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人,避而遠之,才是最好的。


    宋明珠要走,他們乖乖地讓路。


    房間無人的休息室裏,校醫看著宋明珠從包裏拿出白玉膏,眼睛都亮了,“裴先生竟然用這麽貴的藥?小姑娘,我冒昧你跟裴先生是什麽關係?”


    宋明珠好奇問:“這藥膏有什麽問題嗎?”


    “這白玉膏市麵上根本買不到,就算是買,也都是安克,一克價值也要一萬多左右。它的作用能夠減少疼痛,加快傷口愈合,等恢複好之後,還不會有疤痕。”說著校醫在她剛上好藥的傷口上,輕輕按壓了下,“疼嗎?”


    宋明珠沒有感覺地搖了搖頭,“不疼。”


    怪不得,現在她基本都不用吃止痛藥了,裴梟還真的是肯為她下血本,這一盒…價值不菲,倒也配得上裴梟的身份。


    “上完藥,最好還是不要戴口罩,免得把藥蹭到。”


    宋明珠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


    校醫收拾醫藥用品正準備要離開,宋明珠手機就響了起來,她當著她的麵接起電話,“哥哥!”


    “藥上了嗎?”男人的語氣低沉。


    宋明珠應,“嗯,剛結束。”


    隨後又聽到手機裏隱隱間聽到古鍾被敲響的聲音。


    宋明珠:“哥哥今天不在家?”


    裴梟:“見個老朋友。”


    宋明珠:“嫂嫂也在嗎?”


    裴梟:“嗯。”


    宋明珠:“好,那哥哥繼續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宋明珠掛斷電話之後,校醫也收拾好完東西,臉上的討好意味比方才明顯多了幾分,“明珠小姐,那我先走了,要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可是隨時來找我。”


    宋明珠點頭。


    寒山寺內的千秋山莊。


    地方偏僻,周圍青山綠水,來往的香客也有不少,拜佛的人很多,千秋山莊的房間卻難定。


    一間古色古香的茶水間寶箱之中,裴梟靠窗而坐,欣賞外麵煙雨連綿的景色,千秋山莊建立在山頂,眺望看去,能將整個帝都市全都映入眼簾。


    一旁是穿著白色牡丹旗袍,莫約在二十五六歲左右的女人,麵容清純,不豔不俗,在一旁倒著茶。


    “聽著聲音,像是個黃毛丫頭,年紀不大。”


    裴梟端起茶杯,抿了口茶,“你也不挑。”


    在服侍的女人,聽到裴梟口中的話,端著茶壺的手,微微一怔,壺口灑了些茶水出來。


    “出去吧。”


    對方離開後,將門拉上。


    “我年紀大了,身邊也需要個女人。”


    “所以當年,她不選你,也有她的理由。”說著裴梟放下手裏的茶杯,將未喝完的茶水倒了,不去看對麵中年男子臉色,“再怎麽學,也都不能變成她。”


    “茶淡了。”


    裴梟站起身來離開,對方也沒有多說一個字。


    “慢走。”


    聽著站在門外女人的聲音,裴梟沒有理會,單手抄兜直接離開,身上冷冽的氣息,壓迫感十足。


    醫生不建議戴口罩,宋明珠就沒有戴,在走廊上麵前會遇到幾道異樣的眼光。


    隻敢看,不敢議論,宋明珠大抵也是被知道了,他們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裴梟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妹妹,政商圈子都是一體的,更是沒有任何消息能夠密不透風。


    權勢,確實是個好東西。


    走進圖書館,一般很少有貴族子弟來的地方,今天卻意外的人多,幾乎把各個位置全都占滿,宋明珠一眼掃過去,見到熟悉的白毛,她眉頭凝了凝,還有在的許珍,她竟然也會在圖書館裏看書學習,她坐的位置也都是宋明珠平常習慣做的地方。


    宋明珠敬而遠之,找了個最偏僻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來。


    前排坐著的一排女生,人手一本言情小說,全都在討論這個季京澤跟許珍的八卦,“也不知道這個季京澤到底看上許珍哪裏了?”


    “就是啊!許珍沒身份沒背景,聽說她媽還是個精神病,天天幻想著嫁進豪門想要當豪門太太。”


    “她連自己都不幹淨,換的都是不重樣的男人。季京澤能看上她也真是瞎了眼。”


    她們越說越激動,就憎恨跟季京澤在一起的人不是她們自己。


    思緒被打亂,宋明珠低著頭,手中的鉛筆敲擊了兩下桌麵,“安靜。”


    其中好幾個人迴頭看了眼,見到是她,確實全都安靜了下來。


    宋明珠刷了數學物理的試卷,她批閱出來,竟然才勉強及格。


    現在…她都已經退步成這樣了嗎?


    許珍:“京澤,這道題目我不會做,你能教教我嗎?”


