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膽小一些的,直接就從山裏退了出去,一臉的心有餘悸。


    漸漸地,從山裏出來的人越來越多。


    他們也沒有直接離開,而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了一起,低聲討論究竟是怎麽迴事兒。


    “你們說這是怎麽迴事兒啊?該不會是山裏有什麽猛獸要出來了吧?就和上次那狼群似的。”


    “我覺得不太像。這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打架。”


    “我聽著也像是在打架,該不會是分贓不均,或者是搶地盤,所以打起來了吧?”


    “真要是打起來了,死傷慘重,咱們是不是能撿個漏?說不定還能美美地吃上一頓肉呢!”


    “你這膽子可真大,遇到這種情況不想著趕緊跑,有多遠跑多遠,竟然還想著檢漏。”


    “我怎麽就不能想了?難道你沒有聽過一句話——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們都不敢去,那我就一個人去,真要是撿到什麽東西,你們可別想著跟我搶。”


    說話的是個中年男人,粗聲粗氣的,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虎,卻也顯得不是那麽的聰明。


    他說完這一番話之後,也不管周圍眾人是什麽反應,抬腳就要進山。


    可還不等他走出去兩步,就停住了腳步。


    不僅僅是男人,周圍其他人,也全都和男人一樣,有些呆愣的看著剛走出來的薑染。


    如果隻是薑染一個人從山裏走出來,那當然沒什麽可奇怪的。


    可此時的薑染,一手拖著一頭野豬。


    那巨大的野豬屍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小山,和身形消瘦的薑染,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


    這種情況下,薑染還一手拖著一隻野豬,怎麽能不讓人震驚。


    薑染也沒想到,一出來竟然會碰到這麽多人。


    都迎麵撞上了,對方還在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薑染也不好裝作沒有看見。


    薑染停下腳步,笑著看向眾人,“怎麽了?大家夥兒怎麽都這麽看著我?”


    不等眾人迴答,薑染就再次開了口。


    “我知道了,大家不是在看我,是在看這兩隻野豬吧!


    雖然老話常說見麵分一半,可是這是屬於部隊的山,這野豬也是屬於部隊的野豬,到底該怎麽分,還是要等部隊的安排,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原本隻是在震驚於薑染的大力和兇悍,突然聽到薑染這麽一番話,一個個麵麵相覷,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這但凡換個人,他們都敢叫囂著說分肉。


    可薑染明顯不好惹。


    真要是把人惹急了,說不定會把他們也給揍趴下。


    兩隻這麽大的野豬都不抗揍,他們可不覺得自己的體格比野豬好。


    就在眾人都沉默著不知道怎麽迴答時,剛剛那個要進山檢漏的男人開了口。


    “那我們現在就跟你一起去找部隊的同誌,問問這兩隻野豬怎麽分。”


    此言一出,眾人全都震驚又欽佩地看向了男人。


    還是他虎啊!


    他們都不敢說的話,他這麽輕輕鬆鬆就給說了。


    就連薑染,也有些意外的看向了男人。


    對上男人萬分坦然的目光,薑染心中失笑,但還是點了點頭,“行,那這就走吧!”


    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這話題是她主動提起來的,就不能出爾反爾,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打自己的臉。


    一件事兒,大家都不敢做,但是卻看見有人帶頭的時候,膽子就會變得大一些。


    現在周圍這些看熱鬧的人就是如此。


    他們自己不敢開口,可是那男人打了頭陣,他們就都一言不發的跟在了後麵。


    薑染一手拖著一隻野豬走在前麵,能清楚地聽到身後的人低聲議論她。


    對於這些人所說的話,薑染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點兒沒往心裏去。


    他們說什麽都不重要,反正他們隻敢小聲悄悄說,又不敢當著她的大聲說。


    走了二十多分鍾,他們就到了部隊外麵。


    部隊外麵站著守衛的士兵,薑染還沒靠近,他們已經看了過來。


    有人朝著這邊跑了過來,有人進了院子裏麵。


    沒過多久,周師長就領著不少人浩浩蕩蕩地走了出來,沈堰也在其中。


    剛一靠近,沈堰就直接到了薑染身邊,滿眼擔憂地看著薑染,“染染,你進深山去了?有沒有受傷?”


    即便知道薑染的本事,可每次看到薑染做這種驚險的事情,沈堰還是止不住的擔心。


    薑染衝著沈堰粲然一笑,同時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有受傷,你放心好了。”


    才剛說完,周師長就看了過來。


    “薑同誌啊!你可真是個好同誌!還是一個總讓人出乎預料的同誌!


    你不僅養豬養得好,還能打山裏的野豬,不僅能給同誌們打牙祭,還能幫鄉親們除害,你是這個!”


    周師長說著,對著薑染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周師長毫不吝嗇的誇讚,也讓薑染身心愉悅。


    雖然不能把這兩隻野豬占為己有,也分不到太多的野豬肉,可至少情緒上得到了正麵的反饋,總不至於一無所獲。


    周師長都對著薑染豎起了大拇指,其他人當然要緊跟著周師長的步伐,也都對著薑染誇讚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萬團長走到了薑染麵前,十分好奇,同時又無比認真的詢問。


    “薑同誌,你是把野豬的老巢端了嗎?你怎麽就和野豬過不去了?”


    眾人聞言,同時朝著萬團長看去,眼中滿滿的都是不解,頭上甚至環繞著一圈圈的問號。


    周師長都說了,薑染這是在為民除害,萬團長還這麽問,是出於什麽心理?


    他要不要聽一聽自己在說什麽?


    薑染和沈堰臉上的笑容同時消失,就在兩人打算開口的時候,卻聽萬團長又問了一個問題。


    “你為什麽不去找老虎呢?以前武鬆能打虎,我覺得你應該也可以。”


    他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認真,也非常的誠懇。


    就好像是在說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這話落聽在眾人的耳中,卻讓眾人都十分淩亂。


    萬團長這樣的腦子,到底是怎麽當上團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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