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謹臣說著不管不顧的壓下來,灼熱的吻掩著頸窩一路往下。


    黎梔頓時便慌了,她嗓音都帶上了輕顫。


    “你別亂來!不行,不能在這裏,也不能現在!”


    黎梔驚慌不已,爺爺奶奶就在隔壁。


    南家老宅的房子也沒做過什麽特殊的隔音處理,有時黎梔半夜還能被老爺子和老太太的咳嗽聲吵醒。


    南老爺子讓南景棠請人來再加一層隔音,或者將黎梔的房間換到樓上去。


    是黎梔不肯,也不讓重做隔音。


    她晚上能聽到爺爺奶奶的動靜,倒能安心不少。


    但同樣的,她這邊有個什麽動靜,肯定是瞞不過爺爺奶奶的。


    兩位老人家雖然身體不算太好,但卻是一點都不耳背的。


    “不是現在,那要什麽時候,嗯?一直折騰我,很有意思對嗎?”


    男人明顯是生氣了,一把扯過黎梔的手按在了身上。


    黎梔瞬間便被掌心傳來的觸感弄的漲紅了臉。


    她蜷縮著手指,搖頭道歉。


    “我沒有故意逗你,我我……”


    “沒有?你沒故意,我能這樣子?把我玩兒廢了對你是有什麽好處?”


    男人不準她退縮,更不準她收迴手。


    他大掌攥著她的腕骨,迫她感受。


    黎梔隻能被迫承受著男人那越來越危險的氣息。


    她臉頰紅暈往全身蔓延,偏開頭一點都不敢和他那雙充滿蠱惑和渴求的眼神對視。


    好似生怕多看一眼就會被什麽男妖精勾了神魄,做出特別荒唐的事情來。


    “你別鬧了!下去!”


    她言辭愈發堅定,似乎這樣就能抵擋住身體在他撩撥下起的反應。


    傅謹臣大掌再一次的托住她的小臉,將她的臉掰迴來,麵對自己。


    “拒絕的這麽冷情,怎麽?真準備甩了我去找別的男人,嗯?”


    黎梔,“……”


    她就知道,還是剛剛她說那些話的鍋。


    她忙可憐兮兮的解釋,“不是!那不是我的真心話,都說了啊,是你先故意急我的!明明你跟爺爺就談的挺好的,爺爺也已經妥協鬆動了啊,你還故意嚇唬我,我才……唔!”


    黎梔話沒說完,唇瓣便被男人堵住又重重咬了一口。


    她吃疼,愈發淚眼迷蒙。


    傅謹臣鬆開她,眯著眼,“那你也不能說分手的話!什麽話能說,什麽話,即便玩笑都不可以說,還需要我教你嗎?!”


    男人說著,遊移到她腰間的大掌重重抓握她的那把軟腰,用力掐著將她拽起,和他貼合的愈發嚴絲合縫。


    黎梔紅著眼尾,有點心虛,她後悔了。


    真是後悔了,早知道他這麽生氣難哄,她剛剛打死也不會脫口說出那樣的話。


    她瞧著他,眼神可憐兮兮。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不說了還不行嗎?”


    傅謹臣冷嗬,“晚了!對我心靈上的傷害已經造成了,我不接受口頭認錯。”


    男人言罷,埋下頭,黎梔身上寬鬆的居家服已經被他掀翻堆到了腰間。


    氣氛曖昧火熱,不停升溫。


    就在這時……


    “咳咳……”


    隱約的咳嗽聲從隔壁突然傳來,黎梔嚇的腳尖都蜷縮了起來。


    她感覺爺爺肯定是知道什麽,或者根本就是聽到動靜了。


    她是真的要哭出來了,一個著急,她挽著男人的脖頸,抬起身體,埋在他的耳邊哭唧唧的哀求道。


    “哥哥,你放過我吧,我……我晚上偷偷跑出去找你總行了嘛。”


    傅謹臣唿吸一滯,總算是感興趣的將忙個不停的腦袋從女人的身上抬起,幽深危險的眼眸凝著她。


    “真出來找我?”


    黎梔忙點頭,她生怕晚一會兒南老爺子就殺過來了。


    有一種會被捉奸在床的危機感。


    “知道我住酒店吧?”


    黎梔慌張到不行,都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便點頭。


    她當然知道了,酒店都還是她幫著他一起定的,選了離南家老宅最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傅謹臣嗓音微啞,“然後呢?”


    “什麽然後?”黎梔茫然,完全沒跟上男人的思緒。


    傅謹臣輕笑,“又跟我裝傻是不是?”


    黎梔看著他臉上意味深長的,感受到他毫無消減趨勢的身體威脅,這才紅著臉推他道。


    “然後不是該問你嗎?”


