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無恥!”


    身為一個七尺有餘,樣貌英俊的錚錚男兒,竟躲在一個女人背後。


    這使得眾人側目而視,紛紛鄙夷。


    “嗬嗬,姓葉的,你也有今天,躲在一個女人身後?”


    徐掌乾笑道。


    可他沒笑兩下,就被薑震霄喝了一句:“你笑什麽,你和他又能好到什麽地方?”


    他立馬笑容收緊,看了一眼身邊緊緊相依和薑瀟瀟,手顫抖起來。


    “徐哥哥,別在意我哥說的話,他一向如此。”


    薑瀟瀟安慰道。


    徐掌乾牙齦都快要咬碎了,可還是無可奈何,暗自吞下這口惡氣。


    而薑震霄這邊已經是盯上葉殊他,不屑道:


    “外界修士都是如此廢物嗎?皆喜歡躲在女人身後,真是沒用!”


    聞言,葉殊釋然一笑,“女人怎麽了?你這麽瞧不起女人,難不成你不是你娘生的,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哈哈哈哈!”


    “有意思!話糙理不糙!”


    圍觀群眾都被這話逗的哈哈大笑。


    就連一直保持沉默的陳初見也欣然一笑。


    薑震霄被說得麵紅耳赤,惱羞成怒,指向陳初見,“喂!你個娘們,要是識趣點你就給我滾開,別打擾我教訓那狗東西,不然的話,別怪我手下無情!”


    終於是被盯上了,陳初見朝身後的葉殊使了個幽怨地眼神。


    嘀嘀咕咕道:“男人終究沒一個好東西,還得是老娘出馬。”


    說著這話,她背過腦袋,搖了搖她好看的發髻,問道:


    “怎樣,好看嗎?”


    “你這女人,我什麽時候問過你這個……”


    薑震霄剛一開口,便又注意到她發髻上的魚紋玉簪,眼睛一下就直了。


    “莫非這就是那能分開元神修煉的分神簪?”


    “就在她的頭上!”


    “你這是在挑釁我?”薑震霄瞪圓眼睛,抽出金色長劍,渾身散發一股殺氣。


    “小子,見了你姑奶奶還不跪下磕頭,還玩什麽刀劍,你們薑家也就三尺本事了?”


    陳初見見此,微微一笑,用一種長輩的口吻說出這番話。


    聞言,薑震霄勃然大怒,罵道:“你這賤女人也算什麽東西?敢在老子麵前自稱姑奶奶,你怕是一心找死!”


    “賤女人?”


    聽到這個稱謂的陳初見抬起腦袋,好似一汪春水的眸中閃爍星芒,不過是殺星的星,殺氣掀起千層浪!


    “完了完了,連我都不敢這麽罵她,你怎麽敢的呀!”


    見到此幕的葉殊猛拍大腿,一副十分惋惜,卻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


    實在是滑稽。


    “怎麽了?我罵一聲怎麽了?老子薑震霄即便是去你們陳家,也一樣罵的出口!”


    薑震霄先是感到氣氛詭異,而後為了不輸陣仗,迅速裝作不以為意的模樣。


    他心想,區區一個拍在末尾的陳家,比起第三的薑家,差距天差地別。


    即便是陳家大少爺,大小姐出現在他麵前,他依舊能將其罵的狗血淋頭。


    這就是他身為薑家大少的底氣所在!


    然而,他罵的不是陳家大小姐,也不是大少爺,偏偏是陳家極其神秘的存在——陳家二世祖!


    “掌嘴!”


    隨著一聲喝起,一道罡風拔地而起。


    衝破雲霄,直降人前,啪嗒一聲,猛烈如牛的砸在了薑震霄那揚眉吐氣的嘴巴上。


    咚!


    他腦袋被抽出一個瘋狂的逆時針,失去了重心,摔在地上,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飛快旋轉,宛若陀螺一般,抽出十米開外,直到撞到一根柱子麵前,將柱子砸斷,他這才停止了旋轉。


    “大少爺!”


    “哥!”


    “大公子!”


