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月一聽立刻就懂了這是什麽意思,吃驚地問道:“主人,這麽說,您是有把握奪得文魁的?”


    “對外人,那當然是要謙虛一些,說略懂了。”趙崢這話,已經表露了一股強大無疑的自信。


    他看著慶月那張以肉眼可見速度變紅的小臉,接著說道:


    “隻不過,我們自己清楚就行,在沒有真正奪得文魁的時候,萬不要對外說起此事,免得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霎那間,慶月那巴掌大的小臉變得更紅了,好似開得正好的紅粉櫻花。


    “主人放心,我們萬不會對外泄露半個字的!”


    趙崢一扭頭,就看到了眾人那煞有其事保證的樣子,不免被逗笑。


    “行了,先去看看酒水!”


    來到酒房,這邊的仆人立刻迎了上來。


    喬竹說道:“主人,還在出酒,而且香味越來越濃了!”


    趙崢走上前來一看,看著細小的竹管口,依舊有拇指大小的清澈酒水不住地流進大肚土甕中,暗自思索了起來。


    正常情況下,兩百斤玉米,應該能出酒一百二十斤上下。


    根據發酵、蒸餾的過程差別,可能會多個一二十斤,抑或少個一二十斤,這也算是正常範疇之內。


    而眼前這大肚土甕,能裝酒四十斤……


    趙崢迴頭一看,發現牆角邊上已經擺放了兩個裝滿了酒水,堵住了甕口的大肚土甕。


    那麽,這應該是最後四十斤了。


    眾人就這樣安靜地等著。


    趙崢抓過一把椅子坐下,偶然發現趙閑一直在眼巴巴地看著酒漿落入大肚土甕,時不時地咽下口水。


    就好似,那酒水落入大肚土甕中的聲音,不斷地勾引著他肚子裏的酒蟲往上爬一樣。


    這模樣,頓時給趙崢逗樂了。


    “趙閑!”


    “主……主人!”趙閑立刻嚇了一跳,忙走上前來,俯首帖耳道:“主人有什麽吩咐?”


    趙崢從手邊摸過一個小酒杯,遞給了他,樂道:“想喝就去接啊,站在那裏咽口水算怎麽個事兒?”


    “這……”趙閑反而有些不敢伸手去接住小酒杯,一個魁梧高大漢子,臉上滿是扭捏之色:“主人,這是要留著去賣錢的……”


    趙崢哈哈笑道:“讓你喝,你就敞開來喝,隻要別誤了我吩咐給你的事情就是!”


    “啊?主人,真喝啊?”趙閑遲疑著:“我聽著那夏侯小姐說,咱家這酒水的品質極好,一旦推出,就能力壓整個臨江城的所有酒行!”


    趙閑那張被道疤貫穿的醜臉上,滿是不好意思的窘迫神色:“先前隻是覺得這酒水好,現在聽著夏侯小姐這麽一說,小人就覺得,這酒水到了我的肚子裏,那真是太浪費了!”


    “浪費了嗎?”趙崢搖搖頭,尊卑觀念,在乾國可真是深入人心啊!


    “我們自家的東西,何談什麽浪費?你要是再不喝,那以後可就都別喝了!”


    “這……”趙閑還在遲疑。


    趙崢見狀,作勢就要把酒杯收起來。


    趙閑想著,若是現在不喝,萬一以後真的都沒機會喝了呢?


    他立刻嚇出一身冷汗,急忙哀求道:“別啊,主人,我喝!”


    “哈哈哈……”趙崢大笑著把酒杯遞給了趙閑:“傻大個兒,逗你玩呢,拿去接酒喝吧!”


    “多謝主人!”趙閑滿心歡喜地捧著酒杯。


    趙崢看向其他麵露羨慕之色的仆人,微微一笑道:“還是那句話兒,隻要不耽擱了正事兒,喝點酒,吃點肉,在我們家中,不算什麽!”


    “是,主人!”


    聽到趙崢這番話後,眾人一個個躡手躡腳地拿起小酒杯來,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接酒,心中愣是覺得,灑了一滴,都是種浪費!


