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售貨員聲音響亮的答應,立即彎腰從櫃台裏拿出了幾雙羊毛襪。


    “這都是剛迴來的,天冷了,買這個的可多了!也就是今天風雪大,沒什麽人來,不然肯定要被搶光了。”


    畢竟是物資匱乏的年代,雖然買東西要錢還要票,但還是要靠搶。


    有的時候慢了一步,東西就賣完了。


    售貨員雙眼亮晶晶的看向沈堰,“同誌,要幾雙?”


    沈堰笑了笑,“也不好都要了,總要給別人留點,那就要四雙吧!”


    售貨員,“.....”


    她總共就拿出來五雙!


    最後隻買到了三雙。


    就像是沈堰說的,不能都買了,要給別人留點。


    這個年代可不興買斷。


    那不叫闊氣,那叫自私。


    離開了賣鞋的櫃台後,薑染抿嘴輕笑問沈堰,“你是不是原本就打算要三雙?”


    “是的。”沈堰直接承認,“不過,我要是說要三雙,她肯定隻賣給我兩雙。”


    所以多說一些,討價還價之後,剛好能達到自己的心理預期。


    薑染對著他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聰明。”


    她喜歡聰明人。


    沈堰含笑看著薑染,“你更聰明。”


    她明明當眾指責了售貨員的不對,卻能用語言的藝術,不僅不讓售貨員生氣,甚至還將她引為知己。


    這才是大聰明!


    說話間,兩人走到了賣衣服的櫃台邊行。


    這個年代的成品衣不多,樣式更少。


    更多的人都是買了布料迴家自己做。


    沈堰詢問薑染,“買成衣還是買布料?”


    薑染不會做衣服,但是原來的薑染會。


    薑染不僅繼承了這具身體的記憶,也繼承了這具身體的技藝。


    看了看上麵掛著的成衣,薑染一件也沒看上,幹脆了當的道,“自己做。”


    沈堰點了點頭,對售貨員道,“我們買布料和棉花。”


    買鞋和襪子除了錢之外,還給了工業票和毛線票。


    現在買布料和棉花,當然也需要布票和棉花票。


    見沈堰掏出了一疊的布票和棉花票,薑染有些好奇,“你每天都在身上帶著這些嗎?”


    沈堰搖了搖頭,“不是,今天剛好發工資,我沒來得及放迴宿舍。”


    就被安排來相親了。


    薑染:哦吼!那可真是太巧了!


    一個成年人做冬衣,布料大概需要十二尺,棉花四到六斤不等。


    不僅要看穿衣服的人的高矮胖瘦,也要看衣服的薄厚。


    沈堰仔細詢問了售貨員這些,了解了情況之後,直接要了二十四尺布,十二斤的棉花。


    這大手筆,別說是售貨員了,就連薑染都驚呆了。


    沈堰原本厚厚一疊的票和錢,直接就縮水了一大半。


    等從這個櫃台離開,沈堰又帶著薑染去買了香皂毛巾,洗臉盆,牙刷牙膏搪瓷缸子,以及一個暖水壺。


    這些零碎東西都不算貴,全買下來也就花了幾塊錢。


    最花錢的,還是手表。


    一塊女士的梅花牌的手表,要九十八塊錢。


    銀色的手表戴在薑染纖細的手腕上,顯得有些過於大了。


    沈堰看的直皺眉。


    她怎麽這麽瘦?


    這手腕細的,他輕輕一用力都能折斷了。


    “把表鏈截短一些吧!”沈堰道。


    薑染搖頭,“不用了,我很快就會吃胖的。”


    這具身體現在太瘦了,以後肯定不會一直這麽瘦的。


    表鏈子想要截斷容易,想要接的毫無痕跡可不容易,還是不要折騰了。


    沈堰聽到薑染的話後,心中很是開心。


    她也認為他一定能把她養胖吧!


    薑染並不知道沈堰腦補了什麽,把表取下來放進了兜裏後,就不打算繼續逛了。


    這一趟就把沈堰一個月的工資花光了。


    幸好他們是開車來的,不然這麽多東西都不知道怎麽帶迴去。


    車子啟動之後,卻沒直接離開縣城,反而是又停在了國營飯店門口。


    “走,咱們去吃飯。”沈堰說道。


    薑染有些猶豫,“你還有錢嗎?”


    她渾身上下可是一分錢都沒有!


    沈堰笑了,一雙狹長的眼睛都笑彎了,“放心,吃飯的前還是有的。”


    見他這麽說了,薑染著跟著他一起進了國營飯店。


    沈堰要了兩大碗餃子,又要了一份紅燒肉,一份炒雞蛋,兩個大肉包,總共花了兩塊錢和一些糧票。


    薑染知道這個時候的物價便宜,但也沒想到,在國營飯店吃這麽硬的飯菜,竟然這麽便宜。


    難怪沈堰敢領著她進來呢!


    沈堰兜裏還剩兩塊一毛錢。


    薑染懷疑他是可著這個錢數買的飯。


    正是午飯的店,國營飯店裏的人不少,兩人好不容易找了張空桌坐下。


    周圍坐著的人都在埋頭吃飯,說話的人都不多。


    薑染在末世生活好幾年,切身體會過糧食的珍貴,吃飯的時候也不喜歡說話,隻珍惜的吃著每一粒糧食。


    餃子剛吃了一半,薑染的動作就是一頓。


    點菜的窗口此時站著一高一矮兩個男人,兩人是剛進來的。


    高一些的那個人身上背著一個斜挎包,包裏鼓鼓囊囊。


    別人不知道那包裏裝著什麽,可薑染卻聽的清清楚楚,那包裏有老鼠在痛苦的叫。


    隻是因為包的嚴實,在加上老鼠的叫聲已經很微弱了,在這相對嘈雜的環境裏,別人都沒有聽見。


    薑染拿著筷子的手隻僵硬了片刻,就恢複了自然,又夾著一個餃子送到了嘴邊。


    著隻是這次咀嚼的時候,薑染沒再低著頭,而是漫不經心的抬起了頭,朝著那兩個男人看去。


    那兩人買的是包子,正在看著窗戶裏麵的工作人員打包。


    他們不打算在這兒吃,馬上就會走。


    猶豫了片刻後,薑染看向了沈堰。


    才剛看過去,就和沈堰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怎麽了?”沈堰關心的問,“是不是不喜歡?”


    可剛剛好像還是喜歡的啊!吃的很歡快,怎麽突然就漫不經心起來了?


    薑染眨了眨眼,頭靠近了沈堰一些,聲音又輕又低,“別迴頭。那邊有兩個人正在買包子,他們馬上就要走了。


    那個高個子身上的背包裏有老鼠,那老鼠是毒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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