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施展離間之計,商姝則巧妙運用反間策略。


    正當萌萌借著受驚的借口,執意要黏在江厭離身邊時,商姝機智地提議江厭離將萌萌帶在身邊。


    她巧妙地避開了江厭離與穆安安的私下接觸,讓穆安安的計謀化為泡影。


    敵人期待她會因萌萌與江厭離產生矛盾,但她偏偏不為所動。


    她不僅保持冷靜,更是將萌萌拉到自己身邊,讓敵人無法找到借口多次將江厭離召去。


    江厭離雖然不太願意將萌萌引入他和商姝的世界,但出於對萌萌身心健康的考慮,以及自己也能省去兩頭奔波的麻煩,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商姝的提議。


    當江厭離將萌萌接到禦庭灣後,商姝嚐試著與萌萌親近,然而萌萌對她的敵意卻如潮水般洶湧,一見她麵,就驚恐地喊著她是壞人等字眼。


    麵對萌萌這樣的反應,商姝一時之間竟有些手足無措。


    她忽然想到,小孩子往往都喜歡那些甜滋滋的美食,尤其是各種精美的甜點。


    於是,商姝便趁著空閑時間,精心製作了一整日的甜點,希望能用這些美食來化解萌萌的敵意,拉近彼此的距離。


    商姝輕輕地將烤得香酥的點心放在萌萌麵前的小茶幾上,臉上帶著柔和的微笑,聲音如春風般溫暖,“萌萌,這是嬸嬸特意為你烤的兔子餅幹,形狀可愛,味道也很棒哦,想不想試試看?”


    萌萌坐在沙發上,身著一件粉嫩嫩的小裙子,然而麵對商姝的善意,她卻瞪大了眼睛,怒氣衝衝地迴應,“我才不要吃你這個壞女人做的東西!你把我的媽媽還給我!”


    商姝聽到這話,心中已經明了大半。


    難怪萌萌突然對她敵意如此之大,原來對方是利用了她和孟清姿的母女情深。


    商姝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溫和,“萌萌,你媽媽是因為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才暫時離開你的。她一旦忙完,就會立刻迴來找你的。”


    然而,萌萌的執念深深,她堅決地說,“是你讓厭離叔叔把我媽媽趕走的!”


    “你是個壞女人!”萌萌突然衝上前,猛地推了商姝一把。


    商姝猝不及防,一下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正好被進門的江厭離看到。


    江厭離眉頭一皺,迅速上前,輕柔地將商姝扶起。


    他的目光轉向萌萌,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


    “萌萌,你的商阿姨是叔叔最珍愛的人,如果你不能尊重她,那叔叔的家門也不會為你敞開。”


    萌萌被江厭離突如其來的嚴厲語氣嚇了一跳。


    她眼中的淚水打轉,委屈地看著江厭離,小聲啜泣道,


    “她是壞女人,是她讓媽媽不要萌萌了。”


    江厭離的臉色更加陰沉,“是誰這麽告訴你的?”


    萌萌低下頭,不再說話,默默承受著這股莫名的指責。


    江厭離的眼神如寒冰般射向負責照顧萌萌的保姆。


    保姆的臉色瞬間蒼白,急忙擺手否認,“不是我。我沒有和萌萌小姐說過這種話。”


    江厭離的聲音冷冽而威嚴,“我托你全心全意照顧萌萌,你就是這樣迴應我的信任?”


    保姆身體一顫,仿佛被江厭離的威勢所震懾,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聲音帶著幾分顫抖,“江先生,最近都是穆小姐在照顧萌萌,我隻是在一旁協助。”


    隨著話音落下,穆安安推著輪椅緩緩進入,她的臉上帶著幾分歉意。


    她輕聲說道,“厭哥,這件事我疏忽了。不久前,姿姐的經紀人找到我,說姿姐給萌萌準備了禮物。考慮到姿姐畢竟是萌萌的親生母親,我心軟了一下,便讓她把禮物拿進來了。”


    “我想,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她趁機對萌萌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穆安安走到萌萌身邊,溫柔地握住她的手,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萌萌,快向商阿姨道歉。”


    萌萌的小腦袋倔強地偏向一側,仿佛一道堅硬的城牆,堅決不肯低下頭去道歉。


    麵對她的這份固執,穆安安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將目光投向了商姝。


    她輕輕地握住了商姝的手,眼中閃爍著真誠的光芒,“商姝,我真的很抱歉。萌萌的媽媽突然放手不管,又有人在她耳邊煽風點火,讓她一時失去了理智,對你發起了脾氣。我代替她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她。”


    道完歉後,穆安安又轉向了江厭離,語氣溫柔而誠懇,“你和商姝即將步入婚姻的殿堂,這是一段美好的開始。但萌萌在這裏可能會給你們帶來一些不便。我想帶她迴去,以免給你們添麻煩。”


    今日萌萌對商姝的態度,讓江厭離心中湧起了深深的失望。


    他微微頷首,對穆安安的提議表示了默許。


    穆安安得到江厭離的許可後,便走上前去,輕輕牽起萌萌的小手,“萌萌,來,跟姑姑迴家。”


    或許是被江厭離先前的話語深深觸動,萌萌並沒有固執地選擇留下,而是順從地跟隨著穆安安的步伐離去。


    待穆安安和萌萌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江厭離立刻轉向商姝,“你有沒有哪裏摔傷?”


