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挺的鼻尖抵著她的,彼此氣息纏繞,“商姝,你是不是給我下蠱了?”


    他眼神好似會拉絲,纏纏綿綿的,像一把撩人的鉤子,勾得你心裏發癢,“讓我茶飯不思,一天到晚都想著你。”


    江厭離邊吻商姝,邊訴說著思念。


    商姝眼神迷離地注視著江厭離,心跳微微加速。


    之前的他從不說這種話的,最近也不知怎麽迴事,突然就這樣了。


    商姝有點抵觸這樣的江厭離,感覺就像是,他們在談戀愛似的。


    可是……


    不是呀。


    他們不是在談戀愛。


    既不是情侶,就不該說甜言蜜語,應該隻做不愛。


    *


    陸淮安現在對商姝的事情極其的看重,尤其是對她和江厭離私會的事情,尤為上心。


    商姝今日從老宅出來後,他便讓人一直盯著繡坊盯著她去向,讓其看到有什麽異常,立即通報給他知。


    就在剛剛,他接到了那人打來的電話,說他透過望遠鏡看到了繡坊二樓工作間有男人抱著女人在接吻的畫麵。


    陸淮安一聽到這話,不由想起之前在休息間聽到的動靜,臉色當即暗沉了下來。


    是他高看商姝對他的愛了。


    她竟然在那個時候,就讓江厭離住到繡坊去了,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整日與其幽會!


    她已經不像是在報複他,而是沉淪其中了。


    想到這一星期以來,無論他怎麽對她好,商姝都始終帶著拒人之外的疏離,再也不會像以前那般,對他露出愛意的眼神,對他釋放的柔情攻陷完全不為所動,陸淮安是真的破防了。


    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直接驅車殺到了繡坊。


    *


    燈光通明的休息間裏。


    女人的衣物和男人的衣物淩亂地堆積在一塊。


    商姝趴在床上,臉埋進枕頭裏。


    後腰那處又濕又癢。


    是男人正在親吻她的腰。


    她不懂江厭離這是什麽怪癖,怎麽對她的腰,如此癡迷。


    他都吻了她的腰快十分鍾了……


    皮都要被他吻禿了。


    偏偏後腰又是她的敏感點,商姝被吻得顫栗不已。


    她仰頭,輕輕哈氣,“不要再吻那裏了……”她快受不了了。


    江厭離大概是見她差不多了。


    也不再繼續。


    他將她翻過身來,傾身向前,正要開動,誰知這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


    一到達繡坊,陸淮安下車直奔二樓商姝的工作間。


    他一腳踹開商姝休息間的門,怒不可歇地低吼,


    “商姝,你竟敢——”


    話還沒說完,陸淮安就驀地定在了那。


    與此同時,浴室的門被人打開。


    穿著冬季睡衣,披著一頭濕發的商姝走了出來。


    看到站在門口,臉色黑得跟塗了黑炭的陸淮安,商姝一臉詫異,“你怎麽在這?”


    看了看躺在床上,披著一頭齊肩中短卷發,麵容甜美可人的任初薇,再看看浴室門口,出水芙蓉,滿是疑惑表情凝著他的商姝,陸淮安氣焰驀地消散,神色隱隱帶著幾分尷尬。


    此刻的陸淮安想把那個給他報備情況的人掐死。


    什麽男人女人親吻?


    他眼瞎?


    清咳了兩下,陸淮安迴複商姝,“奶奶讓我來接你迴老宅。”


    商姝凝眉,“我給奶奶打過電話,說我閨蜜來了,我今晚不迴老宅住,奶奶沒跟你說嗎?”


    陸淮安神色愈發尷尬,他掏出手機,見還真有陸老夫人打來的未接來電,他尷尬解釋,“奶奶確實給我打電話了,是我沒注意,沒接聽到奶奶的電話。”


    商姝頷首表示明白。


    見是自己的人搞錯了,陸淮安隻好溜了,“你們聊,我先走了。”


    “好。”商姝目送他離去。


    陸淮安走後。


    商姝擰了擰眉。


    床上的任初薇則是支起身,麵帶沉思地睨著發梢還在滴著水的商姝,


    “他是不是知道你外麵有人了?看他剛剛那架勢,擺明就是來抓你奸的。”


    “大概是吧?”


    剛剛陸淮安那句未完的話,商姝是聽到了的。


    如果不是任初薇今晚忽然來找她,打斷了她和江厭離的情事,隻怕此刻她已經被陸淮安‘抓奸在床’了。


    *


    十五分鍾前。


    就在江厭離準備開餐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道娓娓動聽的女音,“姝姝,你睡了嗎?”


