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抱歉,那下次我抱著你進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謝若想踢他兩腳,但踢不到。


    這江硯白注意的點和她根本就不在一處,而且到底是怎麽能如此一本正經的說出這麽羞恥的話。


    他真不要臉!


    “反正你先放我下來!”


    謝若的雙腿在空中晃著,想要從他懷裏下來。


    這本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江硯白用了巧勁,無論她怎麽鬧,都無法下來,隻能乖乖地在他懷中鬧騰著。


    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嬌氣任性的妻子,在對成熟穩重的丈夫耍小脾氣,明明是鬧著要下來,但卻更像是撒嬌要他抱緊自己。


    如果真的把她放下來了,或許她還要生氣得更難哄。


    但謝若絲毫不知她此時的模樣,隻是奇怪自己鬧成這樣,江硯白都能好好的抱著她,這力氣似乎也太大了些。


    等到江硯白把她放下來時,他們已經來到了客廳。


    江硯白放她下來後,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這個動作溫柔又寵溺,隨後又聽到他哄道:“別撒嬌。”


    “我、我才沒有撒嬌,你多自作多情!”謝若踢了他兩腳,隻不過力道很輕,在江硯白看來,這不正是撒嬌嗎?


    江硯白點了點頭,隨後讓她坐在椅子上,而自己則去弄了茶水和糕點。


    動作自然的像是謝若不是第一次來了。


    被伺候著的謝若也沒什麽不自在的,看了看周圍。


    從客廳看向外麵還能看到一個不大不小的庭院,庭院種了一顆即將盛開的梅花樹,如果落了點雪的話,當是極美的。


    謝若有些意外,他以為像江硯白這樣的性子,院子裏種的應該是鬆樹或者別的,應該不太會種能開花的樹。


    不過,倒是挺有閑情逸致的。


    當江硯白端著精致的糕點進來時,謝若撇了他一眼,嘀咕道:“沒想到你住的地方還蠻好,我以為你這樣的弟子應該住得很簡陋才對。”


    江硯白搖頭,將糕點送到她麵前,說道:“這裏還不夠好,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去我的家,離這兒雖然有些遠,但風景極美,你應該會喜歡。”


    說著,還沒等謝若同意,他不知想到了什麽,看著她眼神柔和了下來。


    又道:“我父親和母親也會喜歡你的。”


    這架勢,好像要見家長了一樣。


    謝若的臉一熱,瞪了他一眼,嗔道:“我才不會跟你迴去,你想太多了。”


    江硯白隻是認真的注視著她,並沒有死纏爛打,但這眼神,仿佛就是在說他遲早有一天會帶她迴去的。


    這樣的執著和認真,比死纏爛打更叫謝若無所適從。


    她是逃不出江硯白的手掌心的。


    江硯白的眼神過於炙熱,她不敢與他對視,隻能轉過頭去,逃避道:“江硯白,我不想跟你討論未來。”


    “因為你會殺我是嗎?”


    江硯白冷不丁的說道。


    謝若渾身一僵,雖然她在之前就聽到江硯白說過這句話,但每次聽到都會感到恍惚,甚至沒有江硯白知道她要殺他的實感。


    怎麽會有人在知道對方要殺自己的情況下,還能若無其事地繼續與對方糾纏下去。


    好像根本就不在意。


    不僅不在意,還多次救她。


    而且更重要的是,在這件事上,在她要殺他的前提下,聽到路長老誣陷她。


    一般人都會第一時間認為是她肯定要害人。


    她不信江硯白沒有這麽想,但還要救她。


    也難得的,在那個時候說了這麽多話,就為了洗清她的嫌疑。


    她可是要殺他的人,而路長老可是他的師叔。


    謝若深唿吸一口,抬眼直視江硯白,認真地迴道:“是。”


    她頓了頓,眼神黯然,“江硯白,我也不騙你,但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纏著我?剛才也為什麽要幫我?”


    她永遠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要幫她。


    謝若在問這些話時,不知為何內心在隱隱作痛,且酸澀難忍。


    她再次問道:“江硯白,你為什麽要幫我?”


    “因為我喜歡你。”


    迴應她的是江硯白鄭重且真摯的聲音,其中不含任何雜質。


    謝若內心一悸,唿吸都亂了幾分。


    又是這個答案,這種虛假到當不得真的答案,但是在他說來卻重量感十足。


    江硯白以為她不信,又道:“這個理由足夠了。”


    “那我真的殺了你呢?江硯白,我真的殺了你呢?你還要繼續喜歡我嗎?”謝若像是受到了刺激突然站了起來。


    紅著眼眶神情激動道:“你要我成為你的道侶,但你能接受一個要殺你的道侶嗎?你圖什麽?江硯白,我問你,你能接受嗎!”


    “我能!”江硯白的聲音擲地有聲。


    他看著謝若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認真,再次道:“我能。”


    一句又一句的“我能”,堅定無比。


    江硯白看著謝若的眼神永遠熾熱,他說著能,也做得到。


    無論謝若想殺他多少次,拒絕他多少次,他依舊能做到嘴上說的那樣,他能接受一個會殺他的道侶。


    隻要那個人是謝若。


    他可以死,但不能沒有謝若。


    江硯白不知道愛一個人應該如何,但他隻知道要緊緊地抓住對方,不能放手,也不會放手。


    這一刻,他的影子與他父親的影子幾乎重疊在一起。


    他們一樣的偏執。


    謝若被江硯白濃烈的愛意燙到,但這一次無法躲開他的眼神,哽咽了一下,在說話前,眼淚先流了下來。


    她狠狠地擦了擦眼淚,聲音充滿了悲傷:“江硯白,你是一個瘋子。”


    他甚至都沒問過她為什麽要殺他。


    江硯白把她擁入懷中,沉沉地應道:“嗯,我是。”


    “你為什麽不問我為什麽要殺你?”


    “我不問,因為你現在不會說。”江硯白輕輕地吻去她的淚水,“我會等到你說的那天。”


    “我不會說的。”謝若咬了咬牙,是的,她不能說。


    這種上輩子的事,太離奇了,她不能說。


    而且她也不是完全的信任江硯白,不相信他會為了自己,後麵就不滅掉毒影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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