人口較為稀少的世界，竟然連個蹦出來打劫他的人都沒有。
直到轉入一條丈許寬的大土路，他才碰到了第二批行人，兩個和他一樣騎著馬的年輕男子。
此二人與他前行的方向相對，他們或許是感覺到他氣質和裝束不凡，或許是被他的神駿坐騎所吸引，待兩方接近後就忽然主動搭話道：
“這位大俠請留步！你可收到了屠魔山莊的請帖？”
“沒有，可否詳細說來？”
王誌凡聽了立刻讓赤鹿馬停下，目光帶著幾分好奇迴道。
“怎會沒有？大俠你一看就是高手，連馬鞍都不用就可穩坐於駿馬背上，還有一柄神兵在手，屠魔山莊廣招天下豪傑，大俠你不如隨我倆同去，莫要錯過揚名立萬的機會！”
為首的年輕男子立刻建議道。
“揚名立萬？嗬嗬，還是把機會留給別人吧。”
哪知王誌凡聽完就笑了，果斷驅使赤鹿馬與兩人擦肩而過。
他之所以不答應兩人，並沒有其他原因，隻是感覺這副本的引導流程做得太生硬，不想去附和，想要走自己的路子。
於是在之前的小插曲後，王誌凡很快騎著馬沿著相反的方向，抵達了一個河邊小鎮。
這小鎮很小，看起來隻有兩百戶的模樣，房屋建設也很一般，不少房子有修補的痕跡，或者是重新建造，頗有一種敷衍的味道。
他不用進鎮子就能確定裏麵隻有四五百人，唯一的客棧又破又舊，缺乏吸引力，便放棄了進鎮子，轉頭紮進了荒野。
“直接參考命運線吧，我要盡快見到敵人開始戰鬥。”
當最初的舒緩情緒消失，被無聊所取代，王誌凡打算加快進度，發動了命運之環的力量。
命運之環作為神話級物品，刹那間展現出他向不同方向前進的遭遇，有什麽也沒發生的，有被野獸襲擊的，也有情況比較特殊的。
“這個方向會有很多屍體，以及製造屍體的家夥，就這個了。”
簡單挑選了一會兒，他騎著赤鹿馬衝天而起，加快了副本推進速度，但又遠遠沒有全力以赴。
大約一刻鍾後，赤鹿馬帶著他跨越了不知多少千裏的距離，來到了一片氣候寒冷的高山腳下。
風光壯麗可以完美形容眼前區域的景色，但非常煞風景的是，其中一座高山煞氣很重，成百上千的人類屍體被凍成冰塊插在土裏，從山腳一直排列到山腰，而在山腰位置，還有一個家夥正在忙碌後續的“栽人”大業。
那是一個看起來沒什麽特點的中年男子，他相貌平庸不高不矮，穿著一件破棉襖，但奇異的是他身旁有一口黑色的棺材，棺材裏的屍體仿佛無窮無盡，他取出的所有屍體都出自棺材裏麵，被他強行插進堅硬的山地裏。
王誌凡騎著赤鹿馬從天空落下，徑直降落到山腰上忙碌的中年男子身前，身上既沒有散發出敵意也沒有表現出善意，就那麽靜靜看著對方。
而這位忙著栽屍體的男子也仿佛不知道身前有人阻攔，依舊一絲不苟地擺弄手裏凍得僵硬的人類屍體，雙手抓住屍體的腰部把它穩穩插進腳下一塊堅硬的石頭裏。
直到他又從身旁黑棺取出一具屍體在地上插好，來到了王誌凡騎著的赤鹿馬腳下。
“讓開。”
中年男人到這一刻依舊沒有太大情緒的樣子，隻是略顯不耐煩地催促王誌凡閃開不要攔路。
王誌凡同樣罕見地沒有直接出手，而是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地迴道：
“放了他們。”
“找死！”
中年男人一聽勃然大怒，抬起雙目與馬背上的王誌凡對視，如果仔細看，能發現兩人的周圍區域顯現出層層震爆的山石裂紋，那是目光相接對抗帶來的外界影響。