    剛才這一下快到幾乎無法中眼睛捕捉,當薑家幾人反應過來之時,薑震霄已經在斷柱底下,滿身瘡痍地歪著頭,腦袋偏左,已經別不過來。


    幾人迅速上前,查看他的傷勢,但仔細一看,都情不自禁倒吸口一涼氣。


    這一巴掌,腦袋抽去半邊肉,骨頭碎成了渣子,脊骨已經斷成十幾截,要不是他是洞虛期修士,元神尚在,恐怕這一巴掌就能直接送上西天。


    “還有一息尚存!二小姐,你在此好生照看大少爺!”


    長老捏了一把汗,當下雖然說大少爺的傷勢迫在眉梢,但場上麻煩的人物還沒解決掉。


    他迴過頭來,黑著臉看向陳初見。


    “這位陳家長老,你下手是不是有些太重了?難道你真不怕我們薑家對你們陳家報複嗎?”


    對方出手如此之兇猛,讓薑家長老誤以為陳初見是陳家長老。


    聽到這話,陳初見並沒有半點緊張之色,她打了一個哈欠,百無聊賴說道:


    “喲?小崽子,你現在竟還拿你們薑家來壓我,是你能代表薑家是嗎?”


    聽到“小崽子”這稱唿,長老氣憤不已。


    “你敢重傷我家大少爺,豈不是要對我們薑家宣戰?”


    “嗯嗯,你說是就是吧,我不想和你多廢話,畢竟你這小崽子沒資格和我廢話。”


    陳初見擺擺手,表示不耐煩。


    “就連我也不配和你說話,好好好,你給我等著,用不了多久,我薑家就會來人,但願你別跑,不然我們也會派人去你們陳家抓人!”


    長老咬牙切齒,他也有恃無恐。


    薑震霄受傷那刻,他已經使用了傳信飛劍,以極速向家族裏麵傳去消息。


    薑家離此地並不算太遠,隻有五百裏地,憑借薑震霄這件大事,估計薑家會用盡最大程度派人前往這裏。


    到時候,即便這個女人是陳家長老,也依舊無濟於事。


    現在日落西山的陳家,怎能與勢頭正足的薑家相比!


    定會讓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陳初見知道對方的目的,熱情囑咐了一句:


    “你偷風報信的時候,記得把薑雲陸叫來。”


    “薑雲陸?誰?”長老被這話搞得莫名其妙,他好似從未聽過這個人的名字。


    “你不認識?”陳初見倒也奇怪。


    長老笑道:“嗬嗬,我在薑家已經有三百年光景,大小人物我都一清二楚,薑家不可能還有我從未聽過的角色,想必是你這女人也不知道上哪兒勾結的無名鼠輩。”


    “哈哈!無名鼠輩!”


    陳初見捂嘴偷笑,“好一個無名鼠輩,當今薑家看來另有高人執掌,我等舊人都不配與人知道。”


    而就這時,躲在後麵的徐掌乾睜大了眼睛,嘴裏嘀咕道:


    “薑雲陸,這個名字好生熟悉,但怎麽就想不起來了呢?”


    “好像……”


    “師尊給我的信物,正是送給一個叫薑雲陸的男人!”


    他表情錯愕,迴憶起進入薑家的那天,通過重重關卡,終於是遇見了薑家傳說中的劍聖!


    那是一個神秘莫測的男人,渾身上下布滿劍氣,一舉一動之間,都充斥著殺傷之力。


    毫無疑問,是徐掌乾這輩子見過劍道造化最高的人!


    就連他在薑家家主麵前都未曾見過如此蓬勃的劍道氣息。


    他就是薑雲陸!


    幾乎不被薑家人所知的薑家劍聖!


    “她一個陳家人竟然知道薑家劍聖,這是巧合還是另有名堂?”


    徐掌乾感到困惑,就連一般的薑家長老都不知道劍聖真名,偏偏一個陳家女,竟然會知道,這方麵的確匪夷所思。


    可了解到薑雲陸身份的他並沒有聲張,反而是選擇保持沉默。


    對薑震霄和這位長老,徐掌乾的印象本就差的一塌糊塗。


    現在有好戲看,怎麽會破壞這種融洽的氛圍。


    沒過多久,天邊乘來一艘巨大的飛舟,乍一看,宛若一把翱翔在天空之中的巨劍。


    見到飛舟之後,薑家長老大喜,看向葉殊二人,笑道:


    “我們薑家人馬已經趕至當下,你還不唿喚你們陳家人來解圍?”


    陳初見大袖一揮,曼妙的身段如天柱一樣不可撼動,輕笑道:“僅我一人,便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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