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解開皮帶,江厭離附在她耳邊,幾分叛逆,幾分邪惡地道,“我偏要在這。”


    他就那樣不管不顧地闖了進來。


    “不——”


    商姝仰起頭,瞳孔滿是難以置信。


    他怎麽可以……


    商姝死死地咬著唇,左邊眼角滲出一顆恥辱的淚珠。


    下巴被男人握住往後掰。


    唇瓣被溫涼的唇吮住,一股醇香的酒味至男人唇間傳來。


    商姝又羞又憤。


    她拒絕他的索吻,牙關緊閉,不肯對他屈服。


    江厭離嚐試掐她下頜,迫使她張嘴,但沒用,商姝倔得很,不願就是不願。


    最後他放棄了吻她。


    他掐著她的腰,肆意地對她‘行兇’。


    事已至此,商姝也隻能受著。


    她一手扶著牆,一手捂著自己的嘴。


    耳邊是男人噴出的熱氣,那般的濕熱,那般的傷人於無形,“你說你這個人,都沒有尊嚴的嗎?”


    “明知他不愛你,心有所屬,你為什麽還抬手主動迴抱他?”


    “你是他養的狗嗎?對他這麽忠貞!”


    江厭離發了狠地在她身上逞兇。


    他不知自己在生什麽氣,就是覺得胸口有股無名的火在那燒著。


    他恨不得,將她一起燒得連渣都不剩。


    他忽然把她叫來,還在這種地方,要了她,商姝本就不滿。


    此刻見他還出言羞辱她,商姝倔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她語氣兇巴巴的,“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無關。”


    “跟我無關?”


    江厭離咬了咬後槽牙,他重新捏住商姝的下頜將她的臉轉向自己。


    他目光染上了幾分兇光,像被激怒的野獸,“商姝,你現在是我的女人,卻像條舔狗似的,舔著其他男人,你這是在綠我。”


    商姝聞言,心裏多少覺得好笑。


    她不過就是衝動之下‘出個軌’,怎麽就成了他的女人了?


    商姝脾氣雖軟,但這些年來,她跟陸老夫人見慣了風風雨雨,在氣場上,她是不輸人的,她無懼地直視江厭離,語氣不卑不亢,“江少,您好像沒弄清自己的身份。”


    “我不是你的女人。我是陸家少夫人,陸淮安的‘妻子’,而你——”


    她聲音並不算特別冷,但說出來的話,卻莫名地夾槍帶棒,“不過是我出軌報複陸淮安的工具人而已。”


    “還有——”她糾正他後麵的說辭,“我和你攪合在一起是我在綠陸淮安,何來的我綠你。”


    如果那一夜之後,再無交集,商姝對江厭離不會有任何怨念和不滿。


    可偏偏事後,江厭離糾纏不休,還時不時拿視頻要挾她。


    現在還這般對她。


    她心底難免反感。


    故而性子素來溫良的她,才會說話如此刻薄難聽。


    本來不過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被他發展了被迫糾纏不休。


    還被他沒有前戲的占有,商姝能高興才怪呢。


    商姝幾句話把沒有名分,沒資格嗶嗶的江厭離給懟啞了。


    江厭離沉默了好會兒,才低頭吮著她的耳朵,低啞地命令,“商姝,和他解除婚約。”


    江厭離受不了自己的東西被他人沾染,哪怕這件東西,本就是他從別人那裏,撿來的。


    商姝冷笑,“不可能。”


    陸奶奶身體不好,她斷不會在這個時候,和陸淮安解除婚約,讓老人家傷心難過。


    再說了,她憑什麽聽他的。


    “你——”


    江厭離被商姝這副強硬的態度給氣著了。


    在口頭上占不到上風,他便在別的地方逞能。


    商姝也不是什麽無知小姑娘,多年寄人籬下的生活,讓她心思很是靈敏,她很懂得察言觀色。


    見男人動作忽然變得兇狠,她不由說道,“江厭離,我不會和陸淮安解除婚約,你若介意我和他的關係,那你就放過我。”


    商姝雖然沒談過戀愛,但她能感受得到,江厭離對她的占有欲。


    大概是因為他跟她睡過,便把她定義為他的私有物,對她產生了占有欲。


    這種占有欲不是出於喜歡,而是單純不願意和人分享自己玩具的一種心理。


    江厭離見她態度強硬,絲毫沒得商量,不由用力地抿了抿唇,“就這麽愛他?”


    “你覺得是就是吧。”商姝不想解釋太多。


    “他是救過你命嗎?讓你非要攤上一輩子去舔。”


    江厭離無法理解商姝的‘情深’。


    他想不通陸淮安到底哪兒值得商姝這般沒尊嚴地去舔他。


    “嗯。”商姝點頭,實話實說,“他確實救過我一命。”


    “……”其實江厭離剛剛就是調侃了下。


    但他沒想到陸淮安竟然真的救過商姝的命。


    一時之間,他不禁語塞。


    江厭離還是無法理解,“就因為他救過你?所以你甘願當他一輩子的舔狗?”


    就因為救過她一命,她就舔對方十來年,江厭離覺得離譜至極。


    他也救過她一命,怎麽沒見她來舔他。


    “一輩子太誇張了。沒有人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隻愛一個人。”


    商姝從不覺得自己會舔陸淮安一輩子。


    她甚至覺得自己此刻已經放下得差不多了。


    至於為什麽還會因為陸淮安的懷抱而忍不住迴抱迴去,大概是因為,她追逐了他那麽久,終於被他肯定了一迴。


    她習慣討好他和陸奶奶,所以對他的肯定感到高興。


    那隻是人情緒上頭的一個動作,不代表她對陸淮安還心懷期待。


    江厭離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麽,他動作稍微緩慢了一些,“確實,沒有人能一直愛一個人,即便一開始愛得有多轟轟烈烈,也不會妨礙日後他們日夜吵架,惡言相向。”


    商姝隱約猜到江厭離在說誰了。


    他在說他的父母。


    商姝曾聽別人提及過江厭離的父母。


    據說當年江厭離的父母很是恩愛。


    豪門大多都是聯姻,夫妻感情也都是相敬如賓,各過各的的多。


    唯獨江厭離的父母是個例外。


    他們不是聯姻,而是自由戀愛結合在一起的雙強家族。


    連江厭離的名字都是他們相愛的證據。


    厭離就是厭惡分離的意思。


    可就是這麽一對恩愛的夫妻,後來大打出手,甚至互相出軌,老死不相往來。


    聽說兩人離婚的時候,夫妻倆誰都不想要江厭離。


    曾經的愛情結晶,成了他們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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