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怕被他知道你跟我睡了?”


    江厭離手指撫上她的櫻唇,眼眸染上了幾分暗色。


    商姝搖頭,“我是怕自己被世人的唾沫淹死。”


    她望向他,漆黑的瞳眸裏泛起了幾分淚光,“流言蜚語堪比刀子,我怕你我的關係被曝光,我承受不起那些非議。”


    到底是循規蹈矩慣了,忽然做了件出格的事情,她慌得不行。


    此刻的商姝就像是那些陰差陽錯犯了法,想迴頭,卻又被逼著不能迴頭的人一般,每次和江厭離在公眾場合接觸,她都宛如走在刀尖上,十分的心驚膽戰,很是驚惶。


    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摔得粉身碎骨。


    商姝的淚光讓江厭離心口微微不適。


    他指尖輕柔地劃過她臉頰,低醇散漫的嗓音裏帶著幾分柔情,“我能攔下你勾搭我的視頻,自然也能攔下所有對你我不利的視頻,怕什麽呢?”


    他低頭,淺淺地吻住她的唇,“跟我在一起,盡管大膽,天塌下來,也會有我給你頂著。”


    “以後可不可以不要那樣了?”商姝還是怕。


    江厭離定定地睨著她,幾秒後,他溫聲迴道,“以後不這樣了。”


    “謝謝。”商姝卑微的感激。


    江厭離翻身躺到她身側,他抬手懷抱住她,“睡吧。”


    商姝聞言趕忙閉眼睡覺。


    她怕睡晚了,男人就突然發情折騰她。


    商姝是讓江厭離給摸醒的。


    不過她也習慣了這個點起來。


    隻是她很納悶。


    納悶男人是不是都這樣?


    怎麽一大早就……


    看著胸前作亂的手,商姝又羞又惱,但卻不敢亂動,因為她感覺身後有著更危險的東西在抵著她。


    那昂揚的大家夥很是不好惹,她不想惹它。


    脖頸處忽然傳來一陣濕熱。


    是江厭離突然埋頭在她脖頸處吻了起來。


    大狗舔趾般的觸感叫商姝又怕又癢。


    她縮了縮脖子,弱弱的出聲提醒,“我……我要走了。”


    “喂飽我再走。”


    江厭離慵懶地睜挑開眼皮,剛睡醒的嗓子聽上去比較嘶啞,而且很磁性。


    商姝卻無心迴味,隻想快點逃離。


    然男人並不給她這個機會。


    江厭離抬手將商姝的頭轉了過來。


    跟著堵了上來。


    嘴巴被驟然封住。


    男人的手順著她平坦的小腹下滑。


    商姝一陣激靈,下意識抬手按住。


    卻還是沒能阻擋著他的進犯。


    商姝是六點多醒的。


    可從江厭離的公寓出來時,卻是八點多。


    這次江厭離有所節製,才來了一次。


    可即便隻有一次,那時長還是叫商姝腿軟無力,整個人宛如霜打的茄子,焉巴巴的。


    她感覺自己被江厭離采陰補陽了。


    *


    正在繡坊忙活著,結果陸淮安就氣衝衝地衝進來。


    他麵色鐵青地質問她,“你怎麽把我送昭月那去了?”


    商姝聞言,先是愣了愣,而後說,“不送你去她那?送你去哪?”


    她好似真的不在乎她的態度讓陸淮安極其惱火,“商姝,看不出來,你現在這麽大度了啊,都知道把自個男人往別的女人家裏送了!”


    “打住。”商姝舉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首先你不是我男人,我們隻是在演戲,另外你和宋昭月才是一對,你喝多了需要人照顧,我送你去她那,有什麽問題嗎?”


    “不是還有你嗎?”陸淮安想也不想地說。


    自打他接管公司以來,他哪次喝醉不是她在照顧?


    陸淮安早已習慣了有事就找她。


    商姝簡直快要被氣笑了,“我不是你的保姆,沒有照顧你的義務。”


    商姝見他不像有事,幹脆趕人了,“我要刺繡了,你沒事就走吧。”


    商姝何曾這般待過自己,陸淮安一想到以前那個會對自己噓寒問暖的商姝,再看看這個,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是在浪費空氣的商姝,心情十分鬱結。


    他再度發言,“昨晚你跟誰在車外拉拉扯扯?”


    陸淮安死死地盯著商姝的臉,對昨晚那個朦朧的記憶,感到很是在意。


    他看到了?


    商姝捏著繡花針的手不由收緊,心中更是一陣緊張。


    “就一個路人,過來問路的。”


    商姝心跳在加速,但嘴上卻從容地撒著謊。


    她故作鎮定地反問,“怎麽了?”


    路人問話?


    陸淮安聞言,微微蹙了蹙眉。


    陸淮安的記憶並不完整,隻是隱約看到商姝在車外和一人糾纏。


    沒能看清樣子,不確定是不是江厭離。


    到底是還沒有實際證據,陸淮安搖搖頭,終究是沒有質問她和江厭離是不是真的在一起的事情,“沒事。”


    “哦。”


    商姝見他似乎沒發覺她和江厭離的事情,微微鬆了口氣。


    陸淮安到底不是專門來質問她,而是順路過來的,“今晚陪我參加一個酒會,你好好打扮一下。”


    “好。”


    自從商姝和陸淮安訂婚後,陸淮安每次出席宴會,陸老夫人都會讓商姝作陪。


    所以聽到陸淮安這話,商姝絲毫不覺得意外,甚至習以為常,覺得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嗯,我六點再過來接你。”


    陸淮安又說。


    商姝語氣溫溫,“嗯。”


    “走了。”


    “慢走。”


    商姝頭都沒抬。


    陸淮安見此,心情愈發煩悶。


    可能是過去的商姝愛他愛得太明顯,以至於她不愛他了,是這麽的明顯。


    這才過去多久,她就不愛他了?


    商姝是不知陸淮安心聲,若是知道,她真想迴他一句,她又不是舔狗,他都和宋昭月到她親手布置的婚房去滾床單了,她還愛他,真成舔狗了。


    人要及時止損。


    何況她本來就是因為養育之恩,才跟他一直糾纏不休的。


    但凡陸老夫人沒有哀求她,商姝都懶得陪他折騰。


    快晚上了。


    商姝該挑選出席酒會穿的禮服了。


    休息的衣物間,掛了不少商姝自己用蘇繡製作的中式旗袍。


    商姝從眾多旗袍裏選了一條米白色,看上去十分知書達理款型的旗袍出來。


    旗袍上繡著墨色的竹葉和群山。


    詩情畫意,書卷雅致。


    七分的喇叭袖,特別的複古知性。


    由於是秋天,這樣穿,會冷。


    商姝特意在外麵又搭配了一件奶白色的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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