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總是會在一起的。


    齊白如此想著。


    而最初,為什麽段乘鳶就知道了自己的名字,他終於明白了原因。


    這可真好啊,如果阿鳶小寶貝沒有記起這段記憶的話,這樣的事情齊白可真不敢想。


    這樣的話,他們兩個還會再次重逢嗎?


    齊白不知道,沒有重逢的話,也有可能一輩子就孤孤單單的一隻熊過日子了。


    一點也不好。


    段乘鳶看著齊白又開始走神了,心中的擔憂更甚,是因為要當熊貓爸爸了?


    可是上個世界當帝企鵝爸爸的時候,也不會這麽突然就變傻兮兮起來了。


    “嗚嗚噫噫。”齊白,你到底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都快把她急死了。


    終於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齊白終於有了更多的迴應,他激動的蹭了蹭段乘鳶,並未說什麽話。


    這點反應足夠安撫段乘鳶了。


    段乘鳶放心了。


    知道阿鳶小寶貝是在關心自己,齊白心中一暖,抱住了段乘鳶:我沒事,我就是想起了從前的一些事情。


    段乘鳶:什麽事情?


    她當然不會一下子想到是上個世界,帝企鵝世界的記憶。


    還以為齊白是想到他們之前吃過的一些好吃的食物了。


    在這裏幹坐了一晚上,齊白的精神狀態確實有些不太好,可是心中還是很高興的,他下巴擱在段乘鳶的肩膀上,眼中滿是笑意。


    “嗚嗚噫噫。”你要睡覺了嗎?


    如果要睡覺的話,咱們過去寶寶那邊睡哦,我們守在門口也安全一些。


    段乘鳶不知道齊白到底是想起了過去的什麽事情,讓他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在對方抱住自己的時刻,她能明顯的感受到對方的身體在輕微抖動。


    那一刻,一股奇異的感覺襲來,段乘鳶的心輕顫了一下。


    還沒等她細細品味這股感覺如何,齊白放開了自己,如何捧著她的腦袋,來了個甜蜜的親親。


    之前的親親就隻是輕輕碰一下,或者是重重的碰一下,和這一次完全不同。


    等齊白鬆開段乘鳶的時候,他的眼中帶著濃濃的愛意,輕聲細語道:謝謝你啊,阿鳶小寶貝。


    段乘鳶被親的五迷三道的,小奶音聽上去迷迷糊糊的:不客氣。


    誒呀,老夫老妻了,還這個樣子,怪害羞的。


    等到段乘鳶反應過來之後,眼中頓時露出幾分羞澀之意,輕輕的拍打了一下齊白,嗚嗚噫噫的,一些意義不明的叫聲。


    大抵是當人的那段記憶是真的忘記得徹徹底底,喜歡段乘鳶,所以親近段乘鳶,對於齊白來說,沒什麽害羞的。


    畢竟動物們以天性本能為主。


    如果可以的話,以後也會再次碰到嗎?


    齊白的意思是指下個世界,下下個世界,這樣的話,死亡就不需要害怕了,隻是短暫的分別而已。


    死亡,隻是為了下一次更好的重聚。


    他會永遠在追隨段乘鳶的腳步的,當然,如果可以允許的話,下個世界,是他率先找到的對方。


    齊白抓著段乘鳶的爪子,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小鳶鳶是一隻帝企鵝對不對?


    轟的一聲。


    仿佛有什麽東西在段乘鳶腦袋裏麵炸開了。


    她一著急,沒想到一口氣沒有順過來,猛烈的咳嗽了好幾下,眼角出現一抹淚光。


    段乘鳶隻覺得著急腦袋嗡嗡作響,救命,是她生孩子,腦子生傻了嗎?


    都是一孕傻三年,她是開始傻了嗎?


    竟然聽到齊白在跟自己聊帝企鵝世界的事情,而且重要的是——他記起來了。


    “咳咳……”


    段乘鳶的反應如此之大,這在齊白看來,倒是在意料之外了,他連忙學著之前村長的動作,拍了拍段乘鳶的背。


    “嗚嗚噫噫。”不是……我……齊白你……你記起來了?


    段乘鳶猛的唿吸一大口,強行讓自己的情緒鎮定下來,眼中帶著幾分希冀:對,小鳶鳶就是一隻帝企鵝。


    想起來了,是全部的記憶都想起來了,還是就帝企鵝世界的記憶呢?


    齊白點點頭:嗯呐嗯呐。


    他話鋒一轉:不過爸爸媽媽沒有過來嗎?


    記憶中,那兩隻帝企鵝家長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風雪之中的畫麵,還是深深的印在了腦海裏。


    哦,段乘鳶明白了,看來是隻有帝企鵝世界的記憶。


    咦,那這樣的話,現實世界的記憶不會摻和進來的意思嗎?


    她記得爺爺說過,齊白的記憶是會慢慢恢複的。


    可是即便如此,那也是一個好消息,沒有了記憶的齊白,段乘鳶也不會嫌棄,總歸那份愛意還是在的。


    即便是沒有了記憶,可是還是會對小熊一見鍾情。


    “嗚嗚噫噫。”嗯,我遇見你的時候,你已經獨立了。


    而這個世界,你的熊貓爸爸媽媽估摸著,已經和別的異性大熊貓生熊貓崽崽了。


    這樣啊,齊白了然。


    不在也沒關係的。


    段乘鳶張了張嘴,她很想問:最後自己離開之後,齊白怎麽樣了呢?


    肯定哭了是不是。


    是的,齊白這麽說。


    齊白:我好想你,我叫你你都不理我,我等了好久好久,哭了好幾次呢。


    聽到這番話,段乘鳶小聲嗚嗚噫噫著,很心疼,那種心抽抽的感覺,很想哭出來,表麵看著倒是雲淡風輕的。


    其實心裏,已經淚流滿麵了,直接一個爆哭。


    她說:對不起,我把你一個人留在那兒了。


    齊白搖了搖頭:你不用對我說抱歉,阿鳶小寶貝,你看,我這不是等到你了嗎?


    那就說明,你隻是離開了一小會兒而已,我們能再次相遇,那就不是離別,你隻是先比我來到了這個世界等我。


    嗚嗚噫噫~


    段乘鳶連表麵的風輕雲淡也維持不住了,直接哭了出來,往齊白懷裏麵撲去。


    為什麽齊白能這麽好啊。


    那個夢是真的,那個夢是個預兆。


    她在想著齊白,在想著小鳶鳶,相對的,齊白也在深深的想念著他們兩個。


    或許,還可以再加上齊爸齊媽。


    兩隻熊貓在夜色中相擁著,隻有一隻熊貓嗚嗚噫噫的哭聲細微的傳來,另一隻耐心的哄著。


    好在,這股哭泣的感覺沒有持續很久,段乘鳶吸了吸鼻子,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既然齊白沒事,加上剛剛又哭了一陣,之前那些被段乘鳶趕跑的睡意此刻又都跑了迴來,她連續打了兩個哈欠。


    “嗚嗚噫噫。”睡覺不?


    齊白:睡睡睡,當然要睡!


    他擁著段乘鳶朝著臨時嬰兒房那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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