但王誌凡不為所動，他平穩的坐在馬背上，隻用了兩秒的時間，就讓栽屍人生生後退了數尺，腳後跟把黑棺都頂得後移，顯然在比拚中栽屍人敗下陣來。
“狂妄之徒！今日你誰也救不得！”
被碾壓了，栽屍的中年男人卻絲毫不懼，陡然抓起背後的黑棺向地上狠狠一砸。
霎時間，原先被他栽入山體的冰凍屍體們仿佛一枚枚火箭，瞬間從泥土或岩石中飛射而出，集體懸浮在高空，組成了詭異而可怖的屍體陣列，仿佛一枚枚巨大的飛劍把王誌凡團團包圍！
王誌凡第一次見到如此奇異的戰鬥方式，讓活人變得和屍體一般無二，卻又不用尋常的控屍手段，而是把活人當做兵器，非常的拐彎抹角。
不過當後續攻擊來臨時，他也明白了這種手段的好處，那便是每個冰凍人組成的飛劍都具有獨立的神智，他們的神智可以自行操控攻擊，和其它同類形成配合，達成非常可怕的聯擊效果。
隻見一個個飛在天空的冰人，體內的力量噴薄而出，形成誇張的氣焰，包裹僵硬的身軀衝向馬背上的王誌凡。
他們的攻勢以消耗尚存的生命力為代價，威力非常不俗，更關鍵的是，還有一個單手抓住黑棺的中年男子在蓄勢待發，他不需要仔細操控，隻等王誌凡應對不及就悍然出手。
反觀王誌凡這邊麵臨一個問題，那就是攻擊他的所有冰人實際上都是被控製的活人，他與他們交手某種意義上是謀殺，即便不管不顧也不妥，短時間幹掉所有冰人，將極大增加這座山峰的煞氣，到時候就是另一種攻擊加身了。
簡而言之，眼前這個對手的攻擊方式看似單調實則立體，有多種欺騙和陰謀在裏麵。
王誌凡麵對這樣的困境，實際上內心毫無緊張，隻有一些好奇，他並沒有想著第一時間幹掉對手，而是打算探究對方的攻擊方式，再製定針對性的策略。
顯而易見，直接幹掉手抓黑棺的中年男人是個可行的辦法，雖然有可能導致一些連鎖反應。
另一種就是破招，可以最好地達成目的，但難度最大。
“你喜歡活死人，那就讓你自食惡果！”
刹那間，隻見王誌凡拔出青帝刀一擊斬出，隨著他的刀鋒落下，某種牢固的聯係被破壞，所有包圍向王誌凡的冰人轉變方向，朝黑棺中年集體衝去。
操控所有冰人的中年人頓時大吃一驚，他感覺到自己的作品失去了控製，帶著刻骨仇恨向他包圍而來，也就是反水。
“怎會如此！”
這樣事情在他的認知裏是不可能存在的，但又在他眼前確實發生，震驚中，他連忙抬起黑棺，試圖用黑棺的力量收迴所有反叛的冰人。
王誌凡見狀立刻發動空間力量將黑棺封口，瞬間破解了他的應對，但對方並沒有第一時間察覺，直到衝向他的冰人越過黑棺才發現異常。
而這個時候，穿破棉襖的中年人趕緊使用了另一層力量，來自高山上凝聚而成的煞氣，這些煞氣組成烏雲般的長龍，向著冰人們席卷過去。
王誌凡目光平淡地看著發生的一切，任由煞氣長龍與飛天冰人們攪在一起，製造出許多帶著熱血的冰凍人體碎片。
最後，當兩方力量消耗得相差無幾，他才越過殘局向黑棺中年人那邊喊道：
“你還要隱藏到什麽時候？拿出你真正的實力！”
這番話聽在中年人耳中有些古怪，他不明白王誌凡的意思，因為他自認為已經很認真在戰鬥，但他手中的黑棺給了他答案。
隻見黑棺猛然脫離了他的手掌，變成一個黑不溜秋的長條惡物，一口就將他吞進了肚裏，隨後這怪物又快速吸收了所有煞氣和活人、屍體，狠狠打了一個飽嗝後對王誌凡開口說道：
“呃……終於有值得本座認真的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