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手拿開行嗎?”商姝好聲好氣地商量著,有種她的腰不是她自己的,而是江厭離的感覺。


    江厭離似是被她吵醒。


    他緩緩睜開眼。


    原本不是那麽雙的丹鳳眼因為忽然蘇醒,變得雙了幾分,最好笑的是,他另一邊眼皮是正常的,另一邊則是大雙眼皮。


    有點蠱,又有點滑稽。


    商姝忍住想笑的衝動,再度好聲好氣地和男人交流,“我要迴繡坊了,你快鬆開我吧。”


    “幾點了?”江厭離睡眼惺忪朦朧的問懷裏被他禁錮得動彈不得的商姝。


    商姝也不知具體幾點了,她大概地給了個時間點,“應該快七點了。”


    江厭離抬手按住商姝的腦袋,將她摁在懷裏,“還早,再陪我睡會兒。”


    因為曾經經曆過一些不好的事情,導致江厭離患上了重度失眠,而無法自然入眠,隻能借助藥物來逼自己入睡。


    沒有藥物的幫助下,這些年來,他很難自然而然地睡一個安穩覺。


    昨晚,是他失眠這些年來,不靠吃安眠藥,自然入睡的第三晚,第一和第二晚是他都和商姝發生了關係,昨晚雖說沒發生,但他也睡得挺香的。


    看來和她一起,不管睡不睡她,他都可以自然入睡。


    商姝推搡著要起床,“不早了,這個時候,我要麽在老宅陪陸奶奶散步,要麽已經在去繡坊的路上了。”


    商姝不是個愛賴床的人,她睡夠了,自然是要起來的。


    “你現在又不在陸家老宅,起那麽早做什麽?”


    江厭離好不容易可以睡個好覺,怎麽舍得就這樣放商姝離開,誰知道她走後,他還能不能繼續睡著。


    見江厭離不撒手,商姝有點生氣了,她素來溫婉的臉龐染上了幾分慍怒,“江厭離,你要我陪你睡,我陪了,還請你不要幹涉我的生活。”


    商姝看似性子綿軟沒什麽脾氣,但卻是個倔性子,她說要起來,那她是一定要起來的,她不容許自己的生活習慣,被江厭離打破的。


    “鬆開。”她冷了音色,但卻沒太多殺傷力,隻因她的聲線實在是太溫柔了。


    見商姝執意要走,江厭離也不好強留,他鬆開了她。


    不過在她下床之前,他還是爬起來給她上了一迴藥。


    上好藥後,他趴在床上,臉枕著枕頭,雙臂環住枕頭,懶洋洋地睨著她,“今晚別忘了過來。”


    商姝彎身的動作稍頓,“知道了。”


    輕歎了一口氣,商姝穿上鞋子,疾步離開了江厭離的臥室。


    從禦庭灣出來,商姝攔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報了繡坊的位置。


    快到繡坊的時候,商姝就接到了陸老夫人打來的電話。


    看到陸老夫人打來的電話,商姝有些心虛。


    那種感覺就像是背著家長偷偷早戀的小孩。


    她身為陸家的少夫人,卻和江家的繼承人江厭離睡了又‘睡’。


    到底做的是虧心事,這心,到底是不踏實的。


    砰砰亂跳,心虛得慌。


    商姝平複了一下唿吸,跟著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她緩緩接起電話,聲音溫柔似水,“喂,奶奶。”


    “姝兒,起床了沒啊。”


    陸老夫人在電話那頭慈愛地問道。


    “起啦。”陸老夫人的關懷叫人心暖,商姝的聲音越發的溫柔。


    隱隱帶著幾分撒嬌。


    “搬到新房,住得可還習慣?”陸老夫人又問。


    “挺好的。”商姝略微心虛地迴答。


    “安兒呢,他有沒有趁我不在,偷偷欺負你?”


    “沒有啦。”


    “沒有就好。”


    “姝兒啊,奶奶就怕那小子當著我麵一套,背著我又一套,他若欺負你,你可一定要告訴奶奶,知道嗎?”


    不得不說,陸老夫人還是有點了解自己孫子什麽德行的。


    不過商姝並不想讓老人家操心,她笑著迴道,“好。”


    “好啦,奶奶就不打擾你和安兒過二人世界了,就這樣,拜拜。”


    “奶奶拜拜。”


    掛斷電話。


    繡坊也差不多到了。


    計程車停在繡坊門前。


    商姝付款下車。


    繡坊負責打掃衛生的阿姨已經上班了。


    看到商姝這麽早就來上班,保潔阿姨揮手跟商姝問了聲早。


    商姝頷首跟對方打過招唿,便直奔二樓的休息室。


    她在江厭離那還沒洗漱,她得先洗漱。


    洗漱前,她用手機給自己下單了一份早餐。


    洗漱好,隔壁的早餐店,也給她送來了早餐。


    商姝吃過早餐,便坐在棚架上,忙碌了起來。


    一直忙活到五點。


    陸淮安來接她迴老宅陪陸老夫人吃晚餐。


    陸淮安的父母是在他還幾歲的時候就雙雙出車禍離開了人世。


    陸淮安是陸老夫人一手帶大的。


    陸淮安跟老人家的感情很深。


    如今老人家八十來歲了,而且身體還不好,陸淮安是個孝順的,無論多忙,他每天都會抽空迴去陪一下老人家。


    同意和商姝訂婚,亦是假結婚,都是他為人孫的孝心。


    啟動跑車的同時,陸淮安問商姝,“昨晚怎麽把我電話掛了?”


    他的話讓商姝想起了昨晚那令人羞恥的畫麵。


    她耳根微微泛紅,“困了就掛了。”


    陸淮安似陳述又似抱怨地說了句,“你以前都是等我掛斷電話才掛的。”


    許是他的話太過於理直氣壯,讓商姝心裏很不舒服,她來了氣,不由刺了他一句,“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我想掛就掛。”她麵容難得染上了幾分驕縱。


    商姝從來都不會跟他這般說話,陸淮安不由偏頭看了她一眼。


    樣子還是那個樣子,但隱隱感覺有什麽不同了。


    似是想到了什麽,他問,“你昨晚說什麽把臥室讓給我和昭月,是什麽意思?”


    “給你們當婚房啊。”在目睹那樣一幕後,商姝如今對陸淮安的態度,大不如從前了,她的熱情,好似被徹底耗光了,她連說話都不想和他說了。


    “你在胡說什麽呢?”陸淮安生氣地剜了她一眼,也不知是在氣她大度,還是氣她在間接埋汰他和他白月光,“那是奶奶給你我買的婚房,關我和昭月什麽事?”


    原來他還知道那是奶奶給她和他買的婚房啊。


    他們做的那些事情,商姝連提都不想提,她覺得惡心,“那就留給你自己住,反正奶奶不在婚房,我們不必演戲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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