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遠詫異驚訝地看著他。


    這麽追根究底,肯定有事。


    宴清風連忙掩飾道:不是我,我替一個兄弟問的。


    李遠想著也是,以他的條件,怎麽可能得不到一個女人的心。


    李遠說:那就讓她生個孩子。女人都把孩子當成命的。


    宴清風覺得李遠說得很對。


    讓卓明月生個孩子,是上上策。


    他不確定卓明月有沒有聽到這話,等他從暢快淋漓的餘潮中抽身,發覺她人暈過去了。


    -


    卓明月醒來已在營帳中。


    宴清風坐在矮榻邊,淡聲問:“後悔救我嗎?”


    “我既然做了,就不後悔。”


    他是將軍,救他便是救萬民,她不後悔。重來一百次她還是救。


    什麽事大,什麽事小,她心裏有數。


    宴清風輕撫她的臉頰。


    “讓青菱安頓小蘭,就是為了有朝一日逃走時了無牽掛?”


    卓明月別過臉,唿吸一緊。


    “提她做什麽?”


    她盡力裝作毫不在意。


    可她聽到小蘭的名字下意識的慌張,盡管被她竭力藏了去,卻被宴清風盡獲眼底。


    很好,她並不是無牽無掛。


    “放心,你好好在我身邊,我不會動她。”


    卓明月揮開他的手。


    又是威脅那一套。


    從前宴清風以她的性命和羞恥心來威脅她,經曆她割腕尋死之後,如今換個路子,拿小蘭為威脅她了。


    “我會更厭惡你。”她真心實意的道。


    若是以前,她越反抗他越是要得到,早就按著她欺負一番了。


    但是現在,宴清風饒她一迴。


    “雞湯熬好了,喝點?”


    她沒搭理。


    雞湯仍然被端了來,宴清風看她大有絕食的模樣,“要我喂你?”


    卓明月立刻迴想起之前她胃口不好,他說的喂她,就是用嘴。


    他要做的事,無論如何都要達到目的。


    她立刻坐起來把湯碗拿過去。


    “慢慢喝,”宴清風的手掌搭在她肩上,“不急。”


    卓明月問:“你確定把我留在營中?”


    她雖是女子,可軍中無女子的道理她懂的。


    將軍帶個女子隨身並非不可,凱旋歸來或許還能成一段生死相隨的佳話。


    一旦戰敗,這位女子就是擾亂軍心的紅顏禍水,會被天下人逼著謝罪。


    誰會深究她是否身不由己?


    宴清風的手就沒消停過,時而撫她的臉頰,時而把她微涼的手放在掌中磨搓。


    卓明月麻木道:“你在山洞裏說的,都是騙我的。”


    宴清風沒有問她指的是哪句。


    一個失憶的人所承諾的事,怎麽能當迴事?


    “我騙你的多了,青樓裏我就騙了你。”


    “……”


    “我完全沒必要演那出戲給梁王看,是我,我想要你。”


    什麽康敏蘇非要嫁給他,什麽給皇帝看個態度,統統都是借口。


    他就是想對她做不軌之事。


    他不屑於騙人的,可他那迴就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找個理由。


    卓明月後來也猜到了。


    憑他根本沒把皇帝放在眼裏的樣子,又豈會為了做戲給皇帝看,勉強自己做那種事。


    “還不膩嗎?”


    “對,還不膩,在我膩之前識趣一點,”宴清風扶著她後頸,讓她靠近自己,在她額上重重一吻,“還倔,我會讓你失憶。”


    山洞裏朝夕相處了這大半個月,他更加不想失去她了。


    這事也給了他啟發。


    若失憶的是她,她不再記得他幹過的事,隻會乖乖呆在他身邊了。


    隻是現在的卓明月很生動,很有意思,欺負起來更有勁,沒到那地步,他不會那麽做。


    但她若是倔得讓他煩不勝煩了,到時候,他就會讓她忘掉一切,從頭開始。


    卓明月身子一顫。


    “你在山洞裏答應我的,還記得嗎?”


    “記得,”宴清風的手從她頸邊遊走而下,拂開她衣襟,“但我是什麽人,你不清楚?”


    “……”


    “我會放過你?”


    他手探入她裏衣,輕咬她耳垂,“前幾天我偷偷出山洞,看到你在河裏洗澡,想下去,在水裏要你。”


    卓明月握住他胡作非為的手。


    “下一次,我一定任由你去死。”


    她自己都過不好,天下關她屁事,戰事關她屁事。


    沒有金剛鑽,她還要攬瓷器活,她隻怨自己活該。


    宴清風動作頓住,眸色深深地盯著她。


    “我救你兩次,你救我一次,算起來你還欠我一次。”


    卓明月徒勞瞪著他,無言以對。


    這麽說來還是她狼心狗肺了。


    宴清風看了眼她的裏衣,言簡意賅地命令道:“脫了。”


    卓明月不動。


    “穿那種去勾引皇帝的人,裝什麽矜持?”


    宴清風最不喜歡她拒絕他,她該主動點才好,最起碼要聽話。


    她別過臉去,隻當他在放屁。


    宴清風眼眸沉沉。


    “這麽說你是不想小蘭好過了?”


    卓明月恨恨地看他一眼:“你要欺辱她,有種就去做,她是個烈性子,萬一被你逼到尋了死,我也隨她去。”


    “行,我來。”


    宴清風不遺餘力地一推,就把她按倒在榻上。


    她緊閉著眼,聽著衣料撕裂聲,胸前一涼,一隻大手覆了上來,與她肌膚相貼。


    “你再動一下,我就喊了,”卓明月威脅他道,“你不想讓人知道你在軍營中做這種事吧?”


    宴清風並沒有如她所願地放過她。


    “你知道有一種身份,叫做軍妓嗎?”他在她耳邊說,“隻要不沉迷女色,偶爾解決需求,這在軍中是被允許的。”


    卓明月的確不知道這樣的事。


    她咬緊牙關,忍受那隻手在她胸前胡作非為。


    “不叫了?”宴清風嗓音低啞,“我喜歡聽的。”


    他要是不碰這個女人,還千方百計留在身邊做什麽?


    別的都能哄著她,唯獨這件事,他想要就要,不會因她的抗拒而妥協。


    營帳外侍衛喚道:“將軍,副將有要事相商。”


    宴清風看了卓明月一眼,抽迴手,瘸著腿起身往外走。


    -


    他這一去,她清淨了大半個月,大半個月裏宴清風都沒有過來。


    副將李遠來過一迴,欲言又止。


    卓明月等了會兒,他還是什麽都沒說。


    “這樣難以啟齒,想必是無關緊要的事,李將軍就不必說了。”


    李遠歎了口氣,“你就不問問宴將軍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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