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姝其實還沒考慮那麽長遠,要孩子這個事情,太久遠了,久遠到她壓根不會去想這個問題。


    以她和江厭離現在的關係,她估計短時間裏,都不可能要孩子。


    雖說她從未考慮過這個事情,但江厭離這話還是叫商姝愣在了那。


    不要孩子嗎……


    “為什麽不想要?”


    商姝問江厭離。


    江厭離看著她白皙卻泛著一層紅的掌心,眼神微微晦澀。


    他抬眸重新望向她瑩白溫婉的臉龐,目光帶著幾分偏執,“就隻有我們兩個人不好嗎?”


    商姝被哽了一下,“好是好,可這跟要孩子,不衝突吧?”


    “衝突。”江厭離說,“要了孩子後,你的注意力就會被分走,甚至無暇顧及我,滿心滿眼都是他。”


    “我會被你忽視,被你冷落,甚至還要獨守空房。”


    他說得很有畫麵感,仿佛曾經曆過這一切似的。


    商姝心中這般想著,嘴裏也如此問了出來,“你咋那麽懂?說得你好像經曆過這一切似的。”


    江厭離喉嚨微哽。


    他並沒有經曆過這一切,但有人經曆過,曾借著醉意向他抱怨,他至今還記得那人說的那些話,“如果沒有你就好了。”


    “我為什麽要讓她把你生下來。”


    “你來到這個世界後,她的心就徹底不在我身上了。”


    “你消失吧,你消失了,她的眼底就隻有我了。”


    人來人往的街頭,那人把他丟下。


    他站在人群裏,茫然而無措,“爸爸,你在哪?不要丟下阿離。”


    他遊走在人群裏,盯著一張張陌生的麵孔,試圖尋找那張熟悉的臉龐。


    可他找不到。


    直到天黑,他也沒找到。


    後來……


    他被人販子拐走了。


    似是想起了什麽不好的迴憶,江厭離的唿吸變得粗重,就連額上的青筋也跟著暴起。


    商姝見江厭離明顯情緒不對。


    滿是擔憂地喚了他一聲,“江厭離,你怎麽了?”


    江厭離大喘了口氣,他毫無焦距的目光漸漸變得有焦距。


    睨著商姝滿懷擔憂的臉龐,江厭離一把抱住她。


    商姝感覺到他的躁動與不安。


    她抬手環抱住他。


    手背輕輕地在他後背上下滑動。


    半晌,商姝才柔著聲線問他,“好些了嗎?”


    “嗯。”


    江厭離嗅著她發間的幽香,那些埋藏在心底的陰霾,漸漸散去。


    他強調,“商姝,不要孩子。”


    已經存在的人,他無法抹去,但不該到來的人,他決不允許。


    凡是能搶走商姝可能性的人,他都要杜絕。


    “好。不要孩子。”


    商姝對生孩子這個事情並不執著。


    何況距離他們要孩子,還久遠著呢。


    他現在不想要,以後說不定就想要了。


    商姝沒太在意這個。


    *


    掠過不要孩子這個小插曲,商姝和江厭離在養傷期間,可以說是過得蜜裏調油,好不幸福。


    隻是這樣的幸福太過於不真實,商姝沒啥實在感。


    她常常在甜蜜的時候對未來感到惆悵。


    越是甜蜜,心反而越是空落,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患得患失。


    江厭離太閑了。


    而商姝手受傷。


    兩人什麽都幹不了,於是時間都打發在接吻,上床上了。


    白日江厭離是一言不合就要親親。


    晚上他像條喂不飽的狼,時不時拱商姝兩下。


    有時候商姝覺得他們不是在養傷,像動物在繁衍。


    真的太頻繁了。


    受傷也壓製不住某人的狼性。


    怎麽都不安分。


    不給弄,他就磨到你同意為止。


    商姝是拿江厭離一點法子都沒有。


    在醫院住了一周,江厭離鬧著要出院,大概是嫌醫院太限製,影響他發揮了,死活都要出院。


    商姝拿他沒辦法,再三詢問過醫生,確定可以出院後,她便讓江一去辦理出院手續,然後跟江厭離一起住進了一棟郊外的別墅。


    看著眼前這棟遠離市區,滿是寧靜,透著雅致的半山腰別墅,商姝咋舌,“你爺爺不是把你名下資產都封了?”


    “嗯,封了,但這棟別墅不在我名下。”


    至於在誰的名下,江厭離沒說。


    商姝也沒問。


    別墅依山而建,與大自然融為一體,仿佛是山的一部分,又似是自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周圍環繞著蒼翠的樹木,這些樹木仿佛是守護者,靜靜地守護著這棟別墅的安寧。


    中午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別墅的白色外牆上,為其鍍上一層金色的光輝。


    微風拂過,樹葉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宛如輕柔的樂章。


    別墅內部裝飾簡約而不失格調,溫暖的木質家具與精致的瓷器擺設相映成趣。


    透過寬敞的落地窗,可以一覽山下的美景,那是一幅寧靜而壯美的畫卷。


    在這裏,時間仿佛靜止,唯有自然的聲音輕輕訴說著歲月的流轉。


    是個適合金屋藏嬌的好地方。


    商姝心想。


    別墅很大,近一千平。


    江厭離直接領著商姝上了三樓的臥室。


    和他禦庭灣的裝修風格一樣,暗黑係。


    深灰色的大床,黑色的窗簾,灰色牆體和地麵。


    總之,入目全是黑。


    “你怎麽那麽喜歡黑色?”


    商姝忍不住問道。


    “黑色耐髒。”


    江厭離的迴答很絕。


    這個迴答,商姝無言以對。


    在臥室環視一圈,商姝在床上坐了下來。


    剛坐下,身側的位置就跟著塌了下來。


    商姝側目,還沒來得及看清江厭離的臉,他就驀地吻了上來。


    這一天到晚都在接吻,商姝有點膩歪了。


    她後仰,下意識想要躲開,卻被有先見之明的男人扣住後頸。


    吻著吻著,她就被男人壓在了床上。


    男人一手撐在床麵上,一手卻探進了她的衣內。


    “江厭離……不要。”


    商姝真是服了這人了,他怎麽精力這麽旺盛。


    昨晚才來過,這才過去不到十小時,他又發浪了。


    江厭離這會兒倒是沒有想做的想法,但這跟他想玩會兒商姝過過手癮並不衝突。


    有時候男人就是手癢,不搞他也要摸你幾下。


    “不做,就摸摸。”


    江厭離把她衣服推高,埋頭吻了下來。


    商姝,“……”


    你還不如直接做呢。


    點火不滅火,很缺德的。


    不一會兒,商姝氣息就亂了。


    她雙目迷離地喘著氣。


    江厭離見她情動了,便湊到她耳邊問她,“要不要幫忙?”


    商姝咬了咬唇,特別想打他。


    他就知道玩這一套,什麽隻摸摸不做,都是幌子,他就是要逼著她求他。


    商姝別開頭,不想次次都讓他稱心如意,“不需要。”


    江厭離故意曲解她意思,“司敘說女人在床上的不要就是要。”


    “好,我明白了。”


    他傾身壓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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