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狼兄,狼兄啊,哈哈,我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走,狼兄,豹兄裏麵請,馬上咱們寨子裏準備喜宴,好酒好肉管夠,等下咱們喝上兩杯!”


    ……


    葉殊也沒在這方麵上繼續斤斤計較,與梁中書一同進了這山寨大門。


    走進裏麵後,看著廣場上小妖怪在擺放桌席,井然有序的畫麵,他有些怪異,這山裏冒出來的妖怪,怎麽活的那麽像人?


    即便是妖怪修煉得道,有了靈智,它們大多數也都會保持兇性,為非作歹。


    哪兒像現在這些小妖小怪還懂得擺放酒宴,給妖怪首領賀喜。


    “哈哈,狼兄,你在虎將軍那裏沒見過這場麵吧?”老鼠精見葉殊吃驚的模樣,露出得意地笑容。


    “不曾見過,不曾見過。”葉殊為了保持不被揭穿,少說為妙。


    老鼠精一拍胸脯,笑道:“那是!咱們整個九還山,除了大王之外,就屬咱們牛將軍最為講究,不僅教我們識字,還教我們釀酒,這酒肉九還山就咱們牛寨才有!”


    “你們大王怎會的釀酒?”葉殊忍不住問了一句。


    按理來說它們被封印在這九還山裏,很少接觸外麵世界的人,怎麽這頭牛妖反倒是學會了許多人之習俗。


    老鼠精奇怪地看葉殊一眼。


    “狼兄,難不成你不知道我們牛將軍的過往?”


    “這個……”葉殊語塞。


    蝙蝠精打了質疑的老鼠精一巴掌,“呆子,你這是沒事找事!狼兄人家是虎霸王的部下,不知道咱們牛寨的事,也實屬正常。”


    老鼠精也憨憨傻笑道:“俺隻是覺得咱們被封印在地底下的那段日子,整個九還山的妖怪都對咱們牛寨的酒都讚不絕口,也以為它們知道牛將軍的過往,原來是我想多了。”


    “那就實話不瞞你,狼兄,牛將軍其實並非是本地妖怪,而是在八百年前被人放養在九還山,誤打誤撞進了被封印的地底世界,與九還山的妖怪一同修煉,才有的今天修為。”


    “也正是因為它在外麵兩足蟲世界呆過一二十載,所以說,它很看重人情世故,這才有牛寨的今天。”


    “哈哈,這個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葉殊眼珠子一轉,沒想到這頭牛妖還有這樣的過往。


    也是它比較像人,模仿人的原因。


    “但你還是別少拿出去亂傳,這種事不利於團結。”老鼠精使了一個眼色。


    “我明白我明白。”葉殊擠出笑臉,沒想到這妖怪些還挺講究,很有覺悟,也不愧是從人類社會中出來的牛妖部下。


    “話就不多說了,我這就帶你去見牛將軍,讓他知道你們來送喜來了!”


    “好好好!”


    ……


    山寨之中,一處廣闊氣派的高堂,兩側站滿了形狀各異的妖怪,他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不行!不行!外麵已經鬧成了一團,我們這些妖怎麽還在這裏擺宴作樂,這成何體統?”


    “就是,據說豬大能都已經被陳家人給擊斃,驚動了妖王,我們還在這裏飲酒歡歌,這讓山上其他的妖怪知道我們該怎麽想?”


    “將軍!將軍啊!你這樣做,實在是耽誤了大事!這正是在大王麵前表現的機會,你怎能為了一個女人,不顧大王的號召,這可是重罪呀!”


    一個妖怪向前,對坐在高座上宛若鐵山一樣的牛頭妖怪叫道。


    聽著它們接二連三的叫嚷,牛將軍臉色越來越難看,用那大鼻子吐出兩股濃煙,一個蹄子拍在麵前供奉的瓜果,打得七零八落,砸在眾妖麵前。


    頓時,眾妖們都停住了嘴,緊張巴巴地望著它。


    “什麽玩意兒!”


    “俺老牛不是說過了嗎?今天無論是發生了什麽!都不能耽誤我大喜的日子,誰來也不行?”


