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萬不疑分開後,宋初雪一路上很是沉悶,一句話也不說。


    “雪兒,左右無事,咱們一起去逛逛吧?來了幾天了,都沒有好好逛過長安城。”


    楊泰為了緩和氣氛便開口說道。


    “泰哥,今日我有點累了,不想逛街,咱們迴去吧!”宋初雪心情很是低落地迴答道。


    “好的,那咱們就先迴去,抱歉啊!先前我太衝動了。”


    楊泰迴答道。


    “泰哥那樣做也是為了我,那門房顯然是有意刁難我們,平常辦法想要見到安定侯不太現實,所以泰哥才想兵行險招,隻是那樣太危險了,我不想看到你受到傷害,特別是為了我去做這種冒險的事情,如果那樣我寧願不去認親。”


    聽宋初雪這麽關心自己,楊泰內心很是溫暖。


    “放心,下次我不會再那樣做了,現在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為了給你賠罪,等下我去買顏料,下午給你畫一幅彩色的畫像好不好?”楊泰寵溺地伸手刮了下宋初雪的鼻梁。


    宋初雪俏臉微紅,細弱蚊蠅地說了聲:“好!”


    或許是先前受到了驚嚇,宋初雪便沒有陪楊泰上街去買顏料,一個人留在客棧內休息。


    ……


    夜幕降臨,長安街上已經沒有了行人,然而某些風月場所內此時卻是熱鬧非凡。


    “大郎君,打探清楚了,那小娘子和那賣畫的賤民住在有間客棧。”


    長安城內一胡人酒肆中,呂教誨懷裏坐著一個濃妝豔抹的陪酒女娘,而呂教誨的手正在那女娘衣裙內玩球。


    聽到手下的匯報,呂教誨眼神一冷,手猛然發力,那懷中的陪酒女娘頓時吃痛的嚶嚀一聲。


    “那個賤民,叫上人,明日隨我去那客棧,到時候我定要那賤民親眼看著自己的女人在我胯下承歡。”


    呂教誨惡狠狠地說道。


    “可是家主交代了,讓你近期不要惹事,因為聖上……”不等下人把話說完,呂教誨便抓起桌子上的酒壺砸到了下人的額頭上,頓時鮮血直流。


    下人顧不得疼痛,也不敢去擦臉上的血跡,連忙跪在地上不敢說話瑟瑟發抖。


    呂教誨懷中的女娘也是嬌軀一顫,不敢亂動。


    “用得著你來提醒我嗎?不過是兩個賤民罷了,我想怎麽玩弄便怎麽玩弄,滾下去!”呂教誨嗓音尖細,麵目猙獰地吼道。


    “郎君恕罪,小人這就滾。”


    那名下人當真是滾著出去的,期間還撞在了門檻上,惹得呂教誨哈哈大笑,然後對著懷中的女娘上下其手,很快便將女娘擺弄得嬌喘連連。


    楊泰昨天下午買了一些顏料,便在屋內為宋初雪作畫,等上完色已經夜深了,因此今早起來得有點晚了。


    “雪兒現在都日上三竿了,要不今天上午咱們就在客棧休息吧,等下午再去。”楊泰打著哈欠說道。


    “不行,昨天下午都沒有去擺攤,今天可不能再偷懶了,不然要到何時才能攢夠給你開酒館的錢,還有你昨天請他們吃飯竟然花了五兩銀子,當真是敗家。”


    宋初雪一邊催促楊泰去洗漱,一邊收拾下竹簍,昨天畫完,那些紙張被楊泰丟的到處都是。


    “好吧!好吧!”


    楊泰很是不情願地下樓去後院的水房洗漱去了。


    “掌櫃子,我問你,前些日子你這裏是不是住了一男一女,男的是畫畫的?”


    有間客棧內,呂教誨的手下抓著掌櫃子質問道。


    身在長安開客棧,對眼前這活閻王可是太熟悉了,掌櫃子心裏叫苦,自己這破客棧怎麽會招惹到這個殺千刀的東西。


    “問你話呢,趕緊迴答,那兩人住在哪間客房?你這店還想不想開了。”一名狗腿子叫囂道。


    掌櫃子自然知道呂教誨要找的是誰,心中默默為楊泰二人默哀,心中苦笑道:可不是我願意出賣你們的,隻是這活閻王不是我們這等小民能招惹得起的,千萬不要怪我啊!


    “樓上第二間!”掌櫃子小心翼翼地迴答道。


    “他們今日有沒有出門?”


    “還未曾見到他們出去。”


    “算你識相!”


    一名狗腿子拍了拍掌櫃子的臉冷笑一聲,然後又一臉諂媚地跑到呂教誨身邊匯報道:“郎君,問清楚了,要現在去抓他們下來嗎?”