    傅謹臣菲薄的唇便勾了起來,含笑道。


    “那便是我說什麽就是什麽,都聽我的,嗯?”


    黎梔快被他給磨死了,她現在隻求他能別再驚動老爺子,趕緊走。


    免得老爺子對他那點好感又被敗光了。


    “是是是,快走快走。”


    黎梔點頭應下,完全不知道自己答應了多可怕的一件事。


    傅謹臣眼底卻滿是亮光和笑意,他唇角意味深長的勾起。


    雖然身體沒得到紓解和滿足,但是他的心情很好。


    他本來也沒準備對她做什麽事兒,這是南家,而他還是沒被南家認可的臭小子。


    他還是有這個分寸的。


    他本來就是生氣她隨便說出分手的話來,想要嚇唬嚇唬她,沒想到竟然能意外的得到這樣的允諾。


    傅謹臣按捺住薄唇揚起的弧度,麵露勉強。


    “親一下就答應你。”


    見他得了便宜還賣乖,黎梔也沒什麽辦法,仰頭送上紅唇在男人唇上落下一個輕吻。


    她正準備撤離,便被傅謹臣按著後腦勺,男人抵著她的唇瓣輕歎。


    “又不是小姑娘了,吻的這麽青澀純情,怎麽滿足餓紅了眼的男人?”


    黎梔被他近在咫尺的戲謔眼神弄的臉頰一熱,有些無語。


    下一秒,男人便暗啞道。


    “閉眼,張嘴……”


    等傅謹臣從床上配合的離開時,黎梔的唇瓣都是微微紅腫的,眼角緋紅,滿麵潮色。


    明明沒有做什麽,倒好似他們已經做了什麽一般。


    黎梔嗔了傅謹臣一眼,一點不敢耽誤的跑到了房門口,打開房門道。


    “我帶你去客房收拾下,送你離開。”


    看她一副送瘟疫一般的模樣,傅謹臣倒好笑的勾了勾唇。


    他沒再逗弄她,爽快的離開了她的閨房,從這一刻起便在等待晚上的饕餮盛宴。


    黎梔將傅謹臣送到了客房,讓他去清洗換衣服,自己便離開了。


    她去了南景棠的房間門口,敲門。


    南景棠開門很快,黎梔揚起一抹笑。


    “哥,你有合適的衣服嗎?借我一套。”


    南景棠並不意外她會過來,微微一笑點頭道。


    “進來吧,早幫你準備好了。”


    黎梔跟進去,順著南景棠的視線看過去便見旁邊沙發上疊放著一疊衣服。


    從內穿到外穿都是齊全的。


    “都是新的,我沒穿過。”


    剛剛傅謹臣被帶進來時,南景棠也在,顯然,一早他便知道黎梔會過來借衣服。


    黎梔感謝他的周到和細心,忙道。


    “就算是穿過的也沒什麽的啊,哪兒還由得他挑揀?”


    她走過去,彎腰將那疊衣服抱起來。


    她轉身,南景棠卻道:“坐會兒吧,他應該一時半會兒洗不好。”


    他說著已經給黎梔倒了一杯水,黎梔也沒多想,將衣服放在一旁沙發上,跟著坐下來。


    南景棠將水杯遞給黎梔,黎梔是真確實挺渴的。


    剛剛和傅謹臣胡鬧了一番,讓她感覺莫名嚴重缺水。


    她仰頭便喝了好幾大口,稍稍歇口氣時,對上南景棠似乎洞察了什麽的眼神,頓時臉又一熱。


    “在家呢,他也不知道收斂著點兒。”南景棠微微不讚同。


    黎梔的臉頰便再度泛起熱,她羞窘道。


    “不是的,我們也沒做什麽……”


    她話說一半便覺得這話真是越抹越黑,索性停下來,求饒的道。


    “哥。”


    南景棠見她不好意思便沒再說什麽,轉移話題道。


    “剛剛警局那邊打電話過來了。”


    黎梔忙道:“怎麽樣?”