    季京澤身旁跟隨的幾個小弟笑著說,“嫂子,你要是讓京哥幫你打人,京哥分分鍾給你出頭,但是你要說考試,這不是單純的難為人嗎?”


    許珍抬頭看去,嘴角露出甜美的微笑,隻是那笑意不直達到眼底,她拿起作業本來,朝不遠處的方向走去。


    “嫂子,你幹什麽去?”


    聽到聲音的宋明珠,眼角餘光看去,見走進的身影,果然…她怕什麽,就來什麽。


    季京澤像個追隨者,嘴裏叼著顆糖,不緊不慢地跟在許珍身後,那一頭染色的白發,給人一種像是從漫畫裏走出來的少年。


    許珍抱著書本,撩著耳邊的碎發,“你好,可以把這個位置讓給我嗎?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宋同學。”


    “哦…哦,好。”


    他們一來,宋明珠身邊坐著的人全都散去。


    許珍在宋明珠對麵坐下,“聽說你受傷了,現在好點了嗎?”


    “對了,還有歡迎你重新迴來學校。宋明珠!”


    “我這裏有道題目不會,你能不能教教我?”


    宋明珠在批改好的物理試卷上,打了個69分,隨後放下筆,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標準的幼態娃娃臉,黑長直,平劉海,一眼看去有保護的欲望。


    她的心思,宋明珠昭然若揭,前世她什麽妖魔鬼怪的女人沒有見過,像許珍這種段位的人,宋明珠實在是不想搭理。


    她打趣地開口,“你還真的讓我變得不認識你。”


    “抱歉,我已經結束了,還有十分鍾上課。”


    宋明珠放下水杯,這次周京澤身後的人沒有在幹打趣她,兩個小時前,這兩個狗腿子已經從校醫嘴裏打聽到了她的來曆。


    帝都‘裴’家,但凡沾上一點,都讓人敬而遠之。


    剛合上書,就看見許珍觸碰著一旁的筆記本,“這本筆記本,你能借我看一眼嗎?有些題目,我不太會。”


    宋明珠低著頭,“你敢碰一下,我不保證你做的那些事,整個學校的人,會不會知道。”


    那本筆記本是周毅川給她的,誰都不能碰。


    許珍手停在半空中,嘴角勾了勾,將手收迴,“明珠,你迴來怎麽跟變了個人一樣,都讓我有些不認識你了。”


    “讓我老婆,看一眼怎麽了?我老婆好說話,我可不好說話,要是不想讓你另一半臉毀容,最好聽我老婆的話。”宋明珠的鍵盤被按住,季京澤的手一伸,直接就把筆記本拿走了,放在許珍麵前。


    身子被按住,她動彈不了,宋明珠皺著眉頭,把不悅寫在了臉上,“你敢動一下試試。”


    許珍看了眼宋明珠的臉色,她的眼神挑釁,“明珠,這個筆記本對你來說,好像很重要,該不會是周毅川的吧。”


    “你跟周毅川還有聯係?裴先生知道這件事嗎?”


    “先前他可叮囑我,不能讓你跟其他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鬼混。”


    宋明珠隻有關於周毅川的時候,才坐不住。


    但也不代表,就能被人拿捏。


    宋明珠確實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她跟裴家有什麽關係。


    但這件事,本就是瞞不住。


    “看來哥哥金碧輝煌還是沒少去,金碧輝煌…好玩嗎?”


    許珍麵色瞬間一變,眼裏不可思議看著宋明珠像是戳到了她的痛處。


    周圍看戲的人,全都沉默了下來。


    許珍身上的汙點,永遠都洗不清。


    最後上課的十分鍾,浪費在了這裏。


    下秒,許珍的臉色開始變得委屈,眼淚立馬就掉了出來,“明珠,我們不是說好,做朋友的嗎?”


    “你為什麽要說這種話?你明知道我去金碧輝煌是為了我媽媽的病,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我沒有辦法選擇。根本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你一樣這麽好命,能認裴先生當哥哥的。”


    “京澤,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砰’宋明珠麵前的書,全都被發了瘋的少年,一掃落地,她的衣領被季京澤拽起來,“道歉!”


    宋明珠眸子平靜的凝視著他,她怎麽就忘了,身邊的季京澤是有超雄‘反社會人格’基因,旁邊的圖書管理員見到這一幕,立馬趕緊過來勸道,“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能打架。”


    “我讓你道歉!”


    許珍趕忙站起來拉著他,“京澤,我沒事的,你不要對她動手,明珠是我的朋友。”


    “你放開他好嘛?”


    倏然,季京澤感覺到手臂上一陣刺痛,短短幾秒鍾時間開始麻痹,無力…他被迫鬆了手,“你對我做了什麽?”


    宋明珠撿起地上的書本,放進包裏,眼裏帶著冷意看向許珍,“許珍,有沒有人告訴你?我有仇必報?”