    “這件事俺老牛還親自給大王說過,它老人家自己也答應了,我憑什麽還要去外麵奔波,為了那頭死豬浪費力氣?”


    牛將軍怒然發聲,一聲喝下,眾妖都低著腦袋,再與之下爭執的模樣。


    這時候,在牛妖身旁那頭老狸精憑借著在牛妖身邊呆了數百年的資質,有這份底氣,開口勸道:


    “將軍息怒,這件事小的們也知情,知道將軍這件事大王也應許過,可是大王您也要從大局出發,今天九還山這麽多外來人肯定不同以往,您說會不會是出自於將軍您的新婚夫人身上?”


    狸精到底是老人,它說的話,牛妖並沒有反駁,反倒是著重思考一陣。


    它邊想邊說道:“那女人好像說過,她是陳家大小姐,嗬,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已經進了俺的牛寨,今天新婚之,必成俺的牛夫人!”


    牛妖倒是無所謂,底下的妖怪卻變了臉色,神情激動。


    “將軍啊!你這話怎麽不早說,她身份如此高貴!”


    “陳家?那可是將我們這上萬妖怪封印在這地底世界的陳家!原來將軍是抓了他家的大小姐,怪不得今天這麽大陣仗!”


    “將軍,趁著你還沒將她怎麽著,我們還是趕緊把她放了好,以免禍事不斷!”


    眾妖連忙請願。


    要不是牛妖親自開口,說這新婚夫人是陳家大小姐,它們還被蒙在鼓裏。


    牛妖見它們哀嚎不斷,大怒罵道:“滾蛋!一群沒出息的玩意兒!”


    “就這點事就把你們嚇趴了?還有臉在俺牛寨混?通通滾出去給豬大能當豬崽子去,反正俺這兒不要你們這些慫包!”


    “老軍師,您快去勸勸將軍!”有妖央求老狸精。


    老狸精唉聲歎氣來到牛妖麵前,正欲來說,牛妖一瞪眼,好似兩顆銅鈴。


    “老狐狸,你別說了,這件事俺老牛自有分寸。”


    “陳家是強,是大,但將來隻要讓大王練就了那件寶貝,就能出了這九還山稱王稱霸,到時候,自然會與那陳家算這被封印一千多年的舊賬,俺老牛這件事不過是九牛一毛,算不得什麽。”


    聞言,老狸精想說的話,被搪塞住了,然後還是問了一句:


    “將軍這樣說的話,老狐狸我倒沒什麽擔心,隻是,我想知道一件事,大王會來喝喜酒嗎?”


    “這個……”牛妖沉默了半晌,迴答不上來。


    它與大王說過這事,也就隻是答應了而已,並沒有說要前來喝喜酒。


    “你呀你,真是唉!”老狸精拍拍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當牛妖初來乍到這九還山的時候,狸精就是小有名氣的妖怪,是它這頭狐狸看中了牛妖的潛力,一步步指引它成長。


    可以說,牛妖能有今天這地位,它的功勞功不可沒,它也是這九還山中,為數不多能降服牛妖的妖怪。


    “將軍,將軍!有喜來了!”


    而就在這氣氛古怪地一刻,門外飛進來一隻蝙蝠精,踉踉蹌蹌地落在地上。


    “什麽有喜?莫非是大王那邊已經清理幹淨了?”牛妖來了精神。


    老狸精也問道:“還是說大王要過來我們這裏喝一杯喜酒?”


    “不是,都不是。”蝙蝠精連忙搖手,說道:“將軍,是虎霸王那邊的兄弟,給將軍這邊送禮來了,一個女人!”


    “什麽!”


    眾妖驚唿一聲。


    “又來一個女人?”


    “剛才那個陳家大小姐就有夠麻煩的了,怎麽還來一個女人?”


    “這真是喜事?”


    雖說眾妖表情陰晴不定,但牛妖則是掩不住笑意,蹄子飛快拍打麵前的案板,叫道:


    “他娘的這頭大貓,雖說脾氣臭了點,但做兄弟沒話說,知道俺老牛喜歡什麽。”


    “快快請進!俺老牛的雙喜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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