    此時此刻,酒是熱的,人們的心,更是暖的!


    不一會兒,第三個大肚土甕兒也裝滿了。


    隻是,這酒水還在往外冒,雖然不如先前那麽大,但是也有小嬰兒手指那麽粗的一股酒水。


    趙崢略感驚訝,立刻換過第四支大肚土甕。


    最後,還接了十餘斤的酒水。


    趙崢稍作盤算,算上先前被喝掉的,那也就是說,自己這兩百斤的玉米,釀出來了一百三十斤,接近一百四十斤的酒水啊!


    “這出酒率,真是好極了!”


    趙崢心中默默地想著。


    “趙閑,這壺酒,拿下去分給眾人,算是慶祝,但規矩是什麽,不需要我重複了吧?”


    聽著趙崢的話,趙閑激動得咧嘴大笑:“主人放心,規矩小人明白,不能耽誤了主人的事兒。”


    “嗯,這就對了。”趙崢點點頭:“此外,後天去望江樓的時候,帶上一甕……”


    想到先前慶月給夏侯長娟那一小壺酒,趙崢立刻改口道:“十斤酒就行了!”


    “是,主人!”


    慶月連忙點頭。


    “行了,我迴去睡一覺,有什麽事情,慶月來叫我!”


    趙崢打了一個哈欠,竟有些疲憊的感覺襲來。


    先前他和夏侯長娟,也是喝了不少的酒,此刻酒氣上湧,整個人都有種暈乎乎的感覺。


    走了幾步後,他忽然想到了好像是有什麽事情忘記做了。


    “對了,酒糟!”


    “主人,有什麽事情嗎?”


    慶月就跟在趙崢身後,看著趙崢止住腳步,便立刻紅著臉問道。


    趙崢一看這樣子,頓時想伸手捏捏這巴掌大小的小臉,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怎麽動不動就紅了呢?


    “酒糟先收集起來,別丟了,我另有他用。”


    “是!”慶月一個勁兒地點頭。


    臨江城詩會忽然提前,這叫整個臨江城內的排得上號,有頭有臉的商戶們,都被搞了一個措手不及。


    夏侯長娟方才迴到府內,就看到府邸內的下人們,一個個走路都是縮著脖子,謹小慎微的樣子。


    不等她發問,就聽到了後院傳來了一個嬌媚女人的訓斥聲。


    “讓你們去請那些出名的文士,看看你們都找來了些什麽?落第秀才?不得誌書生?甚至還有人連一個秀才名頭都沒有混到手的?”


    “真當我夏侯家的門檻低,什麽樣的人都請?家裏養著你們,簡直就是養了一群飯桶!”


    夏侯長娟走進內院,就看到一個美豔的絕色少婦,扭著豐腴的葫蘆腰,白淨好似凝脂的玉臂來迴揮動,在空氣中都殘留下片片眩目的肉白,令人遐想萬分,甚至有種錯覺,感覺空氣裏,都因為這人,留有一股叫人沉醉的美好體香。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夏侯長娟的繼母公孫綠娘。


    在她麵前,一群平日裏能幹的仆人,這會兒全部好似烏龜一樣縮著頭,被劈頭蓋臉的訓斥著。


    “咳——”


    夏侯長娟輕咳一聲,公孫綠娘頓時就抬起妖嬈風情的眸子看了過來。


    “哼!長娟,詩會提前,對於我夏侯家意味著什麽?你難道不清楚?”公孫綠娘一開口,就帶著挑釁的拱火味道。


    “詩會對於我夏侯家而言,意味著什麽,我當然比你清楚。”夏侯長娟不甘示弱地說道。


    公孫綠娘一聽,嬌媚的嗓音頓時帶著頤指氣使的蠻橫味道,開口嚷道:“既然你知道,那還不去找出名的文人,為我們家奪得文魁?竟然還有心思出去閑逛?”