    商姝輕輕搖頭,嘴角帶著一絲無奈的笑意,“她那點小力氣,哪裏能傷到我呢?”


    江厭離的目光落在地上散落的餅幹上,眼中閃過一絲深沉。


    他轉頭看向商姝,聲音溫和卻堅定,“商姝,這是我欠她父親的,不是你。你沒必要為了我去討好她。”


    商姝握住江厭離的手,“我是想著我們處好關係,你也能輕鬆一些。”


    孟清姿丟下萌萌遠走他鄉,穆安安對萌萌隻有利用,商姝是真心實意想和萌萌處好關係的,畢竟江厭離是要管她一輩子的。


    她的話語,如春日裏和煦的微風,輕輕拂過江厭離的心湖,蕩起層層漣漪。


    江厭離將商姝按坐在柔軟的沙發上,“沒這個必要,你不需要討好任何人,包括我。”


    還剩一些餅幹未曾觸地,江厭離輕輕拾起一塊,品嚐之下,那酥脆的口感令人迴味無窮,美味非凡。


    他示意傭人將落地的餅幹一一撿起,小心翼翼地放入盒中。


    商姝看著他這一舉動,眉頭微皺,“這些餅幹都掉地上了,你還要它們做什麽?”


    江厭離簡單地迴應,“吃。”


    “可是它們已經掉地上了啊。”商姝提醒他。


    “不髒。”江厭離淡定地說。


    地麵潔淨得仿佛剛剛擦拭過,餅幹並未沾染一絲灰塵,確實不髒。


    隻是到底是掉地上了,商姝覺得沒必要吃了,雖然她講究不浪費糧食,“你若想吃,我重新給你做就是,沒必要吃掉地上的。”


    江厭離的目光中滿是寵溺與疼惜,他輕輕握住商姝的雙手,如同珍視稀世珍寶一般。


    他低聲說道,“我說過了,你這雙手價值千金,不適合用在廚房。”


    商姝看著江厭離,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她輕輕地抽迴自己的手,微笑著說道,“不過是做個甜品而已,哪裏就那麽嬌貴了。”


    “那也不行。”江厭離蹲在她跟前,銳利狹長的鳳目仰視著她,幽深的目光透著幾分固執。


    “好吧,那我以後不做了。”商姝看到江厭離的態度如此堅決,決定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萌萌被帶迴去了,她要是再找你怎麽辦?”


    商姝的心思更多在萌萌被帶迴去上。


    “沒人會一直慣著她。我更不會。”


    江厭離若還看不出萌萌是故意纏著他的,他就白活了。


    他倒是無所謂被萌萌折騰,畢竟誰叫他欠她的。


    但她故意給商姝氣受,他不可能助長她的歪風。


    其實商姝倒是不介意無痛多個女兒的。


    可惜萌萌被穆安安洗腦太重,對她過於敵視,不然她真想為了以絕後患,把萌萌養在身邊,省得穆安安又利用萌萌搞事。


    不過她不是個願意沒事找事的人,萌萌不待見她,她也沒必要熱屁股貼冷臉。


    *


    萌萌被帶迴去後。


    商姝和江厭離的生活恢複了平靜。


    兩人沒有再去蘇城,因為快過年了。


    江厭離每周仍會按時前往心理醫生那裏報到,畢竟他曾因對婚姻的恐懼而陷入深深的困境,甚至一度昏厥。


    這種心病,自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治愈的。


    他需要慢慢調整,急不得。


    過完年,商姝和江厭離的婚期也近了。


    這陣子,穆安安和萌萌沒有再打擾過兩人,商姝見穆安安一直不動作,心底反而不安了起來。


    如果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穆安安是不可能會眼睜睜看她和江厭離結婚的。


    商姝不認為穆安安是知難而退了。


    對方費盡心思讓孟清姿離間她和江厭離的關係,見計謀沒成功,後又借萌萌來搞事。


    從種種跡象來看,對方對江厭離,是勢在必行的。


    隻是眼看自己和江厭離的婚期就要到。


    對方卻不再動作。


    不僅沒任何動作,還在前不久,給她和江厭離畫了一幅唯美的婚紗照,說是給她和江厭離的新婚禮物。


    穆安安表現得沒有任何妒意,還一臉真誠祝福她和江厭離,這讓商姝摸不透對方想做什麽,心底很是沒譜。


    當商姝把自己的疑慮告訴任初薇後,任初薇也覺得不尋常。


    任初薇摸著下巴,眉頭蹙得緊緊的,她絞盡腦汁,也想不透對方的葫蘆裏到底是在賣什麽藥,她隻好提醒著商姝點,“說不定她是在憋什麽大招,總之你預防著點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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