    “不用,既然房間都開好了,那便把事情一並辦了吧,昨晚那兩名胡姬實在掃興,剛好現在拿那小娘子消消火。”


    聽到呂教誨的話,掌櫃子自然知道接下來呂教誨會要做什麽事情。


    按理說發生在自己店內,掌櫃子即使不敢當麵攔著,也應該偷偷跑去報官的,但是對方是誰?


    長寧縣令之子,長寧縣和萬年縣以朱雀街為界分管長安東西兩坊,這裏剛好屬於長寧縣的管轄,難不成要跑到人家老爹麵前狀告他兒子不成?


    至於去京兆府,那就更別提了,自己一個小商賈,可沒膽子越級上報,更何況京兆府的大門自己也進不去啊!


    看著呂教誨帶著人往樓上走去,掌櫃子苦澀一歎:“造孽啊!”


    此時,楊泰正在後院洗臉刷牙,刷牙用的是特製的柳樹枝,那滋味可是一點也不舒服,楊泰想著等閑下來一定要將牙膏給弄出來,不然每次刷牙都太惡心了。


    “就是這裏?”呂教誨來到楊泰所住的房間問道。


    “是的郎君,我來踹門。”


    一名狗腿子殷勤地湊上去說道。


    隻是不等他踹門,門便吱呀一聲開了。


    “泰……你們是誰,要幹什麽?”


    宋初雪本來正在裏麵整理床鋪,聽到外麵有動靜以為是楊泰迴來了,便準備催促楊泰趕緊去煙雨亭,結果一開門便看到七八個一臉壞笑的陌生男子堵在自己門口。


    “小娘子,這麽快就把我忘了嗎?”


    呂教誨越眾而出,淫笑一聲。


    “是你……你想幹什麽?趕緊走,再不走我就叫人了。”宋初雪見對方步步緊逼,接連後退幾步,語氣微顫地說道。


    “叫啊,你倒是叫啊,我最是喜歡聽女人叫了,尤其是床上。”呂教誨將宋初雪堵到桌子邊,一臉淫蕩地說道。


    “你……無恥!”宋初雪內心惶恐,祈禱著楊泰趕緊迴來。


    “無恥?哈哈!我還會更無恥的呢,你那姘頭呢?今日我要讓他親眼看著你是如何在我胯下呻吟的。”


    呂教誨此時一點也不著急,自顧自坐到旁邊的凳子上,還順手為自己倒上一杯水。


    “看到你這恐懼而又無能無力的表情,我心情很是愉悅啊,等下定然會好好寵愛你的。”


    看著門口已經被呂教誨帶來的人堵住,宋初雪很是害怕,手中的小刻刀緊緊地攥在手心中,如果這禽獸要是用強,自己就是死也不會讓他得手的。


    “你那姘頭呢?不會見勢不妙自己跑了不管你了吧?”呂教誨見楊泰沒有迴來,便再次問道。


    宋初雪知道楊泰不會丟下自己不管的,隻是楊泰怎麽會去那麽久?


    “舒服!”


    此時楊泰剛從茅廁出來,放空了身體,感覺渾身舒泰。


    “既然那賤民棄你不管,那我就代他好好疼愛你一番吧!”說著這話的時候,呂教誨便站起身來伸手準備去抓宋初雪。


    外麵的那些狗腿子見自家主子就要得手了,紛紛拍手叫好,嘴中滿是汙言穢語。


    宋初雪被逼到牆角已經退無可退了。


    “小娘子,不要反抗哦,我……啊!”


    就在呂教誨伸出魔抓的那一瞬間,宋初雪用手中的小刻刀一下子紮在呂教誨手掌上。


    呂教誨吃痛嚎叫一聲。


    “郎君……”


    外麵那些狗腿子很是驚怕,連忙衝了上來,見到呂教誨手受傷,這些狗腿子眼冒兇光地盯著宋初雪。


    “給老子抓住她,今天老子要叫人輪了你……”


    呂教誨尖著嗓子吼叫著,那些狗腿子已經做好準備,隻要呂教誨一聲令下,便會一擁而上,抓住宋初雪。


    看著如豺狼一般的呂教誨,宋初雪內心恐懼不已,因為緊張,手中的小刻刀被宋初雪緊緊握住,已經陷進了皮肉之中,但是宋初雪渾然不覺。


    就在宋初雪準備自我了斷的時候,一聲怒喝從門外傳來,接著便看到楊泰猶如發怒的雄獅一般衝了進來。


    一腳踹開一名攔路的狗腿子,楊泰來到宋初雪麵前,很是關心地問道:“沒事吧?”


    宋初雪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你們想幹什麽?”


    看到領頭的呂教誨,楊泰內心微冷,沒想到這家夥的報複來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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