    夏侯長娟黛眉微微一皺:“別動不動就往我頭上扣帽子,詩會的事情,我已經找到了可靠的人,定可助我夏侯家奪得文魁。”


    她眸光輕瞟公孫綠娘,其中大有不屑之色:“大家也都別在這裏杵著,該去幹什麽,就去幹什麽。”


    這群仆人聞言,一個個大為鬆了一口氣,正要邁腳走開的時候,公孫綠娘頓時不滿地輕哼了一聲。


    刹那間,剛要走的眾人,又被嚇得呆在原地,低著頭,一動也不敢動。


    夏侯長娟見狀,不由輕蔑一笑:“怎麽?沒聽到我說什麽嗎?”


    此言一出,整個院落的溫度,似乎都無形中降低了許多。


    還站在原地不敢動的人,一個個走得比兔子都快,生怕走慢了,叫夏侯長娟記住了自己。


    畢竟,誰都清楚。


    不聽主母的話,最多就是被穿小鞋罷了。


    可是,如果不聽大小姐的話,那可是會被賣到牙行裏去的啊!


    孰輕孰重,大家都掂得很清楚。


    “你……”公孫綠娘頓時氣急敗壞,立刻瞪眼看向了夏侯長娟。


    “你什麽你?”夏侯長娟輕斥一聲,周身都是鋒芒,朝著公孫綠娘走了過去,那雙鳳目蘊含著可怕的壓力,撲向了公孫綠娘。


    “以後,你再敢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就讓人把你的眼睛挖出來!你若是不信,你就試試看!”


    公孫綠娘被夏侯長娟這鋒刃一樣可怕的眼神,嚇得不住後退,以至於豐腴的葫蘆身材,都撞到了紅漆大柱上,那飽滿之處,更是情不自禁地抖動了好幾下。


    “你……”公孫綠娘喘息著,一半是被嚇的,一半是撞到了紅漆大柱後,身體晃動的。


    “你什麽你?”夏侯長娟鳳目一掃,公孫綠娘又有些害怕。


    可是,她卻忽然想到了什麽,立刻盯著夏侯長娟的眼睛質問道:“這麽說,你敢肯定,你找的人,一定能幫助我夏侯家奪得文魁?”


    “自然!”夏侯長娟自信道。


    “嗬,我看未必吧,你可知錢家找來了什麽人坐鎮?”


    “什麽人?”夏侯長娟剛迴來,還真是不知道。


    “西蜀第一才子平鴻羽!”


    “平鴻羽?”夏侯長娟鳳目一沉:“這怎麽可能?此人素來自視甚高,名聲極大,莫說錢家了,就是鎮西將軍府請他出山,他也未必會賣給人家麵子!”


    “長娟,這西蜀第一才子是什麽樣的人,就不用你重複了,我可是清楚得很!”


    公孫綠娘夾槍帶棒地奚落道:“我方才可是聽著某人說,自己找的人,能夠想助我夏侯家,奪得文魁的!怎麽現在不行了?”


    “你——”夏侯長娟差點控製不住,直接要掌她的那張烈焰紅唇的火辣小嘴。


    趙崢的文采如何,夏侯長娟從兩人喝酒吃燒烤的時候,那隨口吟誦的兩句詩裏,大致清楚一些。


    可是,來的人是西蜀第一才子平鴻羽啊!


    如果是別的才子詩人,那趙崢自然還有勝算。


    可……這哪裏還有勝算?


    完全就是必敗的局麵啊?


    “怎麽?現在知道怕了?”公孫綠娘挺著高昂的顫巍巍的女人資本,就差沒有在臉上寫著“你比我小”這四個字了。


    夏侯長娟此刻氣得咬牙,很想伸手去扇,叫你如此炫耀!


    可是,她不知想到了什麽,鳳目忽而神色一沉:“不管來的人是誰,我還是想說,他有把握,助我夏侯家奪得文魁!”


    “這……”


    這一次,輪到公孫綠娘錯愕了。


    在明知道錢家不知動用了什麽通天徹地的手段,請來了西蜀第一才子的情況下,夏侯長娟還敢如此篤定?


    公孫綠娘那雙勾人的狐媚眼眸裏,流露出來了一抹認真之色。


    她問道:“長娟,你到底請來了什麽人助拳我夏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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