    聽到閨蜜的聲音,商姝嚇得一把推開了身上準備進攻的江厭離。


    臨門一腳被打斷,江厭離側躺在床上,手托著腦袋,深邃豔麗的臉龐寫滿了不悅。


    商姝從床上爬起來,她邊爬邊對門口的任初薇說,“你等我一下。”


    迴應完任初薇,商姝扭頭看向身側的江厭離。


    他身上沒蓋被子,身無寸縷,昂揚的大家夥猝不及防地撞入了商姝的眼眸。


    商姝腦袋瓜子轟的一聲,宛如開水滾開一般,耳朵和頭頂好似都會冒煙了。


    臉頰瞬間變得滾燙,耳根更是直接通紅。


    突然對上如此刺激的一幕,叫商姝的心髒都差點飛出來,她趕忙別開頭。


    手忙腳亂地將地上江厭離的衣服撿起來丟給他。


    嗯,特別準地蓋住了某個正在跟她打招唿的大家夥。


    “快把衣服穿上。”商姝催促。


    江厭離雖不爽,卻還是拿起衣服,套上了。


    等兩人都穿戴好,商姝討好地過來親了親江厭離的唇角,“今晚我陪我閨蜜一夜,明天再去你那好不好?”


    任初薇是從深州市的其他地區過來的,每次過來她都會留宿她這裏。


    她好久沒和任初薇一起住了,之前在溫泉酒店的那兩日,都被江厭離給霸占了,今兒說什麽,她也得陪閨蜜了。


    男人哪有閨蜜重要。


    江厭離也知曉今晚是沒法吃到肉了,他雖可以脅迫商姝過去,但她若心不甘情不願,做起來也沒勁,還會搞得他在逼良為娼。


    “明晚,不管我做幾次,你都不許喊停。”


    江厭離直接坐地起價。


    商姝頭皮發麻,卻不得不應下,“好。”


    臨門一腳被迫刹車,到底是叫人不爽的。


    臨走前,江厭離一把扣住商姝的後頸,纏纏綿綿地吻了她一分多鍾,才依依不舍地鬆開她。


    然後出去開門離去。


    門外的任初薇看到江厭離從商姝的休息間出來時,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


    商姝出來看到閨蜜震驚的表情,微微歎了口氣,出聲說道,“你等我一下,我送下他就上來。”


    商姝到底是不敢讓江厭離一個人下樓,她得去掩護他。


    將江厭離送走。


    商姝迴到二樓。


    任初薇坐在她繡棚前的凳子上,滿是震撼地看著她,她豎起兩個大拇指,誇她幹得漂亮,


    “姐妹,牛啊!都把情夫往家裏帶了,你可太爭氣了,就該這樣,不能讓你自己一個人頭頂綠著。”


    陸淮安出去繡坊後,直接把那個害他出糗的人狠狠揍了一頓。


    那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說,“我真的沒騙您,我真的看到他們在接吻了。”


    “接你妹,那是她閨蜜!”


    陸淮安雙手叉腰,氣得胸膛不斷地上下起伏。


    “閨蜜?!”


    那人瞳孔瞪得大大的,隨後他又搖頭,“不對啊,閨蜜和閨蜜會親嘴嗎?而且從影子來看,那就是個男的啊。”


    陸淮安,“可現在躺在她床上的人,就是她閨蜜,你怎麽解釋?”


    那人撓了撓頭,呐呐,“會不會是你太太知道你派人監視她了,所以提前找人來演了場戲?”


    陸淮安頓了頓,又覺得男人沒道理騙自己。


    難道真的是商姝發現了他派人在監視她,所以臨時找任初薇來演了場戲給他看?


    陸淮安覺得這不太可能。


    商姝不像這麽精明的人。


    但如果是江厭離的話,不是沒這個可能性。


    江厭離這人素來狡詐……


    一時之間,陸淮安也不確定,商姝到底有沒有把江厭離領去繡坊。


    他隻能讓男人繼續監視著商姝。


    “下次最好有實際證據證明她真的和男人在一起,你再通知我。”


    為了防止再一次上演烏龍惹自己尷尬,陸淮安特意又囑咐了一句。


    男人點頭,“是。”


    交代好男人,陸淮安胸口堵著一股鬱氣坐上跑車,然後轟轟離去。


    此時繡坊二樓的休息間裏。


    任初薇和商姝正一起躺在床上。


    任初薇側身過去枕著自己的一隻手臂,頗為八卦地問商姝,“你對你那個出軌對象,什麽感覺啊?”


    商姝聞言愣在了那。


    對江厭離什麽感覺?


    起初她是排斥抵觸與他周旋的。


    每迴與他接觸,她都感覺像是走在鋼絲上。


    但同床共枕了幾個月,她似乎習慣了夜裏有這麽一個人擁著她而眠。


    喜歡嗎?


    好像並沒有。


    江厭離不是她可以喜歡的人,他們是不可能長相廝守。


    愛而不得太痛了。


    她經曆過一次,不想再來一次。


    商姝迴答任初薇,“沒什麽感覺。我和他,不過是威逼脅迫的關係。”


    “他長得這麽好看,你就沒有一絲心動?”任初薇不太相信。


    商姝閉眼,“沒有。”


    任初薇佩服,“還是你有毅力啊,要是換做是我,整天和這麽一個大帥哥同眠共枕,肯定抑製不住心動。”


    “睡吧。”


    商姝似乎不怎麽想聊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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