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願麵色冰冷,看著嶽華容,“既然早就撕破了臉,我就這態度!有話就直說,別在我麵前擺譜,我可不慣著你!”


    嶽華容氣得不輕。


    但同時,心裏也很驚訝。


    這個小賤人,怎麽會有這麽足的氣勢?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竟有種久居高位的威嚴感。


    不過,嶽華容從她的態度看出,她不可能好好談。


    想到自己今天過來的目的,嶽華容隻能選擇忍了。


    她不再廢話,直截了當道:“許初願,既然你這樣不識好歹,那我也沒必要給你臉!我今天找你,主要有幾個目的……


    第一,把你撤走的兩個項目,給我還給許家,那是許家的東西……所謂養育之恩大於天,你就是給十個項目,都是理所應當!區區兩個項目,就想打發,未免也太可笑了。


    第二,我命令你,離薄宴洲遠一點,他可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高攀的!我們兩家早已經達成共識,明年就要讓薇薇和宴洲完婚,所以,你別再跟個狐媚子似的,不知羞恥,在薄宴洲身邊打轉!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薄家是不可能要你這種,無家庭無背景的人!


    第三,收拾你的東西,趕緊滾出海城!我不管你是不是有什麽靠山,亦或者是在霍氏工作……若是你執迷不悟,我會讓你在霍氏,混不下去!”


    嶽華容一番話下來,又是命令,又是威脅。


    許初願的神情,冷得像結了層冰。


    她看著麵前這個,自己曾喊了二十年媽媽的女人,第一次覺得,這人這麽麵目可憎……


    許初願譏諷地問道:“怎麽?六年前,封殺我一次不夠,現在還想故技重施,再來一次?”


    她這話出來,嶽華容神色微微一愣。


    隨即表情特別驚訝,“你……竟然知道?”


    當年她和許元立,的確這麽做過,但並沒有自己出麵。


    隻是花了些錢和人脈關係。


    按理說,許初願不可能知道才對。


    許初願俏臉冰寒,“驅逐我,到處封殺我,逼得我找不到工作,在海城幾乎寸步難行……許家可真是好手段啊!


    不過……嶽華容,你還真以為,我仍是當年的軟柿子嗎?任你們想捏就捏?想讓我滾出海城,你們許家也配?”


    “嗬,許家不配?那當初是誰被攆得,跟喪家犬似的?”


    嶽華容也不裝了,直接譏諷說道:“我告訴你,當初能逼你第一次,就能再逼第二次!所以,我剛才的話,你最好聽進去。”


    許初願一臉不屑,“你算什麽東西?也敢來我麵前,指手畫腳?我要和誰來往,全是我的自由,誰都沒資格過問!還有,既然你們許家和薄家的婚事,已經板上釘釘了,那你專程跑來我麵前叫囂做什麽?你們在害怕什麽?”


    她說到這,眸子仿佛能看穿一切般,嗤笑道:“就這麽擔心,薄宴洲跟我有點什麽嗎?許淩薇原來這麽沒底氣啊!”


    嶽華容被她這目光,看得驚怒不已。


    她厲聲叱罵道:“你胡說什麽?薇薇怎麽可能沒底氣?我們隻是覺得你很礙眼!”


    許初願冷笑,絲毫不懼嶽華容的威脅,說,“是嗎?那你就礙著吧,不爽就憋著,本小姐就喜歡待在海城,也喜歡和薄宴洲有合作,更願意和他牽扯不清,你管得著嗎?”


    說完這話後,她懶得再理會對方,直接越過她,上車離開。


    嶽華容站在原地,滿臉難以置信。


    她真的沒想到,這小賤人,會這樣忤逆自己!


    她氣得整個人都在發抖發顫。


    這個小賤蹄子!


    她絕對不會這麽算了的!


    這時候,不遠處的車上,許淩薇也下來了。


    她今天是跟著嶽華容一起過來的,隻不過,沒露麵。


    但剛才,許初願說的那些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這會兒見母親鬥不過許初願,趕緊過來順氣。


    “媽,許初願真是太過分了,她怎麽能這樣跟你說話?她這是完全沒把你放在眼裏!”


    嶽華容怒火中燒,說,“那個小賤人,不過是仗著在霍氏工作,就自認為翅膀硬了!要是這工作沒了,我倒要看看,她還能怎麽嘚瑟!


    走,去找你爸,當年我們能在行業內,封殺她一次,現在仍舊能,我就不信趕不走她……”


    嶽華容明顯鐵了心,要將許初願趕出海城。


    許淩薇自然迫不及待,說,“好!”


    在她看來,像許初願那樣卑賤的身份,即使背後真有什麽靠山,也不會有多厲害。


    說不定真如猜測的一樣,是個老男人。


    老男人一般會有家室,若是被揭露出來,霍氏還會要她嗎?


    許淩薇想到這,心裏掠過一抹優越感。


    沒了許家,許初願什麽也不是!


    當年,她有多灰溜溜地走,現在,她依舊要讓她狼狽地逃離!


    很快,許淩薇就和嶽華容上車離開。


    ……


    許初願還不知道,這對母女的用心險惡。


    她離開研究所後,就徑直去了em,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她情緒平複得很快。


    許家臉已經不要了,她自然也不會受到什麽影響。


    至於許淩薇和薄宴洲的事情。


    說實話,她不太感興趣。


    無論許淩薇和薄宴洲是要結婚,還是其他,都和她沒關係了……


    而且,她總覺得,許淩薇和許家,還認不清現實。


    薄宴洲之前親口說過,堂寶的媽咪,很快就會迴來了。


    也就是說,另一個女人,要迴來,他們還在做豪門夢。


    許初願越想,越覺得可笑。


    思忖間,車子抵達了em。


    下車後,許初願直接進了研究所,將這些破事拋到腦後。


    午餐時間到,她照例和薄宴洲一起吃飯。


    兩人吃得很安靜,許初願依舊給薄宴洲夾菜、服務到位。


    但薄宴洲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女人的態度,明顯多了幾分距離感和隔閡感。


    甚至還有點客氣……


    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到後麵,薄宴洲實在沒忍住,將筷子往桌上一放。


    許初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問,“薄總這麽快就飽了?”


    薄宴洲聽到這個稱唿,眉心擰了起來。


    他望著她的方向,問道:“你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在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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