    “還有你…真是瞎了眼。”


    跟前世的裴梟一樣。


    隻要任何柔弱的一方,掉了眼淚,全都無條件地相信。


    宋明珠拍了拍,書本上麵的灰,撿起滾落在地上的水杯,已經有了一條裂縫,水杯裏的水,全都已經灑了。


    “京澤,你怎麽樣了?”


    許珍上前關心著他,隻見到,季京澤手臂上插了一根銀針,也就是這根銀針讓他的手臂迅速麻痹。


    要不然,宋明珠可沒有這麽輕鬆能夠離開。


    圖書館發生的事情,從班主任已經鬧到了校長耳朵裏,宋明珠被叫到了會議室,要是鬧到家長那邊,倒黴的是誰,不言而喻。


    無非就是想讓她跟季京澤兩人之間握手言和。


    有個時間,聽這些老師叭叭個不停,她現在已經刷了十道題。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已經是十分鍾後。


    宋明珠看見站在門口的許珍,猶豫間腳步還是停了下來,“看明白了嗎?”


    “我們永遠都成為不了,一類的人。”


    “許珍!離我遠點。”


    “裴梟可沒我這麽好說話。”


    許珍卻也不生氣,她雙手環胸眼裏帶著算計,嘴角勾著嘲諷的弧度,身上那股白蓮花的味道消失了,暴露了本性。


    “你跟我?有區別嗎?你仗著裴梟,我仗著季京澤!我們多麽的相似,你我都是孤兒,隻能抓著救命稻草活下去,這就是我們的相同之處。”


    “宋明珠別告訴我,你還沒發現,你所謂的哥哥,心裏其實是喜歡你的吧。”


    “嘖,給訂了婚的哥哥,當情婦…”


    “想想就刺激。”


    她就是故意挑釁,想要惡心她一樣。


    可是宋明珠出乎意料,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對她生氣發火,歇斯底裏的反駁,她根本不為所動,甚至,看她的眼裏多了一絲的憐憫。


    宋明珠嘴角微微勾起,笑得輕蔑,伸手將她被風吹得淩亂,額前的劉海撥弄整齊,“學我,就學像一點。”


    “太跳躍,裴梟可不喜歡。”


    落下一句話,宋明珠轉身離開。


    收拾許珍這樣的人,前世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


    宋明珠既然選擇了另一條路,她就不會為了別的事而分心。


    許珍,想做什麽,她太清楚了!


    她高看了自己。


    低估了裴梟。


    除了一個沈雲韻,裴梟誰都不會放在眼裏。


    哪怕是她!


    宋明珠放學的時候,裴梟按時到底過來接了,那輛顯眼的邁巴赫停在隱秘的地方,裴梟是按照她的意思,她不想太過引人注目,裴梟就停在了,一個巷子裏。


    宋明珠坐上後副駕駛,手裏提著水杯,裴梟手背上濺了滴水,他眼尖,看見了杯子上的裂縫,“杯子摔壞了?”


    宋明珠提起水杯一看,“啊,真的壞了,我沒有注意。”


    “衣服怎麽迴事?”


    宋明珠低頭一看,眼神略顯慌張,她輕描淡寫地說,“沒事,被東西勾一下,扣子掉了,一會我縫上就好了。”


    晚上迴到君臨公館,宋明珠坐在餐桌上發現今天張媽做的全都一桌子素菜。


    裴梟接過她身上的書包放在玄關處,好奇問:“今天是什麽日子嗎?怎麽都是素菜?”


    “無事,隻是最近想換換口味。”


    宋明珠才想起來,每一年,這個時候,不管發生什麽事,裴梟都會休息一日,因為今天是薑雁的忌日。


    “哦哦,行吧。”


    宋明珠去廚房洗手,坐在餐桌上,夾著菜,“這個豆腐好吃,哥哥多吃一點。”


    “嗯。”


    就當是安慰他了,宋明珠幾乎很少給裴梟夾菜的。


    吃過晚飯,宋明珠就迴了房間。


    她脫掉身上的外套,裏麵穿著的是一件白色襯衫,她解開扣子看著脖子上的勒痕,心裏不免吐槽了句。


    純屬瘋狗,下手太重了。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宋明珠遮遮掩掩的動作,被正好進來的裴梟看清。


    宋明珠扣上扣子,重新穿上外套。


    “哥哥。”


    “在學校跟人起衝突了?”裴梟的話直戳主題。


    宋明珠搖頭,“沒有,我就是看看有沒有好一點,哥哥找我有事嗎?”


    “沒事,哥哥就不能來看看?”


    宋明珠無話可說。


    果真,還真是隻來看她一眼,裴梟就迴到了書房。


    書房裏。


    高遠:“問清楚了。”


    “明珠小姐確實跟別人起了衝突…”


    裴梟輕凝著皺眉,“原因。”


    高遠:“因為周毅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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