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必須得好好留著,用心留著,更要防止被旁人給隨意挖走。


    而防止被人挖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要盡可能滿足她一切的要求,這般持續下去,即便是再有人想著和夏娘子合作,夏娘子也會覺得十分不習慣而不願合作。


    本著這樣的想法,葛掌櫃養成了這樣的行事作風。


    夏明月,“後廚人手雖然夠,可有些事情做的有些粗糙,我想再招兩個人做活,工作進行細分,如此能夠做得更好。”


    葛掌櫃,“夏娘子所言有理,就按夏娘子說的辦。”


    夏明月,“建議再采買一些新的盤子,客人數量增多,後廚盤子……”


    葛掌櫃,“照夏娘子所言去辦。”


    夏明月,“我想……”


    葛掌櫃,“照辦!”


    雖然夏明月覺得對於一個成熟的酒樓來說,後廚獨大,掌櫃的不聽任何解釋和緣由有些不妥,但這種凡事以她為先,備受重視的感覺……


    也實屬太好!


    和葛掌櫃合作,還是不錯的。


    金錢和情緒皆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這邊,武熊找尋到了葛掌櫃,“掌櫃的,我這裏需要些桌椅,想要質地好一些的,想替換掉先前的……”


    “武熊啊。”葛掌櫃語重心長,“雖然說咱們現如今步雲樓的生意還算不錯,但是富從儉中來,桌椅還湊合能用,便不必再買新的了吧。”


    “可是,夏娘子說……”


    “買!”葛掌櫃的話說的斬釘截鐵,“現在就去,別耽誤夏娘子的事兒。”


    武熊,“……”


    掌櫃的這臉變得有些快啊。


    葛掌櫃伸手拍了拍武熊的肩膀。


    慢慢習慣。


    ----


    殷陵遊已是在這處小院子裏待了足足六日。


    第一日,蕭洛安從氣若遊絲變得唿吸漸漸均勻且平穩。


    第二日,蕭洛安脈搏呈現平穩之勢,滿臉的蒼白漸漸有了血色。


    第三日,蕭洛安雖然還在昏睡,但是睜開了兩次眼睛。


    第四日……


    而在今日的第六日,蕭洛安已是能夠清醒上小半個時辰,坐躺了好一會兒。


    “多謝殷大夫……”蕭洛安嚐試向殷陵遊拱手道謝,奈何渾身仍舊沒有分毫力氣,最終隻得作罷。


    甚至在說了這一句話後,便是一陣氣喘籲籲,不得不再次躺好,隻能滿臉皆是感激地看向殷陵遊。


    “給你看診,我收診金,咱倆是金錢交易,不用說謝。”


    殷陵遊一邊擺手,一邊啃著盤中的醬鴨,對旁邊的徐衝道,“這是步雲樓那新上的醬鴨,滋味不錯吧。”


    “嗯,味道的確不錯。”徐衝吃的狼吞虎咽,伸手又去拿了一個鴨腿,不住地往口中塞,一邊更是道,“就是分量有些小。”


    根本不夠兩個人吃的!


    實在是吃的有些不過癮。


    不過這也無妨,他到晚上的時候可以再去買上一隻來,慢慢吃就是。


    “還行,若是太肥的鴨,做醬鴨會有些膩,得做成烤鴨,吃起來皮脆肉嫩的,滋味最好。”


    殷陵遊自顧自地點評,“不過這些比著鹽水鴨都還是差上一些,鹽水鴨沒有多餘的調味料,但吃起來就一個字,香!隻是步雲樓裏沒得賣的,平常吃不著,得等著夏娘子什麽時候高興得閑了,才能做上兩隻來吃。”


    “夏娘子的那三個徒弟現在也算是出了師,能做上幾樣滋味不錯的菜,在步雲樓裏頭口碑也不錯,可論起來,這廚藝比著夏娘子還是差上許多,這鹽水鴨還就是得吃夏娘子做的才夠味兒。”


    “就是說起這吃得來了,被你們帶到此處來的那天,我是能吃上青團的,這一連幾日過去,青團怕是也放不住,算是吃不到嘴裏頭了,實在是一大損失!”


    “我說纓姑娘,我為了給你們家主子治病,到嘴的美味都放棄了,你們是不是得多給我點補償?我也不要多,就按十兩銀子來算怎麽樣?”


    兩千兩銀子都出了,這十兩自然不是話下。


    再者說了,肥豬是肉,蒼蠅腿也是肉,不能因為有了大額的診金,就不拿豆包不當幹糧。


    富從儉中來,一點都不能放過才行。


    徐衝聽殷陵遊這般說,在一旁頻頻點頭,“殷大夫說的有道理。”


    吃不到自己期盼已久的吃食,本就是一件遺憾無比的事情,給些精神補償,也是應該的。


    岑纓,“……”


    先前不是徐衝埋怨她給的錢多來著?


    這短短幾日,就開始幫著殷陵遊說話?


    “殷大夫此言差矣,雖說耽誤了你吃所謂的青團,可你每日所要求的飯食,皆是一樣不少地買了迴來,每日皆要花費好幾兩銀子。”


    岑纓道,“若是殷大夫當真想算賬的話,不如連這個也算上一算如何?”


    “誰家請人看診,能不管大夫吃飯的……”殷陵遊小聲嘟囔,“當真是沒見過像你這般小氣的,這點子小錢也要看在眼中。”


    “你……”岑纓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佩劍。


    殷陵遊忙縮了縮脖子,“我可什麽都沒說。”


    算你識相!


    強忍了心中的怒氣,岑纓喂蕭洛安吃藥。


    黝黑的湯藥,近日皆是一碗一碗地往肚子裏頭灌,灌的蕭洛安早已舌頭麻木,嚐不出其中的苦澀滋味,隻機械地一口一口吞咽。


    一碗熱湯藥下肚,蕭洛安覺得腹中有些空空,求助地看向岑纓。


    長期追隨,僅僅是一個眼神已是讓岑纓明白了其用意,“卑職這就去準備。”


    “徐衝。”岑纓繼而吩咐,“去給主子拿些飯食過來。”


    飯食?


    正在意猶未盡嗦著鴨腿骨頭的徐衝,愣了愣,有些尷尬,“從步雲樓買迴來的飯食,似乎皆是被我們吃完了,主子若是想吃的話,這會兒怕是買不到了,需得等到晚上才行。”


    岑纓,“……”


    拽著徐衝的脖頸,如同拎小雞子一般地將徐衝給拎了出去,岑纓甩手將他扔在了院子裏頭。


    屁股幾乎摔成了八瓣的徐衝滿臉委屈,“纓姑娘,咱們有話好好說不成,幹嘛非得動手動腳的?”


    “跟你說話得被氣死才成!”


    岑纓喝道,“你腦袋是被門夾了還是被豬拱了,怎麽跟那老頭似的,滿腦子皆是步雲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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