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染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邊的沈堰,“是他教得好。”


    “不不不。”秦香蘭並不讚同這個說法,“他教得再好,你要是不聰明,那他也是在教一個榆木疙瘩,根本不可能學這麽快的。”


    這本就不是在辯論,也不是非要辯出個勝負。


    見秦香蘭堅持這麽說,薑染也沒再和她爭,隻是笑著問,“嫂子你這是打算幹什麽去?”


    “我沒什麽事兒,就是我家孩子想吃肉了,我想著去大食堂買一份紅燒肉迴來,給孩子們打牙祭。”


    買縣城的紅燒肉,其實不如自己買了肉迴來燉實惠。


    但好肉不好買,想要做得好吃還要費調料和柴火,綜合算下來,還不如直接買。


    “染染,我跟你說,咱們大院兒大食堂的師傅們,手藝那都是杠杠的。


    那紅燒肉做的,肥而不膩,香甜軟爛,一口下去,滿嘴流油。


    就那湯汁,不論是泡米飯還是蘸餅子,都是一絕,你有時間可要好好嚐一嚐。”


    薑染自己也是一個愛吃的人,聽到秦香蘭這一連串的形容,也有些心動。


    還不等薑染表態,一旁的沈堰就已經笑著開了口,“一會兒我迴家拿了飯盒就去買。”


    秦香蘭聞言,讚賞地看了沈堰一眼,“還是咱們沈團長會疼媳婦兒!沒的說!”


    說著,還衝著沈堰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秦香蘭和李愛國結婚多年,隨軍也多年了,沈堰之前沒少去他們家吃飯,跟秦香蘭還是比較熟的。


    此時聽到秦香蘭這麽說,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嫂子,我一會兒開車去,你要是不著急,就等我一下,我拿了飯盒就出來。”


    “我不著急啊!”秦香蘭立即就道,“你去拿吧!不用著急!我等會兒沒事兒的。”


    雖說距離不是很遠,可天寒地凍地,能坐車過去坐車迴來,誰願意走著啊!


    沈堰迴了家裏去拿飯盒,薑染則是留在了外麵,和秦香蘭說話。


    一見沈堰進了院子,秦香蘭立即就湊到了薑染的身邊,“染染啊,我可跟你說,沈堰啊,他是出了名的受歡迎,不過你放心,他也是出了名的潔身自好,除了我們這些比他大了十多歲的嫂子們,就沒見過他和哪個年輕女人說過話。


    以前我們都還擔心,沈堰是不是有什麽問題,所以才一把年紀了也不結婚。


    現在看來,他以前不著急結婚,就是在等你呢!”


    聽著秦香蘭的話,哪怕知道秦香蘭說的很多都是她的猜想,不一定真的就是事實。


    可這樣的話,僅僅是聽著,就讓人覺得舒心。


    “嫂子,你可真會說話!”薑染笑著稱讚。


    秦香蘭搖了搖頭,不讚同薑染這個說法,“這可不是因為我會說話,這完全是因為,我說的都是實話。”


    她才剛說完,沈堰就拎著四個飯盒走了出來,“嫂子,咱們快點走吧!去得晚了估計就買不到了。”


    雖然是大食堂,可像是紅燒肉這樣的硬菜,那也是十分緊俏的。


    聊天磕牙雖然有意思,可紅燒肉的吸引力顯然更大。


    秦香蘭和薑染擺了擺手,跟著沈堰就上了車。


    目送車子逐漸遠去,薑染這才迴了家。


    進屋之前,薑染特意去看了看炕洞,裏麵火燒得正旺,顯然是沈堰剛加的柴。


    一進屋子,暖烘烘的熱氣就鋪麵而來。


    薑染把外麵的軍大衣脫掉掛了起來,這才上了炕。


    在東北這邊,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隻要人在家裏,炕都是一天之中待的時間最久的地方。


    晚上的時候是直接鋪上被褥,到了白天,被褥就會疊起來收進炕櫃裏。


    有些人家是直接坐在炕席上。


    反正炕燒得暖和,直接坐在炕席上也一點都不覺得涼。


    但有的人家,就會弄幾個小一些被子,或者是墊子,坐在上麵更軟和。


    此時炕上,炕桌的兩邊,就各放著一個長方形的小被子。


    薑染往上麵一坐,就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在外麵折騰了一上午,現在迴到了家,才知道待在家裏是真的舒服。


    白胖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掐會算,薑染才剛坐下沒一會兒,它就鑽了出來。


    吱吱吱!


    有消息!有天大的消息!


    看著白胖兒那興奮的模樣,薑染隻覺得萬分的好笑。


    它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一隻鼠了?


    一隻鼠能帶來什麽天大的消息?


    突然,薑染想到了一種可能,坐直了身體看向白胖兒,“你發現特務了?”


    吱?


    白胖兒歪了歪鼠頭,眼中滿滿的都是不解。


    什麽特務?


    特務是什麽?


    看見白胖兒這樣,薑染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幹脆又緩緩的躺了下去,撐著下巴看著白胖兒,“沒什麽,你帶來什麽消息了?”


    白胖兒重新又興奮起來。


    吱吱!


    吱吱吱!


    我跟著許光霽迴到了他家之後,他就和薑茉莉吵了一架,許光霽說要離婚,說會補償薑茉莉。


    但薑茉莉不願意,哭哭啼啼沒完沒了。


    最後是薑茉莉說,許光霽如果非要離婚,那她就去死,許光霽這才不再提離婚的事情了。


    不過,許光霽把他自己的東西搬到了另一個房間裏,說以後不和薑茉莉住一起了。


    我覺得,他還是想離婚的。


    白胖兒總結完自己的看法後,又狠狠地唾棄了一下許光霽。


    我們鼠都知道從一而終,也知道要負責任。


    這個人類剛結了婚就要離婚,實在是太壞了!


    薑染靜靜地聽著白胖兒對許光霽的唾棄,心中卻覺得很是怪異。


    在書裏,許光霽和薑茉莉結婚之後,兩個人互相包容,很快就成了整個大院兒的模範夫妻。


    尤其是許光霽,因為薑茉莉不會做飯洗衣服,這些全都被許光霽一個人包攬了,薑茉莉被寵成了人人羨慕的嬌妻。


    可現在,事情的發展為什麽這麽奇怪?


    難不成是她這個小蝴蝶的翅膀煽得太厲害了?


    把女主和男主的人設都給煽崩了?


    薑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根本沒有注意到沈堰是什麽時候迴來的。


    倒是白胖兒聽到了動靜,被嚇得吱了一聲,並迅速地鑽進了櫃子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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