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雪這事兒並沒有什麽技術含量,再加上沈堰之前已經清理過了一遍,薑染用多長時間就把自家門口的小路清了出來。


    秦香蘭這時也清理完了道路,笑著邀請薑染,“染染,你一個人在家閑著沒事兒,來我家裏坐坐唄,咱們還能一起說說話。”


    “嫂子,等有空我就去找你,不過我現在要出去一趟。”


    秦香蘭愣了一下,“這大雪天的你去哪兒啊?”


    “我去豬圈那邊看看。”


    “豬圈?”


    秦香蘭更詫異了,但很快她就想到了之前薑染說要養豬的事情。


    “染染,你還真去養豬了啊?”


    這麽幹淨漂亮的一個小姑娘,怎麽說養豬就養豬去了?


    薑染點頭,“是啊!我覺得養豬挺有意思的。香蘭姐,我先去那邊看看,迴頭咱們再聊!”


    “啊?好!你去吧!”


    秦香蘭嘴裏答應著,人卻站在原地沒動,呆呆地看著薑染越走越遠的背影。


    她怎麽都想不明白,人家年輕小姑娘躲都躲不及,薑染怎麽就主動往上湊呢?


    薑染要是知道了秦香蘭心中的疑惑,肯定會迴答她:原因無他,專業對口!


    ——


    薑染走到地方時,已經是大半個小時之後了。


    一路上走得比較快,再加上穿的暖和,薑染身上都冒了汗,渾身熱血沸騰。


    薑染敲了敲院門,沒一會兒門就被從裏麵打開了。


    開門的還是那個小戰士。


    小戰士一看見薑染,雙眼就開始放光,“薑同誌,你來了啊!快進來快進來!我跟你說,你可真是神了,那些豬又吃胖了兩三斤,整個看起來都胖乎了一點兒。”


    薑染聞言笑而不語。


    一個正常人吃胖兩三斤,都不太能看得出來,更不要說一頭豬了。


    小戰士這完全就是心理作用,才會覺得豬看起來胖乎了。


    不過按照這個速度增長下去,再有個七八十來天,這些豬體型上的變化,就真的肉眼可見了。


    薑染仔仔細細地看了每一頭豬,也看了它們的豬圈。


    所有的豬糞都在角落裏,豬圈裏看著都清爽了不少。


    每隻豬都精神奕奕,小眼睛一直盯著薑染,甚至還對著薑染哼哼了幾聲。


    那樣子,就像是爭先恐後小的求表揚一樣。


    小戰士幾人看著這一幕,內心毫無波瀾,麵上表情也十分淡定。


    他們都習慣了!


    這個團長媳婦兒,就是個有本事的!


    豬都被她治理得服服帖帖的。


    今年,他們團的豬肯定是養得最好的,絕對能把其他團都狠狠地比下去!


    隻是想一想,就讓幾個人覺得激動不已。


    薑染看完了覺得十分滿意,就準備離開。


    小戰士這時候期期艾艾地上前,“那個,薑同誌,我有件事想問你……”


    薑染停下腳步,“你問。”


    “我見你每次過來,也就是轉轉看看,可這些豬為什麽都這麽聽你的?是有什麽訣竅嗎?”


    其他幾人雖然沒有說話,可在小戰士問出這話之後,幾人也都目光灼灼的看著薑染,顯然也很想知道答案。


    也就是沈堰今天沒有跟著過來,不然再借給他們幾個膽,他們也不敢問。


    薑染微微一笑,“如果非要說有什麽訣竅,那訣竅就是我。”


    “啊?”


    “我是說,因為是我,所以它們聽話,這就是訣竅。”


    薑染說完,也不管他們聽不聽得懂,把自己包裹嚴實之後就往外走。


    眼見著薑染推門走了出去,小戰士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追上。


    走到院門口,小戰士再次喊住了薑染。


    “怎麽了?”薑染朝著他看去。


    小戰士撓了撓頭,“那個,薑同誌,剛剛的事情可以不要和團長說嗎?”


    這話勾起了薑染的興趣,“你好像很怕你們團長。”


    小戰士愣了一下,反問了一句,“有誰不怕我們團長嗎?”


    “……”


    薑染想了想,不是特別肯定地說道,“大概……我不怕。”


    沈堰有什麽可怕的!


    那麽溫柔!那麽貼心!


    小戰士敬仰地看著薑染,“薑同誌你真厲害!怪不得能嫁給我們團長!”


    小戰士這一句話誇了兩個人,讓薑染的心情都跟著愉悅了不少。


    “你放心吧,這事兒我肯定不跟你們團長說。”


    得到了薑染的保證,小戰士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薑同誌,你迴去的時候慢一點。”


    “行,你也迴吧!”


    薑染衝著小戰士擺了擺手,轉身大步離去。


    ——


    下雪天外麵人是真的少,薑染走了一路都沒碰見什麽人。


    直到快到大院兒的時候,被人給喊住了。


    尋聲看去,竟然是許光霽。


    許光霽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薑染麵前。


    “薑染,你真的願意和沈堰過一輩子嗎?我們才是一對——”


    不等許光霽說完,薑染抬起腳,一腳就把他踹了出去。


    路上的積雪很厚,許光霽摔進積雪裏,並沒有受什麽傷,隻是不可置信地看著薑染。


    “不……不對……不是這樣的!


    薑染是我媳婦兒,對我溫柔小意,言聽計從,不可能踹我的。


    你不是薑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薑染居高臨下的看著許光霽,“我當然是薑染,不然我是誰?


    倒是你,你是誰?


    你之前對薑茉莉好得不得了,可才剛結婚,就鬧著要離婚,還來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我,想要破壞我的婚姻。


    你該不會是敵特分子假扮的許光霽吧?真的許營長呢?”


    許光霽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你放屁!我就是許光霽!你才不是薑染!你不是!”


    許光霽嘴裏嚷嚷著,踉踉蹌蹌地轉身離去。


    還沒跑出去多遠,就再次摔進了雪裏。


    看著許光霽離去的身影,薑染眯了眯眼。


    這個許光霽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越來越不正常了?


    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是重生啊!


    薑染想不明白,手就有些癢。


    要不要幹脆把許光霽抓迴來,嚴刑拷打,問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薑染正琢磨這件事兒的可行性,身後就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沈堰的聲音響起,“染染,你站在這兒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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