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站了起來,行了個肅拜禮。


    在這裏,皇權不大於一切,所以他們這些世家子弟見到國主不需要下跪。


    國主肅然道:“各位請坐。”


    謝若坐了迴去,收迴放在黎月冉身上的目光,後知後覺地迴想起,好像當時聽那些百姓的話,確實有提到梅花仙子是公主的身份。


    居然這麽巧,他們又見麵了。


    一種莫名的尷尬讓謝若的臉有些熱,因為想到當初就是因為一場烏龍,倒是她在江硯白麵前丟了好大的臉。


    而且之後還被江硯白給欺負得很慘。


    蘇允鶴接著剛才的話,有些興奮地說道:“就是她,那個氣質清冷又長得最漂亮的那位公主,就是曾經和你一起被綁架過的那位。”


    他說的,不正是梅花仙子嗎?


    謝若愣了一會,忽然反應過來,為什麽當時梅花仙子準確誤會地認出了江硯白,眼中的情意深刻得叫人忽視不得。


    原來真的和蘇允鶴所說的那樣,因為她和江硯白共患難過,所以才會對江硯白念念不忘。


    還很有可能到了非他不嫁的地步呢!


    謝若心口莫名有些不快,而蘇允鶴說這些話時,已經是有些曖昧過界了。


    這是沒把她放在眼裏的意思。


    然而蘇允鶴卻沒有意識到這點似的,眼神中的興味正濃,還要繼續說什麽時。


    剛才一直沒搭理他的江硯白忽然開口道:“你說夠了嗎?”


    聲音極冷,江硯白冷厲地看著蘇允鶴,眼神仿佛淬了冰,卻夾帶著恐怖的殺意。


    在那一瞬間,蘇允鶴以為江硯白會立刻動手把他給殺死。


    雖然他的實力不足以懼怕任何殺意,但江硯白這個眼神,卻讓他無端地生出一股寒意,恐懼油然而生。


    如果江硯白真的要殺他,他是絕對不會打得過的。


    江硯白沒有真的動手,而是冷聲道:“你話太多了。”


    說著,他攬著謝若的肩膀,萬分嗬護又占有欲十足,隨後又抬眼冷冷地警告了他一眼。


    低下頭看著謝若時,寒冰消融,眉目間釋放出驚人的溫柔來。


    蘇允鶴聽到江硯白用他從未聽過的溫柔的聲音說道:“若若,要不再吃點別的?”


    江硯白雖然沒有直說讓他不要再提起與那位公主之間的事,隻是在警告蘇允鶴說話小心點,別讓他的妻子感到不快。


    這種態度,反而更是證明了,他隻愛自己的妻子,對旁人的曖昧猜測,根本不放在心上。


    因為他無需解釋,本來就不在意的人,連解釋的必要都沒有。


    解釋了,反而顯得他好像有點在意那位公主一樣,所以才要去證明什麽。


    蘇允鶴了然,也對,江硯白是什麽人,他會在意旁人?


    或許除了他懷中的那位妻子,其他人根本就不會在他心中留下任何痕跡。


    蘇允鶴幽幽地朝黎月冉看了一眼,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隻可惜了,這位癡心江硯白已久的公主殿下,再也求而不得了。


    宴會開始沒多久,待一舞結束後。


    國主忽然朝著大家舉杯道:“感謝今日各位的到來,孤敬你們一杯,為古靖國的繁榮昌盛幹杯。”


    “為古靖國的繁榮昌盛幹杯。”


    眾人紛紛舉杯飲下,國主放下杯子,忽然朝江硯白看去,渾厚有力的聲音帶著不可忽視的威嚴:“這位就是江家家主的長子了吧,孤聽聞你小時候就去了南熙國的第一大宗門玄天宗修煉,現在是不是已經成為宗門第一強者了?”


    江硯白不卑不亢地迴道:“硯白修為尚淺,第一強者之名愧不敢當。”


    “謙虛了,孤看不出你的修為,你的修為,或許已經在孤之上了。”


    國主也是一個實力強大的修士,但他竟然也看不出江硯白的修為時,讚賞之餘多了幾分忌憚。


    江硯白的父親江梵已經是強到無人能及的地步,而他的長子,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


    這怎麽不叫他心生忌憚。


    國主又把目光放在他身邊的謝若身上,看了自己的王後一眼,王後心神領會地笑道:“這位是你的妻子嗎?怎麽蒙著麵紗,是不是因為害羞,不太敢見人?”


    話說的是關心,卻帶著嘲諷她小家子氣的意味。


    江硯白麵不改色地說道:“迴王後,她正是我的愛妻,因為我的占有欲作祟,所以才讓她蒙上麵紗,不舍得給旁人看見半分。”


    這麽羞恥的話竟然被他給說得坦坦蕩蕩。


    在場的人都震驚的看著江硯白。


    如果這話是一個浪蕩公子說出來的,他們倒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


    但如果是從凜若冰霜的江硯白口中說出,那簡直就是驚悚到他們一位是幻聽的程度了。


    那可是江硯白啊。


    謝若一下子捏緊了江硯白的手,驚愕地看著他。


    她還以為江硯白會找一個借口,比如她臉過敏了不好見人之類的。


    但沒想到江硯白竟然直接說是因為他的原因,而且這一聽,就像是個占有欲太強的丈夫,死活不肯給旁人看自己的妻子的容貌。


    說出去他也不嫌丟自己的臉。


    果然入了心魔的江硯白已經非比尋常了。


    這番話確實讓其他人更好奇謝若到底有什麽魅力,竟然能讓江硯白這樣的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這種羞恥但一聽就十分深愛妻子的話。


    這不隻是深愛,簡直是愛到變態了。


    王後愣了一下,很快迴神過來繼續道:“沒想到硯白還挺幽默的,那你能說說,你們是怎麽相愛的?她又是如何能打動你的心的?”


    江硯白一本正經地說道:“實不相瞞,是我死纏爛打才打動了我的妻子,讓她願意嫁給我為妻。”


    所以,不是謝若打動了他才能嫁給他。


    而是他死纏爛打才能娶得到他。


    這意義就大不相同了。


    因為江硯白剛才的話帶來的震驚,所以當他說出這番話時,在場的人都有些麻木了。


    王後尷尬地笑了笑,說道:“看來硯白出去曆練一番迴來,心性大有改變了,而且還是個多情種,那正好,本宮正好有一件事要跟你說。”


    “月冉,你且上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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