    “楚沐蘭什麽都不肯招認,不過也沒關係,這次不會給她僥幸逃脫的機會。”


    楚沐蘭多次謀害黎梔,南家這段時間已經找到了確鑿的證據和證人。


    並且,先前幫楚念雯偽造了親子鑒定的老管家,也已經招認。


    確實是楚沐蘭威逼利誘他那樣做的。


    這說明楚沐蘭早在八年前,便知道楚念雯不是南家的孩子,且還在費力的掩蓋真相。


    雖然現在還沒有查到當年就是楚沐蘭調換的孩子,可種種跡象也已經表明,當年換孩子的根本就不是黎勇。


    很有可能就是楚沐蘭幹的,相信查到這件事的真相也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畢竟現在楚沐蘭已經進去了,那些替她辦過事兒的人也會聞風而動,查找起來要容易的多。


    現在唯一不能確定的便是,白海澤究竟參與了沒有。


    想到白海澤,南景棠看向黎梔的眼神難免又溫和了一些,道。


    “白海澤也有可能真的是被楚沐蘭蒙騙了……”


    黎梔搖頭一笑,打斷了他的話道。


    “哥,你不用安慰我的,白海澤那個人雖然是我的生物學父親,但也僅此而已,我對他從來都沒有期望便也沒什麽可失望難過的。”


    黎梔並不是還需要父愛的年齡,這些年,她從蘇家到黎家,遭遇了太多失望。


    早便已經對親人沒什麽期待感了,之後能夠和爺爺奶奶相認,對她來說已經很好很好。


    對白海澤這個親生父親,不過是隨緣。


    而很顯然,白海澤不值當她多浪費一點感情給他。


    若說真有什麽,也是替過世的母親感到憤恨惡心。


    南景棠見她是真的不在意也便放心了,他神情輕鬆了下來。


    但想到那畢竟是親生父親,黎梔能這樣灑脫豁達不在意,也蓋因從前遭遇了太多的原因,他便又憐惜起來。


    他抬手揉了揉黎梔的腦袋,正要開口,門邊就響起一道慵懶的男人嗓音。


    “梔梔,你怎麽又來麻煩大哥了。”


    黎梔扭頭,便見傅謹臣這麽一會兒功夫竟然就已經洗好了澡。


    男人頭發還是濕漉漉的,身上隻穿著一件白色浴袍。


    浴袍倒是穿的規規整整的,領口腰身都整整齊齊的遮掩掩飾,可他相貌在哪兒擺著。


    平日又總是穿戴的禁欲嚴肅,以至於此刻怎麽看怎麽帶著點色氣和浪蕩。


    黎梔忙站起身,又抱起那些衣服衝南景棠道。


    “哥,我帶他去換衣服。”


    黎梔話音未落,傅謹臣便自行走了進來。


    男人單手從黎梔的手中接過那一疊衣物,另一隻手自然而然的環過黎梔的肩頭,衝南景棠笑著道。


    “哥,衣服謝謝了。”


    他這聲“哥”叫的不要太順口,南景棠挑眉。


    “傅總還是等真娶到我家梔梔再改口吧。”


    雖然傅謹臣叫的很真誠自然,但是南景棠聽在耳中總有幾分別扭和嘲諷。


    他哪兒能不知道傅謹臣這不是在敬重的叫他哥,而是在時刻宣布主權,也在提醒他隻是黎梔的哥哥呢。


    “你怎麽過來了?走吧你快換上衣服去。”


    黎梔覺得兩人一說話就有種不對勁兒的氣氛。


    她拉著傅謹臣便要催促他離開,傅謹臣卻站著沒動,抬手撥弄了幾下黎梔的頭發道。


    “頭發怎麽亂了。”


    黎梔,“……”


    自然是因為剛剛南景棠揉了兩下。


    但那隻不過是哥哥對妹妹的一種安慰動作罷了。


    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黎梔暗中瞪了傅謹臣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


    傅謹臣含笑收迴了手,卻是道。


    “不急著走,你哥這麽關心我們的進展,這麽照顧我,我總也要關心下他才是。尤其是我們現在這麽甜蜜美滿,看著哥他這麽形單影隻的,難道你就不為他著急?”


    傅謹臣這樣一說,黎梔倒也不好再將他生拉硬扯的帶走了。


    而且,她也確實挺關心南景棠的個人問題的。


    隻是平時也不怎麽好意思提,現在傅謹臣一提,有個事情黎梔好奇很久了。


    “哥,上次你和漂亮姐姐吃飯的事情怎麽沒有後續了?你約人家來家裏吃飯呀,最近爺爺奶奶的心情都不大好,也剛好讓他們高興高興。”


    南景棠有點頭疼,因為有傅謹臣在。


    他現在不光是要麵對爺爺的催婚,還要時刻麵對妹妹的催婚。


    太難了。


    “上次我不是說過了,我和她不是那種關係……”


    “不是可以發展嘛。”傅謹臣立刻打斷了南景棠的話。


    他覺得對南景棠這樣強勁的對手,時刻都不能放鬆警惕。


    南景棠不趕緊找個女朋友,他就無法徹底放心。


    眼前晃過剛剛南景棠和黎梔相處時,兩人輕鬆親昵的姿態和表情,傅謹臣便忍不住想趕緊找個女人,打包將南景棠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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