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嗚嗚嗚……祖母,都是嬌兒不好,若是嬌兒沒有懷上淵哥的孩子,若是嬌兒能主動去死,夫人也不會對我們不管不顧了!”


    哭著喊著,白嬌嬌跪在地上,挺著大肚子朝著一群滿臉懵逼的顧家人膝行過去。


    “各位要拿就拿我的命吧!我祖母年事已高,求你們放過她!”


    這會兒來的都是顧家年輕一輩。


    他們自小在盛京長大,接觸的都是要臉的人家,沒經曆過多少風浪,哪裏見過這等陣仗。


    一時間,甚至有幾個年紀更小的,都覺得自己欺人太甚,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見狀,白嬌嬌立刻乘勝追擊,扶著自己的肚子跌坐下去:“我的……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要沒了……”


    一邊喊著,一邊用怨毒的眼神瞪著那群年輕人,伸出手顫抖地指著他們,哆哆嗦嗦道:“逼死孕婦……你們良心能安嗎?”


    見狀,顧家年輕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當即扭頭就跑。


    沒一會兒就跑出了院門。


    見狀,白嬌嬌吐出了一口濁氣,鬆懈地坐在了地上。


    隨後瞥向跪在附近的顧老夫人,不滿地道:“你怎麽一點也不中用?”


    顧老夫人看向她,沒說話。


    白嬌嬌見她如此,嫌惡地皺了皺眉頭:“當初就不應該聽顧郎的,叫你白活了這麽久,要是早一些人蠱大成,也不至於落到人如今境地。”


    說著,她撐著一旁的石凳站起來,扶著腰迴了房。


    顧老夫人麵色慘白地坐在地上,久久迴不過神來。


    她一直害怕證實的事情,就這麽莫名其妙,突如其來地得到了印證。


    這讓她一時間有些緩不過來神。


    許久後,顧老夫人抬手摁在了自己的胸膛,感受著自己的心跳,半天沒有動彈。


    不知道是不是被白嬌嬌的撒潑嚇到了,顧家人今日沒有再上門。


    下午,宋惜月迴城,璽兒準時等在玉京巷後街,站在馬車外,把今日府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說完,璽兒道:“夫人,顧家不上門了,他們豈不是又能繼續住在裏頭了?”


    宋惜月的聲音從馬車裏傳出來:“這幾日你多多照顧一下顧老夫人,千萬別讓她尋了短見。”


    璽兒一愣:“她最怕死了!”


    “她既然已經知道自己已經活不成了,以她對顧潯淵的在乎重視,難免會走極端。”


    宋惜月說著,從馬車裏拿了一個荷包遞出去:“這裏是二十兩銀子,你就說是你自己的積蓄,在顧老夫人撐不下去的時候拿出來,帶她離開顧府。”


    聽了這話,璽兒雖然不解,卻還是伸手接過了荷包。


    “夫人為何還要幫她?她死了不挺好的嗎?她此前可是還想折磨欺負您呢!”


    宋惜月沒有迴答這個問題,而是又問了一些府上的事情。


    得知顧潯淵下午被玉京巷的不知名人士丟迴了顧府門口,這會兒已經被剪了迴去,也請了大夫看了病後,這才與璽兒分別。


    此後一連數日,宋惜月每日早出晚歸忙著城外施粥的事,璽兒每日都會按時等在玉京巷後街,將每日發生的事說給宋惜月聽。


    顧潯淵臥床不起,顧家人每天都會過去鬧。


    他們也算是學聰明了,在那邊一遇到白嬌嬌或者是顧老夫人就跑,絕不給她們倆唱起來的機會。


    而遇不到她們倆的時候,那群年輕人看到什麽砸什麽。


    不過短短五日功夫,除了棲霞居外,整個顧府被砸得亂七八糟,闔府上下雞飛狗跳,沒有半點安寧。


    五日後,到了給下人發放月銀的日子,他們拿不出錢來,下人們就集體將顧潯淵和白嬌嬌又告上了衙門。


    隻是這一次,案子被皇城司直接接了過去,辦案的人變成了寧謙。


    顧潯淵大病初愈,又吃官司,坐在皇城司審訊室內,一副隨時都會死過去的模樣,叫高山明等人束手無策。


    又是兩日,白嬌嬌拿著不知到哪裏來的銀子,將下人們的月銀發完後,將顧潯淵從大牢裏贖了出來。


    隨後,她帶著顧潯淵來到了玉京巷宋惜月的宅子外,不哭不鬧,隻是挺著大肚子一跪就是一天。


    如此接連幾日後,盛京眾人逐漸對宋惜月又有了意見。


    不少人都覺得她多少有些得理不饒人。


    不管怎麽說,顧潯淵都是她的夫君,白嬌嬌雖然做事可惡,可她畢竟是個孕婦。


    饒是宋惜月記恨之前的事,也不該如此對待自己的夫君和懷著孕的人。


    更有一些靠筆杆子吃飯的舉子寫了文章來,專門譴責宋惜月善妒成性,虐待夫君,欺淩小妾。


    不僅如此,這些人還在白嬌嬌被封賞為“蘭夫人”一事上大做文章,覺得宋惜月此舉不是在泄憤,而是仗著宋家勢大,連皇上也不放在眼裏。


    這等言論一出,宋惜月還沒有什麽反應,悄悄陪著她在外麵施粥防疫的賀蘭雋先忍不住了。


    他是答應了不插手此事,卻不代表他能看著這些人胡言亂語。


    當天晚上,他就在四海樓設宴,邀請了全城的舉子,唯獨略過了這幾個寫文章的人。


    席間,賀蘭雋假裝無意地將這幾天宋惜月在城外施粥的事情說了一遍,再加上各大家族都有人在城外設粥棚,宋惜月親自施粥將近半月之事輕易就能驗真。


    第二天,稱讚宋惜月蕙質蘭心,純善無暇的文章紛紛揚揚鋪天蓋地,叫人摸不著頭腦。


    宋惜月傍晚迴城的時候,還沒到玉京巷後街,就被攔住了。


    福公公身穿便裝,身後卻跟著二十幾個禁軍。


    “宋淑人,陛下有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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