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堰拎著飯盒一進屋,就看到了坐在桌邊,梳著高馬尾的薑染。


    “染染?!”


    聽到沈堰帶著驚訝的聲音,薑染麵上帶著笑容,從鏡子裏看他,“怎麽了?”


    沈堰一步步走到了薑染身邊,眼中仍舊充滿了驚喜,“就是覺得,這個發型特別適合你。”


    薑染轉過身,仰頭看向沈堰,“這說明你很有眼光。買了什麽吃的迴來?”


    “有粥有包子,還有兩樣菜。”


    這個時候的飯盒都是鋁製飯盒,飯盒都是長條形的,容量也比較大。


    一飯盒的粥,足夠他們兩個人一起喝。


    他們雖然隻有兩個人,可飯盒卻足足有四個,此時四個飯盒全都裝得滿滿當當,擺在了桌子上。


    薑染還沒洗漱,沒著急吃,起身就往外走,“你先吃,我去刷牙洗臉。”


    沒等沈堰迴答,薑染就已經走了出去。


    幾分鍾後,洗漱完的薑染走迴來,卻見沈堰仍舊在桌邊坐著,桌上的飯菜卻一動沒動。


    知道沈堰是在等自己,薑染也不廢話,立即就坐了下來,和沈堰一起吃飯。


    這個時候說得再多,都不如趕緊和沈堰一起吃飯來得重要。


    說得越多耽誤的時間越長,到那個時候,飯菜可就真的要涼了。


    兩個人一起吃飯,也沒什麽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


    但兩人也沒說話,隻是時不時含笑看對方一眼。


    早飯過後,沈堰拿著飯盒去清洗,薑染穿上了外套,又把軍大衣穿在了外麵。


    天寒地凍,風又冷又硬,帽子也要帶著。


    等下車的時候戴上,也不至於被凍得耳朵冰涼。


    現在就差圍巾和手套了。


    見沈堰迴來,薑染就問他,“毛線好買嗎?”


    “好買。你想要多少,我去買。”


    “那就多買點吧!”


    除了圍巾和手套,還能打毛衣。


    “我記住了,下午就抽時間去買。”


    沈堰說著也穿上了軍大衣,牽著薑染的手就往外走。


    車子行駛在路上,薑染看著兩邊不斷倒退的房屋,問沈堰,“咱們現在過去,會不會有點早?”


    “不會。”沈堰搖頭,“伺候豬,要定時定點,豬比人吃飯還準時。”


    薑染了然地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麽。


    沒錯,他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豬圈。


    昨天說好了,今天要去看看沈堰他們團養的豬。


    二十多分鍾後,車子停在了一個大院子外麵。


    薑染和沈堰戴上各自的帽子,這才開門下了車。


    大院子的大門是關著的,沈堰敲了敲門,不一會兒就有人過來開了門。


    開門的是個穿著軍大衣的小士兵,一看到沈堰就敬禮。


    在沈堰擺了擺手之後,這才側身讓他們進去。


    薑染經過他身邊的時候,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眼神一直緊緊地跟隨在自己身上,眼中滿是探究與好奇。


    雖然感受到了,但薑染也隻當作沒感覺。


    人人都有好奇之心,想看就看唄,反正她也不會因此少一塊肉。


    因為他們這邊的天氣太冷,哪怕豬皮糙肉厚的,也不養在室外的豬圈裏,而是養在了屋裏。


    屋子裏有兩張炕,看起來不像是住人的樣子,但是卻都燒著,以至於屋子裏很是暖和。


    可也恰恰因為太過暖和,又在不通風的室內,屋內的味道更加的難聞,給人的感覺一言難盡。


    薑染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末世裏的味道也並不好聞,可在聞到這屋裏的味道之後,薑染還是下意識的屏住了唿吸。


    沈堰唿吸正常,麵不改色,卻有些擔憂地看向了薑染,“還要往裏去嗎?”


    “當然啊!”薑染理所當然地道。


    她像是會被味道熏出去的人嗎?


    見她迴答的肯定,沈堰也沒再說什麽,隻是和她一起裏走。


    屋子中間有一道半牆,半牆後麵就是豬圈。


    站在牆邊上,能清楚地看到豬圈裏的情況。


    每一個小豬圈裏麵,都養著三頭豬。


    這些豬大多都懶懶洋洋地趴在那裏。


    所以看得出來豬圈剛清理過,可是豬埋汰,豬圈裏也顯不出任何的幹淨。


    每一頭豬的體態都有些苗條,和肥肥胖胖相差甚遠。


    看到這些豬,薑染可算明白,昨天一桌子的團長為什麽都愁眉苦臉了。


    眼看著還有一個多月就要殺年豬了,可這些豬還這麽瘦,哪有足夠的肉讓戰士們打牙祭。


    薑染看得認真,趴在那裏的豬,也紛紛動了動耳朵。


    下一刻,所有趴著的豬全都從地上爬了起來,嘴裏哼哼唧唧地朝著石槽跑去,哼哧哼哧就吃了起來。


    跟在薑染和沈堰身邊的小戰士看到這一幕,隻覺得萬分的奇怪。


    “咦?這些豬之前剛吃過,怎麽又吃了起來?好像比以前餓得更快了啊!”


    他說到這裏,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變得愁眉苦臉起來,“吃得多了好,可吃多了也不長肉,那可真是讓人發愁。


    團長,真不是我們照顧得不細心,是這些豬——”


    不等他把話說完,沈堰就打斷了他,“不用解釋,我都知道。”


    沈堰從來都沒覺得豬長得不好是人的問題。


    畢竟不隻是他們團的豬長得不好,而是每個團的豬長得都不好。


    如果真的是人的問題,難道每個養豬的人都有問題?


    這根本不可能!


    這完全就是豬的問題。


    沈堰此時唯一擔心的,隻有身旁的薑染。


    薑染非要來看看豬,還覺得自己特別會養豬,如果最後達不到預期,她會不會很失望?會不會很自責?


    薑染如果知道沈堰此時心中所想,一定會堅定地告訴他:不會!


    她不會失望,不會自責。


    因為她一定能把這些豬給養好。薑染笑眯眯地轉頭看向沈堰,“我決定從今天就開始養豬,我保證,每天至少讓這些豬長一斤肉。”


    還有30多天才殺年豬呢,每天至少長一斤,每頭豬也能多個30斤肉。


    而且這還是至少。


    讓這些豬加加油,努努力,每頭豬每天長個兩斤應該不成問題。


    不過薑染喜歡把話說得太滿,說一半留一半,還能給對方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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