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白嬌嬌好似是笑累了,毫無形象地癱坐在地上。


    那雙漂亮嫵媚的眼睛,因為狂笑而發紅,氤氳著盈盈水光,襯得她這張臉愈發楚楚動人。


    “宋夫人,”白嬌嬌喘著氣,笑盈盈地仰著頭看著宋惜月,道:“這顧府上下哪裏不惡心?你難道僅僅是因為前後門都是豬屎豬尿,才感覺到惡心嗎?”


    聽了這話,宋惜月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白嬌嬌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道:“這顧府都惡心,沒有一處是不惡心的!”


    一邊說著,她一邊撐著椅子站起身,十分艱難地將自己又挪迴了椅子上坐著。


    隨後,她笑著看著宋惜月:“高高在上的宋家貴女跌入泥淖,竟是到現在才覺得惡心,難道你在這之前,一直覺得你和顧郎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哈哈哈……你可是被我下了藥送到顧郎身下的啊!”


    “你可是被顧郎強奸的啊!”


    “可笑的是,你竟然對顧郎動了真心,你才是顧府裏最惡心的那個,明白嗎?”


    白嬌嬌說著,又是一陣狂笑。


    宋惜月裹在袖子裏的手指狠狠地掐進了掌心,雙眼沉沉地看著眼前不似正常人的白嬌嬌。


    片刻後,她緩緩開口:“白嬌嬌,你是不是忘了,你親口告訴我,你給我下了藥,但那日顧潯淵沒有碰我。”


    “你們無一人知道,我到底失身於何人。”


    話音落,白嬌嬌的淺啜的笑意戛然而止,臉上的表情宛若翻書一般驟然冷厲。


    她盯著宋惜月,咬著牙,道:“那是我騙你的!那日就是我的顧郎扒了你的衣服,撕碎你的肚兜,扯下你的褻褲,狠狠地捅到你流血,捅到你懷孕!”


    說著,她好似又想起什麽快樂的事情一般,笑得亂顫:“宋惜月,我可是親眼見著你那日有多浪有多騷的呢!”


    “你的腿啊,纏在我顧郎的腰上,一邊喊著你要,一邊讓我的顧郎……”


    “啪——”


    宋惜月實在是聽不下她的汙言穢語,冷著臉反手一耳光用力落在白嬌嬌的臉上。


    白嬌嬌一時不察,竟被她打得整個人跌了出去,直直撞開椅子和矮桌,結結實實地跌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血裏還混著兩顆牙齒。


    不等她反應,宋惜月已經快速來到了她的身後,一把抓住了她後腦勺的頭發拽起了她的頭,狠狠地往地上連續快速地錘了好幾下。


    “清醒了嗎?”宋惜月溫溫柔柔的聲音穿過眩暈和模糊灌入白嬌嬌的耳朵裏。


    白嬌嬌恍惚之中下意識看向她。


    眼前血紅一片。


    她下意識抬手摸了一把臉,垂眸一看,一手鮮血。


    見她好似老實冷靜了下來,宋惜月眯了眯眼,鬆開了手將她丟在地上,隨後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現在可以好好與我說話了嗎?”


    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挨了打的白嬌嬌看向她。


    “你打我?”她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一點,隨後眼睛越瞪越大:“我可是陛下金口玉言封的大澤福女,你竟然敢打我?”


    “嗬,”宋惜月止不住地冷笑一聲,道:“白嬌嬌,你一個蘭達族遺孤,有什麽資格當大澤福女?”


    白嬌嬌震驚:“你……你知道?”


    “我表現得這麽不明顯嗎?”宋惜月挑眉:“好吧,是我的過失,我現在同你認真說一遍。”


    “白嬌嬌,我知道你是蘭達族遺孤,甚至我還知道,你是蘭達族族長的女兒。”


    “你認為蘭達族是被我宋氏滅門,所以想要報仇,所以無論我做什麽,你都會與我不死不休,我什麽都知道!”


    白嬌嬌愣住。


    她頂著滿臉的血,看著打完人卻還整個人都散發著溫柔氣質的宋惜月,腦子裏久久反應不過來。


    見她如此,宋惜月沒什麽耐心,道:“今日開始,不許你再去後門潑糞,否則我就將你的真實身份公布出去!”


    “還有,大人過幾日就會迴來,我會以接風洗塵為由,重新安排一次我與他的洞房夜。”


    “待我重新懷上大人的孩子,我才會想辦法把你的孽種接迴來。”


    “在這之前,你必須老老實實地呆在你該待的地方。”


    丟下這些話後,宋惜月也不管她是什麽反應,轉身就離開了前院。


    白嬌嬌一個人頂著滿臉的血,怔怔地目送著宋惜月離開,久久迴不過神來。


    而出了前院後,隨同前來的桑鹿再也忍不住,上前勾著宋惜月的胳膊,壓低聲音道:“宋姐姐,你還想跟死渣男圓房,給死渣男生小孩?你糊塗啊!”


    聞言,宋惜月按了按她的手,隨後迴頭看了一眼。


    確定白嬌嬌沒有跟出來後,這才壓低聲音道:“你看不出來嗎?”


    “什麽?”桑鹿不解。


    宋惜月:“白嬌嬌精神狀態不太對勁,我方才說這些話,隻是為了刺激她,叫她愈發瘋癲的。”


    桑鹿瞪大眼睛:“那你……”


    “我自然沒有那些打算,但按照我當初的推測,顧潯淵最遲第五日就會迴府。”


    “屆時,我必須要讓他在棲霞居過一夜,白嬌嬌才能徹底瘋起來。”


    聽了這話,桑鹿深吸了一口氣:“隻要你不是想不開真的要那個啥,我幫你!”


    “不用你幫。”宋惜月笑了笑:“我早就準備好了。”


    自那日見過賀蘭雋後,宋惜月心知她的計劃很難實施。


    但難歸難,卻並不是毫無可能。


    若是能讓白嬌嬌瘋起來,和顧潯淵徹底決裂,賀蘭承賢就會頭疼是否再保住顧潯淵這枚用來掣肘宋家的棋子。


    而不管賀蘭承賢是否要保下顧潯淵,宋惜月都會借機和離,並要顧潯淵交還那一半宋家軍兵權。


    宋惜月知道,她陪嫁的那一半兵權已經落到了皇帝的手裏,所以祖父得到她要和離的消息,便一定會迴京阻止她。


    如此,她便可以趁著祖父不在南境的時候,說服父親和大哥做好準備,調換巡軍文書。


    隻要掌握好和離失敗的時間,與巡軍時機不相上下,祖父為了討好皇帝展現忠心,必然會主動提出去錦城巡軍。


    為了保住手裏的宋家軍另一半兵權,皇帝勢必不會拒絕祖父的請求。


    如此一來,宋惜月的計劃,便能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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